第14章 修路
“哦,那便化上一杯嘗嘗?!?p> 美婦人便是齊蘭心的親娘,縣令夫人宋雅蘭,更是京城定海公唯一的嫡女。
她什么好東西沒吃過,沒喝過,說這話,不過是給女兒面子罷了。
她這話一出,旁邊的婆子立刻將東西接過去泡了三杯端上去。
齊夫人抬眼,接過杯子,分別抿了一口,就看到春曉低下頭,眼角有些發(fā)紅。
她那帕子掩了掩嘴角,遮住自己唇邊的冷笑。
“味道確實不錯,看來這位許娘子也是個妙人,娘都想見見她了?!?p> “娘的心愿,女兒自然要滿足了,我給許娘子下了帖子,來參加我的生日宴?!?p> 齊蘭心笑的乖巧,收了帕子給她捏著肩膀,得到愛的伶耳朵,總算是將這件事揭了過去。
“行了,趕緊走吧,沒得惹了我頭疼?!?p> “是,那娘早點休息,女兒就回去了?!?p> 齊蘭心吐了吐舌頭,蹦蹦跳跳到了門口,又立刻穩(wěn)了步伐,邁著端莊的步伐離開。
“春曉那個丫頭,也該敲打一下了?!?p> 美婦人看到女兒離開,這才閉上了眼睛,久到一旁的婆子以為她都睡著了,突然響起一句。
“放心吧夫人,老奴一會兒親自過去?!?p> “嗯。”
這次,她是真的睡了過去。
答話的婆子給她蓋上了小毯子,囑咐丫鬟盯著,這才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縣令府上發(fā)生的一切許眠月全然不知,也不感興趣。
給春娘送了雞湯回來后,她就忙著完成系統(tǒng)臨時發(fā)布的任務(wù),做烤肉。
“富貴兒你是不是故意的?你看看這里有能夠做烤肉的東西嗎?”
許眠月恨恨的踹斷了山腳下的一顆大樹,兇神惡煞的看向?qū)⒆约嚎s成一團的小貓咪。
“我看這貓肉火鍋倒是可以安排一下了!”
“眠月哇,你這是惱羞成怒!氣急敗壞!欺壓良貓!”
“你明明已經(jīng)找鐵匠去打烤肉盤了,還在這里兇我!”
“借題發(fā)揮!”
富貴兒翹著尾巴,趁她不注意就要竄到樹上,被許眠月眼疾手快的抓住。
它立刻撕心裂肺的喵喵起來,四只爪子一頓亂撓。
仿佛是一個要被欺辱,誓死捍衛(wèi)自己清白的黃花大姑娘。
許眠月切身體會了一把,什么叫做氣極反笑。
“不會用成語就別出來賣弄,你聽聽自己說的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許眠月用力捏了一下它的貓耳朵,任由它跳下去。
抓起大樹的一枝樹干,直接拖回到家里去劈,省的自己還要一趟趟搬。
總歸自己這一身子力氣也被村里人知道的差不多了,她也懶得遮遮掩掩。
也不知道是時間不對,還是什么,從村后山回到家,愣是沒有碰到一個人。
許眠月也沒有在意,拿斧子把大樹砍成幾段摞在柴棚子附近,準備明天再處理。
“娘?娘?”
許眠月喊了兩聲兒都沒有得到回應,她再聯(lián)想起今日的安靜,立刻看向舔毛兒的富貴兒。
“怎么回事兒?可知道我娘和軒哥兒去哪兒了?”
“喵喵喵……”
查找位置,需要三積分,請宿主確認。
富貴兒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系統(tǒng)面板立刻出現(xiàn)在半空中。
許眠月舒展的手掌慢慢聚攏,鐵拳在它的眼前晃了晃。
“我剛剛沒聽清,你說什么?”
某貓立刻老老實實的蹲坐在地上,一臉乖巧。
富貴兒什么都沒有說呀!
“奶奶和小主人都在村口,其他人也在,還有幾個不認識的人?!?p> 得到了位置,許眠月將它拎起來放在肩上,立刻朝著村口而去。
“大家安靜,冷靜一下,聽我和你們細說。”
村長扯著嗓子站在柳樹下的大石頭上,扯著嗓子喊了半天,下面的村民才勉強閉了嘴。
“這修路是好事兒,不僅我們村,周圍的村子也要修的!”
“話是這么說,那要占我們的地這件事怎么說?”
“我們也是要吃飯的,這這幾畝地就是我們的命,占了我們的命,我們怎么能夠冷靜?”
安靜不過片刻,村長的話就如同油鍋進了冷水,再人群再一次沸騰。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莊稼人靠的就是田里這幾畝良田。
修路是好事兒,但是要占了他們的命根子,這再好的事情大家也是不依的。
短短一刻,許眠月就在村民的呼喊聲中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就連周氏也是滿臉焦急的看著為首的村子和那幾個帶刀的衙役。
因為主要占的地方就有她家,總共就那么些地,被占去了一大半,讓人怎么活?
奈何她一個婦人,家里也沒個男人,和別人比起來底氣就不是那么足了。
許眠月看她急得眼睛都紅了,立刻推開人群擠了進去。
“娘,別怕,有我在!”
周氏聞言回頭,看到許眠月冷峻的眉眼,終于找到了主心骨。
她這眼淚立刻就落了下來,一只手緊緊抓著她的胳膊,聲音和呼吸一樣急促。
“眠月,眠月你和他們說,不能占我們的地呀!”
“娘,你放松,我和他們談好不好?”
許眠月將她和軒哥兒半摟半抱在懷里,輕輕撫拍著她的后背,幫助她平復情緒。
“好,好……”
許眠月扒拉開兩邊的村民,直接走到上面去。
將情緒激動的村民按了回去,順帶掰斷了衙役手里的佩刀。
冷例的目光將幾個大男人逼退。
“既然是商議,動粗可就不好了吧!”
“縣令大人素有賢名,臨行之前應該是叮囑過你們要好言相商吧,這動刀動劍的,若是縣令大人知道了,你們可想好如何交代了?”
幾個衙役彼此對視一眼,心下驚疑不定,不明白這個小婦人為何知道這么多。
在別的村子,只要他們威逼恐嚇一番,不從也得從。
“你這婦人莫要猖狂!縣令大人豈是你這種無知婦人配提起的?”
他們整肅了表情,厲聲責問。
一旁的村長嚇了一跳,沖著許眠月使眼色,讓她退下。
這幾個混不吝的若是傷了人,哭都沒地方哭,她一個婦人家,沒地方說理去。
“大人,大人,這是我們村里的一個寡婦,年紀輕輕的沒了丈夫,受了刺激,這里……”
村長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輕輕咳嗽一聲兒,擋在許眠月的面前,“有的時候不太靈光,您幾位多多擔待,多多擔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