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貼對聯
“我擔心傷口感染,這幾天我會照顧你,你安心養(yǎng)傷就行了?!?p> 許眠月扔下一句就走了出去。
周靖遠被突如其來的驚喜砸中腦袋,整個還懵懵的。
小媳婦兒說她要照顧自己?這不是假的吧?
受了傷還能有這么個意外驚喜?
巨大的喜悅沖擊著大腦,他在炕上翻滾了一圈兒,連屁股上的疼痛都忽視掉了。
回到廚房,許眠月洗了手準備熬豬油。
她先是將切好豬肉的不好位置撕下去,然后用鍋里的水清洗一遍。
周氏將鍋洗干凈,把剩下的水分燒干。
許眠月將切好的肥肉塊兒倒進鍋里,加入適量的清水,開始攪拌。
“娘,可以燒旺些了?!?p> 周氏立刻加大火,許眠月又往里面加了少許白酒調味兒。
她拿著勺子,將上面的浮沫撇掉,繼續(xù)熬制。
最后發(fā)現鍋里的縮小的油丁變得焦黃,豬油就已經熬好了。
周氏停了火,從一旁的架子上找到提前準備好的無油無水的干凈盆子。
許眠月將油盛了進去,剩下的豬油渣撈出來切碎,加進丸子餡兒里面。
鍋中底油,再倒上一些菜籽油,正好可以用來炸丸子。
她將調好的丸子餡兒拿出來,用小勺剜了一些,輕輕團圓,放進熱油鍋里。
以此往復,一個個金黃酥脆的小丸子就從鍋底浮了起來。
許眠月撈起一個試試味道。
一口下去,外脆里嫩,焦香可口。
肉香混合著豆腐的清甜,其間還夾雜著油知了脆脆的口感。
她夾起一個遞給一旁的周氏,又拿碗裝了兩個遞給小包子。
“軒哥兒去把這個送去給爹爹。”
“告訴爹爹,這是軒哥兒和富貴兒不小心傷了爹爹的賠禮!”
小包子原本想拒絕,但是聽到傷這個字,立刻閉上了嘴巴。
“軒哥兒知道了?!?p> “喵……”富貴兒殿下也知道了。
許眠月這才笑了起來,目送他們出去。
然后繼續(xù)忙活手邊的事情,將鍋里飄起來的金黃小丸子盛進了笊籬中控油。
周靖遠也是一個閑不住的,許眠月不讓他去廚房,他就在院子里面逗灰子。拿著一把瓜子,左一個右一個的逗弄它。
小包子出來,將碗放在他面前,強忍住口水,輕輕推過去。
“娘說,給你吃,傷了的賠禮?!?p> 周靖遠將他抱起來,按住他張牙舞爪的小胖手,盯著他。
“你喊我什么?”
“哼!”
“你不喊,我就告訴你娘,讓她知道你不乖!”
一下子捏住了小包子的命門,軒哥兒立刻軟了身子,湊上去討好的親了他一下,“爹爹!”
清脆的小聲音響聲,周氏立刻喜笑顏開,許眠月則是面無表情。
她可是將男人的威脅聽得清清楚楚。
若不是小包子犯了錯,才沒這么容易妥協(xié)。
心里對于小包倔強的性格有些無奈,搖搖頭,繼續(xù)忙活。
很快,一盆丸子就炸好了。
鍋里剩下的油正好可以留著炒菜。
許眠月將油盛在大碗里,用紗布罩住,周氏端著丸子走出去。
“你們父子兩個別鬧了,快過來吃飯?!?p> 聽到開飯,周靖遠一把將小包子舉了起來。
架著他走到桌子前坐下。
灰子屁顛屁顛兒的跟了過來,將放在桌子下面,它的小盤子拖了出來。
“嗷嗚嗷嗚!”
“來了來了,馬上就給你添上,狗鼻子怪靈的?!?p> 周氏對家里這兩只毛絨絨的聰慧見怪不怪,笑罵一聲兒把廚房其他的菜端上來。然后拿起筷子,從盤子里面分別夾出來一些,放在灰子面前的小盤子上。
許眠月也端著撈好的米飯走出來。
富貴兒就趴在她的肩頭,還是有些蔫蔫的沒精神。
“可以吃飯了,我早起還在砂鍋里熬了骨頭湯,都先喝一碗,暖暖胃?!?p> “我去端!”
周靖遠將小包子放下,走進廚房,將冒著熱氣的砂鍋端出來。
每人添了一碗,鮮美的味道讓他恨不能吞掉了舌頭。
冬天寒冷,來這么一碗熱氣騰騰的骨頭湯最適合不過了。
周靖遠喝了一大口,只覺得舒服的全身毛孔都打開了,甚至還冒出些汗來。
周氏和小包子也是喜歡的不行。
若不是許眠月攔著,估計連飯都不用吃就飽了。
“娘,這里還有這么多菜呢,趕緊吃,一會兒都涼了?!?p> 因為冬天,她們吃飯的地方從院子里轉移到了廚房旁邊的棚子里。
再過兩日,這棚子怕是也不行了。
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吃了飯,許眠月將從鎮(zhèn)上買回來的年貨拿出來。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今天必須把對聯什么的都貼好了才行。
她抱著對聯和福字走出去,周氏已經將門框什么的都掃干凈了。
正在院子的小爐子上熬著漿糊。
“眠月,你這是干什么?遠哥兒都回來了,你就不要管這些了,快放下。”
周氏上前把東西搶過去,一旁劈柴的男人立刻走過來,將東西抱在懷里。
“是啊,這些我來弄就行了,你忙活大半天了,歇著吧?!?p> 說罷,就抱著東西,提著燈籠走到大門口。
隔壁的幾個人家也都在弄,看到周靖遠立刻笑著逗兩句。
“哎呀,家里有個男人就是不一樣,遠哥兒一看就是疼媳婦兒的!”先說話的是隔壁的周家大嫂,許眠月聞言摸了摸鼻子,只想轉頭走人。
偏偏門口的男人是個臉皮厚的,人家說什么他都搭茬兒。
“周家嫂子這話說的,村里誰不知道我老周大哥最疼媳婦兒,我可差遠了。”
“我家老周是好的,我看你也不差?!?p> 女人也不害臊,大大方方的應下,調侃著看向許眠月。
“你說是不是啊妹子?”
許眠月保持著這一條腿已經邁出來的姿勢,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只能硬著頭皮露出一個笑臉。
大家只當她是不好意思了,善意的笑了笑,繼續(xù)忙活。
周靖遠笑呵呵的望著許眠月,得到一個死亡眼神也不在意。
摸了摸鼻子,嚷嚷的比誰都大聲。
“媳婦兒,快把那個橫聯遞給我!”
我給你個棒槌!
許眠月心里暗罵一句,拿起橫聯遞過去。
這貼個對子的功夫,周靖遠喊了也有幾十次媳婦兒,許眠月已經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