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你還能不能行了?
“你這個當?shù)氖窃趺椿厥聝?,怎么不知道把孩子抱起來呢??p> 老人罵了一聲兒,看向軒哥兒時又變得特別和藹,聲音柔的都能滴出水兒來。
“是軒哥兒吧,快起來,到爺爺這邊來?!?p> 他沖著小包子招招手。
后者看了一眼許眠月,上前幾步趴在床邊。
抬起頭,一雙水靈靈黑亮亮的大眼睛萌萌的瞅著他。
許將軍看著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已經(jīng)不在人世的小兒子。
當初他也是這樣,趴在自己的腿上,聽著自己給他講戰(zhàn)場上的故事。
老人粗糖的手掌輕輕撫摸著小包子的頭。
偏過臉掩飾自己的神情,聲音有些沙啞。
“好啊,真好,是個好孩子?!?p> 許眠月和周靖遠看出他的傷感,連忙上前。
一頓插科打諢,總算是讓他重新笑了出來。
許將軍抱著軒哥兒坐在床上。
九連環(huán)等一干玩意兒在他們周圍扔了一堆。
都是他翻出來給軒哥兒拿著耍的,周靖遠推辭,還被他罵了一頓。
“眠月是吧?我聽說你昨個兒散去雅巷了?”
許將軍手里拿著一塊兒點心給軒哥兒遞過去,看向許眠月的時候,眼里帶了幾分審視。周靖遠雖然不知道雅巷是什么地方,還是下意識的擋在許眠月的面前。
“將軍,眠月去了哪里,又有什么影響?”
“不過是一條巷子,去了便去了吧。”
許將軍摟著小包子,瞪了一眼護妻的周靖遠,這個傻子呦!
“不過是一條巷子?那里的水可深著呢!
許眠月本來也沒想瞞過誰,聞言只是笑了一下,面不改色的點頭承認。
“確實,達官顯貴出入的銷金窟,定然不是一般的所在。”
“將軍放心,我就是去談了個生意,至于別的,可不是我一個婦道人家能夠隨意置喙的許將軍實在想不到她一個正經(jīng)婦人能和那起子做皮肉買賣的有什么生意可談。
但畢竟是周靖遠的媳婦兒,也只能點到為止。
“那里背后的人都不簡單,進出的還是小心為上?!?p> 周靖遠已經(jīng)明白過來他們說的是什么了,雖然驚訝,但很快就恢復(fù)了平靜。
沒關(guān)系,是他媳婦兒能干出來的事兒。
“將軍放心,眠月心里有數(shù)?!?p> 又閑話片刻,夫妻兩個就帶著軒哥兒回了落腳的小院子。
周靖遠將小包子扔給周氏,拉著許眠月就進了屋子。
“媳婦兒,你怎么能一個人去那種地方呢?”
“那種地方是什么地方?你們男人最喜歡的地方?”
許眠月抬手給自己倒了杯茶。
手邊的筐子里,是周氏這幾天新做出來的小衣樣式。
她淡聲反問,挑起一件放在手中細細打量。
“誰,誰說的!”
周靖遠本想正義反駁。
結(jié)果目光卻被她手上那一層薄薄的布料吸引,臉色“騰”的紅了大片。
本來義正言辭的,一下子變成了羞窘的結(jié)巴。
“媳,媳婦兒,你拿的那是什么東西?”
許眠月將他的反應(yīng)收歸眼底,輕笑一聲,往他面前遞了遞。
“哦?你說的是這個?”
“嗯,嗯對。
周靖遠看到面前的東西,趕緊移開視線。
一雙眼睛四下亂飄,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就是不敢看她。
手足無措的后退兩步,踢在了凳子腿上,一個不穩(wěn)跌坐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
許眠月被他這個樣子逗的不行,趕緊放下東西將人拉起來。
“你還能不能行了?”
“我行不行的你還不清楚嗎?”
男人默默捂住了鼻子,他哪里敢說。
自己這樣是因為想象了這衣裳穿在了小媳婦兒的身上。
“你說什么?”
許眠月沒有聽清他的念叨,替他拍掉了身上的土,轉(zhuǎn)身將筐子收起來。
“沒,沒說什么,就是覺得屁股摔的有點兒疼?!?p> 周靖遠摸了摸鼻子,拿起桌上已經(jīng)冷掉的茶水灌了一口。
這才覺得臉上的熱氣散去不少。
余光注意到筐子外面露出的那一條,手指輕輕微動,趕緊收在了自己的袖子里。然后就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跟著一起進了里屋。
夜晚,許眠月已經(jīng)睡著了許久。
她身旁的男人卻是瞪大了眼睛,久久不能入眠。
暮色蒼茫,屋里里面昏暗一片。
他摸索著自己枕頭下面的那層薄紗,眼神發(fā)飄。
實在是睡不著,他索性披了衣裳下地,點燃了桌上放著的煤油燈。
“你大半夜的不睡覺干什么呢?”
許眠月眼睛沒有睜開,模糊著聲音問了一句。
“沒,沒什么,就是睡不著,想喝點兒酒。”
周靖遠趕緊將手里的東西藏起來,去外屋拿了一瓶果子酒。
這還是從家里帶來,剩下的一瓶。
許眠月以為他是擔(dān)心許將軍,心情焦躁,也不疑有他,側(cè)過身撐著頭看他。
“想喝便喝罷。”
周靖遠對她笑了一下,取了兩個杯子拿過來,擺在炕上,拉著她的手撒嬌。
“媳婦兒陪我喝點兒?”
“好。”
許眠月點點頭,接過來喝了一口。
這個是葡萄味兒的果子酒,酸酸的味道還不錯。
周靖遠唇角上揚,見她看過來又報住,重新給她倒了一杯。
“我們干杯!”
許眠月雖然沒醉,但是沾了酒,這身上的力氣瞬間一空。
即便如此,還是舉杯和他對飲。
“呀,撒了……”
男人拿著的酒壺突然歪斜,里面的水酒直接打濕了許眠月單薄的里衣。
“媳婦兒都怪我,你快脫下來換一件兒吧?!?p> 他伸手就去解許眠月的衣裳,被她抬手擋住。
這狗男人都表現(xiàn)的這么明顯了,她要是再看不出來,那這雙眼睛也可以捐出去了。許眠月慢條斯理的的抬起手,蔥白的手指解開里衣綁帶,露出里面的粉紫色小衣?!跋保眿D兒?”
周靖遠看的眼睛都直了,顫顫巍巍的將手上的酒壺放下,喉結(jié)上下滑動。
“嗯?怎么了?”
許眠月繼續(xù)動作,露出光潔白晳的胳膊,偏頭看他,眼神中帶著淺淺的疑惑。
“沒,沒什么,我替你找衣裳換一下。”
周靖遠趕緊下地,微微仰起頭,生怕一個控制不住鼻血噴涌。
許眠月冷笑一下,抬手拽住了男人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