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連凱輕輕地嘆了口氣,回答道,“茹夢是什么樣的人我知道,我相信她?!?p> 雖然最近一段時間,他也感覺白茹夢變了很多,越來越陌生了。
前些年她一直在國外拍戲,沒有回來,自己和白茹夢之間也并沒有多少聯(lián)系。
公司的事情很忙,他忙著去處理各種各樣的事,沒工夫去關(guān)心白茹夢。
但是在這之前,他和白茹夢曾經(jīng)有一段非常美好的時光。
他也相信,那個女人還是自己記憶里的模樣,簡單天真,從來都沒有改變過。
李云清聽到總裁這么說,只能在旁邊站著,保持沉默了。
他還有很多話想要說,比如說,知人知面不知心,萬一這白小姐一直以來都是偽裝成一副純良無害的樣子呢。
又萬一,這位白小姐,她其實已經(jīng)不是之前的那個白小姐了,她的人品已經(jīng)變了,這都是有可能的。
“云清,你是不是很不看好白茹夢?”
李云清眨巴眨巴自己的眼睛,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總裁的問題。
剛剛總裁都說了,他信任白小姐,那作為總裁的助理,他肯定是要跟著總裁后面的。
總裁的決定,就是他下一次行動的風向標,這是身為一個助理最基本的覺悟。
可是,打心眼里說,他并不信任白小姐。
“我……”
顧連凱抬頭看了一眼李云清。
“只管說你自己的主觀感受就行了,不用在意我的想法?!?p> 李云清跟在他身邊的時間比白茹夢跟在他身邊的時間更長,他倆是高中同學,后來大學又是同學。
沒想到,畢業(yè)以后李云清就成了他的助理,兩個人算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好兄弟了。
“我的想法和總裁不一樣?!?p> 此時,兩人討論的不是公司的經(jīng)營問題,李云清也只把顧連凱當成是自己的朋友,并沒有當成是老板。
他繼續(xù)說道,“可能,白小姐在你面前和在我們面前的表現(xiàn)是不一樣的吧,我倒覺得蘇小姐更加好一點?!?p> 李云清和蘇清晰在一起相處的時間也并不是很長,甚至比和白茹夢認識的時間更短一點。
但是,他可以從兩個人的眼睛,和平時的行為舉止中看出來,蘇小姐比白小姐要好得多。
顧連凱笑著,搖了搖頭,“行了行了,你先回去吧?!?p> 李云清知道陷入感情里的男人都是盲目的,也就不再勸說什么了。
只愿那白小姐不要做出什么過分的事情來就行。
現(xiàn)在這些小問題都是可以解決的,但愿不會出現(xiàn)什么大的偏差。
可白茹夢在離開了這里以后,卻第一時間找到了田姐。
“田姐,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你說的這些話真的很有道理,我們千萬不能相信男人的那張破嘴!”
說著,她把自己面前的杯子拿起來,狠狠地吞了一大口烈酒下去。
烈酒入喉,胃里一片灼熱,心這才稍稍麻木了些。
田姐皺著眉頭,一把把白茹夢手里的酒杯搶了過來。
“這里是公共場合,你像這樣喝酒,萬一被記者給偷拍到了怎么辦!”
再者說了,最近一段時間,他們都知道白茹夢正在用中藥調(diào)理自己的身體,希望能夠恢復她的生育能力。
醫(yī)生說了,她的生育能力只是非常弱,并不是完全喪失了。
倘若中藥調(diào)理,再加上適當?shù)闹委?,很有可能是可以恢復的?p> 但希望還是比較小。
喝藥期間是不能喝酒的,會影響到中藥的藥效。
白茹夢咬牙切齒地說道,“我現(xiàn)在必須要想個辦法,把她肚子里的孩子給除掉才行,否則有那個孩子的存在,我每天晚上都睡不好覺!”
說話的時候,她狹長的丹鳳眼里充滿了狠厲。
田姐嘆了口氣,“我都已經(jīng)跟你說了,你一開始就不應(yīng)該相信顧連凱,就不應(yīng)該答應(yīng)他!”
“我能有什么辦法,我倘若不答應(yīng)他,我只能面臨著和他分手的結(jié)局,我不能和他分手,現(xiàn)在他是最穩(wěn)定的靠山,我只有牢牢抓住他,才能保證我以后的路走得更加順暢!”
女人說著緊緊地皺起了眉頭,一臉陰謀算計的陰狠模樣。
“這樣下去也不是什么長久之計?!?p> 田姐想了想,她們還是應(yīng)該想一個周全的辦法,盡快把那個女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最好是一并除掉。
只除去一個孩子,未免太便宜她了。
“你聽我說,這也不是什么困難的事情,懷孕前三個月,孕婦是最容易流產(chǎn)的,這個時候倘若我們能夠動點手段,讓人覺得是蘇清晰自己不想要這個孩子,流產(chǎn)的事情就會變得更加精彩了。”
白茹夢聞言,立刻點了點頭,覺得田姐說的有道理。
“你說的對?!?p> 現(xiàn)在,只要一想到顧連凱和蘇清晰兩個人住在一起,還是以夫妻的模式相處。
等到她嫁給顧連凱的時候,顧連凱已經(jīng)是一個離過婚的二婚人士了,白茹夢心里就覺得不悅。
顧連凱也答應(yīng)了,他會和蘇清晰保持距離的。
白茹夢心里知道,顧連凱是一個言而有信的男人,他答應(yīng)自己的事情就絕對會做到。
看來他最近一段時間也不會和蘇清晰再有任何交集了。
想到這里,女人臉上的神色這才稍稍緩和了些。
然而,這件事肯定不是顧連凱一個人能決定的,這邊的一舉一動,顧長年全部都知道。
晚上十點,霓虹燈亮起,已是深夜,太陽落山,月亮上升,這座城市依舊還是車水馬龍。
顧連凱在辦公室加班,突然接到了蘇清晰的電話。
看到屏幕上跳動的號碼時,他心里一陣緊張,以為蘇清晰和菊媽兩個人在家出什么事了。
誰知道電話那邊的女人卻說道,“你今天晚上方便回來一趟嗎?”
“怎么了?是不是你出什么事情了?”
男人立刻站起身來,一臉著急的模樣,就差沒有直接離開辦公室了。
蘇清晰急忙回答道,“不是我出什么事了,是爺爺、他……他派了希莆姐過來,說是要照顧我,可是,剛剛希莆姐一直在問,你怎么還沒有回來?!?p> 蘇清晰現(xiàn)在心里擔心的是,希莆姐會去爺爺那里告狀。
到時候,他們這對新婚小夫妻就不好交代了。
顧連凱聽到蘇清晰說了以后,立刻就明白了老爺子的意圖。
看樣子,是他和白茹夢的事情,爺爺多半是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苗頭不對,就派人過來查看自己和蘇清晰的生活了。
他們兩個人單獨在這里住著,爺爺心里自然是不放心的,肯定是希望能夠隨時監(jiān)管著自己的生活。
曾希莆是爺爺身邊一個得力的助手,今年35歲,說是讓她照顧蘇清晰,倒不如說是監(jiān)管他們倆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