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剛站得最近,清清楚楚地看到楊成安從樓頂落下。
西服褲子中傳出一股暖流,緊接著空氣里彌漫起了一股騷臭味道。
再看時褲子已經(jīng)濕了一大片。
江昶脾氣也不怎么樣,更是一位武道帝皇,此時卻莫名心悸,楊成安可是楊文的胞弟,巨頭家族的人啊。
在楊家,武道神話都不止一位。
今天這事能善罷甘休嗎?
黃盈盈雖然知道唐天麟狠,但沒想到唐天麟這么狠,要不是知道鳳九在他面前都是螻蟻,此刻也要嚇得尿裙子。
畢竟,她已經(jīng)稱唐天麟為主人了,唐要是被收拾,她又豈能好得了?
不過最慘的還是門口的江悅。
江悅只覺得自己和唐天麟結(jié)下的梁子不比楊成安淺,連楊成安都保不住性命,她呢?
更讓她后怕的是,江云!
唐天麟曾說過會讓江云死。
“完了,哥哥這是惹到真神了啊。”
除了唐天麟,屋子里也就只有兩個人感覺到輕松。
那就是徐坤徐浩,他們自然巴不得楊成安死,楊成安如果還活著,那才是真正的麻煩。
“楊成安畏罪自殺,死有余辜,今天的事,誰要是傳出去半個字,就主動下去陪他吧,聽明白沒有?”
唐天麟目光掃過江家眾人。
身上那里還有半點贅婿的影子?
武道神話的氣場也不如他啊。
“明…明白了…侄婿放心,此事我們絕地不會說出去的?!?p> 江家一位長輩深呼吸了多次,方才穩(wěn)住心虛,回復(fù)唐天麟。
“三叔,以后,知道怎么對待我老婆了嗎?”
唐天麟看向江文剛,江云底氣能那么足,跟江文剛的支持脫不了關(guān)系。
“三叔明白,三叔當(dāng)然明白,天麟放心,江家的事,我還做得了一些主,你和梓涵本就是我江家的榮耀,只要我江文剛還有口氣在,今后就絕不會讓梓涵受到一丁點委屈?!?p> “剛才我已經(jīng)跟梓涵道過歉了,梓涵也原諒我了,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問?!?p> 江文剛不斷向唐天麟表著忠心。
唐天麟還肯稱呼他一聲三叔,他的壓力輕多了。
唐天麟不再多言,走到門口。
江悅跪在了地上,唐天麟只是瞟了她一眼,便徑直走過去。
“唐姐夫留步!”
江悅忽然抱住他的大腿。
唐天麟低頭看向他,目光之中寒意十足,“你也想死?”
她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不,悅悅不想死,唐姐夫,你還記得你剛來唐家的時候,我們關(guān)系其實還不錯吧?!”
唐天麟剛來唐家的時候,江悅剛剛初中畢業(yè),并沒有多少心機,那時候二人關(guān)系談不上好,但也的確不差。
畢竟只是個小女孩,沒有像其他長輩那樣,帶著有色眼鏡看唐天麟。
唐天麟道:“你想說什么?”
江悅抬起頭,仰視著唐天麟,襯衣胸口的紐扣被撐開,露出雪白的肌膚,兩只眼里充滿了悔恨的淚水。
“唐姐夫,我錯了,我和哥哥都錯了?!?p> “求求唐姐夫饒過我哥哥一命,今后我和他都不會再和你作對?!?p> “求求姐夫了?!?p> 唐天麟道:“看他表現(xiàn)了?!?p>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江氏總部。
水陽山谷,江梓涵盤膝坐在陽臺,《池帝先天功》在體內(nèi)自行運轉(zhuǎn),天地間的靈氣源源不斷吸入神武印記中,流經(jīng)全身,她體內(nèi)的經(jīng)脈也顯現(xiàn)了出來,雖然經(jīng)歷了許多次輪回,但江梓涵的體質(zhì)并沒有改變。
仍舊是天地間一等一的體質(zhì),有絕元天驕的水準。
所謂絕元天驕,指的是一個元會十二萬九千六百年才能誕生出的最頂尖層次的人才。
唐天麟便是正宗的絕元天驕,只用了五千年時間,就達到大圣巔峰。
江梓涵能不能超越她,還要看未來的成就。
唐天麟希望江梓涵能超越自己。
如果江梓涵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就很難再超越他。
但凡知道唐天麟底牌的人,都堅信唐天麟才是這個元會最頂尖的天驕,沒有人敢想象超越他是什么感覺。
在江梓涵的頭頂,一尊武魂正在凝練。
凝練出武魂之后,就可以將武魂放在靈氣匯聚的地方,利用武魂自行吐納修煉,甚至利用武魂練習(xí)武技。
而她自身則不需要花費更多的精力去鉆研武道的事情。
武魂的凝練和天賦有關(guān),許多武道修士修煉到天極境都沒有凝練出武魂。
“才黃極境初期就凝練出了武魂,不愧是我?guī)熃惆??!?p> 武魂無形無相,存在于虛無之中,也只有唐天麟的本源神目能輕松看見,尋常人不可能看見的。
當(dāng)然,江梓涵自己能感受到武魂的存在,不過,就算是她,也看不見自己的武魂。
她的武魂乃是第一世的模樣,如一尊飄然出塵的絕世仙女。
身穿絲綢古漢服,扎著一個雙馬尾,娉娉而立,讓唐天麟夢回五千年前。
一晃眼的功夫,腦中又忍不住想起了那一年師姐在紅燭帳中解開腰帶的場景。
嘶,啥時候才能跟老婆圓房啊。
唐天麟嘆息道。
真是越來越?jīng)]出息了,現(xiàn)在滿腦子居然都是圓房的事。
剛嘀咕了一句,便看到江梓涵眼睛瞪得如同銅鈴,絕美的臉蛋擠出一副怒容,像是齜牙的小貓,“你又在想屁吃了?”
“額,老婆你聽見了啊?!?p> “聽說你當(dāng)上了商會理事?”
江梓涵收起怒容,不想跟唐天麟嬉皮笑臉。
“我還算有本事吧?那個姓馬的會長非得讓我當(dāng)理事,我不當(dāng)也不行啊?!?p> 江梓涵深吸了一口氣,沖他翻了個白眼,“你少得了便宜還賣乖,商會理事就是金陽的執(zhí)棋手,一個理事價值遠遠超過這棟水陽山谷,但,你是不是以為當(dāng)上理事,就可以對我無所顧忌了?”
“沒有,天大地大,老婆最大,我始終不會忘記初心!”
江梓涵皺了皺眉頭,以前只覺得唐天麟老實,沒發(fā)現(xiàn)他也有花言巧語的一面。
最近唐天麟的表現(xiàn)的確很不尋常,以前她平常上班很忙,沒關(guān)注過唐天麟,但唐天麟當(dāng)上理事,許多事情,不得不聯(lián)系起來思考。
“說吧,你到底隱藏了什么秘密?”
“你想知道什么隨便問,我沒什么好隱瞞的?!?p> 江梓涵抿了抿嘴唇,“我已經(jīng)查過了,唐業(yè)銀行乃是世界級銀行,只服務(wù)于巨頭,你居然是唐業(yè)銀行的客戶,說說你的身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