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是我······”
烏雷卜連忙搖頭,這一劍,差點把他老大劈死,他可不能承認這一劍是他弄的。
“都這個時候了,你就別厚臉皮了?!辈椒脖欢盒α恕?p> 用腳指頭想,也能知道剛剛這一劍和烏雷卜沒有關系。
“這一劍,不似陣法,也不似符篆,好像只是一道劍勢。”神曦觀察細微,冷靜地說道。
“會不會是城主他老人家開恩,出手幫忙?”一名獸王城的異世者湊上前來,滿臉欣喜。
如果真是這樣,說明城主還是想著他們的,如果心中沒有他們,何必出手相助?
“你想多了大叔!”烏雷卜撇了撇嘴,“你以為誰都像我的老大嗎?為人正義,心系大家,還不圖回報!”
旁邊的異世者爭相點頭,步凡剛剛的所作所為,他們可都是看在眼里。
這種舍己為人的精神,并不是誰都有。
步凡佇立人群中央,眼露精光,掃描著周圍一切事物。
“不對!”
通過天機眼,步凡發(fā)現(xiàn)噬空城那些異世者的后方,站著一個修士的身影。
那人的修為是淬體境六重,在他背后,背著一柄奇特的兵器。
之所以說它奇特,是因為在它身上,圍繞著暗金色的源氣。
這是一種步凡不認識的源氣。
所以,步凡看不出這件兵器的品級。
“天機眼·合!”
步凡定睛一看,果真讓他在層層人海之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人轉(zhuǎn)過身去,朝城外深處走去,看樣子,他去的地方應該是獸王谷。
“是他!”
步凡認出了那人身后的劍。
那是一把古老的殘劍,觸目驚心的裂痕,遍布整個劍身。
仿佛隨便一用力,那把劍就會輕易斷成兩半。
那把劍很大,比烏雷卜的巨銀劍還要大許多。
年輕人背著巨大殘劍,身影消失于遠處。
這人叫“劍封”,曾吃過步凡一個肉包子,并承諾一定會還給步凡。
步凡本沒有往心里去,當時將此事拋之腦后。
沒想到時至今日,劍封居然真的還給了步凡,而且還是以這樣一種形式。
你贈我一個包子,我救你一條命。
“他的實力,居然這么強!”
不管是剛剛那驚鴻一劍,還是劍封淬體境六重的修為,都令步凡震撼不已。
步凡并不是嫉妒他,而是由衷的贊嘆。
現(xiàn)階段的異世者,能夠達到步凡這種實力,已經(jīng)是令人驚嘆不已。
可劍鋒的實力,似乎還要更高一層。
“不知道他是遇到這什么機遇,還是在原來的世界有所傳承,總歸是個潛力無限的人?!辈椒步o予劍封很高的評價。
步凡之所以踏入修煉之道,多虧了遇到一個好師傅,像劍鋒這樣冷言冷語的人,不知道他是怎樣修煉至今的。
淬體境六重修為!
驚鴻一劍!
這些勾起了步凡的好奇心。
“這些騎兵都已經(jīng)死了,你們還要繼續(xù)攻城嗎?”步凡看向噬空城的異世者們,開玩笑地說道。
為首的小隊長抓了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自然是放棄了,這種找死行為,我們還是不做為好。”
“恩公大恩大德,老朽沒齒難忘!”一個八旬老頭被人攙扶著,穿過人群,跪倒在步凡面前。
他剛一跪下,就老淚縱橫,口中止不住地說著一些感恩戴德的話。
其他人見老頭這把年紀,還懂得朝步凡跪下,于是紛紛效仿,也一一跪了下去。
“多虧了恩公大人,我們可以不用送死了!”
“感謝恩公,救我們逃出苦海!”
“恩公此番相救,我等銘記于心!”
“謝謝恩公!······”
此類呼聲,此起彼伏。
越來越多的異世者,跪倒在地,向步凡行跪拜之禮。
獸王城的異世者們,見到此情此景,也不禁為之動容,于是也向步凡跪拜。
步凡在心中謝謝了烏雷卜一聲,連忙拉起那些下跪的異世者:“大家快起來,起來說話······”
八旬老頭在步凡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
他在起身的過程中,還不忘貼在步凡耳邊,悄悄說了一句:“老大,我這波節(jié)奏帶的怎么樣?”
沒錯,這個八旬老頭,正是服下易容丹后的烏雷卜。
“你現(xiàn)在換老大來得及嗎?”步凡白了烏雷卜一眼,扶住他“站不穩(wěn)”的身體。
“什么?”烏雷卜裝作聽不清的樣子,故意將耳朵放到步凡嘴邊,“你說你叫步凡?恩公放心,這個名字我必銘記于心,永生難忘!”
周圍每一個異世者,嘴里都在不停地念叨:
“恩公的名字叫步凡!”
“這就是救我的人,他叫步凡?!?p> “我可要永遠記得這個名字,打死也不能忘!”
“誰有刀?借我用一下,我把這個名字刻在身上!”
“步凡,這么好的名字,不傳給后代可惜了······”
見到周圍人激動地樣子,八旬老頭欣慰地笑了。
做好事必須留名,這是烏雷卜的人生標桿。
獸王城外,人聲鼎沸。
步凡的名字,被人們一遍又一遍傳頌。
烏雷卜朝步凡拋了個媚眼,意思是:“老大,不用謝我?!?p> 步凡皺了下眉,瞪了回去,意思是:“笨蛋!人怕出名豬怕壯,小心惹來麻煩!”
烏雷卜雙眼看向別處,意思是:“那就不關我的事嘍······”
步凡不做理會,轉(zhuǎn)頭看向為首的小隊長,問道:
“現(xiàn)在你們自由了,有什么打算嗎?”
“我等有投軍之心,希望通過在戰(zhàn)場上殺敵,獲得戰(zhàn)功,來擺脫我們下等人的身份。”
小隊長旁邊的一人搶先說道。
“對!”
“沒錯!”
“我們都是這樣想的!”又站出來幾個壯漢,一個個都是血性男兒,渾身是勇。
這些人甚至不愿說自己是異世者,只說自己是下等人,看樣子,是都以異世者的身份為恥。
為首的小隊長也是一腔熱血,沉穩(wěn)的說道:
“我們一路前往邊塞,沿途會尋找適合居住的地方,供我們當中不愿上戰(zhàn)場的人生活。”
并非所有人都有一腔熱血,并非所有人都有滿腔勇猛。
他們當中也有想安穩(wěn)生活的人,只是沒有適合他們的環(huán)境。
“如此甚好?!辈椒矊λ麄兊南敕ū硎举澩?,“我這里有幾件靈器和一些金幣,你們拿著當做路上的盤纏?!?p> 儲物戒指一閃,地上出現(xiàn)數(shù)把靈器,以及好幾袋鼓鼓的金幣。
“使不得恩公,你能幫我們擺脫噬空城的控制,此番恩德,我們已經(jīng)無以為報,不敢向你再索取半分!”
為首小隊長連忙推脫,粗狂的大手揮了又揮,不愿收下這些東西。
“此處距離邊塞,足有數(shù)千里之遙,山高路遠,你們身上沒有盤纏,恐怕到不了地方,所有人都會餓死。”
步凡說的話,總是這樣直擊現(xiàn)實,令人難以推脫。
“正所謂送佛送到西,切莫辜負了我的好意。”步凡不由分說,拿起那些靈器、金幣就往幾位小隊長手中塞,不給對方拒絕的機會。
他看得出來,這幾人都是正直之人,這一萬人在幾人的帶領下,說不定真的可以活的更幸福。
“恩公厚意,我等銘記于心?!睘槭椎男£犻L眼含熱淚,重重的說道,“我名巨蠻,原是一名牧龍師,恩公日后但有需要,我一定萬死不辭!”
浩浩蕩蕩的一萬異世者,在這位三米高巨人的帶領下,朝邊塞方向出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