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募鄉(xiāng)勇,舉義旗,共討賊寇
“吾認(rèn)為理當(dāng)如此!”
“大善。”
“哼!吾不齒此賊久矣,公此舉實乃為民除害!不瞞諸位,吾幼時曾學(xué)得相面之術(shù),今日一看子庭郎君,便覺得正氣襲來,猶如天空之皓月,輝彩奪目。假以時日,子庭郎君定是朝廷之棟梁大才也!”
“俺亦是這樣認(rèn)為……”
縣吏們紛紛開口。
同時,也讓劉秩見識了一下古人是如何拍馬屁的。
主簿費枝被押入監(jiān)牢。
縣吏們各自忙活,劉秩、王嗣和毛玠三人則來到偏廳。
一進門,王嗣就質(zhì)問起來:
“子庭,汝為何如此魯莽?汝可知,平白無故殺官乃是死罪,若非孝先機敏,汝離死不遠(yuǎn)啊?!?p> 劉秩輕輕一笑,也不辯解,待王嗣說了一通后,這才道:
“聞?wù)D一賊耳,未聞殺官!”
“公烈兄以為呢?”
“什么意思?”王嗣懵了,滿腦子都是肌肉的他一時間沒有想明白。
“哈哈哈哈……”
毛玠搖頭失笑,解釋道:“子庭的意思是,他只是殺了蟻賊,只要我們咬定段強勾結(jié)黃巾,他便不再是官,而為蟻賊一員。那子庭就不算殺官,只是斬了一名反賊?!?p> “可是這……有費枝作證,他定會指認(rèn)我等……”
“嗯。我去弄死費枝……”
王嗣嘀咕著,就要往外走。
劉秩趕緊攔住,“公烈兄,費枝乃必死之人,但時候未至。當(dāng)務(wù)之急是即將兵臨城下的蟻賊,你現(xiàn)在要做的不是弄死費枝,而是招募鄉(xiāng)勇共舉義旗,抵御蟻賊來犯?!?p> “罷了。我與公烈同去,張貼告示,招募鄉(xiāng)勇……”
毛玠無奈道。
說罷,二人離開,讓王嗣一個人去他是真的不放心啊。
估摸著兩人走遠(yuǎn),劉秩這才壓低聲音叫喚:
“系統(tǒng)!系統(tǒng)在嗎?我的獎勵啥時候到啊……”
話音落下不久。
熒藍色面板浮現(xiàn),上面出現(xiàn)一行小字:【任務(wù)只完成一半。待擊退黃巾賊后,獎勵自會發(fā)放?!?p> 劉秩:“……”
MMP啊?。?!
劉秩無奈。
任務(wù)的確是“劍斬縣令,號召血性男兒殺退黃巾賊!”,所以他現(xiàn)在還不算完成任務(wù)。
本來劉秩還想著用這五百陌刀軍,輕輕松松就能殺退黃巾賊。
但可惜,陌刀軍要等到擊退黃巾軍才能到賬……
五百陌刀軍。
雖然人數(shù)不多,但都是真正的精銳將士,和以農(nóng)民為主的黃巾軍相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黃巾軍八成都是農(nóng)民,而且都是餓著肚子的,武器都是鐵鍬、耙犁之類的農(nóng)具,怎能上戰(zhàn)場?
所以五百裝備精良的陌刀軍面對數(shù)萬黃巾蟻賊,更本不用怕。
這便是特種部隊的強悍!
但是,陌刀軍無法到賬,這一次就要靠他們自己擊退蟻賊。
毛玠和王嗣已去募兵。
劉秩待了一陣感覺無聊,便獨自回家去了。
說是家,其實就是一處臨時居所,本來劉秩是住在王嗣家的,自從他結(jié)親后,劉秩便搬了出來。
雖然他和王嗣親如兄弟,但終究不合適……
在劉秩的堅持下,王嗣也只得同意,不過這處居所也是王嗣幫他找的,雖然很破舊,但已足夠。
這對于異界飄零、家破人亡的劉秩來說,已經(jīng)是最好的幫助了。
轉(zhuǎn)眼間。
數(shù)日過去,毛玠和王嗣在平丘縣招募到鄉(xiāng)勇一千兩百人,再加上原本縣內(nèi)的縣兵,勉強湊足了兩千之?dāng)?shù),由王嗣率領(lǐng)日夜操練。
不過,現(xiàn)在的問題是,兩千士兵中,也僅有半數(shù)人擁有兵器。
其他人和黃巾軍一樣,基本上都拿著農(nóng)具,或者以棍代矛,跟著王嗣操練……
看到這一幕。
劉秩不得不感嘆,劉備運氣是真好?。?!
三兄弟剛剛結(jié)義起兵,就有中山大商趕來送馬送鑌鐵,他們也招募鄉(xiāng)勇好幾天了,咋不見個大商人來給他們送點馬呢……
早在前天,毛玠已借縣令名義向陳留太守張邈求救。
相信張邈很快會派兵前來。
所以王劉二人就相對放浪形骸起來了……
縣衙內(nèi)堂。
王嗣和劉秩正在飲酒,毛玠則在處理縣內(nèi)大小事宜。
縣令段強被劉秩所斬,平丘諸多事宜也不能沒有人處理,所以王嗣和劉秩便聯(lián)手將毛玠推了出去。
當(dāng)然,只是暫代縣令之職,真正的縣令任免得皇帝說了算。
不過,劉秩的打算是待擊退黃巾之后,再層層往上報備。
吱——!
突然,門被推開,一名身穿群青袍服,著同色緇撮,正是毛玠。
看到二人對飲,毛玠頓時大怒道:“爾等還真是好興致啊!將瑣事都交給我,你們卻躲在縣衙內(nèi)堂偷偷飲酒,真不仗義!”
“嘿嘿嘿……”
王嗣咧嘴一笑,將斟好的一杯酒遞過去,說道:“唉~這種事怎能忘了孝先兄?酒早已斟好,就等孝先兄過來品一品了?!?p> 毛玠不動聲色,走過去接過酒杯,一口飲盡。
“你們啊……如今形勢何等緊張?你們竟還有心思飲酒?”
王嗣見狀,也不說破。
接過毛玠手中的酒杯又給滿滿倒了一杯。
劉秩說道:“現(xiàn)在我等需要做的便是練兵,等蟻賊前來?!?p> “適當(dāng)?shù)姆潘蔁o傷大雅。”
“黃巾軍雖然勢大,但內(nèi)無軍心,外無約束,只要我等能擒下賊首卜巳,剩余嘍啰不足為慮?!?p> “慢著——”
毛玠抬手,制止了劉秩,詫異的看著他,目光很是驚愕:
“我等不是要守城嗎?你居然想著生擒賊首卜巳?”
只這一句話。
毛玠就驚住了,賊首卜巳聚嘯數(shù)萬,雖沒有正規(guī)軍的悍勇,但勝在人數(shù)多啊。
能守住城門就不錯了!
你居然想著生擒卜巳?
“呃……若是不能生擒,于陣中斬了他也是一樣的效果。”
劉秩尷尬一笑。
“你想要斗將?”毛玠看了眼有點醉的王嗣,仿佛明白了。
“報!?。 ?p> “縣尉,大事不妙!”
“黃巾賊率大軍殺來了,看樣子足有數(shù)萬之眾,此刻離城門不過五里?!币幻勘鴽_進來大喊。
“什么?來這么快……”
毛玠大驚失色,手中的酒都來不及喝,放桌上便跑了出去。
而經(jīng)過守軍士兵那么一喊,王嗣的酒也醒了七八分。
現(xiàn)在看起來和沒醉一樣。
“你去召集兵勇,我先上女墻一觀。將馬備好,生死存亡,皆在今日一戰(zhàn)!”劉秩立即開口。
“喏?!?p> 王嗣應(yīng)了一聲,起身和那名守軍士兵一同離開。
對劉秩,王嗣自不必說“唯”。
“唯”是下級對上級的回應(yīng)。
而“諾”則是上級對下級,或者同等級的兩個人之間的回應(yīng)詞。
劉秩現(xiàn)在還是馬弓手,地位在王嗣之下,而且王嗣又是他兄長。
故此。
王嗣不用說“唯!”
王嗣去帶兵,劉秩則走出縣衙徑直抵達東門,登上女墻。
下一刻。
他便看到城外烏烏泱泱的黃巾蟻賊奮力奔來……
仿佛黑云壓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