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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公二十三年

第二十一章推測

襄公二十三年 都亭節(jié)士 2018 2022-06-27 10:46:39

  可在魯國擁有了閔沃這個變數(shù)之后一切春秋大夫們就算是據(jù)守城邑也沒有了多少作用。

  配重投石機(jī)讓城邑的作用變的相當(dāng)小。

  那臧武仲據(jù)守洞房邑不就是自尋死路了嗎?

  還真不是,東防邑就在季孫氏的費(fèi)邑邊上,是很容易遭受季孫氏的清算不假,可那也意味著他在莒國邊上,是認(rèn)栽如今魯國向郠邑輸送糧草的糧道上的重要城邑。

  于公來說,季孫氏不能因為自己的一己之私讓魯國在莒國的軍隊失去糧草全軍覆沒。

  于私來說,季武子更是不能讓老是打自己臉的莒犁比公得逞。

  只能是尷尬的撤出圍住東防邑的軍隊。

  等到消息順著糧隊傳來的時候,臧武仲的嫡長兄臧賈已經(jīng)是趕到了東防邑,成為東防邑新的領(lǐng)主大夫,而臧武仲已經(jīng)流亡到了齊國。

  而魯侯午也接到了臧武仲的的請求文書:“紇非能害也,知不足也。非敢私請!為其先人請也。茍守先祀,無廢二勛,敢不辟邑!”

  二勛就是臧武仲的父祖兩代人臧文仲以楚師伐齊,取穀。臧宣叔以晉師伐齊,取汶陽。

  魯侯午能有啥辦法?執(zhí)政卿季武子完全就是把這個燙手的山芋交給了他。

  閔沃看著魯侯午在文書上蓋章確認(rèn),自是知道這就是孔子一直對此事耿耿于懷的“要君之事”。

  但是只要不是威脅到糧道的舉動就好。

  閔沃心中如是想著,魯侯午一輩子受制于人,心態(tài)也有點(diǎn)難受,看著閔沃在哪里發(fā)呆,就問道:

  “你的計劃進(jìn)行到哪一步了?”

  作為一國之君,那怕這個國家的總?cè)丝诳赡軇倓傔^百萬,但是魯侯午的生活還是相當(dāng)講究,北風(fēng)呼啦啦的吹過這個沒有泰山阻擋的平原城邑,魯侯午的臨時居所內(nèi)炭火卻是燒的相當(dāng)?shù)耐ⅰ?p>  “沂水河邊的都在掌握之中,應(yīng)該是快了?!?p>  閔沃手掌上有些皸裂,就一邊烤著火一邊抹上一些動物油脂防凍,。

  “冰會不會對那個有影響?”

  魯侯午自然是沒有放過閔沃的一舉一動,耐下心的說道:

  “莒國人的大營已經(jīng)是那樣,我派人跟著勞軍的隊伍在莒國大營之中看過,人還是沒有少多少?!?p>  “還沒有走?”閔沃手掌摩挲著動物油脂,心中卻是更加對這個莒犁比公有些琢磨不透,面對不管是占據(jù)自己領(lǐng)土的魯國人還是齊國人,莒犁比公的沉穩(wěn)有些……太詭異了!

  “會不會是在聯(lián)系三桓?”一個有些虛弱的聲音怯怯的說道。

  魯侯午立馬皺起眉頭:“季武子是公族長者,不可能勾連仇人!”

  說罷的魯侯午卻是慈愛的收攏了一下發(fā)出聲音的孩童的衣袖:“你的身體虛弱,之前就沒打算讓你來郠邑,來了就好好跟著閔沃學(xué)學(xué),不要多說話?!?p>  閔沃看著二十六歲的魯侯午給一個十幾歲的青少年收斂衣服,嘴角卻是一撇,實在是有些難以接受這兩個人竟然是父子!

  這個孩子就是魯侯午的嫡長子姬野。

  姬野的年歲比公子裯要大一些,但是饒是體型高大,但是生來體質(zhì)就不怎么樣,在這種沒有泰山保護(hù)的城邑之中更是只能凍的瑟瑟發(fā)抖。

  對于這個孩子的話,閔沃也沒有放在心里,季武子雖然蠻橫的瓜分了公室三分之一的軍隊及其代表的人丁、城邑和土地,但是他的法理基礎(chǔ)是他本身就是公族長者。

  這就好像族老把族長掌握的族產(chǎn)公田瓜分了,你說不應(yīng)該確實有點(diǎn),但真要較勁只能說族老吃相難看。

  但是這位族老要是勾結(jié)外人把族長給賣了,那性質(zhì)就不是一般的嚴(yán)重,魯國出了名的公室大夫多,大家都是公族出身,你就連族長都敢賣那啥時候不把我給賣了?

  任由著魯侯午安撫自己的嫡長子太子野不要對三桓有太多仇恨,至少不要表現(xiàn)在明面上,閔沃卻是感覺到自己似乎是抓住了一個線索!

  若有所得的閔沃抓不住重點(diǎn),直感覺腦門子一頭汗,索性就除了郠邑大夫宅,在大門口很是吹了一陣?yán)滹L(fēng)。

  魯侯午安撫好自己的嫡長子,就感覺到一陣?yán)滹L(fēng)刮過,一回頭,就見到閔沃若有所思的走出去,本來是想喊身邊侍從將閔沃叫了回來,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可別閔沃真的想到啥思路讓自己給打斷了。

  魯侯午便讓侍從安靜,讓嫡長子留下之后披著衣服跟著閔沃到了大門口。

  一路上見到閔沃一下子笑一下子眉頭緊皺,一下子若有所思一會兒又是對著四周發(fā)呆,魯侯午的耐心卻是相當(dāng)?shù)目梢浴?p>  和大部分人初次相遇相交是因為利益一樣,魯侯午雖然是公族族長和閔沃是族人關(guān)系,可到底是分出去有氏的分支,魯侯午對閔沃最開始的想法就是利用關(guān)系,利用閔沃高超的攻城能力為自己獲得政治資本。

  可相處了這么久,眼見閔沃從一開始的寂寂無言到力挽狂瀾,兩人又是年歲相仿的年輕人,接受和提出新思想的能力強(qiáng)。

  閔沃敢提魯侯午就敢照著做。

  一個冬天的交流下來魯侯午也是和閔沃有了些感情,漸漸的覺得可以將閔沃引為自己的心腹。

  閔沃從思想之中醒轉(zhuǎn)過來,一回頭見到面色有些蒼白的魯侯午在自己身后,卻壓根就沒有考慮過這么多,兩世為人,他是有眾多的歷史經(jīng)驗,可到底只是書本上的,哪有魯侯午在宮廷之中和自己的一眾叔伯較量來的經(jīng)驗: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兒子太子野猜對了一點(diǎn)。”

  魯侯午聽著閔沃的話整個腦子都炸了,那可是掌國日久的季武子,他要真的叛亂自己可就是死定了!

  閔沃見到魯侯午的失魂落魄立馬就知道魯侯午這是想岔了,趕緊補(bǔ)救的說道:

  “你兒子想錯的是這個事情壓根就不是發(fā)生在魯國,而是在齊國,莒犁比公是想挑起齊國的內(nèi)亂。”

  一聽這話,魯侯午總算是松了一口氣,看著閔沃一臉無語,你倒是把最重要的一點(diǎn)給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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