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歡歡要回家
她挑眉:“你受傷了?”言語中帶著幾分高興和欣喜。
“跟你無關?!?p> 蕭清越把臉別過去,身子往后縮了縮。她外面穿著的,是從大院里面找來的衣裳,為的就是想把血跡給遮住,覺得這鮮血太嚇人了些。
“怎么會跟我沒關系呢?我的好姐姐,你這樣說,我可真是太難過了。”蕭星河故意做出一副心疼的樣子,她嘴巴撅著,黛眉微蹙,佯裝關心的問:“瞧瞧這傷,肯定很疼吧?”
蕭清越沉默不語,不知道眼前這人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下一秒,她就聽人說道:“愣什么?還不去廚房把鹽拿過來!”
“你!”
“我聽說在傷口上撒一把鹽,可以讓傷口愈合得更快,姐姐不要擔心,等撒上去之后,睡一覺,你的傷就痊愈了?!?p> 光是想著,蕭星河就開心得合不攏嘴。
廚房距離這里沒多遠的路程,沒一會兒,手里拿著一碗鹽的婢女從門外跑進來。
蕭星河伸手撕開人的衣服,將包扎好的白布條也給撕開。蕭清越則是宛若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再多的掙扎都是無用,都是徒勞無功。
身前的姑娘一手抓了把鹽,另一只手拔下發(fā)簪,邊用發(fā)簪的尖端朝著傷口處戳了戳,邊把另一只手的鹽給灑上去。
“啊啊??!”
痛!是生不如死的痛!
蕭清越吃痛的叫著,渾身直冒冷汗。
她看著屋內得意洋洋瞧著她的人,心生恨意,她發(fā)誓,倘若可以,她一定要讓蕭星河切身體會到這種滋味兒!
她身上受的傷,她要十倍,百倍的奉還回去!
“還敢瞪我?”蕭星河嗤笑一聲,“看來表姐是覺得傷口不夠疼,要是真疼了,怎么還會有力氣瞪著我呢?”
沒想到這丫頭這么命大“來人!去給我那塊火炭!”
蕭星河揚了揚唇,嘴角噙著一抹饒有意味的笑意。
沒一會兒,火炭就被人拿來。
“給我朝著她的傷口上使勁的按下去!”蕭星河惡狠狠的說著,“我非要讓她長記性不可!”
仆人朝著奄奄一息癱坐桌底下、面上都毫無血色的人瞧了瞧,又低頭看了看手中拿著的炭火,頓時嚇得兩腿打顫,他小心翼翼的開口勸道:“表小姐,這樣下去恐怕會出人命的?!?p> 蕭星河皺眉:“怎么?你怕了?我告訴你,蕭院從不收留膽小鬼!你要是真怕,就直接去管家那兒領了你這個月的俸祿,從院子里滾出去吧!”
仆人忙搖頭道:“不、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等人把話說完,蕭星河就盛氣凌人的把話給打斷:“那你什么意思?”她眼珠子轉了轉,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個荒唐的念想,“還是說你喜歡她,所以你下不去手?”
她哈哈笑了兩聲:“要是真喜歡,我還能做件好事,成全你們這對狗男女!”
仆人跪地道:“表小姐言重了?!?p> 蕭星河起身走過去,抬手就朝著人的臉上扇去一巴掌,她呵斥道:“那你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把炭火放到她傷口上!我等會兒還有重要的事情去做,你這般磨磨唧唧,要是把我的事兒給耽擱了,你可小心你的腦袋!”
仆人咬了咬牙,一手拿著夾著火炭的鐵鉗,一手扶著地面,踉踉蹌蹌的起身,朝著蕭清越走去。他心里道了聲“得罪了”,就把炭火朝著還在不停往外流血的傷口上放去。
“你這么小心做什么?就算她死了,也有我兜著!再說了,誰會在乎她的死活?雖說她是世子的未婚妻,可殿下送她來的時候,定然知曉她受了重傷!到時候把現(xiàn)場布置一下,就能輕易的瞞天過海,讓世人以為她是失血過多而死!”
蕭星河得意洋洋的說著,末了,抬腳朝著仆人的背上踩了一腳。
她催道:“再墨跡,這炭火就要被我放到你心口處了!”她嗤之以鼻的道:“要真是下不了狠手,你索性就替她承受得了!院子里的人都巴不得她早些死,你又何必惺惺作態(tài),扮出一副不忍心的樣子?”
仆人聞言,嚇得渾身打了個哆嗦。
這炭火放到身上,恐怕就要直接燙出個疤出來!
他心下一狠,直接用力朝著蕭清越的傷口處用力按去。
“啊啊??!”
蕭清越慘叫一聲,就暈了過去。
仆人則是嚇得手里拿著的鐵鉗都掉到了地上,夾著的炭火掉到了人的衣服上,他手足無措的用鐵鉗把炭火弄到一邊,但衣服仍舊被燒出了個洞來。
蕭星河見此,心情甚好。
她慵懶的伸了個懶腰,抬腳把一旁站著的婢女給踹過去:“去,瞧瞧她還有氣兒沒有。”
婢女被踹得沒站穩(wěn),直接撲通跪地,她爬起來,爬到蕭清越的身邊,伸出手朝人的鼻息處探了探,隨后畢恭畢敬的答道:“回稟表小姐,還有氣?!?p> “還活著?”
蕭星河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緊接著便是一陣惱火。
沒想到這丫頭命竟然這么大!
眼角的余光瞥見了擺放在桌上的茶壺,她拿起茶壺就用力朝地上摔去,只聽“眶當”一聲,地上一片玻璃渣,茶水四濺。
蕭星河囑咐道:“你守在房門口,不許別人進去探望,每隔一個小時,都進去看看她是否還活著,隨時都要向我匯報她的情況!”
她走過去,低頭附在婢女的耳邊:“等她死了,我自然不會虧待了你。”
那婢女是個聰明人:“奴婢明白了?!?p> 蕭星河滿意的點頭笑了笑,就領著剩下的一群人離開了房間。
她所說的重要的事情,便是準時的去迎接她的表哥蘇錦書。
奉命拿著炭火去蕭清越傷口的仆人一路上低著頭,腦子里全都是小姑娘面色慘白命垂一線的凄慘模樣。等蕭星河離開以后,他就悄悄的回到房間,拿出一張紙,簡潔的寫了幾個字,就把紙疊好放進信封里。
蕭院對于仆人是否外出并沒有太嚴的看管,于是乎,他輕而易舉的就離開了院子,朝著晉王府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