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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了吧!權(quán)臣她懷了皇帝的崽崽

第一百六十七章 喝藥

  “你和那姑娘待了幾年,我阿娘從我出生就陪著我,算來也有十幾年的光陰,我這個做女兒的,要是連她是否能歌善舞都不知曉,未免太失職了些?!?p>  她把頭上的發(fā)簪拔下,放到女孩兒的旁邊,“東西還你?!?p>  起身準(zhǔn)備走,腳腕被人抓住,她不扭頭去看,都知道抓著她的人,是柳思曲。

  蕭清越側(cè)了側(cè)身子,一低頭,就對上一束驚訝的、難以置信的目光,這下輪到柳思曲摸不著頭腦,覺得莫名其妙了。

  “好奇心是常事,并不是什么稀奇的玩意兒,面對出乎意料的事情,說沒有半分好奇是假的,但這并不代表我會對你說的感興趣?!彼酆熭p垂,濃密且長的眼睫毛將眸子里的情緒半遮半掩的擋著。

  外面的天,一邊陰著,一邊晴著。

  厚重的烏云從北邊飄來,惹得那邊的光線都暗了些。

  另外半邊的光灑在蕭清越身上,將她的身形和輪廓都清楚的勾勒出來,吹起簾子溜進(jìn)來的風(fēng)把她垂下的發(fā)絲輕輕吹起。

  她雖生了一張娃娃臉,此時瞧著,倒是給人一種“只可遠(yuǎn)觀”的清冷氣息。

  柳思曲抬眼瞧著,一時間瞧癡了。

  “我有我的事情要做,我并不會因為你的一面之詞,就拋棄我現(xiàn)在所擁有的東西,放下我的舊觀念和想法,聽從你的安排,去做些我完全陌生的事情,若故事中的人真的如你所說的那般一一”

  蕭清越拖著長音,稍稍頓了頓,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那確實可憐。”

  “僅、僅此而已?”

  柳思曲獨自在亭子里面等待的時候,她品著茶,聽著外面時而呼嘯的風(fēng)聲,曾設(shè)想過許多蕭清越聽到她說的這些故事后,所露出的表情和反應(yīng)。

  可能會情緒激動的崩潰大吼,難以接受;可能會兩腿發(fā)軟癱坐在地,悲傷的情緒油然而生,為將軍和夫人的悲慘遭遇痛哭流涕。

  她怎么都想不到,竟會這般平淡,冷靜。

  蕭清越點頭,一字一句的把話重復(fù)了一遍:“僅此而已。”

  她說著,彎腰把女孩兒抓住她腳腕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開,隨后撿起被她放到地上的發(fā)簪,遞過去。

  柳思曲貝齒咬著下唇,身子往后縮著,手握成拳狀,不肯去接。

  蕭清越見此,緩緩蹲下,硬是把發(fā)簪了塞到柳思曲的手中。

  她的力氣不算大,眼前的人雖說年紀(jì)不小,但畢竟是個七八歲孩童的身體,自然是慪不過她。

  柳思曲眼眶含淚的握著發(fā)簪,她慌忙起身,快步跑開,想把發(fā)簪扔到湖中。

  衣服很大,外衣的袖口要卷三四次才露出手腕,垂下的裙擺,二十歲左右的穿著,約莫著剛到膝蓋的位置,她穿著,卻是拖了地,稍微提起,還能勉強露出繡鞋。

  “眶當(dāng)!”

  她踩住衣服,一頭栽到地上。

  輕薄的簾子被微風(fēng)吹起,外面的世界若隱若現(xiàn)的露出,待在亭中,四周都被簾子遮擋,恍若隔世。

  蕭清越?jīng)]去扶,而是冷聲道:“想來這不是一個普通的簪子,否則你不會特意取下,給我佩上,不過這畢竟是你的東西,你要怎么去處理它,都與我無關(guān)?!?p>  “不!”

  柳思曲大聲吼著,“怎么會和你沒關(guān)系?這是你阿娘的東西!是她的遺物,你難道不想好好收著嗎?你聽到我跟你講的,你難道心里沒有一絲一毫的動容嗎?”

  蕭清越挑眉:“你想讓我怎樣?”

  “是不知所措的放生大哭,還是情緒激昂的和你商討著該如何復(fù)仇?”她壓著心頭的情緒,聲音有些發(fā)抖,“我只想過好我的生活?!?p>  她說完,掀開簾子就踏上木橋。

  還沒幾步,就聽“轟隆”一聲巨響,橋面開始出現(xiàn)劇烈的晃動。

  坍塌宛若癖蛇一樣快速的蔓延,朝著亭子襲來,木橋斷開,徒留著的只有空蕩蕩的、將橋面撐起的柱子。

  蕭清越下意識的后退,她站在亭中,難以置信的瞧著。

  身后傳來柳思曲的聲音:“你以為我當(dāng)真毫無準(zhǔn)備?”

  她哈哈笑著:“你有沒有想過,街道上人潮擁擠,而此處卻人煙稀少,究竟有什么原因?”

  小姑娘扭頭,皺眉盯著她,她臉上的笑意只增不減,她輕啟薄唇,自問自答的道:“這水中藏著個邪祟?!?p>  似是生怕人聽不清她說的話,末了,她又刻意的重復(fù)了一遍。

  “有人親耳聽到,半夜有哭聲從湖底傳來,發(fā)出聲音的地方是湖心亭的旁邊,難免有不怕死的想一探究竟,卻全都命喪于此。”柳思曲云淡風(fēng)輕的說著,抬手理了理發(fā)髻。

  她提著垂下的群衫,扭著腰肢,矯揉做作又甚是刻意的翹著蘭花指在臉頰上輕輕點了一下。

  滴了血的酒水還未喝完,她端起,放到唇邊,小口的喝著。

  蕭清越已經(jīng)猜出了話中的意思:“是你搞的鬼?”

  柳思曲點頭:“不錯?!?p>  她把茶杯放到桌上,眼角的余光無意間瞥到了方才平鋪在桌面,還未說起來的畫卷。

  她看著畫上的姑娘,嘴角噙著的笑意迅速躍上眼角和眉梢。心中情緒翻涌,五味雜陳。

  “鈴兒。”

  柳思曲輕聲喚著,“你看到了嗎?”

  她小心翼翼的撫摸著畫中人,眼神中柔情似水,她俯身趴在桌上,伸開雙臂,臉緊緊的貼著畫卷。

  蕭清越皺著的眉頭始終未舒展開。

  映入眸中的畫面詭異至極,一個濃妝艷抹,穿著寬大衣服的小女孩兒,情深似海的瞧著一副畫。

  那眼神,不像思念逝去的好友,不像追悼善待她的恩人,倒像是一種奇奇怪怪的偏執(zhí)和占有!

  “你是我的!”

  “你的每一寸皮膚,每一根發(fā)絲,都屬于我!”

  “誰都不可以把你搶走,不可以和我共享,只有我可以獨占!”

  一瞬間,蕭清越好似聽到了柳思曲的心聲。

  她渾身顫了顫,胳膊上都起了雞皮疙瘩。

  蕭清越一刻都不想在亭子里多待。

  四周空無一人,湖面上帶著灰蒙蒙的霧氣,從北邊飄來的烏云快要將整個天空都給擋住,昏暗的光線讓人感到非常的壓抑,似是空氣中的每一份氧氣都無形中增加了重量,壓在人的肩上,吸入肺中,又讓身體變得沉重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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