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伊斯特略微疑惑的嘀咕一句。
“不單單是危險,而是非常危險?!笨ɡ餇柪^續(xù)說道:“對于超凡者而言,彼此不僅僅是伙伴,互相更是對手?!?p> “對手?”
“成為更偉大存在的對手?!笨ɡ餇柧従徴f道:“總之,你要記住,不要隨意的告訴別人你的身份,也不要隨意的在任何人面前透露你的超凡能力?!?p> “除非……”
“除非?”
卡里爾嘆了口氣說道:“除非你認(rèn)為他值得信任?!彼恼Z氣似乎在向伊斯特表示這其中有很多的故事。
“吃點煎蛋吧……”伊普的聲音傳來,她將兩個精致的陶瓷盤子放在桌子上,順帶著還放上一副刀叉。
“不算太早了,就隨便應(yīng)付一下吧?!笨ɡ餇柊胝{(diào)侃半抱怨的將桌子上的煎蛋切開。
“你們應(yīng)該在餐桌上吃?!币疗湛吭谲浘d的沙發(fā)上說道,她看著卡里爾和伊斯特的眼神里帶著抱怨,“你忘了你說的嗎?真正的貴族應(yīng)該懂得時刻優(yōu)雅?!?p> “那是因為你是女孩。”卡里爾隨口說道。
不過他在伊斯特眼里確實也不像一名貴族,哪個貴族家里只雇傭一個管家的?
當(dāng)然,不排除是因為卡里爾先生隱藏的身份……伊斯特一邊吃著雞蛋,心里還在飛快的思考著。
“伊斯特,味道怎么樣?”伊普看悶聲吃飯的伊斯特不由得感覺有點開心,她眼神含笑的看著伊斯特。
伊斯特連忙笑著點點頭說道:“味道還不錯。”
“煎雞蛋還分好不好嗎?”卡里爾小聲嘀咕一句,當(dāng)然,他雖然這么說,但還是把盤子里的煎雞蛋都吃完了。
“伊斯特,你今晚就住你的房間吧。”飯后,卡里爾看著伊斯特說道:“你搬出去以后那里也沒有人住?!?p> “恩?!币了固攸c點頭就邁步踩上了樓梯。
“嗨,別急著走啊?!币疗战凶×艘了固兀骸芭阄彝嬉粫埮瓢桑俊?p> “叫他伊斯特?!笨ɡ餇柊欀碱^說道,“而且,是誰教你玩的紙牌?”
“這你還要操心……”伊普白了卡里爾一眼,她隨口說道:“是霍金斯教我玩的。”
“霍金斯……”卡里爾搖搖頭就站起了身子,“你最好別打擾你哥哥了,伊斯特今晚還有點事情。”
“恩?!币了固剡B忙點了點頭,他懷里還揣著一個小鐵盒子呢,確實沒什么心情和伊普玩紙牌。
“那好吧?!币疗論u搖頭說道:“那就下次吧。”
伊斯特點了點頭,然后就走上了二樓的樓梯。
推開自己曾經(jīng)的房間,里面確實沒什么變化,精致的桌子上放滿了當(dāng)年他學(xué)習(xí)時看的課本,墻壁上還掛著兩把過生日時伊普送的金屬刺劍。
看到熟悉的場景,伊斯特也放松不少,他鎖上門,然后坐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把一天的疲憊和憂愁發(fā)泄出去。
“呼……”伊斯特長出一口氣,然后凝重的從懷里掏出了那個小鐵盒。
鐵盒上精致的畫著一個美麗少女,手上還拿著個漂亮的彎弧,可惜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時間太久,那少女的臉已經(jīng)模糊不清了。
伊斯特推開鐵盒邊的卡扣,然后小心的把盒子打開。
剛打開鐵盒的瞬間,某種心悸的感覺傳來,同時傳來的還有著某種惡心的感覺,不過很快,伊斯特聽見了“啵”的輕響聲,隨著輕響聲,那股惡心感就立刻消失了。
盒子里的東西并不少,首先映入伊斯特眼簾的是一個精致的懷表,鏤空的表蓋上畫著一只漂亮的渡鴉嘴里還叼著一根樹枝。
自己父親的審美還算不錯……伊斯特拿起懷表,首先感覺到的就是和外表不符合的輕巧,拿著懷表的手好像空無一物一般,讓他有點詫異,隨著這種輕巧感傳來的還有奇怪的磨砂質(zhì)感,就好像手中的東西不是金屬制品一般,好像某種沙礫似的。
伊斯特小心的按動了懷表側(cè)面的按鈕,隨著啪嗒一聲的輕響,表蓋應(yīng)聲彈開,懷表指針那清晰的轉(zhuǎn)動聲傳來,伊斯特沒想到這副懷表居然還能正常的工作。
不需要上弦嗎?
伊斯特看著懷表上的時間,晚上九點四十一,確實是正確的時間,甚至不需要自己去橋準(zhǔn)時間……
可是,這有什么用呢?
伊斯特疑惑的看著懷表的表面,略過那樹枝樣式的指針,銀白色的表面上寫著一串小小的字符。
伊斯特仔細(xì)看了幾眼,辨認(rèn)出了字符是拉丁語,幸虧伊斯特前世曾經(jīng)做過一位考古教授的助理,也算熟悉了拉丁語,不然他可能連字符是什么都不清楚。
“時間在夢境里流逝,何嘗流逝的不是現(xiàn)實的流光?!?p> 一句很有詩意的話,這是伊斯特的評價,然后他就再沒看出其他任何東西了。
把玩了一會懷表,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的伊斯特合上了它,然后把目光放在了小鐵盒子里的其他東西上。
他看到了一張英鎊,上面赫然畫著一位嚴(yán)肅的國王,是聯(lián)合王國如今的國王喬治四世。
不得不說,自己的父親留給自己一張一百面額的英鎊,是伊斯特有點沒想到的。
伊斯特拿起英鎊,驚訝的發(fā)現(xiàn)英鎊下面的是一把亮銀色的鑰匙,隨著鑰匙一起出現(xiàn)的還有一小瓶閃著金色光芒的粉塵。
伊斯特伸手觸碰小瓶子,然后猛地縮回了手指。
燙……這小瓶子的溫度奇高,伊斯特的手指被燙得通紅。
他放進(jìn)嘴里抿了抿,然后就沒有了再去觸摸小瓶子的想法。
他把目光放在了那把奇怪的鑰匙上,白教堂的家里沒有任何需要打開的鎖,伊斯特可以確定,他也沒有在家里見過任何上鎖的小玩意。
那這把鑰匙,是打開什么東西的呢?
伊斯特拿起鑰匙,將其和家里的鑰匙穿在一起,這樣也能避免丟失了。
除去這幾樣?xùn)|西以外,剩下的就只是一些奇奇怪怪的硬幣了,有英國的先令也有法國的法郎,這些硬幣上都布滿了奇怪的侵蝕,同時還散發(fā)出一股腐朽的氣息。
只是聞一聞,伊斯特就感覺到了不適應(yīng)。
這些錢還是先放在里面吧。
思考著,伊斯特蓋上了小鐵盒,所以他父親留給他的就是一個懷表一把鑰匙,一個暖手瓶,以及一些錢……不得不說,光是看名字,那一百英鎊居然是最值錢的東西。
當(dāng)然,伊斯特也不是傻子,他很清楚,那把鑰匙,懷表以及“暖手瓶”肯定是某些和超凡相關(guān)的東西。
尤其是懷表,肯定是某件超凡物品吧?伊斯特可不認(rèn)為這只是簡單的懷表。
“砰砰砰?!蓖蝗唬了固氐姆块T被敲響了,隨著敲門聲傳來的還有一個女孩的聲音:“開門啊,伊斯特,父親讓我給你拿點東西。”
是伊普……伊斯特把鐵盒和東西都放到身上,然后站起身子緩緩的打開了房門。
“你在里面干嘛呢?還鎖著門?”伊普奇怪的說道:“而且還不開燈?!?p> “不開燈?”伊斯特愣了一下,他確確實實沒有任何的昏暗感。
“快把煤油燈打開吧?!币疗照f道:“父親讓我給你送杯茶,他說睡前喝點這些很有幫助。”
睡前喝茶?伊斯特疑惑的同時伸手扭開了門口的煤油燈開關(guān),很快,煤油燈就被點亮了,當(dāng)然伊斯特沒有察覺到任何的亮度變化。
“這不就舒服多了?”伊普說著把茶杯遞給伊斯特。
伊斯特看著這杯淡藍(lán)色的茶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什么茶葉能泡出來這色?里面泡的是板藍(lán)根嗎?
“父親讓我加了點甘草和旋復(fù)花,他說你們蘇格蘭場的警探都愛喝這個。”伊普說著眉頭一皺,“但我偷偷嘗了嘗,明明只是帶著點甜味嘛。”
聽著伊普的話,伊斯特笑著搖了搖頭,自己可不知道蘇格蘭場的警探喝這玩意,但一想到是卡里爾先生為他準(zhǔn)備的,伊斯特也就平靜的接了過來。
“睡前喝茶小心睡不著?!彼嵝岩疗瞻愕恼f道。
“提醒我?”伊普搖搖頭:“我才喝一口,你可是喝一杯呢?!闭f著她就聳聳肩膀:“早點休息吧,都怪父親,他居然不愿意明天給你放假,我還給他說了好久呢?!?p> “沒事的。”伊斯特點點頭說道:“你也早點休息吧。”
“恩。”女孩點點頭:“晚安。”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