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肯斯!”
“馬肯斯!”
剛剛走出教堂的破門,伊斯特耳邊就能聽見那些居民的高喊,他們站在雨里高聲的叫嚷著神父的名字,有的居民手中甚至還握著一些錘子草叉之類的東西。
“安靜!都安靜!”馬爾斯隊長高聲吹著自己的哨子,尖銳的聲音讓他旁邊的安里不由得捂住了耳朵。
但是這尖銳的聲音并沒有讓這些居民停下,相反,他們的聲音越來越大了,甚至有一些膽子大的開始推搡騎著高頭大馬的騎警。
“他們都瘋了吧?”伊斯特不敢相信的看著這一幕,這些居民就像覺醒了原始意識了一樣,像一群野獸一般嘶吼著。
“退后!退后!”一名騎警揮舞著警棍想要驅(qū)散這些接近的居民,但是他一個不慎胳膊就被一個居民抓住了,這位穿著麻布短衣的居民一把將騎警從馬上拉了下來,周圍的居民則一擁而上舉起了手上的武器。
“該死!”馬爾斯舉起了自己的蒸汽槍朝著天空猛地開了一槍,那位騎警周圍的警察們也紛紛提起韁繩想要驅(qū)散這些瘋狂的居民。
“不對勁……”安里來到兩人身邊,她看著這些瘋狂的居民語氣顫抖的說道:“他們就像被某些東西控制了一樣?!?p> “就像太久沒有吸食成癮性藥物的癮君子……”
安里的話讓伊斯特愣了一下,他下意識的就想到了那些種植的罌粟花和那瓶可怕的粉末。
馬爾斯該不會在救濟餐里加了這些東西吧?
他驚訝的將自己的猜想說出口:“馬爾斯該不會在救濟餐里加了那些粉末吧?”
“很有可能?!绷植従忛_口,他已經(jīng)緩緩摘下了自己的蒸汽步槍并且指著那些越來越激動的居民。
“別這樣?!卑怖镞B忙把林伯的蒸汽槍按住:“他們還是平民。”
“可是不能讓他們進入教堂。”林伯開口說道:“隊長和格林還在里面,而且他們已經(jīng)瘋了?!?p> “那也不是我們對平民開槍的理由?!卑怖锝又f道,站在一旁的伊斯特也連忙伸出手拉住了林伯:“林伯,他們本身就已經(jīng)瘋了,你開槍只會讓他們更瘋狂?!焙笫赖脑S多事情失控都是因為一些不起眼的小動作。
“嗶!”馬爾斯再次吹響了哨子,幾位騎警架著剛剛被救出來的騎警來到后方。
“我來照顧他。”安里瞪了林伯一眼,然后立刻跑到了那位騎警身邊,她從隨身的小口袋里掏出一個又一個藥水。
“馬爾斯隊長……”伊斯特拉住了還在高喊的騎警隊隊長,“你的人還能撐多久?”
伊斯特認為就算要撤離,最起碼也要等隊長他們探索完地下室才行。
若是讓這些居民沖進教堂里,可能什么線索他們都找不到了。
“最多十分鐘?!瘪R爾斯說道,他看著周圍越聚越多的居民皺起了眉頭:“甚至連十分鐘都不一定。”
“除非允許我的人動用武力。”
“不行……”伊斯特搖搖頭,若是動用了武力,很有可能會讓情況更加失控,區(qū)區(qū)幾十個騎警和三個不擅長戰(zhàn)斗的超凡者很有可能會被這黑壓壓的居民撕碎。
“伊斯特,我去通知隊長他們吧?!绷植蝗婚_口說道:“你站在外面保護好安里,等我們出來就立刻撤離?!?p> 伊斯特愣了一下,他略微思索幾秒后連忙搖搖頭:“不行,我現(xiàn)在幾乎沒有任何的作戰(zhàn)能力,我沒法保護好安里?!?p> “我去里面通知隊長。”
“里面會很危險……”林伯的話還沒說完,伊斯特就堅定的搖搖頭:“只是通知隊長而已,我不會有事的?!?p> 說罷,伊斯特就轉(zhuǎn)身朝教堂跑去,他心里很清楚,自己的實力現(xiàn)在太弱了,只是一階的自己留在安里身邊與其說保護安里,不如說是讓安里保護他。
自然如此,那不如自己去通知隊長,伊斯特本身就不是一個喜歡給別人添麻煩的人,而且他的隊友們對他也很真誠,不論是林伯盡心盡力的解答還是其他人的幫助都讓伊斯特感覺受益良多,為朋友付出一些也算不了什么吧。
不得不說,伊斯特確實是個容易輕信他人的家伙,有時候不知道是稚嫩還是本身就這么真誠了。
總之,伊斯特邁著步子跑到了教堂里的地下室門口,看著略顯昏暗的地下室,伊斯特緩緩的邁步走了進去,同時他還拔出了自己的左輪手槍,在這種狹小的地形里,還是自己的左輪比較好用……
而且那把步槍拿的時間越久,伊斯特越感覺走路輕飄飄的,這可不是什么好事。
“隊長?”
地下室漆黑的樓梯并不算長,沒走多遠伊斯特的雙腳就踩在了地板上,在昏暗的燭火下,伊斯特可以清楚的看見那地板上粘稠的液體,老實說有點惡心……甚至伊斯特每抬一次腳,就能感覺到那黏糊糊的意味。
而且紅褐色的樣子讓他不由得想到一些不好的東西……
地下室比伊斯特想象中要大得多,盡管燈光昏暗,但具有莫名夜視能力的伊斯特可以清楚的看到盡頭半鎖上的木門。
“隊長?”伊斯特輕聲呼喚著隊長的名字,但奇怪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和回應(yīng)。
該死……伊斯特握緊了手上的左輪,該不會是隊長和格林出什么事情了吧?他略感忐忑的看著四周,也幸虧了自己的夜視能力,若是現(xiàn)在兩眼摸黑前進,估計就更嚇人了吧?
“吱呀?!?p> 伊斯特用左輪微微的撥動了木門的邊緣,然后警惕的朝里面看了一眼。
“鏘!”
瞬間一股勁風(fēng)襲來,伊斯特下意識的后退一步,然后他就看到了一把明晃晃的釘刺劍,甚至上面的縫隙里還在緩緩的噴吐著滾滾蒸汽。
“是伊斯特?!?p> 愛爾納的聲音傳來,他伸出手按住了警惕的格林,然后拉開了木門。
“呼……”伊斯特長出一口氣,太快了,剛剛那把劍就那么緊緊的貼在自己喉嚨上,而他連開槍都來不及反應(yīng)……果然自己和這些二階的超凡者還是有著不小的差距啊。
“你怎么下來了?”愛爾納看著伊斯特問道:“我不是告訴你們等在上面……”
“上面出事了隊長。”伊斯特連忙解釋道:“那些居民正在暴動,他們馬上就要沖破騎警隊的封鎖了?!?p> 愛爾納微紅的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然后他立刻對著伊斯特說道:“你快去幫格林把線索抬走,我先上去看看?!闭f罷也不等伊斯特回應(yīng),他就徑直邁著步子朝地下室外跑去。
一邊的格林微微歪頭,然后把自己的釘刺劍緩緩收回掛在背上。
“這里?!彼淅涞恼f道。
“小心呼吸,這線索有污染性。”
伊斯特連忙點頭走到那“線索”跟前,然后警惕的看了眼那線索,所謂的線索是一口大鍋,和那天馬肯斯抬出來的鍋一模一樣,只不過今天離得很近,伊斯特得以清楚的看清里面的所謂的救濟餐。
一鍋鮮紅色的不知名液體……上面甚至還漂浮著些許紅色的花朵,同時還有這些許腥臭味,甚至說這是一鍋泔水都不為過。
但那紅色的花朵還是讓伊斯特眼睛微微的刺痛一下。
罌粟……真是該死的家伙……
一時間,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味道的刺激作用,伊斯特居然覺得那神父這樣的死法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了。
思索著,伊斯特走到了大鍋前,然后有點厭惡的握住鍋柄。
隨著兩人的動作,鍋里面的液體來回翻滾,好了,伊斯特可以確定了,那地板上粘稠的東西就是這所謂的救濟餐,這樣惡心的東西……只能說應(yīng)該只有這些成癮的居民才會吃吧?
忍受著那惡心的惡臭,兩人緩緩的把鍋開始往外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