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比爾還是托尼？

　　臥室的木門輕易的被托馬斯肥胖的身軀給撞開了，里面發(fā)出了一聲斷裂聲，一個衣架彈了開來。原來，比爾就是用這個卡住門鎖的。

　　此刻的他，看到闖進來的托馬斯，并且伴隨著憤怒的表情，比爾坐在托尼的床頭，瑟瑟發(fā)抖，如同在那個夢里。

　　“夠了，比爾，你必須給桑托斯全家道歉。”托馬斯站在比爾的面前，感覺他像一座大山似的，隨時準備壓過去。

　　比爾抬起了頭，也是鼻青臉腫，看來和托尼打得不輕。而且他哭過。

　　昏暗的燈光下，比爾仔細看了一會兒：“爸爸，我頭痛。我不知道怎么了。”還好，他終于認出了托馬斯。

　　托馬斯大概猜到了什么原因，但又不好明說。只有故作輕松的說著：“我看你最近是看書看得入迷了。尤其是莎士比亞的戲劇。你覺得自己是托尼，是嗎？”他故意這樣說著。

　　比爾沒有回答，只是搖搖頭。桑托斯在一旁勸解著：“好了，孩子安全就好。托馬斯，帶比爾回去吧，已經很晚了?！?p>　　“對不起，約翰，過幾天我會帶上家人登門道歉?！薄皼]事，沒事，只是剛才的情況，讓我也有點不知所措！”

　　托馬斯帶著比爾離開了桑托斯的家。在車上，兩父子一句話也沒說，估計剛才的情形讓比爾感覺到疲倦，他坐在汽車后排上，居然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托馬斯拿起手機，撥打了科爾賓的電話，可惜是電話留言：“您好，這里是赫爾智慧機構。很抱歉，我暫時無法接聽的您的電話，有急事的話，請留言，謝謝?！?p>　　“科爾，快接電話，比爾的精神貌似不對頭！”托馬斯也說出了這三個字。

　　2分鐘后，科爾賓來電了，“怎么回事，托馬斯。”

　　“你把我兒子怎么樣了！他現(xiàn)在覺得自己是托尼·桑托斯。該死！”托馬斯焦急的問著，“你在哪里，我把比爾帶過來?！?p>　　“我正在機場，回來的路上，最近在外地有些事情要處理。這樣吧，明天一早，我在機構等你?！笨茽栙e那頭聲音很嘈雜，看來是在人多的地方。

　　托馬斯掛了電話，飛快的驅車回到了家。

　　剛一進門，伍德太太迎了上來，“沒出什么大事吧，天啊，比爾，你的臉怎么啦?！彼⒁獾搅藘鹤觿倓偞蛲昙艿哪槨?p>　　“您好，伍德太太?！北葼栍终f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問候。伍德太太有點懵，疑惑著看著丈夫和兒子。

　　“你叫我什么？我是媽媽。你是不是傷著腦子了。”伍德太太臉上寫滿了疑問和焦慮。

　　“別管他，給他簡單處理一下，睡一下就好了。我明天帶他去檢查一下。”托馬斯當然知道比爾的腦子出了問題。但還是不想多說。

　　明天，對，明天一早就去卡特琳區(qū)。如果科爾賓這個家伙不能給出合理的解釋或者解決辦法的話，哼，有他好受的。托馬斯心里想著。

　　比爾又恢復了正常，認出了媽媽，配合的接受著簡單的傷口處理，然后上樓睡覺去了。感覺他就是在比爾和托尼之間來回切換。

　　第二天的8點，托馬斯兩父子就來到了赫爾智慧機構?？茽栙e也到了，只有他一個人。

　　在仔細檢查比爾臉上的傷口和腦部后，確認比爾沒有大的外傷，或者腦溢血，大家松了一口氣。

　　“那是怎么回事？科爾賓，你最好說清楚。”托馬斯知道，這是比爾大腦內部思維造成的。

　　科爾賓把剛剛從比爾大腦里面的思維數(shù)據調取出來，仔細看了幾次。對托馬斯說著：“我想，可能是天才代碼出了問題，比爾的大腦適應了它，它也適應了比爾的大腦，并且試圖在新的大腦基礎上，開始新的運轉?！?p>　　“本來就要運轉啊，不運轉的話，比爾怎么能變聰明。”

　　“是的，但我覺得，托尼的思維代碼，進入到比爾的大腦之后，它嘗試著奪取主動權。而且，我們?yōu)榱吮M量保持天才代碼的完整性，估計在數(shù)據處理上，沒有完全把托尼的記憶數(shù)據刪除完成。還有，重要的一點，比爾去了桑托斯家，那個熟悉的客觀環(huán)境，看到了托尼的本體，這一下子就激活了托尼的源代碼。我想是這樣的?！笨茽栙e給出了解釋，但看起來，底氣似乎并不太足。

　　托馬斯一聽到這段話，有點冒火，原來全部是靠猜測啊，為什么提前沒想到呢?！翱茽栙e，難道你就沒想到這些嗎？”

　　“我，對不起。原本的計劃并不是換腦。而是想研究通過思維數(shù)據或者著作資料，通過技術方式‘復活’那些死去的智者們。可惜沒有人能愿意投資和參與這個看起來多少有點異想天開的計劃。直到有一天，斯坦利給我出了這個注意。他說，既然思維能數(shù)據化，那么何不用他來進行換腦，這是一個很大的商業(yè)噱頭?！笨茽栙e今天說出了實話。

　　“那比爾怎么辦？就這樣瘋瘋癲癲的？”托馬斯心里翻騰著苦楚，兒子倒是不笨了，但又瘋了。

　　“天才換腦技術其實斯坦利開發(fā)出來的。也許我們可以問問他吧?！笨茽栙e說完，就撥打了斯坦利的電話，可是話筒提示：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怎么回事，我們去機房看看。說不定能找到一些有用的資料。”科爾賓和托馬斯打開了機房大門。

　　機房里面沒有人，科爾賓啟動了主控電腦，這時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隱藏文件，當他點開之后，嚇得站了起來，然后又跑到那排存放智者思維數(shù)據的桁架。

　　在最上面的一排，有一個標識著“費爾南迪·科隆”的超大硬盤，他外殼上的記錄顯示著，數(shù)據被讀取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