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非常響亮的一巴掌。
當場就讓洪濤懵了,他完全想不到一個學生竟然當著眾人的面扇他一巴掌,他就是死也不可能想得到。
洪濤感覺到腦袋嗡嗡響,各種亂七八糟的想法都冒出來,屈辱、憤怒,不這些情緒根本無法表達洪濤此刻的心情,他現(xiàn)在幾乎有一種殺了張晨的沖動。
肖主任與柳思怡也是沒想到,但是兩個人并沒有說什么。
“你……你竟然打我?!”洪濤瞪大雙眼,眼珠充滿血絲的盯著張晨,想要將張晨活活瞪死。
“打你又如何,打你我還嫌臟了我的手,我并不想和你糾纏,可是你卻嘴賤,也怪不了我!”張晨一臉冷笑的看著洪濤不屑地說道。
“好,很好!臭小子,你給我等著!”洪濤捂著被扇的臉,對著張晨怒吼道。
說著,洪濤就氣憤的閃人了。
“洪教授,洪教授,不要激動,我跟你說說……”肖主任見勢不好,趕緊勸阻洪濤。
可是洪濤哪里還會繼續(xù)聽勸告,甩開肖主任怒道:“我不想聽什么,我現(xiàn)在很不爽!”
甩開肖主任之后,洪濤就是快步的消失在餐廳,心里對張晨的仇恨已經(jīng)讓他喪失理智,也不知道這家伙會做出什么樣的蠢事。
“張同學,洪教授就是這樣的性格,你也別太往心里去,這件事情我盡量處理,還希望張同學能夠理解?!毙ぶ魅我彩菬o奈的看著張晨說道。
“肖主任,其實我也不想鬧事,明人不說暗話,其實我根本不想和他計較,如果這件事情到此為止,我也不說什么,但是如果……肖主任應該明白?!睆埑繉χぶ魅涡α诵?,雖然話沒說完,但是大家都懂。
“張同學,我盡量勸勸洪教授。告辭了?!?p> 說完,肖主任就離開了餐廳,他可是清楚地知道,張晨乃是燕京葉家人,那可是葉家人開著幾輛武裝直升機過來要保的人,豈是一個小小的教授能夠惹得。如果洪濤要惹張晨,最后哭的人肯定是洪濤,所以肖主任不想這樣的事情發(fā)生,畢竟洪濤乃是業(yè)界有名的教授。
“我看這件事情洪濤不會就此罷手,他是學校有名的教授,今天被你打了,心里肯定怨氣滔天?!绷尖讼聛?,看著張晨說道。
張晨微微一笑說道:“誰讓他那么卑鄙,竟然仗著身份想要讓柳姐跟他,就是一個衣冠禽獸,我打他一巴掌還是輕的,他那么猥瑣的家伙,敢把觸手伸向柳姐,卸了他的兩條胳膊我還嫌輕!”
柳思怡臉上露出無奈和感激的笑容,然后搖了搖頭說道:“你這小子,這就是生活,柳姐以前還不是那樣過來的,人情世故而已,你倒好,直接就揍人了,完全不計較后果?!?p> “為了柳姐,不管什么后果我都愿意承擔!”
“好吧,柳姐真是謝謝你了,不過小晨,我知道你如今被葉老看中,但是也不能太過鋒芒畢露,柳姐擔心有一天你出事。”柳思怡眼神深處帶著一絲擔憂說道。
張晨眉頭一挑,嘴角微微翹起,邪魅的問道:“柳姐這是在關(guān)心我嗎?或者說柳姐擔心我哪天出事了,然后柳姐會傷心?”
“貧嘴!狗嘴吐不出象牙,不想和你扯這些東西?!绷尖闪藦埑恳谎?,但是心里卻無法平靜下來,張晨的說的話她都記在心里。
為了柳姐,不管什么后果我都愿意承擔!這是多么讓人心動的一句話,柳思怡不得不承認張晨這一張嘴會說話。
盡管有洪濤的打擾,但是打擾不到張晨與柳思怡吃飯的興致,兩個人還是有說有笑的吃完了午餐。
吃晚飯之后,柳思怡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然后對張晨說道:“張晨,一周之后,學校將舉行迎新晚會,作為這一屆全國卷的狀元,你將作為新生代表當著全校新生的面上臺演講,這一周時間你準備一下,免得上臺說不出話來。”
“呃……要發(fā)言啊,這事情還真是麻煩,我最討厭發(fā)言。”
“你討厭也沒辦法,因為這是學校規(guī)定的,上面已經(jīng)對我下了死命令,你不上臺發(fā)言,到時候為難的可就是我。況且只是發(fā)個言而已,又不會掉塊肉?!绷尖缽埑康男愿瘢匾獍炎约撼渡狭?。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不為難柳姐,到時候上臺演講不好可不要怪我?!睆埑繑[了擺手無奈的答應了。
“嘻嘻,小晨,反正你到時候上臺如果不表現(xiàn)好點,丟臉的是你自己,所以如果不想丟臉,就加油吧。”柳思怡故意用激將法對張晨說道。
“呃……柳姐,沒想到你竟然大大的壞!”張晨滿臉笑意的指著柳思怡說道。
“我可是為了你好?!?p> “為了我的形象,看來的確要準備準備。”
……
和柳姐談好之后,張晨與柳思怡就各自回學校了。
不過當張晨來到了宿舍樓下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謝浪雙手抱胸,帶著三個西裝革履的大漢守在宿舍下面的門口。
看到張晨過來了,謝浪嘴角頓時翹起了一個冷笑的弧度,旋即大聲喊道:“張晨,我在這里已經(jīng)等了半個小時,終于等到你回來了!”
張晨臉上頓時露出了一個笑容,大聲回應道:“啊哈,那真是辛苦你了,讓你等了我這么長時間?!?p> 旁邊經(jīng)過學生聽到兩個人的對話頓時笑噴了。一看就知道兩個人是有仇,可是對話卻又是那么搞笑。
謝浪臉色頓時就變得陰沉,雙拳緊緊握起,額頭上的青筋暴起,然后指著張晨怒吼道:“張晨,難道你小子找死嗎?你沒看到老子帶人來了,還是說你眼睛瞎了!竟然還如此囂張,完全不知死活的東西!”
“哦,帶人來了,咦?在哪,我怎沒看到。”張晨一臉疑惑,一副茫然的表情。
“靠!你沒看到本少身邊的三個保鏢嗎?他們可都是退役的軍人,以前可都是部隊里優(yōu)秀的士兵,盡管現(xiàn)在退役了,但是對付你小子綽綽有余!要不是你小子得罪本少,本少才不會把他們帶過來,所以,本少現(xiàn)在要跟你算這筆賬!”
“原來如此,你的意思就是說想打架喏?”
“打架?你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在本少三個保鏢面前,你只有被揍的份!本少說過,我不是好惹的,你小子偏偏要和本少作對,現(xiàn)在本少要你知道本少的厲害!”謝浪指著張晨,冷笑的說道。
張晨沒有說話,只是咧著兩排大白牙看著謝浪。
謝浪以為張晨嚇到了,頓時得意的說道:“張晨,普通人面對三個士兵,不可能打贏,本少相信你有這樣的自知之明,所以你小子還是乖乖地束手就擒,本少不會讓你吃太多苦的,或者說你現(xiàn)在給本少跪下來,本少就不會和你計較,這對你可是非常劃算的?!?p> “看來今天這一架是在所難免了?!睆埑磕罅四笕^,扭著脖子笑著說道。
謝浪眼里閃過一絲寒光,陰沉著臉說道:“你真打算敬酒不吃吃罰酒?不乖乖束手就擒反而要受苦,你真是個煞筆,既然如此,那本少就成全你,你們幾個,給我上,抓住那個小子!”
說著,三個西裝革履的保鏢就沖向張晨,同時伸手抓向張晨。
然而張晨卻是向后一撤,完全躲過了三個人的攻擊。
“娘的,竟然還逃!給我抓住他,誰要是抓住他,本少賞他五千大洋!”謝浪興奮地指著張晨吼道。
聽到五千大洋的打賞,三個保鏢頓時像打了雞血一般興奮,全然沒有保留的沖向張晨,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五千大洋唾手可得。
“小子,受死吧,讓老子賺這五千大洋吧!”
“煞筆,去你們的五千大洋!”張晨暗罵一句,縱身一躍,直接跳了起來。
三個人見張晨跳起來,都是不以為意,一個學生能有多厲害,跳起來又如何,還不是一樣弄死弄殘。所以三個人還是一齊撲向張晨,絲毫不管張晨出什么招。
嘭嘭嘭!
連續(xù)三聲的悶響,三個保鏢的臉被張晨一腳踢中,壯碩的身體倒飛出去,然后重重的跌在地上。
“哎喲……”摔在地上之后,三個人完全喪失了戰(zhàn)斗力,痛苦的在地上捂著臉嚎叫,他們?nèi)f萬沒想到張晨這一腳這么重,幾乎踢的脖子都斷了。
“什……什么?一招!”謝浪不可思議的瞪大雙眼,完全不敢想象一招秒掉三個人,這感覺就跟夢一樣。
“準確的說只用了半招,還有半招我收回去了?!睆埑繐u了搖頭,一臉正經(jīng)的對謝浪解釋道。
謝浪不停地聽著緊張的唾沫,他雖然囂張,但是不是傻子,知道自己不是張晨的對手,所以他心里顯得很緊張。
“你厲害!我承認你很厲害!但是本少不會就這樣算了,你給本少等著,本少一定要讓你好看!”謝浪拋下一句狠話,然后撒腿就跑,絲毫不顧及自身形象。
“為毛每次都是這句話。”張晨無語的搖了搖頭,也沒有追上去,這樣的人不值得斤斤計較,實在是太沒品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