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糕點,要進(jìn)口的才好吃
好巧不巧,姜尋還沒走出機(jī)場,出口外的景致已經(jīng)籠罩上瀟瀟細(xì)雨,細(xì)密的雨絲潲進(jìn)來不少,姜尋往后退了幾步,搓了搓小臂,姜尋只穿了一件絲絨吊帶長裙,顯得有些單薄。
王薔從后面遞來了一件同色系的風(fēng)衣,隨后又低頭滑動著手里的iPad,嘴里面還念念有詞,“你跟謝老師怎么回事,電話都打到我這了,你一會給他打回去。”
姜尋穿好風(fēng)衣,撥弄了兩下長發(fā),柳眉微蹙,轉(zhuǎn)過身,吐槽道:“你沒事吧?沒事就吃溜溜梅?!?p> 王薔收了手里的iPad,倒豎著秀眉,寒著臉硬聲要求道:“你趕緊把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解決完,要是下個月的綜藝因為你這些桃色新聞搞砸了,我就把你這些事告訴姜總?!?p> 姜尋微微瞪大了眼睛,提溜著眼珠思考了現(xiàn)在敵強己弱形勢,最后將唇彎的恰到好處,放軟了聲音,拉著王薔的手臂搖晃,撒嬌道:“薔姐……”
話還沒說完,就被后面清沉男音給打斷了,“姜尋?!?p> 不像是王維安的聲音啊,姜尋唇角的笑意漸斂,轉(zhuǎn)身就看到溫景策撐著傘正朝這邊走來。
姜尋的手漸漸的從王薔的手腕上松開,看著面前修身玉立的溫景策,挽唇淺笑道:“你怎么在這?”
溫景策撐著傘站在姜尋的對面,滿身清雋,黑眸灼灼的盯著她,雨點聚集成滴從傘的邊緣往下墜,像一道雨幕,溫景策看的有些不真切,聲線溫和,淡淡的回道:“來送一個朋友?!?p> 姜尋點了點頭“哦”了一聲,空氣靜了一霎,姜尋低著頭看腳尖,看見雨滴砸在地上,微微濺到了溫景策的褲腿上面,姜尋想提醒他,但是忍住了。
空氣好像凝固了一樣,王薔猜應(yīng)該又是哪個小魚兒,搖著頭嘆了一口氣,現(xiàn)在特殊時期,不能再傳出來桃色新聞了。
于是往前走了一步,攥住了姜尋的手腕,唇角笑意明顯,語氣平和輕緩的朝著溫景策說道:“抱歉,我們該走了。”
說完,似刀刃般鋒利的眼神掃了姜尋一眼,大有一幅“如果你不走,我就刀了你?!钡囊馕丁?p> “對不起。”聲線又低又沉,自身后傳來。
周邊嘈雜,姜尋聽的不真切,側(cè)過身“嗯?”了一聲。
溫景策長睫半垂,握傘柄的手指緊了緊,輕聲咳了一下,微微側(cè)頸,“李醫(yī)生的事,是我錯怪你了,對不起。”
前幾天,李醫(yī)生性騷擾多位女護(hù)士和女患者,被警方帶走拘留了,溫景策才后知后覺,姜尋可能真的是無辜的。
姜尋神色一瞬微滯,李醫(yī)生?片刻,眉間露出嫌惡,那個猥瑣男啊。
她早就把那個普信男扔在了腦后,像他那種垃圾,早淹沒在不可回收垃圾箱里面了,要不是溫景策提起,姜尋可能這輩子都不會想起他了。
溫景策深邃的黑眸盯著她看,長睫撲閃撲閃的,眼底溢滿真誠,一副乖巧的樣子,姜尋想捏一捏溫景策白軟的臉。
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又想出了一些壞點子,姜尋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面上滿是心痛的模樣,“我都快冤死了,你要是真誠的道歉的話,就請我吃頓飯吧?!?p> 溫景策今天是請了假的,聽到姜尋的要求,乖巧的點了點頭。
姜尋挑了挑眉睨著眼瞧他,沒想到溫景策這么好說話,然后得寸進(jìn)尺的說道:“今天沒人來接我,你可以送我嗎?”
這是舉手之勞,溫景策沒有拒絕,又乖巧的點了點頭,姜尋都要被溫景策這幅又萌又乖巧的樣子給溺死了,那里還想到后面還有一個人。
三個人的故事,注定要有一個人沒有名字,此刻,站在身后的王薔都驚掉了下巴。
眨巴了兩下眼睛,王薔反應(yīng)過來,惡聲惡氣的低吼道:“猗猗。”
呀,把她給忘了,姜尋閉上眼睛低罵了一句,轉(zhuǎn)身又換上一副好看的笑容,一把將王薔拉到了遠(yuǎn)處。
熊抱住王薔的肩膀,姜尋趴在她的耳邊撒嬌道:“薔姐姐,我先走了,你等我哥哥來吧,不要告訴我爸好不好?我發(fā)誓這是最后一次。”說著,還在耳邊比了個發(fā)誓的手勢。
姜父知道就意味著姜奶奶知道,姜父那里姜尋不擔(dān)心,大不了就是停了信用卡,她有的是錢,但是奶奶是最疼她的人,姜尋不想讓她知道。
軟硬兼施,姜尋半真半假的威脅道:“你不是想讓我參加那個綜藝嗎?如果你今天阻止我的話,那我就不去了。”
王薔猛地轉(zhuǎn)頭看向姜尋,咬牙切齒的說道:“玩的開心,別被拍好嗎?寶貝?!弊詈髢蓚€字從牙縫里面蹦出來的。
姜尋親了親王薔的左臉頰,然后跟著溫景策離開了。
溫景策成人禮那天,溫父就送給了寶貝兒子一輛車,普通的奧迪R8,沒錯就是普通,溫父就是這么凡爾賽的跟溫景策介紹的。
尤為難得是車牌號,是溫景策的生日,十一月二十日。
姜尋剛系上安全帶,王維安的電話打了過來,姜尋果斷的掛斷了電話,不多時消息就傳了過來,“你人呢?”
“我親愛的哥哥,妹妹先走一步了?!苯獙さ陌尊?xì)長的手指在屏幕上亂敲一頓。
那邊很快就回了消息,大概也不是什么好話,姜尋沒再看,支著頭兩眼彎彎的,一直盯著溫景策看。
少年的發(fā)柔軟的搭在額前,白色的T恤外面套著白色的襯衫,少年感十足。
今天她好像發(fā)現(xiàn)溫景策比以前好玩了,想著又忍不住開始調(diào)戲溫景策,“溫景策,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你開車我副駕,每個紅燈吻一下。”
說完,真的起身在溫景策的臉上輕輕一啄,溫景策的耳尖立即泛起了紅,酥酥麻麻的感覺傳到了指尖,溫景策的手一軟,車子微微偏了點方向。
“不要這樣,這是危險駕駛?!睖鼐安呒?xì)聲細(xì)氣的譴責(zé)道。
姜尋笑著坐回了原處,她好像又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哎,溫景策你是不是只會說不要這樣?你不知道男人都是口是心非嗎,說不要就是要?”
姜尋笑的眼睫輕顫,繼續(xù)調(diào)侃道:“你以后說不要的時候就是要,說要的時候也是要。”
溫景策薄唇緊閉,不理姜尋,她總是歪理很多,溫景策心里想。
溫景策訂了一個中式的餐館,很寫意的地方,叫云境,茶色木窗,古褐桌椅,濃濃的中式元素。
侍者率先端上來一碟精致的糕點,紅色的梅花形狀,溫景策將碟子往姜尋的方向推了推,溫聲說道:“這是梅花酥,很好吃的?!?p> 溫景策殷切的跟姜尋安利著,說著拿著一塊糕點放進(jìn)了嘴里,姜尋見狀,起身彎腰咬走了溫景策嘴里的糕點。
溫景策好像還沒反應(yīng)過來,眨著眼睛,直直的看著前方,姜尋慢慢的咀嚼著,坐回了座位上,“糕點,要進(jìn)口的才好吃?!?p> 意識到姜尋的意思,溫景策收回目光,微微低下了頭,遮蓋住了早已紅透的耳根,如果姜尋靠得近的話,一定能聽到溫景策的心跳聲。
心臟好像要蹦出胸腔,快的讓溫景策心慌意亂,端放在腿面上的手,不自覺的蜷緊。
只可惜姜尋還是沒有放過他,指尖捏著一塊糕點,朱唇彎的恰到好處,徐徐誘惑道:“你要不要試試,口味真的不一樣呢?!?p> 說完,將糕點塞進(jìn)嘴里,身體微微往前傾,溫景策的手蜷的更緊了,最后卻也只弱弱的說了一句:“你不要這樣?!?p> 真是不經(jīng)逗,翻來覆去只有這句話,但是姜尋覺得這樣也挺有趣的,最后心善放過了溫景策。
侍者很快就將菜品端了上來,吃起來別有一番韻味,突然后面有人拍了姜尋一下,驚喜的喚道:“猗猗,真是你啊。”
姜尋轉(zhuǎn)過身,才發(fā)現(xiàn)來者是自己的老師歐陽婧,隨即起身,“歐陽老師,你怎么在這里?”
“我來這請朋友吃個飯,之前的演奏會不錯??!可惜我有事沒去。”歐陽婧毫不吝嗇的夸獎道。
“這位是?”歐陽婧將目光投向了對面的溫景策身上,含著笑上下打量著兩人。
姜尋順口而出,“男朋友?!?p> 話音未落間,后面就傳來一聲男音:“師姐。”
姜尋聞聲往后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后面站著的是謝庭深,這是什么修羅場,姜尋閉眼扶額,真是陰魂不散?。?p> 偏偏老師還站在一旁引薦,“對了,庭深,這是姜尋,可是我的得意門生,對了,你應(yīng)該知道的,在桐安市你們一起演出的?!?p> 溫景策聽到這句話筷子微微頓了一下,隨后將筷子放下,隨后若無其事的用余光打量著面前的男人。
謝庭深笑著瞟了姜尋一眼,調(diào)侃道:“對,沒想到猗猗竟然是您的學(xué)生,按道理她還應(yīng)該叫我一聲師叔呢?!?p> 聽到這個名字,溫景策的瞳孔不自覺的一縮,這是他第三次聽到猗猗這個名字,這個象征著親密的名字。
“別皮了,你比猗猗就大幾歲,可不把你喊老了?”歐陽婧輕輕拍了一下謝庭深的肩膀。
“這位是?”謝庭深一句話將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了溫景策的身上。
“這是猗猗的男朋友,你看看你,到現(xiàn)在也沒定下來?!苯獙傁腴_口說話,就被人搶先一步開口。
“男朋友?。俊敝x庭深的略帶深意的目光轉(zhuǎn)向姜尋,狀似不經(jīng)意的又重復(fù)了一遍,。
“猗猗,我們先走了,玩的開心?!毙姨潥W陽婧的一句話,讓即將不可控的局面偃旗息鼓。
“我覺得你還是不要亂說了?我們不是男女朋友。”溫景策低著頭,拿著筷子輕輕的戳著餐盤。
姜尋將長發(fā)順到一遍,露出優(yōu)美的天鵝頸,微微點了點頭,但是嘴上又回著,“不過你急什么啊,我們早晚就是男女朋友。”
溫景策看見姜尋點頭眸光暗了暗,好像有什么變了,但是好像又沒變。
不過姜尋千躲萬躲,還是沒能逃過謝庭深的五指山,結(jié)結(jié)實實的把姜尋堵了個正著。
蜜桃啵啵
某人好像有點吃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