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殿
‘天帝,無兮下凡歷劫第一世的命盤已布妥,還請?zhí)斓鄄轵?yàn)?!?p> 司命星君拿著無兮的人間命盤圖,稟告道。
天帝仙侍接過圖紙回呈天帝,而待天帝看到圖紙之時(shí),眼神卻有了一絲的復(fù)雜,面色卻并無變化,沉吟一會,道;
‘司命星君,看來爾等這三日是為無兮的命盤下了番功夫啊?!?p> 司命星君波瀾不驚道;
‘天帝為無兮下凡之事極其上心,我等自是要盡心盡力?!?p> 而掌事仙官卻噗嗤一聲偷笑出聲,小聲對天機(jī)道;
‘這司命星君,膽子比我還大呢,這話里有話的,還真是讓人不爽的很啊?!?p> 天機(jī)道人眼神示意掌事仙官慎言,掌事仙官收到眼神,輕聳了聳肩,不在言語。
天帝自是聽出了這話外音,道;
‘本帝自小看著無兮長大,此次無兮要成婚,本帝自是心中歡喜,但也是擔(dān)心無兮心智太幼,不能勝任閻后的身份,且,閻之玄乃冥界未來的冥王,既是娶我天界之人,那自然是要配得上這未來冥王才是,此次下界,也是想要讓無兮多些歷練,這般才能輔助未來冥王穩(wěn)固冥界?!?p> ‘天帝所言極是?!?p> 眾下天官紛紛行禮稱是,而掌事仙官卻是把白眼都快翻出去了。這話說得,還真是冠冕堂皇啊。
天帝甚是滿意眾人的反應(yīng),繼續(xù)道;
‘好了,司命星君,待無兮下凡歷劫后,爾等三人盡快布好無兮二世,三世的命盤。’
司命星君等人淺淺頷首,道;‘是?!?p> 而身在地府的無兮也早已收拾妥當(dāng),準(zhǔn)備等著閻之玄送自己回天,卻突然想到一個(gè)問題,道;
‘那個(gè),閻之玄,這里用不了法力,咱們怎么上去???’
閻之玄卻是毫不著急,在門口的竹椅上擦拭這一把翠竹劍,看著這個(gè)不急不躁的閻之玄,無兮心里的小爪子都快抓狂了。
‘閻之玄,你還佩劍?’
閻之玄搖頭,道;
‘你什么時(shí)候見閻王還需佩劍的?我的法力不至于弱到佩劍防身吧。’
我心中不爽,道;
‘行行行,就你們法力高強(qiáng),我才是需要佩劍的小廢物,可以了吧?!?p> 閻之玄抬頭,眼眸中帶了些笑意,道;
‘你還知道自己是小廢物啊,喏,給你的,這翠竹劍,劍,可斬妖邪,毀,可護(hù)你一次性命,就當(dāng)是你下凡塵的禮物吧?!?p> 我接過這把翠竹劍,輕撫劍身,道;
‘這么厲害,這算保命符?’
閻之玄道;‘對你,算是保命符吧,對我們,這把劍,也只是個(gè)玩物罷了?!?p> 我聽著閻之玄的話甚是無語,這就是法力高強(qiáng)的人心中的最好獨(dú)白吧,像自己這樣的廢物,在他們眼里也算是玩物吧。
不過本著不收白不收的原則,道;
‘謝啦?!?p> 隨后翠竹劍便在手中化為虛無,想著這家伙還沒回答自己呢,便又問了一遍道;
‘咱們怎么出去???’
閻之玄道;‘我自有辦法,你收拾好了?’
我點(diǎn)頭,閻之玄便道;
‘那走吧,你該上路了?!?p> 我真是能被閻之玄的一句話給氣笑了,‘大哥,怎么?你準(zhǔn)備送我去死?。俊?p> 閻之玄卻道;‘你確實(shí)就是去死的呀,這時(shí)候還糾結(jié)那么多?!?p> 說完站起身來,轉(zhuǎn)身就往門外走去,隨著一聲哨響,門外的那條不大不小,看著也不深的水中,出現(xiàn)了一條銀白色的魚,很像自己經(jīng)常做的草魚,只是它好像長了兩只翅膀,這是...變異了?
我跟著走過去,看著這條魚周身乘霧,立地之時(shí)已然變成了一窈窕少女,臉上有些許還未退化的魚鱗,我瞧了一眼放下竹哨的閻之玄,道;
‘你心上人?。俊?p> 說完心道;‘這家伙玩的挺好啊,這是叫我這插足的來見證他倆愛情啊。’
閻之玄無語,白了我一眼,道;
‘邽山,蒙水從這座山發(fā)源,向南流入洋水,水中有很多黃貝;還有一種蠃魚,長著魚的身子卻有鳥的翅膀,發(fā)出的聲音像鴛鴦鳥鳴叫,在哪個(gè)地方出現(xiàn)那里就會有水災(zāi)?!?p> 我看著閻之玄,這莫名其妙的說些啥呢,又不說人話了。
我也同樣的給了他一個(gè)大白眼,道;‘說人話?!?p> 閻之玄深嘆了口氣,道;‘你果然沒文化啊,這是贏魚?!?p>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這條魚,長得嘛,倒是挺好看的,便道;‘這是鮫人?’
閻之玄真是忍無可忍,便拍了下我的頭,道;
‘這是贏魚,上古異獸,不是鮫人?!?p> 我恍然大悟的說道;‘奧...怪不得住在水里,鮫人嘛,人家住海里的?!?p> ‘可是,她怎么帶我們?她就算變回魚,那也跟我們吃的魚差不多大啊,你準(zhǔn)備踩死她?’
在我倆交流之際,那條魚就一直盯著我看,上下打量,臉上還帶了很多的好奇,我自然也感受到了,看她也不說話,這又是個(gè)上古異獸,還是收斂下吧,便悄悄問道;
‘哎,閻之玄,這個(gè)魚,是不是不會說人話???她看著我干嘛?’
‘我會說人話。’
贏魚眼神鄙視的看著我,這眼神直接給我整蒙了,這魚,是在鄙視我?
隨后贏魚便看向閻之玄,眼神里充斥著少女情意,道;
‘主人。’
我真是純純的覺得不公平啊,為啥法力高強(qiáng)的還發(fā)放一個(gè)高強(qiáng)的仙寵呢,這贏魚我是有聽師父說過的,這玩意可也是法力高強(qiáng)的,只是住在那什么山的河里不出來,再說,上古神獸或異獸都是不會隨意臣服與任何人的,他就這么隨意把異獸散養(yǎng)在這兒了,師父是不是騙我的,這些獸很好收服的。
閻之玄輕點(diǎn)了頭,道;
‘嬰兒,帶我們出去吧。’
‘是?!?p> 嬰兒看著閻之玄的臉,乖巧的回道。
隨后勿忘草地上便多了一條通體銀白,身帶兩翼的巨型大魚,我張著嘴巴,咽了口口水道;
‘這能吃多少頓啊。’
閻之玄無語,道;
‘你這丫頭,怎的光想著吃,走不走了?’
我趕忙點(diǎn)頭,快速的爬上了魚身,那叫一個(gè)速度啊,看的閻之玄有些呆了,我看著那家伙,招呼道;
‘喂,走不走了?’
隨后閻之玄飛身上魚身,那跟我爬的身姿可是天壤之別,就這般,這條魚,把我倆載到了山谷之上,把我倆放下便沉入谷底。
我道;
‘這魚,不上來嘛?’
‘她只能呆在谷底?!?p> 我點(diǎn)點(diǎn)頭,便道;
‘那走吧,恐怕天界早就在等我了呢。’
閻之玄點(diǎn)頭,隨后便帶無兮出了陰陽入口,此處雖在人界,但卻只有地府鬼差,冥官,才會從此處過,此地地處荒郊,應(yīng)當(dāng)是空無一人,可剛出了地府,閻之玄便感應(yīng)到許多不同的氣息,隨后一把拉住無兮摟住無兮的肩膀,
我還未反應(yīng)過來呢,便跌進(jìn)了一個(gè)有著溫度的懷抱,抬眼一看,輕皺眉頭,問道;
‘干嘛?’
閻之玄慢慢湊近我,小聲道;
‘你沒感覺到這里有不同的氣息?’
我搖頭,閻之玄又道;
‘果然法力微末,不過,這些人恐怕也就是監(jiān)視你罷了?!?p> 我倒是無所謂道;‘沒事啊,反正我習(xí)慣了,被人監(jiān)視是常有的事,不用管他們,走吧,哎,好久沒看到師父了,趕緊回去,我得看看?!?p> ‘行,那走吧。’
說完我便準(zhǔn)備馭云,可卻被閻之玄阻止道;
‘原來你連自己飛都做不到啊,還需要馭云?!?p> ‘那怎么了?怎么飛不是飛啊,我能飛不就行了?!?p> 我一臉傲嬌的說道。
閻之玄笑笑,便道;
‘行了,別飛了,我來?!?p> 說完便直接抓住我的胳膊,直接上了云端,還輕飄飄的說道;
‘抓好我,掉下去,你可來不及馭云?!?p> 聽到此話我直接把手爪子摟住他的腰,這可是九天云端,掉下去我又得摔屁股了,雖說沒多大問題,但是痛啊。
閻之玄倒是特別滿意我的上道,隨后一臉寵溺的笑著,隨即飛向青靈宮。
青靈宮中,一眾人等都在等著無兮,就連酆都大帝都在,無兮閻之玄到了的時(shí)候,看到這齊全的人,還以為在開天庭盛會呢。
我走了進(jìn)去,這齊刷刷看向了我,額,還有閻之玄,我笑道;
‘師父,你們這是干嘛呢?’
旸谷卻道;
‘看來你倆感情培養(yǎng)的不錯(cuò)嘛?!?p> 我笑呵呵的看著師父,拍了拍閻之玄的肩膀道;
‘那肯定的,快處成兄弟了?!?p> 自家?guī)煾赴琢宋乙谎?,道;‘幾天沒見還是這般沒心沒肺?!?p> 我笑嘻嘻的說道;‘那是那是,哎,我們天界的傳話筒怎么也過來了,掌事仙官,這種時(shí)候,你不避嫌嘛?’
我看向一旁坐在紫微師叔身旁的掌事仙官,調(diào)侃著。
‘臭丫頭,說什么呢,本仙官還用得著避嫌,誰不知道我偏著你啊?!?p> 旸谷輕嘆了口氣,好似在做心理準(zhǔn)備似的,隨后站了起來,看著身旁的我道;
‘無兮,準(zhǔn)備好了嘛?’
我拍了拍胸脯,眼眸含笑,堅(jiān)定道;
‘師父,你不適合苦情,你什么時(shí)候干過讓你徒弟準(zhǔn)備好了的事啊,放心吧,我就去三百年,天上也不過是不到一年的時(shí)間,很快就過去了?!?p> 紫微帝君也起身拍了拍自家?guī)煹艿募绨颍浦鴷D谷道;
‘好了,該去凌霄殿了,眾神都在等著呢。’
眾人點(diǎn)頭,隨即便跟著一同上殿了,凌霄殿中,自己也是第一次去,畢竟是天界議事的地方,自己這樣的哪有資格去呢,當(dāng)然除非我犯事了。
殿中果然如師叔所言,所有的人貌似就等我了,虛偽的寒暄了一下,天帝開口,道;
‘無兮啊,這幾日可是下界游玩了?聽聞酆都,旸谷,可是讓之玄帶你游覽了一下地府,可是比天界有趣?’
我去,有你這么問的嘛,雖說沒見過幾面這個(gè)天帝,但是他看自己不順眼自己可是早就知道了,道;
‘多謝天帝關(guān)心,是去玩了。我這等法力微弱的小仙,呆在天界不是也沒什么能幫到天帝的嘛,至于這哪里更有趣,六界萬物,所生所長,皆是道,自是不能相比較的。’
天帝眸色有些復(fù)雜,眼神有些冷冽,但臉上的笑意更甚,道;
‘無兮心思開闊,很好,不愧是我天界培養(yǎng)出來的,這個(gè)...無兮啊,今日便是你下凡之日,心可還穩(wěn)得?。俊?p> 我同樣對著這個(gè)語氣里有些威脅意味的天帝道;
‘那是自然,既是天界之人,心怎可浮躁呢?!?p> 我剛說完,眼神邊挑釁,姿態(tài)卻擺的極低,這殿內(nèi)的氣氛,也是一度壓抑。
‘你...’
天帝剛想訓(xùn)斥,卻轉(zhuǎn)瞬笑著,道;
‘很好,既如此,便去吧。’
‘是?!?p> 說完便直接離開,而師父他們本就是去陪著我的,我走了,他們自是跟著我的,至于這酆都大帝和閻之玄,冥界向來與天帝不和,那是明面上的,自然也是陪著我去了天機(jī)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