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將那捧向日葵放在后座放穩(wěn)轉(zhuǎn)而說:“送給你的,雖然是買向日葵送的,但是,我真心想送你?!苯裳酆Γ笾欢涿倒逅偷剿媲埃ζΦ臉幼?,很可愛。
肖以城頓了頓,從來沒有一個人送過他花呀,他伸手的一瞬,江湖卻突然改了注意說:“等等,我給你戴上?”
戴上?未及反應(yīng),她將玫瑰花枝多余的部分折了,留下小小一截,手一伸別在了肖以城耳間,瞧了他這番樣子她不禁掩面而笑。
肖以城手往上摸著,準備結(jié)束這個“惡作劇”,江湖一手抓?。骸皠e摘啊,你戴著還挺好看的。讓我多看幾眼,哈哈?!笔钦娴模每匆膊粌H僅是女性的特權(quán)嘛,她心想。
“真的好看嗎?”他照照鏡子,并不這樣覺得。又看向她,一臉疑惑,隨即寬心,因為那人笑容很甜。
“好看的,好看?!苯琅f目不轉(zhuǎn)睛的望著他,好像要把這幅樣子刻在心里。
“你聞聞香不香。”她取下了玫瑰放到他手里。
他捏著細細的花柄,放至鼻前細聞,芳香撲鼻?!昂芟?。”
“喜歡嗎?”
“嗯……喜歡?!?p> “以后還給你送,送你更大的更好的?!?p> 已經(jīng)是第二次來他的公寓,上次還沒有女士拖鞋的,這次肖以城給她拿了一雙很可愛的拖鞋,很合適,兔耳朵毛茸茸,可心。
“我找個花瓶給它插起來,你先坐。”說著他就開始四處翻找了,于是他手里多了一個花瓶。--------明白了,插花。
怎么會有這樣的人,不過就是一朵被她折了枝的花兒,還要找個瓶子插著。
“好了,你看。”
他找了一只淺口透明玻璃瓶,插這么一朵剛好。他的眼神有點驕傲,仿佛自己做了一件多么偉大的事。
江湖差點沒被這人給逗笑,看來教授也是很有意思的嘛。
“放那兒。”客廳的桌子的一角,最顯眼的地方,他每天回家都能看見,從家出去也能看見,再好不過。
“走了,上樓換衣服,還吃不吃飯了?!苯挥煞终f拽著他拿上衣服上了樓,同時想著能不能一飽眼福。
這么一拽啊,兩個人直接進了肖以城房間,他房間沒那么復(fù)雜,就一個衣櫥,沒有什么衣帽間之類的獨立空間。平常換衣服拉上窗簾就成。
此刻,突然另一個人進來了,他又要換衣服,加上剛才試衣間那個要求,肖以城內(nèi)心有點不知所措。
在三掙扎他接過衣服拿出來,對她說:“你能先出去......”
“不出去?!?p> 江湖把衣服給他了,但是并不打算出去,她亮著兩個眼睛:“想啥呢?”這時候當然不能出去了誰出去是傻子,說完還死皮賴臉的坐在他床上。
“那我,去衛(wèi)生間換了。”低頭低聲。
“別啊!那我不看,不看總行了吧?!卑?,不對,來了就是為了要看的呀。
“你就在這換吧,保證不看。我發(fā)四,就在這里吧?!碧靺龋_始懷疑自己昏了頭,怎么可以對一個人提出這樣的要求,羞也不羞。
說著背過身繞床半圈,去了那邊,背對著肖以城坐下,還象征性的蒙上了眼睛,“這樣行了吧,你快點換吧,誰看誰小狗好不好。”
在她自言自語的時候肖以城拉了窗簾,背過身去,一顆一顆解開了襯衫扣子,脫了衣服。
江湖可不是那什么的人,聽到那動靜立刻飛快轉(zhuǎn)了一下頭,瞥見了他光溜的后背,精瘦的腰,還有背后的蝴蝶骨連著手臂的肌肉,線條那叫一個流暢伶俐,簡直是個尤物……好吧夸張了。
她默默盯了幾秒,眼見著他要脫下面的衣服了,她還沒無恥到此種地步,于是乎蒙著眼睛飛快轉(zhuǎn)回來,問:“肖老師有幾塊腹肌呀?”她最好奇的就是這個,不能看不能摸,還不能問問嗎?
“沒有?!彼行岩傻幕仡^看了看坐在床上那人,見她老實著背對自己,放下心來。
“啊?”不是吧。
“你這么喜歡有腹肌的。”
“其實,也不是特別喜歡吧,感覺有腹肌的更加能保護我一些……”不知不覺的,她說話聲音越來越小,肖以城聽見了,不禁捏了捏手指說:“我換好了,你轉(zhuǎn)過來?!?p>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心說:怎么把真心話說出來了?真沒出息。
其實,她骨子里是個要強的,表面堅不可摧,內(nèi)心卻很柔軟,自己闖蕩這么些年,也渴望有個人護著。說這些干嘛,能護著自己的只有自己,這是她很早就悟出來的。
她轉(zhuǎn)過來,仔細打量著,沒注意他眼里的東西。
說不上驚為天人,就是看著特別順眼,怎么都看不煩。
“哇,我好愛這樣的你啊,好年輕啊好休閑啊,好軟啊?!苯酒鹕韥碡Q起一個拇指,口無遮攔慣了,開口渾話。
“會不會太顯小了?!?p> 她總能說著令他動情的話而不自知,一步一步攻陷他的心。
“顯小嗎?不挺好的,你究竟是要顯得你多老?。扛绺纾俊彪y道這人從來考慮的不是好不好看自己喜不喜歡,而是把重點放在得體跟合適上嗎?替他累得慌。
“我可以看看你的衣柜嗎?”她朝那過人高的衣櫥走去,作勢開衣櫥。
肖以城點頭了,她才打開。
不翻不知道,一翻嚇一跳。
真的是清一色的黑白灰,很單調(diào),極簡風格。江湖不禁扶額,這個人簡直浪費美貌,明明那么模樣那么俊,穿衣風格簡直令人發(fā)指。
她比較感性,想一出是一出,他想啊,不然以后每出一次差就給他買一套衣服回來。正醞釀著,兜里電話響了。
她摸出手機,順勢坐下,坐到離肖以城很近的地方,接了電話,朝他揮揮手示意他過來。
肖以城自然照做,輕手輕腳走到她面前站著。
“喂……”接了電話肖以城聽出來是江母,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左手捏著手機放在耳邊,右手拉了肖以城一把,讓他順勢靠近,那只手順勢搭在他腰間,頭也輕輕靠在他身上。
注意力大部分放在講電話上,以至于她另一只手不老實的胡亂摩挲她也沒覺得有多臉紅。肖以城倒是不怕癢,但是也受不住一個女**在他腰上亂摸啊,還靠得這么近。
“好好好,知道了,我掛了……”一掛電話她就覺得怎么肖以城的呼吸,有點奇怪。
手機黑屏扔床上了,反手另一只也搭上去,整個環(huán)著肖以城,把臉埋在腹肌上,呼吸也打在他身上。搞得肖以城整個人麻麻的,也不敢動,任由其樹袋熊似的攀著他。
“這衣服也不知道干不干凈,還沒洗過,別這樣,把頭抬起來?!毙ひ猿菗芰藫芩念^發(fā),她才抬頭看著:“對哦,還沒洗過,我怎么忘了,你對羊肉過敏,誰知道你會不會對新衣服過敏呀,把衣服脫了,洗洗。不許穿這個?!痹挳?,她輕輕扯著他衣服,可惜衛(wèi)衣沒拉鏈也沒扣子。
“啊?”雖然他覺得江湖說得對,但是他真的對新衣服不過敏?!皼]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