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兒晚上做了個夢,夢見自己居然有了微薄的稿費,多少已經(jīng)不記得了,但非常確定自己做了這個夢,這不,一醒來就來看了。
果然是夢,唉。
一覺醒來,剛剛不覺得有什么,現(xiàn)在卻覺得有幾分沉重。
我常常熬夜,假期更是如此,睡得晚,起的也晚,醒了不愿起就在床上賴著,出去洗了把臉就覺得清醒多了。
家中燉了排骨,香味撲鼻,湊上前一看,顏色不太美麗。
上了個廁所,隔壁傳來動靜,似乎是來了客人,有幾個孩子,吵吵嚷嚷的,煩。
人類的悲歡果真不相通,隔壁歡聲笑語不斷,我頭有些昏昏沉沉,不想說話,剛剛?cè)ネ盗艘蛔炫殴?,許是剛醒的原因,第一口沒啥味道,第二口喝了點湯,只覺出一個字:咸。
家中老人但凡年紀大些要么就是天天想睡覺,要么就是天天睡不著,味覺.聽覺.視覺.都直線往下掉,做飯咸了也在所難免,吃過幾次咸菜咸飯,但還得適應(yīng),偶爾一時興起鉆進廚房做飯去了,老人在一旁叨叨,恨不得自己上手,沒說幾句就沖上來趕人了。
感覺自己說的挺無聊的,像小學(xué)生糊弄老師的日記,但誰沒天都過的多姿多彩呢?
雞毛蒜皮的小事記下來,有時看見還能樂呵樂呵,心中不滿的事說一說,好像也沒那么生氣了。
左右無事,倒不如說說我的養(yǎng)狗經(jīng)歷。
養(yǎng)狗經(jīng)歷(一)
第一次養(yǎng)狗是一次偶然,小時候的我和姥姥坐著電三輪瞎逛,在路上看見兩只小狗,也不懂品種,但一眼看中了白皮黑斑的一只,小小的,很可愛。
記憶中就長這樣,雖然無論怎樣回憶,她的樣貌都在時間中無可避免的褪了色,但樣子已經(jīng)暗淡,我和她所經(jīng)歷的事都是真真切切的,不會消失的。
以為是流浪狗,帶回了家,現(xiàn)在想想,許是那個人家放養(yǎng)在外的。
帶回去后沒幾天小家伙就和我熟悉了,取名:大花。
顧名思義,一只花狗,母的,小狗長得快,一天一個樣,很快就長大了。
小時候,大約六到八歲時如果自己呆在家里,我就出去在過道里和大花玩,那時候小,住在姥姥姥爺家,那一片還沒鬧拆遷,住的是平房,有幾個一起玩的朋友,也不覺得孤獨,沒人陪我,我就想象大花是馬,趴在她身上,到也不敢真騎,腳踩著大地,一點一點往前挪,自娛自樂。
大花大概有半米左右高,立起來時差不多一米。
大花生過幾次病,鬧絕食,姥姥姥爺就買了藥,掰開大花的嘴灌進去,灌了兩次,她就學(xué)精了,姥姥姥爺叫也不去,在兩三米的地方搖著尾巴觀望,看到熟悉的藥就一點一點往后挪,我呢?我在一旁看戲,好玩。
等到姥姥叫我把大花叫回來的時候我才回神,姥姥說大花聽我的,我雖不信,但還是喊了幾聲,沒想到大花居然立馬就跑過來了,這個舉動讓我感到不可思議。
我本以為在這次大花被我叫來灌藥后也會遠離我,卻不想她居然次次都來,喝完藥就往我身上湊。
我和大花沒一起經(jīng)歷過什么大風大浪,但我可以體會到她對我的信任,每次呼喚都有一個身影向我奔來。
大花也產(chǎn)過孩子,都說母狗護子,可每次我都要將她的孩子一個一個抱出來看,而大花就在一邊乖乖的坐著,大人每次都說我遲早被咬,但我不這樣認為,我會有直覺,大花不會咬我,因為她連陌生人都不會咬。
我已經(jīng)忘了大花是在我?guī)讱q時去世了,但我記得那是一個早上,我一醒來,大腦還沒清醒,姥姥進來跟我說大花死了。
奇怪的是我居然沒有震驚,只是疑惑的問什么時候的事。她說大約是凌晨四點,出去的時候就直挺挺的倒在那兒了,沒準兒是吃了什么東西被毒死的。怎么會毒死?不知道,那邊經(jīng)常有逮(抓)狗的,指不定吃了什么亂七八糟的,你姥爺說是病死的,埋了。哦。
于是就在一個不為人知的早晨,兩個人用平淡的語氣聊完了她的死。
不僅早上聊時沒有悲傷,就在那一整天我都沒有感到任何負情緒的來臨。
這不能不說不奇怪??!
直到某一瞬間,我喊了聲“大花”沒再看到遠處的身影,沒再看到塵土飛揚,更沒聽到飛奔向我的聲音,我才意識到,大花死了,真正意義上的在世界里消失,不見身影。
在那一瞬間之后,各種情緒和思念洪水般涌來,波濤洶涌,一發(fā)不可收拾,就像一顆子彈打進心里,最初卻并不疼,震驚過后徒然痛徹心扉。
她總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后來啊,風一吹過,腦袋一抬,我好像看見大花了,原來童話沒騙人,所想之人真的會化成云,翩翩飄來,翩翩飄走。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落下了,但我知道云散了。
今天呢,傷感了一番,寫到大花文筆盡顯幼稚,心中感觸良多,倒也不會孩子氣的哭鼻子了,話多,但不是用華麗的詞藻堆砌起來的,盡顯樸實。
今天就到此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