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打道回府
封若蘭離開,封云汐也沒了耽擱的理由,啃完了手中的桃子,正要離開。
“公子,不知你家住何方,改日我登門拜訪。”
腰帶被人扯住,封云汐一愣,轉(zhuǎn)頭只看見林玉蓮含羞帶怯的目光。
女兒家懷春最動人。
封云汐膽戰(zhàn)心驚,趕忙回應(yīng):“小姐,我們不過是萍水相逢,露水緣分,還請小姐不要想太多,我還有事,先走了。”
拉著雪陽,封云汐急忙離開,猶如受到驚嚇的兔子。
“王妃,你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你在害怕什么?”雪陽一頭霧水。
“怎么了,你沒看到林玉蓮那眼神,很明顯是女兒家思春,若是他她知曉我是女的,只怕是要么把我殺了,要么自己跳河,要么把我殺了再跳河,以防萬一,我還是先走吧!”
封云汐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怕的便是和那些癡男怨女糾纏,一不小心就是會惹出人命的得。
這世間什么債都欠得,唯有這情債萬萬是欠不得的。
“唉!”
不等林玉蓮開口,馮尋便沒了蹤影,無奈之下只得失望而歸。
太尉府,閨閣。
林玉蓮捧著臉,不斷的思考著馮尋英俊瀟灑的模樣,小臉?gòu)汕沃蛔屓丝吹某錾倥畱汛骸?p> “怎么了,是誰讓你這般思緒萬千,爹娘喊你半天也不見你來?!?p> 聲音自身后傳來,林玉蓮回頭只看見自家兄長笑嘻嘻地打趣著自己。
“兄長,你都在笑話我,我可是要生的?!?p> “好好好,哥哥不笑話你了,只是你從那詩會回來就無精打采的,可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告訴兄長,一定為你討回公道。”
傅閻收斂起笑容問起胞妹,詩會上可曾發(fā)生了什么,若是發(fā)生了什么只管說出來,他定讓那些嘲笑自己妹妹的人付出代價。
“兄長,誰敢欺負(fù)我,你知道我性格的,便是欺負(fù)我也是會讓他們下不來臺的?!?p> “如此便好?!?p> 聞言,傅閻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下,他知道的自家妹妹每次去這種自詡風(fēng)雅的詩詞文會,都是掃興而歸,沒少因為這些事情哭鼻子。
這次倒是罕見,沒哭鼻子,還有些許快樂,當(dāng)真是少有。
“兄長,我有問題問你?!备锌畷r,林玉蓮再次詢問。
“何事!”
“兄長知道的,我詩詞修養(yǎng)一向是不好的,這次我在詩會上聽到了兩首詩,不知道好在哪里,不知兄長可否幫助我品鑒一二?!?p> 傅閻頷首,二人來到桌前,林玉蓮抬手寫下詩詞。
“春曉·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夜來風(fēng)雨聲,花落知多少?!?p> “春夜喜雨·好雨知時節(jié),當(dāng)春乃發(fā)生,隨風(fēng)潛入夜,潤物細(xì)無聲?!?p> 將紙張遞給傅閻。
傅閻接過細(xì)細(xì)地讀了幾遍,大贊出聲:“當(dāng)真是好詩,玉蓮,你到底是從哪里得來的這兩首詩詞?!?p> 傅閻大喜過望,當(dāng)即就問林玉蓮詩詞作者所在何處。
這一舉動只讓林玉蓮愣住,自家哥哥一向是喜怒不形于色,怎么聽了這兩首詩詞就如此的開心,莫不是真得很好嗎?
“哥哥,這詩詞當(dāng)真是很了不得嗎?”林玉蓮小心翼翼的詢問。
“那里是了不得,我剛剛不是和你說了嗎?這詩詞不說空前絕后,也能流傳百年千年,尋常文人,哪怕是狀元之才,怕也是作不出這些詩詞的。”
捧著詩稿,傅閻宛若珍寶,很久沒有讀到這樣好的詩詞。
當(dāng)真是可惜,自己為何沒有去詩會,這樣就可以當(dāng)面見到這詩詞的作者了,能與這樣的人把酒言歡當(dāng)真是人生幸事。
“妹妹,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p> “哥哥,你也知道的,妹妹我一向是對詩詞不甚喜歡,只是偶然間聽到了眾人稱贊,回來問問,當(dāng)真是不記得這作者是誰?!绷钟裆弰e過頭去,不愿意回答。
“當(dāng)真?”傅閻反問。
“當(dāng)真。”
好容易,林玉蓮方才敷衍了自家兄長,若是兄長知曉這詩詞是別人贈予自己,且在詩會上大放光彩,按照自家兄長愛才的性格,定然是要吵著鬧著見人家的。
若是自家哥哥冒冒然的要將人家同自己撮合在一起可怎么辦?雖說自己并不介意如此。
林玉蓮不敢再往下想,干脆熄了燈安歇了。
回了王府,雪陽將這兩首詩如實念給了楚連城聽,他當(dāng)即愣住,而后笑了笑:“當(dāng)真是王妃所作?”
“自然是的,王爺你可不知那封若蘭的臉當(dāng)時白的成了紙片,我們王妃當(dāng)真是好文采,舌戰(zhàn)群儒,可惜這群有眼無珠的,只以為我們王妃是男人,若是知道王妃是他們看不上的那位才女,只怕是要垂足頓胸了?!?p> 雪陽噼里啪啦的說了好一堆,只以為楚連城是想知道封云汐到底是怎樣舌戰(zhàn)群儒的,殊不知他壓根不想聽這些。
他不過是贊嘆封云汐有當(dāng)世之才,可以有如此的才華。
“王爺,你是不是也對王妃的所作所為頗為贊同?”
楚連城一愣,壓根都沒聽到剛剛雪陽說的是什么,但還是下意識的點頭,只聽雪陽繼續(xù)說道:“王爺,王妃是個好女人,她可以當(dāng)好我們的主母?”
恰在此時,門被推開,封云汐進(jìn)來與楚連城四目相對,恰好就聽到了主母二字,忍不住蹙眉,他們到底在說什么,好端端的提什么主母。
氣氛詭異,雪陽當(dāng)即退下,封云汐這才上前給楚連城換藥,并囑咐:“這幾日切不可勞心傷神,你這病最忌諱身體再次受傷了?!?p> “恩?!?p> 楚連城頷首,吃了藥乖乖躺下。
封云汐也不走,在一旁做起了仰臥起坐,楚連城費解,盯著她一言不發(fā)。
“這藥是新配的,我擔(dān)憂副作用,在這里觀察下?!?p> 解釋了緣由,楚連城也不在盯著她,躺在床上看著她驚世駭俗的行為。
他不知道這女人到底還有多少東西是自己不知道的,才華,美貌,手段,好像很多都是他不知道的。
她就像一個大河底下的鵝卵石,里面不知有多少寶藏讓人去探索,不過卻不給人機(jī)會。
如果,封云汐不是女子,大概是不會困在這深宅大院的吧?天高海闊,她這樣的人定然是能為自己爭取到一席之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