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解決

　　醫(yī)院手術(shù)室門口，院里的三位大爺輪番的批評著張曉山，還有幾個同來的鄰居當(dāng)聽眾，婁曉娥在椅子上抹淚哭著。

　　張曉山也沒還口，這事確實是自己的錯，虛心接受聽著吧，又掉不了一塊肉，誰能想到那喇叭效果太好了?？磥聿荒茉倌贸鰜碛昧?，回去就做個效果一般的，如果有人過來調(diào)查，也最多只能覺得他手藝好吧。

　　手術(shù)室的門打開了，醫(yī)生和護(hù)士把許大茂推了出來，婁曉娥趕忙過去：“醫(yī)生我家大茂怎么樣了？”

　　“嚴(yán)重腦震蕩導(dǎo)致腦損傷，不過問題不大，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但也有可能有一些后遺癥?！贬t(yī)生說道。

　　三位大爺看沒什么大問題了，帶著同來的鄰居走了，都十一點了，明天大家還要上班呢，張曉山表示回了院子一家發(fā)兩個窩窩頭以示感謝，并拜托了劉海中幫忙請假。

　　病房內(nèi)，張曉山坐在婁曉娥身邊，病床上許大茂還在昏迷。

　　“曉娥姐，要不你趴會，我給看著就行?！?p>　　“你有這么好心？”婁曉娥看著昏迷的許大茂就氣不打一處。

　　“為什么這么問，我和大茂哥關(guān)系不錯呀，而且這次大茂哥受傷怎么說也因我而起?！?p>　　“走，出去說吧。這屋里還有別的病人，不能影響人家休息?！?p>　　婁曉娥坐在走廊的長排椅子上，張曉山點了根煙站在她面前。

　　婁曉娥抬頭望著他，眼神里有后悔，有無奈，還有一點點渴望。

　　婁曉娥有些迷茫，與許大茂結(jié)婚這一年來，雖然許大茂對她還算不錯，可兩人真的沒有共同語言。她喜歡音樂喜歡文學(xué)，許大茂成天不是喝酒就是家長里短。

　　最近半年來許大茂喝多了，就會問她為什么還沒懷孕，許大茂父母也是陰陽怪氣，還讓她喝一些味道難聞的中藥。而且很多次許大茂從鄉(xiāng)下放電影回來，她發(fā)現(xiàn)許大茂身上有其她女人的痕跡。因為懷不上孩子，她忍了。許大茂已經(jīng)開始喝醉酒打她了，她也忍了。難道懷不了孩子就這么一直忍著？

　　那晚和張曉山的事，或許有這半年來壓抑的釋放，或許自己就是一個壞女人，但是和張曉山在一起的那種舒服的感覺，從來沒有在許大茂那里感受過。

　　淚水順著婁曉娥的眼角流了下來，張曉山扔掉煙，輕輕的拂去她的淚水，低頭親了下她的額頭，婁曉娥想躲開，最后還是抱住了張曉山，不停的抽泣。

　　這一夜，他們兩人聊了很多，聊文學(xué)，聊音樂，聊感情，誰也沒有提那天夜晚的事。

　　清晨，醫(yī)院病房的走廊里突然喧鬧了起來，張曉山揉了揉有些發(fā)酸的眼睛，看著靠在肩頭同樣被吵醒的婁曉娥。

　　婁曉娥突然在他耳邊輕輕的說道：“忘了我吧，對不起?！逼鹕砘亓瞬》浚瑥垥陨?jīng)]有看到婁曉娥眼眶里的晶瑩。

　　這個渣女，張曉山心里罵著，去醫(yī)院食堂打了一些早點，送到了許大茂的病房，婁曉娥面無表情的接過早點，一句話都沒有，繼續(xù)照看著許大茂。

　　無奈的張曉山聞著病房里的異味，離開了，坐在走廊里點了根煙，靜靜的坐著。

　　中間婁曉娥出來過幾次，一眼都沒有看過張曉山。唉癡情男遇到渣女，受傷的總是癡情男。

　　快中午了，許大茂父母來了，張曉山看看有人可以幫婁曉娥了，就回了四合院。沒有發(fā)現(xiàn)婁曉娥看著他的背影，又一次落下了淚水。

　　………

　　傍晚，正在家里補(bǔ)覺的張曉山被一大爺?shù)脑议T聲驚醒，打開門一看，三位大爺，街道王主任，聾老太太都在門口。

　　“幾位請進(jìn)，這么大動靜是怎么了？”張曉山笑著說道。

　　幾個人進(jìn)了屋，二大爺這次先開口了：“小三，王主任來是調(diào)查昨晚的事，你的喇叭呢？”

　　“等下，我馬上取來。”不一會張曉山把喇叭交到了王主任手里，心想幸虧白天回來先合成了一個灰色品質(zhì)的喇叭，這要是把白色品質(zhì)的交出去，沒準(zhǔn)他就要被調(diào)查個底掉。

　　王主任正要對著喇叭口試，邊上幾個人迅速拉開了距離，王主任笑著說：“你們呀就是夸張，這喇叭做的倒是挺漂亮的。”

　　說完用喇叭喊了一嗓子，確實在屋子里聲音很大，可也沒什么太大的驚奇，只是有些震耳，王主任把喇叭又還給了張曉山。

　　王主任表情嚴(yán)肅的說道：“張曉山同志，你昨晚污蔑同院鄰居，造成了嚴(yán)重后果，我們街道辦，決定對你進(jìn)行處罰，1，向被污蔑的同志道歉，2，清掃你們本院衛(wèi)生一個星期。另外，賠償受傷的許大茂同志10塊錢。有問題嗎？”

　　張曉山一聽心里樂了這是輕拿輕放呀，雖然想不通街道辦為什么這樣處理，但還是鞠了個躬：“沒有問題，一定馬上執(zhí)行，堅決改正錯誤，謝謝王主任的批評和愛護(hù)?！?p>　　王主任滿意的點了點頭：“好了，我先回街道辦了，剩下的問題你們?nèi)还苁麓鬆斕幚?。再見張曉山同志?！?p>　　張曉山滿臉笑容的送王主任他們出了門。

　　一大爺和聾老太太還想說什么，二大爺和三大爺已經(jīng)屁顛屁顛的陪著王主任離開了。

　　聾老太太重重的用拐杖頓了頓地面，：“小三，看你做的好事，傻柱下午被許大茂父母告了，已經(jīng)被廠保衛(wèi)科抓起來了，傻柱要是出事我和你沒完?！?p>　　張曉山輕蔑的笑了笑：“老太太，是傻柱沖動打了人，犯了錯就要受到懲罰，這點道理您都不懂，怎么配的上德高望重，配的上院子里住戶的尊重。心太偏了才養(yǎng)的傻柱一身臭毛病。我要出去吃飯了，您二位要幫我看家還是怎么的？”

　　說完也不理會聾老太太和一大爺?shù)闹肛?zé)聲，隨手關(guān)上門就走了。

　　張曉山在附近的大街上找了家國營飯店點了一斤餃子，除了墻上的標(biāo)語有點嚇人：不得隨意打罵顧客，餃子味道還挺好的。

　　一邊吃，一邊想著易中海和聾老太太，這兩個屁股歪的沒譜的老家伙，還真拿自己當(dāng)瓣蒜了，自己可從沒受過他們的恩惠，又不是自己的親人，憑什么給他們臉？不過許大茂父母是怎么了，還告了傻柱，不是一般這種打架都是院子里解決嗎？算了和自己沒關(guān)系，傻柱倒霉自己才高興呢。

　　吃完飯，回到后院的張曉山愣住了，他家的窗戶全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