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結束
時光如梭,十多年的時間匆匆而過,八五年五月,春風吹過古老的大地,一切都變得那么的欣欣向榮。
四合院前院,閆阜貴一邊澆著花,一邊和三大媽聊著天。
“二大媽這次可熬出來了,不用再去撿破爛了。劉芳昨天帶著孩子來看她,聽說要把她帶到港城去享福了?!遍Z阜貴羨慕的說道。
“那可不,劉芳坐著小汽車,還有司機和保鏢。劉芳還給接濟過二大媽的鄰居們每戶送了禮物,肯定是劉光天和劉光福發(fā)了大財?!比髬屢彩菨M臉的羨慕。
“唉,老劉沒福氣呀,十年前就死在大西北了。他要能熬到這會,也能享福了?!?p> 閆阜貴嘆息著,接著想起了什么,說道:
“劉家兄弟帶著老婆孩子是跟著于莉和婁曉娥跑得,也不知道于莉和她的兩孩子怎么樣了?”
“還不是那個該死的張曉山,他拍拍屁股扎成灰了,惹了一身風流債。聽說何雨水也跟過張……”
三大媽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了一句話,差點把她給嚇死了。
“三大媽,不帶背后議論人的,張曉山怎么就成灰了?”
張曉山笑瞇瞇的看著閆阜貴老兩口。
“鬼呀!”三大媽大喊一聲。
閆阜貴先是震驚,后是疑惑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三十多歲的樣子,一身得體的休閑西服,戴著金邊眼鏡,還是當年那幅吊兒郎當?shù)臉幼印?p> “張曉山?你沒死?”
“我不是張曉山,我叫張大海??赡芘c您說的那個人長的一模一樣罷了?!睆垥陨胶f八道起來。
“你糊弄鬼了吧。算了,不管你是張曉山還是張大海,來我屋里坐會,跟大爺說說你這些年怎么樣了?”
閆阜貴不理會他的鬼話,熱情的邀請張曉山進了屋。
在院里的鄰居們,也是一臉茫然和震驚的看著這一幕,紛紛回家叫人出來看稀奇。死了快20年的人突然回來了,還不得好好看看。
“小三呀,大爺以為你死了,還偷偷給你燒過紙呢。這些年都跑哪去了?”閆阜貴遞給張曉山一杯水,感慨的說著。
“都跟您說了,我叫張大海。不過您不記恨小三了?據說您被學校開除,也是因為小三?!睆垥陨浇舆^水杯,笑著問道。
“有什么可記恨的,都怪解成那個不懂事的混賬,他回來后就靠著我們老兩口養(yǎng)著,什么也不做成了廢人。
唉,不提他了。當年要不是你給解放找了個好工作,那會還真不一定能熬過來。幸好,你走后的第二年,學校又把我招了回去,打掃打掃衛(wèi)生什么的……”
閆阜貴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院里亂哄哄的聲音,有人在喊著于莉和婁曉娥什么的。
“三大爺,等中午請您全家吃飯,我先出去招呼那幾個老娘們了?!?p> 張曉山站起身,笑著和閆阜貴說著話,就出了門。
三年前,張曉山接到了一份從帝都來的通知。
告訴他可以回來了,希望他回來投資,但是不能以張曉山的名義,只要張曉山自己不承認就行,不用管別人怎么說。
一開始,他沒敢回來,先讓于莉和尤鳳霞探了探路,在深城那邊搞了點投資。今年又收到了邀請,和父母親人的來信,才回來的。
回到帝都后,張曉山先去看望了父母和兩個哥哥嫂子,陪著老兩口好好的玩了三天。
讓一些跟著回來的兒子女兒,繼續(xù)陪著老兩口,才帶著六個老婆和秦淮茹母女回到了四合院。
前院的鄰居們都出來了,見到眼前的景象都驚呆了。
九個穿著時髦的漂亮女人,正嘰嘰喳喳的在院子里說著話。
“媽,這院子怎么多了這么多的破房子,一點也沒以前好看了?!?p> “就是,也不知道咱家變成什么樣了,不知道哥哥和奶奶還好嗎?”
兩個二十歲左右的漂亮女孩對著秦淮茹說著。
秦淮茹沒有說話,牽著兩個女兒的手,先去了中院。
十年前的一個晚上,喝醉酒的張曉山告訴了她,棒梗和賈張氏兩人死了。
這次本不想回來,可兩個女兒非要和張曉山他們一起,沒辦法,她也就跟著回來了。
這些年,秦淮茹一直生活在張曉山家里,相當于一個大管家的角色,小當和槐花也都上了大學。
她覺得當年跟著張曉山走,是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
剛到中院秦淮茹母女就看到了賈家的房子,已經變了模樣,外邊一間臨建房擋住了廚房的位置,屋子門口還有個老婆婆逗著孩子。
“婆婆,您好,這是您家嗎?”秦淮茹客氣的問道。
“是呀,十多年前,我們就搬來這里了。姑娘你有事?”老婆婆疑惑的問道。
秦淮茹有點傷感的說道:“婆婆,這里曾經是我們的家,我們后來搬走了。我們能進去看看嗎?”
“啊,你是秦淮茹?我知道你家的事,當年可慘了。進來看看吧,還是老樣子?!崩掀牌懦泽@的說道。
秦淮茹三人還沒回話。
傻柱就拄著根盲人杖,從何雨水以前住的屋子里出來了,高興的大喊著:
“秦姐,秦姐你在哪?”
隨后,易中海的喊聲也從何雨水的屋子里傳了出來:“是淮茹嗎?”
秦淮茹三人轉過身,都大吃一驚。
傻柱滿臉的褶子,光著個大腦袋,穿的破破爛爛的,像個50多歲的小老頭。
“傻柱呀,是我,我們回來看看。這些年你過的怎么樣?”秦淮茹平靜的說道。
傻柱突然流下了眼淚,哭喪的說:“還能怎么樣?和我干爹一起討飯吃唄。秦姐別說我了,你怎么樣?當年你帶著兩孩子跑了,我可擔心你們了?!?p> “唉,我過得挺好的。傻柱,姐就不和你多說了,我們要去看看賈家的房子了。小當,給你傻叔拿1萬塊錢,就當謝謝你傻叔以前照顧你們了?!?p> 秦淮茹說完,又轉身進了賈家的老房子。
“秦姐,我不要錢,你別走,我還有好多話要對你說呢?!?p> 傻柱把小當塞給他的錢扔了一地,激動的大喊著。
秦淮茹停了一下,嘆了口氣,接著又繼續(xù)進了賈家。
傻柱喊了一會,搖了搖頭。
他沮喪的拄著棍回了何雨水的屋子,沒有搭理在身后喊他的小當和槐花。
“柱子,是淮茹回來了吧,她怎么不來看看咱們?”易中海躺在床上有氣無力的問著。
傻柱拿棍子探了探,摸索著坐在了床邊的凳子上,難過的說道:
“她帶著槐花和小當回來了,可她不愿意理咱們,去賈家了?!?p> 唉,深深地嘆息聲在屋里回蕩著。
不一會,何雨水進了屋,看著凄慘的哥哥和易中海,哭著說道:“哥,一大爺,是我雨水,我回來了,你們怎么這樣了?”
傻柱和易中海頭有點發(fā)懵,還有些驚喜。
何雨水跑過來抓著傻柱的手,搖著,哭泣著說:“哥,你說話呀,怎么你變成這樣了?”
傻柱高興的握著何雨水,輕輕的搖晃著,激動的說道:
“妹妹,哥沒事都挺好的,你能回來就好。這些年你去哪了?哥可擔心您了。”
易中海也加入了聊天中。
三人高高興興的說著話,何雨水告訴傻柱已經在港城嫁人了,生活的很好,還有了四個孩子。
傻柱說了坐牢的事,也說了回到四合院后,因為房子被收走了,只能住到何雨水的屋里……
………
張曉山與四合院的老鄰居們都問過好,還邀請他們帶著全家,中午一起去飯店搓一頓。
剛剛準備離開前院,一個中年人帶著個小伙子過來了。
“張大海同志,我是……的工作人員。這是房子的鑰匙和房產證明,房子里和以前一模一樣,沒有人進去住過的?!?p> 中年人一邊說話,一邊遞給張曉山一把鑰匙和一個文件袋。
辭別了政府的工作人員后,張曉山帶著五個小女人直接回了后院。
張曉山有意避開了何雨水的屋子,他知道傻柱和易中海住在那里,免得見面尷尬或者發(fā)生點別的什么事。
他準備今天下午吃完飯,就帶著女人們回父母那里。
張曉山打開了家門,走了進去,看著與離開前一模一樣的擺設。塵封已久的回憶,讓他感慨不已。
屋子里很干凈,看得出來,經常有人打掃。墻上居然還掛著他的遺像,和烈士獎狀。
“呵呵,這是哪個領導的主意,這不是諷刺小三你假死嗎?”冉秋葉還是老樣子,總是嘴很毒。
“那會小三瘦的和猴一樣,這會都快胖成豬了。”秦京茹也笑著褒貶著。
“回了港城天天扎干他,讓他好好鍛煉鍛煉身體?!庇诶蛞彩抢献黠L不正經。
“前一個星期歸我和曉娥,后面你們再分配。”
尤鳳霞摟著婁曉娥的脖子,說著霸氣的話。她倆現(xiàn)在關系最好,曾經的兩個小團體,早已經分崩離析了。
這群女人把兵法研究的透透的,什么合縱連橫,什么口腹蜜劍。
可把張曉山高興壞了,因為都是想著怎么多獲得他的陪伴,多一點點寵愛,其中的滋味真是美極了。
五個小女人陪著張曉山在屋里回想著曾經在這里的一切,談論著、回憶著……
………
何雨水的屋子里。
傻柱、易中海與何雨水聊著正高興呢,于莉的聲音傳來:“雨水,該走了,要去吃飯了。”
何雨水聽到后,神色有些慌,她知道傻柱和易中海最恨張曉山了,連忙說道:
“哥,一大爺,我要走了,下午再來看你們。放心吧,今后有我,肯定能讓你們過上好日子?!?p> 傻柱笑著說道:“去吧,給哥和一大爺帶回來點好酒好菜?!?p> 何雨水匆匆離去后。
易中海皺著眉頭,說道:“剛剛叫雨水的聲音,怎么這么耳熟呀?”
傻柱笑著說:“干爹,您聽錯了,我都聽出來了,一嘴子港城那邊的味。您怎么能聽過?”
“???”
………
張曉山全家,請院子里的老鄰居到附近新開業(yè)的一個酒樓里,大吃大喝了一頓。
鄰居們都羨慕極了,覺得張曉山就是傳說中的人生贏家。
六個如花似玉的老婆,還有個不知道是他老婆還是情人的秦淮茹。
看張曉山一家的樣子就賊有錢。
特別是秦京茹的打扮,最令鄰居們驚訝了,脖子上一根粗大的金項鏈,耳朵上大寶石耳環(huán),十個手指頭帶了十來個大戒指,還有那一圈圈的手鐲。
用婁曉娥的話來說:“土包子發(fā)了財也還是土包子?!?p> 其她幾個女人也都笑話過秦京茹,可沒辦法,她就好那一口。
分神廟財寶的時候,別人都挑寶石皇冠什么的。除了均分的黃金,她只要了黃金小象和一座黃金小神像,別的都不要。
當然,秦京茹是笑在最后的那個,因為神廟里最價值連城的寶物就是這兩件了。
一頓飯吃了一個多鐘頭,心滿意足的眾人才慢慢散去。
張曉山帶著尤鳳霞、婁曉娥和冉秋葉去了自家投資的酒店休息,于莉、秦京茹去了于家,何雨水與秦淮茹母女又回到了四合院。
秦淮茹母女只是陪著何雨水,打算回到四合院就直接到張曉山家等何雨水。
四個女人剛進前院,傻柱和易中海就收到了院里小孩的傳信,在中院堵住了她們。
“雨水,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嫁給了張曉山?”
傻柱面目猙獰的怒吼著,邊上坐著個破輪椅的易中海也一臉憤怒。
“是?!?p> 何雨水平靜的回答,阻止了秦淮茹要上前說話的動作。
“十九年前我就嫁給了他,我們很幸福,他對我很好。比你這個當年把我差點餓死的哥哥,好一萬倍?!?p> 傻柱暴跳如雷的大喊著:
“他是我和干爹的仇人。因為張曉山的假死,我和干爹在大西北做了十五年的牢,干爹的腿也凍壞了一條。
剛剛我還聽說,當年是他拐走了秦姐,秦姐那會是要嫁給我的。都是他,害了我一輩子。你還嫁給他,還給他生了孩子。我沒有你這個妹妹?”
“秦姐,你也在吧。我當年對你不好嗎,你為什么跟著張曉山跑了?你對不對得起我?對不對得起關心你的干爹?”
何雨水哭著沒說話,秦淮茹站了出來,冷笑著說:
“你們兩父子說這話,虧不虧心。
一個是有色心沒色膽的膽小鬼,想用那點食物和錢控制我做你的情人。傻柱,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打算嗎?當年我在食堂問過你,愿不愿意娶我,你的回答呢?
還有你,一個裝好人的偽君子,一個糟老頭子還想花錢讓我給你生兒子,易中海,你要不要臉?”
傻柱和易中海兩人,臉綠的像黃瓜一樣,想反駁,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秦淮茹說完,給小當和槐花使了個眼色,三人拉著何雨水就離開了這個傷心、冰冷、無情的四合院……
晚上,回了酒店的于莉、何雨水和秦淮茹臉色都不好。
何雨水和秦淮茹是因為四合院的事。
于莉是因為于海棠的事。
于海棠從六五年開始到現(xiàn)在,結了三次婚,男朋友不知道處了多少,孩子生一個掉一個。七年前和個小白臉去了南方,半年前回來了,人得了沒法治的怪病,在床上等死呢。
好好的一個重返家園的溫馨之夜,搞成了這個狀況。
沒辦法,張曉山只能郁悶的開始安慰完這個,安慰那個,效果不錯,都說服了。只是有點費腰子。
次日,何雨水吩咐秘書給傻柱送了張十萬塊錢的存折,可秘書不到一會功夫就回來了。
“夫人,您哥哥何雨柱和那個叫易中海老人,昨晚喝農藥自殺了。我去的時候,警察……”
何雨水暈倒在酒店的沙發(fā)上。
………
五十多年后,張曉山親手在墓碑上獻了一束玫瑰花,送走了最后一位紅顏知己尤鳳霞。
張曉山也覺得活著沒什么意思了,30年的活命任務也早就完成了。
在七個女人墓邊上的坑里,張曉山躺進了棺材,喝了點藥,點了個按鈕,關閉了棺材板和墓門,一會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