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辦?”
情急之下,程瀟趕緊轉(zhuǎn)身,躲到大門一側(cè)。
“呃!”
不過由于動作太大,又扯到了傷口,疼痛加劇,胸膛像是被剖開了一般。
整條繃帶幾乎瞬間全紅了。
他扯開繃帶一角查看,鮮血像溪水一樣流淌而出,鮮血中,森森胸骨可見。
“今晚必須走!”
看到傷口的情形,程瀟更加堅定了今晚必須走的想法。
都過去三天了,以現(xiàn)代醫(yī)學治療手段來說,現(xiàn)在怎么也該慢慢結(jié)痂了吧?
可是,傷口哪里有結(jié)痂的跡象?
這也就算了。
可是,傷口包扎了怎么這么容易崩開?
不是應該至少縫上幾針嗎?
多個疑問在程瀟腦中浮現(xiàn)。
這顯然是不想讓他的傷很快好啊!
一定要走!
程瀟打定主意。
但是現(xiàn)在,前方有兩個保安正在接近,自己傷口又裂開了,鮮血在流,能走得了嗎?
顯而易見,現(xiàn)在應該躲起來。
可是,他行動不便,恐怕還沒躲就被發(fā)現(xiàn)了。
“怎么辦?”
程瀟有點急。
他感覺,隨著鮮血的流逝,自己越來越虛弱,站都站不穩(wěn)了,好像隨時都會倒下。
叮!
就在這時,忽然電梯門打開,走出來一位穿著粉紅護士服,帶著口罩,只露出兩只水汪汪大眼睛的護士小姐。
“咦,你怎么在這里?”
護士小姐一眼就看到程瀟,驚訝不已。
她幾步來到程瀟身前,見程瀟臉上毫無血色,趕緊扶住程瀟,說道:“你不能隨意走動,傷口很容易裂開的?!?p> “走,我?guī)慊夭》??!?p> “呃,我的傷口已經(jīng)裂了?!?p> 程瀟苦笑,拉開衣服,露出被鮮血染紅的繃帶給護士小姐看。
“這么嚴重?我先去找醫(yī)生來!”
護士小姐就要跑開。
“別!”
程瀟伸手一把拉住她,緊緊攥住她胳膊,直視她的眼睛,求道:“別,你能幫幫我嗎?不要通知醫(yī)生?!?p> “醫(yī)院......有人要害我!”
程瀟輕聲道。
“害你?”
護士小姐看著程瀟,水汪汪的大眼透著疑惑。
“哎,這么晚了,你們不好好休息,在這里做什么呢?有事嗎?”
這時,之前那兩個保安出現(xiàn)在門外,走過來上下打量兩人。
“沒事,病人想要出來透透氣。”
護士小姐扶住程瀟回答。
“哦,這么晚了,外面又下雨,沒事別到處亂跑。”
兩個保安一番叮囑后離開。
保安走后,程瀟趕緊開口:“我說的是真的,請幫幫我?!?p> 護士小姐沉默了一陣,才點頭說道:“來吧,我先幫你處理傷口?!?p> 她扶著程瀟慢慢走到旁邊的值班室,里面有一些急用的藥品和醫(yī)療用具。
值班室的護士還趴在桌子上,隱約傳出呼呼的酣睡聲。
護士小姐小心翼翼幫程瀟處理傷口,很溫柔。
她的手腕雪白,手指修長美麗,肌膚光滑細膩,嬌軀散發(fā)淡淡清香,程瀟的心緒逐漸穩(wěn)定下來,心底生出一個念頭:“她能把我?guī)С鲠t(yī)院嗎?”
“你......等會能把我?guī)С鲠t(yī)院嗎?”
程瀟試著問道。
護士小姐的手頓了一下,沒有說話,繼續(xù)為程瀟處理傷口。
“你叫什么名字?”
程瀟又問。
“姜楚楚?!?p> “楚楚,相信我,不然我也不會受這么重的傷?!?p> “可是......這樣不好吧!”
“只要你肯答應我,我程瀟就算是做牛做馬,一定好好報答你?!?p> “你叫程瀟?”
“是!”
“家住哪里?”
......
兩人一個問,一個答,姜楚楚就像是查戶口一樣。
程瀟很有耐心,什么都告訴她。
他知道姜楚楚難以信任一個陌生人。
最后,姜楚楚問:“你為什么受傷?”
“......”
程瀟沉默。
“看吧,你連你怎么受傷的都不告訴我,我怎么會幫你?”
其實,自從第一天程瀟被送來時,姜楚楚就對程瀟很好奇。
因為程瀟的傷。
她知道程瀟是被人捅傷的,而且很嚴重。
曾經(jīng)還一度以為程瀟是壞人,是斗毆受的傷,心里罵活該。
直到偶然一次聽到程瀟在昏迷中說夢話,說“蕩婦,奸夫淫婦”之類的話,她才知道,程瀟一定是個有故事的人,因此對他的遭遇更加好奇。
“算了,也沒什么不可說的......”
接下來,程瀟三兩句話就把最近的遭遇說了一遍。
當然,并未告訴她妻子和奸夫的名字。
聽完程瀟的敘說,姜楚楚沉默了,心底對程瀟泛起深深的同情。
妻子和奸夫在自家偷情,作為男人來說,已經(jīng)夠屈辱了,結(jié)果還被妻子聯(lián)合奸夫差點害了性命,真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