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三位大爺?shù)菆?/h1>
賈張氏看著吵吵嚷嚷的人群,眼珠子一轉(zhuǎn),再次大嚷了起來:“老賈啊,你走的早啊,留下我一個人在院子里受欺負啊,你要是在天有靈,就趕緊回來將我也帶走吧……”
“這賈張氏又要開始作妖了?!?p> “嗨,在院子里住了這么多年,賈張氏是什么人,你還不了解?”
“別說了,一聽這話,我就覺得瘆得慌?!?p> 院子里的人聽著賈張氏的嚷嚷,再次爆發(fā)了一陣討論。
“發(fā)生什么事了?”
突然,一道洪亮的聲音響起,圍觀的吃瓜群眾們自然而然的讓出了一條路來,原來是住在后院的一大爺易忠?;貋砹恕?p> 看著散開的人群,易忠海眼中閃過一抹隱晦的得意,隨即一臉嚴肅的往中間走去。
跟在易忠海身后的二大爺劉海中看著易忠海的背影,眼中有些不甘,先是正了正自己的衣服,這才雙手背在身后,像個大領(lǐng)導(dǎo)一般慢悠悠的往里走去。
最后的三大爺閻富貴裝模作樣的扶了扶自己的眼睛,也跟了上去。
另一邊,在家里整理東西的顧興安也聽到了賈張氏的嚎叫,忍不住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撣了撣身上的灰,往中院走去。
幾乎和三位大爺一起進中院的顧興安,看著自覺讓路的眾人,眼中閃過一抹光芒,暗道這三位大爺在院里的威望還真不是蓋的。
無怪乎后世看電視劇的時候,院子里無論發(fā)生什么事兒,只要找到三人,就能在院子里自個兒解決了。
顧興安想了想,其實之所以會這樣,還是因為這個時候的國家比較困難,大部分人都沒有法律意識,只知道街道辦指派了三位大爺,所以不管什么事兒都找他們。
當然,現(xiàn)在還沒到劇情開始的時候,也不能確定三位大爺是不是像后來那樣各自打著自己的小算盤,將四合院里的眾人玩弄于股掌之間。
不過,其實這些并不太重要,知道大概劇情的顧興安,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但凡是牽扯到自己的事情,說不得就要當面鑼對面鼓的跟他們掰扯掰扯。
就算沒有他們這樣的威望,但總歸是有一定的法律常識不是,就算是人單力薄,斗不過他們,總歸是還能找真正的執(zhí)法機關(guān)主持公道。
而且,真要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前身父母留下的人情,也不是白來的。
就在他這樣想著的時候,這邊已經(jīng)走進人群中央的易忠海看著在地上撒潑打滾的賈張氏,眉頭一皺:“賈張氏,還沒進院子就聽到你嚷嚷了,怎么回事兒?”
“哎呀,他一大爺,你可算是回來了,這傻柱把我兒媳婦兒受傷劃拉了老長一道口子,眼看就要不行了,我本打算送她去醫(yī)院,可這傻柱死活不出醫(yī)療費,還一把給我推地上了,你可一定要給我主持公道啊……”
見到易忠海出現(xiàn),賈張氏眼中閃過一抹喜色,說的話卻是一分真九分假。
你道為何?
原來賈東旭接了父親的班,到軋鋼廠上班后,就拜了易忠海為師。
這個年代的師父,那可不是后世尊稱的“師傅”。
而是正兒八經(jīng)地一生為師終生為父的。
加上兩家住在一個四合院里,所以平日里,賈家和易忠海的關(guān)系自然走的比較近,賈張氏自信,今天這事兒易忠海一定會偏向自己家,她心里已經(jīng)琢磨著要跟傻柱要多少錢了。
正如賈張氏所想,清楚知道她為人的易忠海雖然一聽就知道她話里的水分肯定不少,但卻沒有深究的打算,反而是腦子里念頭流轉(zhuǎn),已經(jīng)開始想著該怎么把她的說法坐實了。
作為八級鉗工的易忠海,在廠里那是老資格,就連廠長見了都得給幾分面子,在四合院里更不用說了,作為一大爺,多年來積累下來的聲望不是擺著看的。
可是有一點卻時常讓他焦慮不已。
那就是眼看自己和一大媽都五十多了,卻無兒無女。
沒有后代,就是人們口中的絕戶,這是他最大的遺憾。
但他也知道自己和一大媽年紀大了,想要孩子是不可能了。
趕巧,三年前賈東旭父親出事兒了。
賈東旭頂班進了軋鋼廠后,他便通過自己的關(guān)系,讓廠里將賈東旭分到了自己所在的車間,更是收了他當徒弟。
做這一切,可不就是為了讓賈東旭給他養(yǎng)老,等他和一大媽百年之后,也能有個捧靈摔瓦的人。
今天這事兒,要是沒有這么多人在場,說不得他就能仗著自己在遠離的威望,強壓著傻柱將事情認下,掏錢了事。
可現(xiàn)在這么多人都在,他總不能一上來就偏幫賈家,讓人背后說閑話,影響他的聲望。
因此,他并沒著急說話,反而是看向何雨柱,開口道:“傻柱,賈張氏剛才說的是不是真的?”
“賈張氏是什么樣的人,相信大家心里都有譜,她說的話哪能信嗎?”
何雨柱自然不傻,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先是否定了賈張氏的說法,然后將之前發(fā)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末了還不忘爭取周圍吃瓜群眾的支持,向他們問道:“你們說,我都看在秦淮茹可憐的份上,同意出醫(yī)藥費了,這賈張氏還得寸進尺,讓我賠償,這世上哪兒有這樣的道理?”
果然,他話音一落,吃瓜群眾們,便開始嘀咕了起來。
“聽傻柱這一說,賈張氏確實有些過分了?!?p> “這院子里誰不知道賈張氏的為人,無理還要攪三分,現(xiàn)在這事兒確實和傻柱有點關(guān)系,可不是要趁機撒潑耍賴,從他身上擠出血來?”
作為院里的一大爺,這院子里的大事小事兒,易忠海那是門兒清。
對于何雨柱眼饞秦淮茹的事情,自然也是心知肚明。
聞言就知道何雨柱說的應(yīng)該是真的,可他總不能讓自己的徒弟吃虧不是。
于是,他心中念頭一轉(zhuǎn),道:“事情的經(jīng)過我們大概都知道了,可是現(xiàn)在你們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我們也不知道該相信誰的,大家都剛下班,都先回家吃飯,吃完飯,我們開個全院大會來解決這個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