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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冷宮第五年

第八章 向秦驍小哥哥表白

我在冷宮第五年 安喜悅是我 4049 2022-05-06 00:05:00

  第八章向秦驍小哥哥表白

  肖二十一帶著一部分南廠侍衛(wèi)跟著黃縣丞他們?nèi)チ藙⒈さ幕恼?,他說那里的確大大小小有不少箱子,乍一看以為就是破爛需要扔掉的廢品,但仔細翻看,里面全都是值錢的東西。如果要轉(zhuǎn)移走這些財物,的確需要人力物力,不是一時半會能夠運走的。

  也幸好是這幾日秋雨連綿,道路泥濘,讓盧展宏沒有準備好,也給了我一個時間差。

  我約了老陳又去喝花酒,還特別叫了小順子過來,也請他坐下來喝一杯,吃點東西,小順子感動得一直在哭?!按笕?,我不知道怎么會是這樣的?”

  我笑了起來,“人是有多面性的,你看到的不過是盧展宏的一面而已。不過,也是這一面讓我產(chǎn)生的懷疑。所以,我也不知道這是他的幸,還是不幸呢?”

  當初,小順子信誓旦旦說盧員外是個好人,只是為了躲避什么人而已。我才會想起當時看的河西縣的那堆卷宗中一個盧姓的故事。當然,也是因為叔嫂通奸,太過于刺激。秦師爺也是挺八卦的,把現(xiàn)場的那段描述得極為繪聲繪色,就連當時叔嫂穿的衣服,以及當時的表現(xiàn)都描寫出來了。

  我看到這段的時候,完全是當做話本子看的。并且,嫂子的表現(xiàn)有點令人意外。她不哭不鬧,只是披著丈夫盧展宏的外衣坐在床上,而小叔子光著身子被按壓在地上。后來,盧展宏抱起了自己的妻子走了。

  任誰看到這段,都會說盧展宏真是個爺們兒,對自己的妻子這么好。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懂的第一個照顧的是自己的妻子,也是真愛了。

  但若是再仔細想想,這并非是一個女人的正常反應,就算是她出身低微,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也應該是哭泣,嚎叫,或者是沖上去撓人……性格烈一點的,應該是砸東西,之類的。反正話本子都是這樣寫的,而這女人只是坐在一旁,腳下還有一些凌亂的衣服以及吃剩下的瓜子皮。

  我還真的反復把這一段看了看,心里想著河西縣的瓜子炒貨很是一般,這人居然還吃瓜子。

  現(xiàn)在想起來,這還真是被算計了。哥哥嫂子共同設局,搞了他的雙生子弟弟。哪里有什么通奸,捉奸在床?完全就是構(gòu)陷他弟弟一個人。

  他也知道,十年后弟弟出獄必然來報仇。所以,也未必是弟弟要害哥哥做局,而是他也早就想好了如何做出一個局中局,并且除掉自己討厭的人,遠走高飛。

  其實,就算是殺了弟弟,也殺了十年的發(fā)妻??赡且浑p兒女是無辜的,何必呢?

  人真是復雜。

  我再次嘆息了一聲,飯還是要吃的,閑話也是可以再多說幾句的。秦師爺和黃縣丞交接完各樣文書之后,也來和我們喝花酒。他與老陳也認識,所以就又閑聊起來。我們說起了這個隔壁鄰居王望春化作了一灘血水,秦師爺也是一臉懵,說自己這么多年聽都沒聽過這樣的事情。

  一時間,大家也沒什么可說的。雅間外面的大堂有人開始了彈唱表演,這與以往不同的是個男聲伶人。我支棱起耳朵聽了聽,這場詞都不太一般。

  “山河非山河,飄過云是我。山河本山河,踏過泥是我。在天光,在黯然,匆匆只是路過。碰到佛,碰到魔,碰到我……”

  在這樣的夜晚,忽然聽到如此釋然又決然的歌聲,伶人的聲線低沉而粗狂,令人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覺。我站起身,推門往外看,這伶人居然是秦驍。

  他一身灰白的長衫,就坐在那里彈著琵琶,叮叮咚咚的。小順子低聲介紹道:“這是小滿藥鋪的少東家,平日里喜歡唱唱歌,就經(jīng)常是晚上來我們這里。我們老板與他是發(fā)小,也就由著他的性子,來就來,走就走,打賞的銀子就當做是酒錢?!?p>  秦驍居然還有這樣的一面?我也有點驚訝。

  我安安靜靜地聽他唱完了一曲,在熱鬧的酒肆之中,他很是耀眼,沒有注意到我這里。已經(jīng)有熱情的男男女女邀請他去喝一杯,還有直接給了打賞。酒肆的老板也是個年輕人,笑著拉他去喝酒。

  我忽然發(fā)現(xiàn),我真的認識秦驍么?

  一時間,我想走過去,又不敢走過去。

  又換了另外的伶人上來唱曲,我轉(zhuǎn)身回了雅間。隨便喝了一口熱水,就繼續(xù)和秦師爺已經(jīng)老陳閑聊起天氣和河曲縣的地形地貌,也是有趣的。

  過了兩日,黃紫櫻又來找我。她已經(jīng)不哭了,并且去了劉炳坤的荒宅清理了一下那邊的東西,都是破爛的廢料,本應該早早運走的,但想著不如婚后再弄?,F(xiàn)在劉炳坤在大牢里關押著,她說她相信劉炳坤,也更愿意以劉炳坤妻子的身份為他做事情,已經(jīng)尋找他沒有殺人的證據(jù)。

  她這次來,也是想和我說說她的狀況,以及因為破了盧員外的火燒案,她父親很是忙碌,她也想為他分憂之類的。

  我點了點頭,“紫櫻妹妹長大了。就像我?guī)煾刚f過的,長大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在你毫無準備的情況,你卻發(fā)現(xiàn)整個世間都已經(jīng)變了模樣。”

  “我相信劉炳坤。”黃紫櫻說道。

  “行吧,知道了?!蔽乙彩亲屇蠌S的人做過調(diào)查的,對劉炳坤的人品還是很確信的。但現(xiàn)在是,王望春就這么沒了,實在是太過詭異了。我甚至讓秦師爺回去再翻翻古早的卷宗,看看是否有什么發(fā)現(xiàn)。

  “小七大人有任何要求,都可以找我,我什么都可以的?!秉S紫櫻還真是挺執(zhí)著的,“我也可以伺候小七大人,斟茶倒水……”

  “哦,這個就不要了。”我咧了咧嘴,“其實吧,你也可以再想想那幾日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我記得你說過,你還在事發(fā)前去過他家,當時有沒有什么異樣呢?”

  “挺正常的,和平時沒什么區(qū)別?!秉S紫櫻特別快地回答。

  我只好又啟發(fā)她,“要不,你就給我講講那次去,你都做了什么,見了什么?;蛘叱院攘耸裁粗惖模瑒⒈ず退募胰嘶镉嬘惺裁磁c平時不一樣的?”

  真是操碎了心的我。

  這時凈敕進來說老陳來找我去喝酒,我點點頭。“讓他再等會,這還沒到晚飯呢,著啥急。”老陳可能也是沒朋友,或者說也沒人敢和仵作當朋友。只有我特別喜歡聽他說的那些故事,繪聲繪色。有時我還會特別追問細節(jié),比如死者的尸瘢顏色,鈍器傷人后的傷口是什么樣子。老陳覺得找到了知己,每天都想來找我說話。

  據(jù)說他和宮里的白御醫(yī)也是好朋友,常常一起喝酒。

  所以我就說,人以類聚。我們這種人,無論走到哪里,都會湊在一起的。

  “我記得劉炳坤家因為那個荒宅沒什么人打理,這個夏天蚊蟲特別多。事發(fā)的那一日,我是穿了長衣長衫,還戴了帽子去的。但是現(xiàn)在細細想起來,那一日不知道是不是防范措施做得好,完全沒有被叮咬?!秉S紫櫻已經(jīng)開始摳細節(jié)了。

  “嗯嗯,就是這種。還有呢?比如說,本來是餐館的伙計,有沒有忽然來了后院?”

  “這倒沒有。那天只有我們兩個人……”黃紫櫻忽然猶豫了,臉色發(fā)紅??磥磉@對小夫妻必然也是有了不可描述的情節(jié),這個我就不問了。

  “那你再想想,想到什么就來告訴我?!蔽覕[了擺手,讓凈敕把她送出去了。我特別想平躺一會兒,很累的。特別是一想到一會還要和老陳去喝酒吃飯,又會是一晚上熬夜,那可真是累死了。

  剛剛躺直,陳一就進來說:“老陳說今晚還是秦驍唱曲兒,要早點去占個地方才好。”

  我一臉的黑坐了起來,自從知道秦驍回來了,我本來還想去找他的。但是不知道怎么自己就先怯了,是擔心他知道了我的身份,還是因為那一日他唱曲的樣子太過好看了?我自己都說不清楚。

  可是,現(xiàn)在想想,我為什么要不好意思?我這么光明正大的人,我應該大大方方才對呀。除非,我對他有了不可描述的心思?也不能吧?

  “走走走,今晚吃烤肉!”我還是換了個女裝,帶著他們幾個去吃飯了。老陳自然又是講起了故事,我仔細聽著的同時,發(fā)現(xiàn)秦驍又唱的是之前那個歌。

  “山河非山河,飄過云是我。山河本山河,踏過泥是我。在天光,在黯然,匆匆只是路過。碰到佛,碰到魔,碰到我?!?p>  可是,這首曲難道是沒唱完么?碰到我之后呢?

  我瞅著秦驍在小舞臺上自顧自地唱著,實在是忍不住,找了小順子要了紙筆,在這句詞的后面填了一句“碰到佛,碰到魔,碰到我,苦即是甜?!弊屗唤o了秦驍,至少這句詞要有個完整的結(jié)尾才好吧。

  小順子趁秦驍調(diào)試琴弦的時候過去交給了他,秦驍看了一眼之后,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揪著小順子的衣袖問道:“誰寫的?”

  “南廠的小七大人,在那邊坐著呢?!毙№樧右稽c都沒隱瞞,直接說了我的身份。秦驍看向了我這邊,看到了我。此刻的我,正在仔細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很是認真。這人長得好看,不是儒雅型,卻有種令人舒服的感覺。

  “小滿?”他大步向我走了過來,眼里有光。

  “哦,我也是肖小七?!蔽液苁菓猩⒌刈谀抢餂]有動地方,抬著頭看他,露出了一個特別甜美的笑容才說道:“小哥哥呀,我發(fā)現(xiàn)我特別喜歡你,可咋辦呀?”

  “真的?”秦驍?shù)男θ菀仓饾u擴大化了。

  “當然是真的!我覺得我都被你迷住了?!蔽易罱趺催@么不要臉,真是什么都敢說了。

  “嗯,我也被你迷住了。你到底是誰?”秦驍繼續(xù)問道。

  “我就是我?!贝蚨U機,我也會的。

  “小滿,小七,我都喜歡?!鼻仳斈潜砬?,也真是令人歡喜。

  “嗯,我在想,要不要帶回家去藏起來……”我想伸手摸摸他的臉。

  “肖小七,你若是帶他回去,我就殺了他?!蔽揖椭?,關鍵時刻肖不修必然會出現(xiàn)的,一點都不令我意外了。肖不修那氣場,花酒一條街都安靜了下來,很多人都跪在了地上,一句話都不敢說。南廠特有的肅殺之氣,以及無處不在的黑衣侍衛(wèi)們都出現(xiàn)了,看著也是嚇人。

  “肖大人呀!”我直接把手轉(zhuǎn)了個方向,拉住了肖不修的手,笑嘻嘻地說道:“我也只是想想而已,咱們家有您就夠了。”

  肖不修哼了一聲,已經(jīng)自顧自地坐了下來。老陳早就跪在一邊,凈敕他們也都靠后站著。只有秦驍還是膽子挺肥的,站在我的身邊,依然問道:“小滿,我跟你走?!?p>  “好呀好呀!”我又是興高采烈地打算去拉秦驍?shù)氖?,肖不修直接抓住了我的兩只手低喝道:“肖小七,注意你的身份!?p>  “哎,肖大人呀,別這樣。我們一起吃肉肉呀?!毕胍ǔ鲂げ恍?,用這個招數(shù)最管用。他之前用親近我的方式炸出了曹顯和靜心師父,那我同樣可以用這個方法把他炸出來。我感覺他是在黃紫櫻找我的時候,就已經(jīng)到了河曲縣,但沒有立刻現(xiàn)身。我才他是得到了線報,知道盧展宏的事情后,先去縣衙看了那堆金銀珠寶。

  凈敕他們肯定是知道肖不修來了,只是沒有告訴我而已。

  但是,我很是仔細的。因為我發(fā)現(xiàn)肖二十一在我們離開官驛喝花酒的時候,他多看了一眼縣衙的大門,這說明縣衙里有人,是他在意的人。

  這觀察力,也是沒誰了。

  好了,炸出了肖不修,秦驍就可以先放在一邊?!皝砬妩c盧展宏的財物?”我問道。

  “對?!毙げ恍藁卮?,眉頭一點沒有舒展開,“怎么你到的地方這么多的事情?以后你就在南廠待著,不要出門了?!?p>  “我也是想的,每天就在南廠吃吃喝喝多好呀!”我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我的眼睛里都是肖不修,肖不修的眼睛里也有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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