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子
夏昕爵恭敬鞠躬:“都說師者如父母,您就像我的爺爺一樣,相信母親也會很想見您?!?p> 古教授微微笑著:“期待那天?!贝舐苑啿莞澹骸澳愦蛩闶裁磿r候出發(fā)?”
“母親給了我一周時間,發(fā)表論文我只需要三天,剩下的叔叔會處理,不需要我擔心,我準備第四天早班機走?!毕年烤舸蟾耪f了一下規(guī)劃。
“好,我想你應該也想回家了。院方會協(xié)助你盡快發(fā)表,這個你不用擔心。”古教授將草稿遞回:“回去吧,盡快處理好,這將是經(jīng)濟學里程碑的存在。”
“謝謝教授。昕兒去忙了?!?p> 回到冰這邊,正趴在地毯上用死神砂珠打彈珠。
“噠!”
“噠!”
“你說你在我手里是不是都要落灰了,真是屈了才了……”冰郁悶的自言自語:“我本想著你只能殺人,原來你還能救人啊,果然是,任何事物都具有雙面性?!?p> “噠!”
冰百發(fā)百中,夜的心卻是怦怦怦怦跳,生怕珠子碎掉,冰可能就沒了。
不過夜完全是多慮了,死神砂珠認主,豈是輕易會碎的,就算將死神放出,估計對方都只會豆豆眼,一臉懵逼的把自己塞回去。
“紅的就像新鮮的血液,真是誘人,對了,石榴石,我記得了?!北掌鹚郎裆爸?,坐在梳妝臺前繼續(xù)設計鞋子“黑紅款也是一絕的?!?p> 晚飯冰是在房間吃的,雖然吃不吃對靈族來說無所謂,消耗靈力就可以了,特別是在失去味覺的時候吃美食,屬實是對食物的不尊重。
但是不吃又有點對不起玫姨這一下午的付出。
冰糾結(jié)良久,隨意吃了,詭異的是,她吃完了,菜也沒剩,然后將盤碗筷勺全部放在門口就將房門反鎖。
其實在晚餐之前,她趴在手稿上睡著了,夢到了一群月光下穿著白紗的女人,自己叫她們星兔族,她們圍著她嘰嘰喳喳,為首的在她耳邊說了很重要的事:“守護者之首要我轉(zhuǎn)告您,星際浪者就交到您手上了,只需舉起左手呼喚即可?!薄?p> 從窗口望向皎潔的月亮:“星際浪者……《王的日記》中提到的精銳部隊嗎……星兔族,兔惜月,兔子……”想起林星雅對著雪比耳朵的動作:“雪……”隨即搖了搖頭:“怎么會呢……”
拿起床邊的披風披好,打開門出了房門到達老宅的藍花楹林,星空下的藍花楹是深紫色的,銀色的螢火蟲在花中穿梭,忽閃忽現(xiàn)的,像是星星散落花叢,像是虛妙的夢。草甸上隨意的鋪滿露珠,好似珍珠撒了一地,昆蟲伴奏,螢火飛舞,一切都那么不真實。
冰站在樹林間,眼中映滿星河,審視好久才找到那張寬大的吊床躺下,這種愜意和寧靜的心神是難得的。
花香沁人心扉,冰的思緒也變得輕飄飄的,不由召出泊月留聲笛輕輕吹奏,笛聲悠長婉轉(zhuǎn),如紗一樣輕薄,不久又變得憂郁而凄厲,在幽深的藍花楹林中顯得格外詭異,連蟲鳴都變得幽怨起來。
過了許久,笛聲戛然而止,冰摸著笛子中間的銀飾,心一抽一抽的痛:“這應該是修復后的掩飾,守護靈器為什么會被折斷……”
冰穩(wěn)了穩(wěn)心境,設下禁聲結(jié)界,舉起左手,發(fā)動靈力召喚:“我公主帝下,以守護者之首之名召喚星際浪者!”
印記和手鏈發(fā)出月白色的光,片刻后,夜空劃過流星群,大約六十人的白斗篷少年單膝跪在冰面前,寬大的帽子遮住了他們的半張臉:“參見公主帝下!星際浪者任由帝下差遣?。 ?p> 冰從吊床上下來,來到為守者面前將他扶起:“你們所有人都在嗎?”
他的聲音聽起來只有二十歲:“并不是,只是69個組長?!?p> 冰點點頭:“一組有多少人?”
“300人?!?p> “這么多啊,你們還真是厲害?!北芍缘?。
對方輕笑:“行蹤詭秘只是身為星際浪者的基本素養(yǎng),帝下過譽了?!?p> “不,這點很值得我學習。你叫什么名字?”冰摘下他的帽子,露出他的月白長發(fā)和銀色的瞳色。
“我們就如同冰雪族遺忘自己的姓氏一般遺忘了自己的名字,我們只有共同的名字,月之子,我是1號?!?p> “1號,好的……你們就是月亮的影子。”冰望向月亮:“亦如月亮將太陽光繼續(xù)在夜晚鋪撒大地。”
1號看著冰鍍了銀邊的側(cè)顏,聲音變得柔軟:“帝下明鑒,我們正如同守護者之首那輪太陽的月亮?!?p> 冰看向月之子們:“都起來吧,誰跟我說說八界最重要的一件事。”
月之子們起身,都看向1號,一號道:“火族疑似滅族?!?p> 冰點點頭:“知道了,只是疑似,若是真的,八界也怕是要崩壞成廢墟了?!?p> 一號輕笑:“是,一切正如您的料想,也只有楠以為一切如他所愿而已?!?p> “你們可以歸位了?!北苫氐醮?。
月之子原地消失,歸位了。
結(jié)界撤下,冰繼續(xù)把玩笛子,不小心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朦朧中聽到玫姨在喊她,就翻了個身下床了,將笛子收起,往樹林外走去:“玫姨,我在藍花楹林,這就回了?!?p> 夜晚傳聲效果是極好的,冰慵懶的聲音穿過大花園傳入玫姨耳朵依然清晰。
玫姨一路小跑往藍花楹林去,一邊喊:“小姐啊,怎么大半夜跑樹林里啊,看螢火也太晚了吧,已經(jīng)12點多了!”
冰才想起來抬頭看了看:“哦,月亮中天了,我睡了好久啊……不過,怎么這個時候找我?”
冰雖是不慌不忙,但步子也是快的,很快就在花園中心和玫姨碰面了,玫姨抱怨的將手里的大衣給冰披上:“我的大小姐,這大半夜的跑森林里怎的連個衣服都不穿多一件?”
冰就更加幽怨了:“我才想問你怎么大半夜找我?!?p> 玫姨拉著冰往回走:“我起來上廁所,發(fā)現(xiàn)你房間燈還亮著,就上樓看看,這才知道你不在房間。”
“嗷,不小心睡著了,才注意半夜了?!北蛄藗€哈欠:“夜晚的森林真是格外不真實?!?p> “下次帶個被子吧。”玫姨嘆息。
第二天早上,冰吃完早餐就收拾了東西準備回小區(qū)。
“不再留一天?明天我直接送你上學?”林衛(wèi)國不免有些不舍。
“噩夢的余下調(diào)查結(jié)束了嗎?”冰反將他一軍。
林衛(wèi)國訕訕一笑:“完全可以交給副局長傅沈嚴,也就是一些小蝦米還沒有落網(wǎng)了。”
冰嚴肅的拍了拍林衛(wèi)國的肩膀:“他們不僅販毒還制毒,放貸敲詐一樣不少,不可以掉以輕心,趕緊送我回去,你也回去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