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好長啊。
身上的傷痛也好像并不是很疼了。
眼前好似泛起了白色的漣漪。
天亮了么?
拜托,再讓我睡一會吧。
綾翻了一個身,又沉沉的睡去。
怎么?在睡夢中還能夠夢見老師的?
難道是我喜歡上課嗎?我明明最討厭上課來著,因?yàn)榧依锏年P(guān)系,座位都被調(diào)放到了講臺邊上,離老師,也只有不到一米的距離,這是生怕老師上課我會聽不見啊。
“你們現(xiàn)在的任務(wù)就是好好讀書,奮戰(zhàn)三年,將來考個好大學(xué)?!?p> 老師的聲音在耳邊回響。
是啊,但,不是所有人都是讀書的料啊。
咱的成績不算好,也不算差,所以,就饒了我這個差生這一回吧。
拜托你,在我耳邊說話的時候,聲音小點(diǎn)行嗎?真的很累唉。
“特別是有些同學(xué)?!?p> “啊,是是是?!?p> “你一脫褲子,我就知道你要放屁了,別用什么有些同學(xué)來代稱什么的了,直接報(bào)我綾的大名就好了,我又不會在意,你在意個什么呢?”
“特別是有些同學(xué),上課睡覺也就算了,還打呼嚕,打呼嚕也就算了,聲音還那么的大?!?p> 身旁好似傳來了“哈哈哈”的嘲笑聲。
就連綾也忍不住要笑了。
這就是這位同學(xué)的不對了,沒事去擾亂課堂紀(jì)律干啥?
“唉,你別動我?!?p> 綾喃喃的說道,又翻了一個身。
等等。
好像有點(diǎn)不對。
身體的重心在飛速的向著下方偏移著。
剎然間,綾猛地睜開了雙眼。
刺眼的陽光透過玻璃照射進(jìn)來,好耀眼,綾下意識地伸出手臂遮擋,入目,這手臂,好纖細(xì),好白,這樣子的手,他只在女孩子的身上見過。
頭枕的地方軟軟的,還能聞到一陣淡淡的清香,但是,好舒服,真想一直如同現(xiàn)在這樣,貪戀的沉醉下去。
輕輕地轉(zhuǎn)過頭。
灰暗的陰影地帶,好似出現(xiàn)了一道潔白的圣光,隨著綾的呼吸而左右移動著,讓人忍不住想要向著那個中心地帶吹上那么一口氣。
“咿呀,hentai。”
正在綾如此實(shí)施罪惡的時候。頭頂之上傳來了一陣驚呼。
向著聲音的方向看去,腦海中,就只剩下兩個字。
好大,好彈,好球。
我的人生,此刻,已是永恒。
“啪”的一聲,臉頰上已經(jīng)泛起了微紅,但是值得。
哪怕是之后被老師拎到了教室外面,還抬了兩個水桶,但依然值得。
等等,好像有點(diǎn)不對。
我不記得在國內(nèi)有拎水桶受罰的慣例啊。
綾四下望了望,對照著記憶,完全不認(rèn)識。
再偷偷地透過窗戶觀察了一下教室,自己的位置竟然是在靠近后排靠近窗戶的那一座,而自己的同桌什么時候竟然變成了個妹子?
她的俏臉上還殘存著一絲紅暈,想來是被剛剛那一下給刺激到了,所以說啊,為什么不在里面多穿一件呢?
不行,一說到這個話題,那個畫面就再次浮現(xiàn)在了綾的腦海中,刺激實(shí)在是太強(qiáng)烈了,小孩子頂不住的。
話說,自己才應(yīng)該是最倒霉的那個吧。
到現(xiàn)在,連這里是哪都不知道。
終于,熬到了下課時分,綾飛速地奔向廁所,就著鏡子。
完蛋了,樣貌都變了,不過,好在,性別沒變。
“綾”
突然間,一只手卻是不由分說地便搭上了綾的肩膀。
綾的眼皮微動,對此有些抗拒,卻是并未發(fā)作,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
那是一張帶著三分痞氣與三分狠氣的臉,外表雖然是穿著學(xué)生的制服,但袖子卻是挽得老高,胸前的紐扣也被解開了,制服更是一高一低隨意地?cái)[放著,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斜著的,這或許也是一種個性所在吧。
不過,這種個性卻是讓綾對他的感官又是下降了三分。
若是沒什么事的話,綾還是覺得遠(yuǎn)離這個家伙為妙。
現(xiàn)實(shí),不是游戲,沒必要將自己置身于風(fēng)波之中,況且,在現(xiàn)實(shí)中還沒有相應(yīng)的游戲道具或者貨幣的獎賞,置身于風(fēng)波中的收益屬實(shí)是有些低了。
“抱歉哈,我還有事,要先走了?!?p> 綾如此想道,說道。
話說出口后,卻是自動變成了嘰里呱啦的語言,聽上去倒像是霓虹的言語,就著小電影中學(xué)到了那么幾句,綾可以確定,自己剛才說的那句話,意思是準(zhǔn)確的表達(dá)出來了。
隨后,綾作勢就想將他搭在肩膀上的手拿開,稍稍使力,哪知那雙手卻是愈發(fā)牢固地搭在了自己的肩上,看來事情好像并沒有那么的簡單。
唉。
綾嘆了口氣,自己只是想遠(yuǎn)離風(fēng)暴而已,哪知,風(fēng)暴卻是自動找上了自己。
但愿能靠溝通解決吧。
溝通啊,但愿自己能夠憑著著多年小電影的經(jīng)驗(yàn),聽懂他要說什么先吧。
真是麻煩啊。
四目相對。
能感受到搭載自己肩膀上那只手的力量越來越大了,但勉強(qiáng)還在自己的可承受范圍內(nèi),就是超出了可承受范圍,綾的臉色亦是不會有什么變化。
若是想要單憑這樣讓綾屈服的話,那還是太年輕了。
周圍的人也默契的紛紛離開,似乎是聞到了一場風(fēng)暴即將到來前的味道,識趣地如同老鼠一般飛也是的逃掉。
想是去傳信還是什么的?
若是在國內(nèi),說不定過一會兒就會有自己的同伴前來幫忙也說不定。
綾想了想,又否定的搖了搖頭,自己壓根就沒有幾個同伴,唯有幾個能玩的好的,也在父母口中的一句“狐朋狗友”下,慢慢的漸行漸遠(yuǎn),以至于活這么久,自己真的有朋友嗎?
或許有吧,不過那都是在游戲中認(rèn)識的罷了。
戴上了面具,方才發(fā)覺,我才是我啊。
也才能用另一個新的空白的身份,在網(wǎng)絡(luò)的虛擬世界中,重新來過。
想著,想著,綾竟有些走神了。
那一雙略帶著一絲下垂的雙眼,顯然是將現(xiàn)實(shí)的一切都看得是無所謂了,這人是誰?這人想干什么?又有什么所謂的呢?
一切,順其自然罷了。
想通之后,綾竟難得的有些放松,又過了那么數(shù)秒,周遭竟是跑得沒了半個人影,也不見有人來幫忙或者救命。
看來,現(xiàn)在的這個我,和以前的我,也是一樣的,沒有任何區(qū)別,都是一個空虛的人啊。
綾輕輕地咧開了嘴,嘴角竟還洋溢著一絲微笑。
沒人來,也好,一切靠自己就行,只要對自己負(fù)責(zé),只要自己能夠承擔(dān)后果,那么,自己做什么,都是被允許的吧。
不知為何,自己的雙眼竟有些濕潤,是想哭了么?還是和過去的自己一樣啊,真是懦弱的人啊。
但這樣也好,畢竟,這才是真正的我。
綾雙手抓著那痞子的手,猛然用上全身的力氣,很輕易地便掙脫了,不僅如此,全身上下都像是涌出來無限的力量,整個身體都像是在興奮,在顫抖,像是要把自己所受過的一切都發(fā)泄出來。
為自己而戰(zhàn)斗的感覺,真不錯。
不需要考慮任何的后果,反正咱也不知道這是哪,反正,咱也不過是一個小透明罷了,咱只要為了自己而活著,就行了。
“你小子!”
那痞子顯然也是沒有料想到一向柔弱可欺的朝田綾在有朝一日能夠向他們發(fā)起反抗,明明只是一只一直被收安費(fèi)的小白兔罷了。
可是今天,這個小白兔不知道吃了什么藥,竟然要和大灰狼斗上一斗。
看來是最近小白兔的日子過得太好了,長膘了,覺得自己能耐大了,還是欠缺修理啊。
痞子的臉上掛著一抹的邪笑,輕輕地搓揉著手指,噼啪作響,顯然是被激起了性子。
一把便將綾的衣領(lǐng)抓過,直視著綾的雙眼,比綾高了半個頭的身高差距使得這個痞子在綾的眼中顯得是尤為的高大。
“喂,你今日的供奉打算什么時候上交呢?”
那人嘰里呱啦就是一段,所幸,這段話經(jīng)過了綾的大腦,便被翻譯了出來。
“供奉?”
哦,明白了,以前在電視上看過,沒想到在學(xué)校中還真有這樣的團(tuán)體存在。
說什么供奉啊,直接說bh費(fèi)就行了。
若是早點(diǎn)說的話,綾可能還會選擇以錢平事,但是現(xiàn)在嘛,對不起了。
“抱歉哈。”綾說道。
“你所說的供奉,我不打算交了?!?p>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罷了。”
“哈哈哈哈?!?p> 不知為何,那痞子竟覺得有那么一絲的好笑,一只小白兔,在一堆大灰狼面前,竟然公然的撕毀了維系和平的協(xié)議,那么,該怎么辦,應(yīng)該沒有什么異議了吧。
痞子一把將綾推至洗漱臺上,就著沙包大的拳頭就要開始辦事。
恰在此時,一聲斷喝襲來。
“那邊的兩人,在干什么?不知道在學(xué)校里打架斗毆是要被處分的嗎?”
綾望向來人,好嘛,真是冤家到齊了啊。
自己的同桌,那個被看了的妹子,竟然挺身而出了。
不過,話說,大姐,你來瞎趟什么渾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