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工作就是狗屎
濃郁夜色之中,琴酒不耐煩地靠在駕駛座抽煙,瞇起眼望著不遠處的那個銀發(fā)青年,手上握著那把還留有溫度的伯萊塔。
手機放在側(cè)邊亮屏,他隨時待命。
連夜垂著眼眸看手機,神情還一如既往地符合人設(shè)——觸及到Boss命令的一切事情都認真嚴肅。
下一秒,連夜心底震驚了。
【禁止摸魚,不要說工作就是狗屎?!?p> 這位Boss是他肚子里的蛔蟲嗎?怎么連這都知道了!莫非其實他已經(jīng)連心聲都被監(jiān)聽了?
石破天驚的想法一經(jīng)冒出,連夜立即在腦海中把它給排除了,這幾乎是最不可能的選項!??!
如果真是被偷聽了心聲,他早就被琴酒百米外一槍爆頭了,至少不會好端端地站在這里和大boss心平氣和地說話,甚至還討價還價。
別人不會像他一樣開掛的!
【……——Brandy】
【工作就是狗屎:)——Brandy】
交流完畢,連夜收起了手機。
琴酒也低頭瞥了一眼手機,顯然收到了boss的命令,他滿臉不耐地把槍收起來了。
聽見車窗外的人走過來,視線也不動一下。
直到聽見那個不靠譜的家伙揮手,彎彎眼眸打招呼——“嗨!琴酒哥!晚上好?。 ?p> 琴酒額頭青筋暴起,“閉嘴?!?p> 這家伙根本都不靠譜,這次的任務(wù)誰知道挖出來多少情報,竊聽器都被故意捏碎了,卡羅萊人是已經(jīng)死了,任務(wù)完成度卻不高。
boss沒下命令,對于同級別權(quán)限的代號成員,琴酒也沒辦法拿白蘭地怎么樣。
總之,以后都不會給這家伙安排去干這些事了!
白蘭地聳聳肩拉開車門,坐上副駕駛座后規(guī)規(guī)矩矩地系上了安全帶。
琴酒望著這一幕,眼皮都跳了一下。
“誒?琴酒哥你不系安全帶,道路千萬條,安全第一條??!萬一被拍到了,情節(jié)嚴重你還得去交罰款呢?!蹦橙擞直嫩Q出來了。
天天就知道指指點點這那!
“挖出點什么沒有?”
琴酒強忍著不把這家伙扔出去的想法,對于這個任務(wù)已經(jīng)一點希望都不抱了,純粹地按照慣例問一遍。
坑貨一個?。?p> 白蘭地語調(diào)上揚:“嗯?挖什么?我們不是友好溝通嗎?好歹是從前隔的比較遠的上下級關(guān)系,而且還是琴酒你的崇拜者誒!”
“不愧是琴酒sama呢!”
陰陽怪氣的調(diào)調(diào)讓琴酒瞬間受不了了,他冷哼一聲,腳下突然一踩油門,保時捷像離弦的箭般飛出去,短時間內(nèi)連續(xù)漂移了幾個大彎。
這突如其來的沖擊力晃得連夜頭暈,緊接著就是興奮起來了,身體不由自主地興奮。
這大概率與身體原先的白蘭地有關(guān)。
“哇嗚!”白蘭地吹了一擊口哨,墨綠色的雙眼睜大了不少,“琴酒sama再快一點!沒想過你的車技也這么好誒,太棒了吧!”
下一秒,連夜微微一愣,卻意識到這一刻對方的舉措,可能是琴酒私人的情感在控制。
猛烈的速度之中,一把槍對準了連夜的腦袋——琴酒特意抽出來一只手,冷冷開口:“閉上你的嘴,我希望這是我說的最后一遍?!?p> “琴酒哥是想殺我嗎?”白蘭地笑盈盈地問。
琴酒冷笑,“一旦boss發(fā)話,我會毫不猶豫剁碎你,再扔去喂狗,剩下的硬骨頭做成工藝品寄給貝爾摩德。”
連夜:“……”
有點恐怖,他以前喜歡骨藝術(shù)品,但自己可不會喜歡變成這種東西誒!
白蘭地愉悅地笑出聲,由衷地發(fā)出了驚嘆,“(⊙o⊙)哇!我死后居然會回饋大自然嘛?還會變成漂亮的工藝品呢!”
瞬間,他握著了琴酒的槍,非常鄭重地說道:“琴酒sama,請您務(wù)必要這么做!”
琴酒:“……”
這是什么變態(tài)!!莫挨老子!
……
接下來的幾天,警校內(nèi)的五人組又驚奇地發(fā)現(xiàn)他們的黑澤同學再次請假了,理由是舊病復發(fā),被家人派人接回去接受治療。
思考幾秒,他們在下課時間打了電話過去。
五個人都聚集在一部手機前——
等待.jpg
還待在琴酒安全屋的連夜正抱著電腦,躺在床上寫那任務(wù)報告,挖出的相關(guān)信息比較多,再加上系統(tǒng)的檢測幫助,他寫了足足幾萬字。
卡羅萊身后毫無勢力,卻憑借著才能沖到了那個組織外層成員的地步,掌握了組織在日本的一條主要經(jīng)濟脈絡(luò),這可著實不太妙。
如若卡羅萊并未獨立公開反對組織,指不定還有被收編的可能,可組織的威嚴不可侵犯。
黑暗帝國嘛,不允許他人踐踏。
連夜悠悠地敲字想著,其實組織最大的底氣大概就是多一個當然是好事,但丟了這一個也不會損害地基,區(qū)區(qū)一個成員比不得整體形象。
光是琴酒誤殺的成員都不止這點價值了,誰會要一個公開撕破臉篡位叫板的員工???
“叮——”
連夜眉梢一挑,把手機撈過來,界面上寫著一號大冤種幾個字,哦對,他給他們也取了代號。
瞥了一眼四下無人,琴酒也沒有在自己安全屋內(nèi)安裝竊聽器的習慣,于是他接了電話。
“啊,這個名字,讓人好敏感哦。”
現(xiàn)在除了教官,親近一點的幾乎誰都會叫他Brandy,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
有點人格撕裂的感覺了。
“嗯?是的,你們有什么事情嘛?我正躺在病房里休息哦,很抱歉不能久陪了,待會兒護士小姐還要來找我去做檢查?!?p> “沒事的誒,謝謝你們的關(guān)心,其實我身體還是挺可以的,但是哥哥他太擔心我了?!?p> “聯(lián)誼那件事情嘛?我會去的?!?p> “嗯?!原來你們還記得呀……嗯,小提琴當然會教的哦,都已經(jīng)送了你們所有人一把啦,我不教就有點不好意思啦!放心好了!”
“關(guān)于這個的話,你們可別太太客氣哦,那是姐姐的饋贈,她很樂意送這些東西給你們。”
打完電話后,連夜低頭看著手機,沉默著把記錄刪除了,這個手機一不留神就被警校組入侵了,明明是組織內(nèi)部消息專用的。
看來畢業(yè)以后,白蘭地要換手機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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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長辭
碼字就是狗屎,我好像只寫了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