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海上的進行曲(完)
琴酒每個動作利落至極,輕而易舉翻身上船,落地時黑風衣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點弧度,袖口下的手藏著伯萊塔和刀。
周邊安靜偏僻,沒有人。
要是有人親眼目睹了,左不過是多殺一人。
銀發(fā)男人微微抬起帽檐,露出一雙如鷹般冷血的綠色眼眸,沿著路直走到甲板上,拐角上樓時遇到三四個服務生阻攔,一個字沒聽一刀抹喉。
琴酒徑直上到四樓,聽到前方傳來斷斷續(xù)續(xù)的痛吟。
緩慢走過去,他看到易容后的白蘭地蹲在那嘴里嚼著泡泡糖,漫不經(jīng)心拆手上的炸彈,而任務目標的男人已經(jīng)被蘇格蘭捆了起來,波本在笑瞇瞇審問。
白蘭地低垂著目光,發(fā)現(xiàn)一片熟悉的陰影覆蓋自己時,微微抬起頭,還沖悠閑地朝他吐了個粉藍色半透明的泡泡。
琴酒突然想抽根煙緩緩:“……”
boss囑托過,不要讓白蘭地再碰炸彈了!
“琴酒哥,你來啦~我知道,違規(guī)了嘛,但是生氣會變老誒,組織還需要你,別氣壞了?!葎e動手,我很快拆好,我保證?!?p> 白蘭地眉眼彎彎,表情可沒半點局促,甚至還因為琴酒的出現(xiàn),增快手上拆卸的速度。
“這些話,自己去和先生交代?!?p> 琴酒冷笑一聲,恨不得把槍懟他腦殼上,毫不客氣地說,如果白蘭地有一點叛徒的可能,白蘭地這個代號就已經(jīng)是別人的了!
很遺憾的是,白蘭地不可能背叛組織。
正當琴酒想暴揍白蘭地一頓時,白蘭地朝他攤攤手,睜著眼睛抬頭無辜道:“拆好了,我就說我很快吧,基本上不會出任何意外的!”
“和先生說,跟我說沒用?!鼻倬泼忌椅?。
白蘭地:“……誒,怎么這樣啊。對了,回去的萊伊好用嗎?他和琴酒哥長得是不是很像哦?”
“你,最好閉嘴?!?p> 琴酒冷漠舉槍,懶得再和白蘭地掰扯,和這家伙相處的秘訣之一就是舉槍威逼。
白蘭地并不害怕這些,卻也還配合著舉手投降狀,臉上的微笑意味不明,“好嘛好嘛,別生氣,下次不提萊伊了,以后都不提萊伊了?!?p> 一句話又提了倆次萊伊。
看起來,赤井秀一在組織里似乎不好過呀?
琴酒不理白蘭地,轉(zhuǎn)身走至森次晃嗣前面,面無表情、居高臨下地俯視那張和資料里相差無幾的臉。
身為組織重要的下線之一,森次晃嗣及其勢力是被組織極力栽培的對象。
公眾眼前光鮮亮麗的社長,能力氣度自然是不必說的,可面前的冒牌貨除卻一張不知怎么整成的相似臉,就沒其他地方比得上正主了。
眼見著冒牌貨痛得連眼睛都睜不開,痛哭聲一直沒停下過,吵得琴酒更想拔槍了,但他也樂得看到攪亂組織的老鼠凄慘的模樣。
半響,銀發(fā)男人側(cè)目,問波本和蘇格蘭。
“這蠢貨都交代了么?”
波本抬起紫灰色眼眸,倒有點意外琴酒會親自過問這么個小任務,“啊,很遺憾呢,并沒有?!?p> “抱歉,我的失誤,沒想到會有人因此痛得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p> 琴酒冷笑:“沒用的廢物就該弄死?!?p> 這句不知是在罵森次晃嗣,還是波本和蘇格蘭。
白蘭地盤坐在一旁沒什么反應,在他看來琴酒怎么也會顧忌他的意思,打狗還得看主人呢。
嗯……
當然,這話不是說好友們是他的狗。
下一秒,銀發(fā)男人轉(zhuǎn)身之時,眼神冷冰冰地盯住波本和蘇格蘭,幾乎實質(zhì)性的殺意毫不收斂地外放出來,能把任何一個普通人給嚇得動彈不得。
“看在冰酒的份上暫時算了?!?p> 他嘴角裂出一個弧度,語氣森冷,“再有下次,你們的代號也該讓位給別人?!?p> 波本作為被盯住的主要對象,有一瞬間的僵住,雖然很快反應過來挑了下眉,卻也脊背發(fā)冷。
殺氣與非殺氣給人的威懾天差地別,在琴酒面前更是可以能清晰認識到——
二者根本沒法相提并論!
在幼馴染愣住的這一秒,蘇格蘭輕笑一聲,也稍微讓波本從那種糟糕的狀態(tài)里反應過來。
蘇格蘭瞥了一眼波本,又把目光輕飄飄地落在不遠處的精美盒子上,露出溫和的笑容。
他像是職場后輩像前輩道歉般,對琴酒表達歉意,“真是抱歉,琴酒大人,這次讓您失望了。話雖如此,森次晃嗣拿出的那個盒子藏著的東西倒似乎是真品?!?p> “據(jù)說是一枚很漂亮的月光寶石。”
蘇格蘭感嘆地說道。
……
這枚寶石很合理地被連夜要到手了。
他倚在船的欄桿邊上,捏著這枚新得的藏品左看右看,手中的寶石在皎潔如清水的月華下閃爍著稀世光芒,倒沒什么特別之處。
本來以為有可能是……
不過,想來沒那么好運氣,如果真的是那枚寶石只怕得擔心起運氣守恒定律了。
【百分數(shù)幸運值卡(ssr)】起碼會讓他倒霉一個月吧!
連夜面色平靜地想著,手指微微蜷縮把寶石握進掌心,準備收入衣袋之中帶回去。
可下一秒——
月光下,他攥緊的手心下端。
一滴濃郁的光如水般淌下,眨眼間墜入深深的大海,像是一顆富有靈魂的小星星淌入大海。
連夜微微一怔。
那是?
“冰酒,原來你長這樣啊,還真是神秘呢?!?p> 耳畔,基安蒂明顯找茬的聲音傳來,“說起來,你和白蘭地都是boss直屬,你和他誰更得力?”
“???我嗎?看來基安蒂很好奇?!?p> 在欄桿旁吹風的少年微微回眸,像極了蘇格蘭的那雙湛藍色眼底絲毫不帶情緒,可他卻笑了起來,“那怎么不去問問白蘭地呢,上次你們見過的吧?他已經(jīng)回來了,聽到你對他感興趣會很高興吧?”
基安蒂煩躁地翻了個白眼,“……長得像琴酒弟弟的那個啊,誰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指不定跟貝爾摩德那女人一樣虛偽會偽裝呢!”
關(guān)鍵面前的這個也給她一種琴酒弟弟的感覺。
琴酒可沒對誰這么縱容過。
“啊,那個啊,當然是真的呀?!边B夜倚在船邊上,把目光移開對琴酒眨了眨眼睛,“你說是吧,尼醬?”
琴酒冷冰冰地瞥了他一眼,沒否認。
基安蒂:……?
基安蒂反應過來,尖銳聲音馬上在船上炸開了。
“哈?。。俊?p> “你說什么!你也是琴酒的弟弟,有血緣關(guān)系的?!琴酒還有多少個弟弟,你們以前是被琴酒壓著么,怎么不出來轉(zhuǎn)轉(zhuǎn)??!??!天??!”
琴酒這弟弟是藏了一鍋嗎?!
以前從沒聽過,現(xiàn)在一下就冒出來兩個!
連夜面色平靜收起那枚決定這個世界結(jié)局的寶石,他根據(jù)近一年看到那份實驗室資料,挑了基安蒂的其中一個問題,似真似假地回答道:
“嗯,應該有血緣關(guān)系的吧?!?p> 根據(jù)推測,也許與boss烏丸蓮耶也有一定的血緣關(guān)系。
即便組織內(nèi)受到的待遇不像實驗體,但連夜還記得,自己這具身體從根本上來講,是以琴酒和另外一部分不知名人士的基因做出來的實驗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