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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文?!?p> 畢竟想要應(yīng)對謠言和質(zhì)疑,本就不是看你說了什么,而是看做了什么。
源稚生這是在用實際行動告訴所有可能知道自己身世真相的人,自己和繪梨衣跟橘政宗的關(guān)系不容置疑。
這不僅體現(xiàn)在當(dāng)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受到質(zhì)疑,甚至連被懷疑的可能比不上血脈聯(lián)系的時候,橘政宗就會毫不猶豫的吃醋發(fā)怒。
也體現(xiàn)在源稚生能夠不顧他人眼光的、任性的當(dāng)眾向政宗先生撒嬌而不會受到任何斥責(zé)。
源稚生跟源稚女一樣的女孩子氣十足的姿態(tài),就是在旗幟鮮明的表明自己這個家族少主的態(tài)度。
比起可能存在于自己和繪梨衣的背后的、能生育出皇的血脈親人,起碼他源稚生一定會是政宗先生養(yǎng)育的孩子!
而在座小五姓家主都不是蠢人,自然看得出源稚生的態(tài)度,無論知不知道不該知道的隱秘,神色都輕松了不少。
不管源稚生這個少主是演戲的還是怎么樣,此刻旗幟鮮明的站隊無疑更能讓大家長安心。
橘政宗看到其他人的反應(yīng)后,也很快堪破知見障,臉帶笑意坐直身體,兀自揉散沖自己齜牙的源稚生的半長不斷地黑發(fā)。
“稚生,你不需要作這等委屈自己的姿態(tài)的,等這次家主會議之后,你有什么想知道的我就都能和你說了?!遍僬谂匀魺o人的對源稚生說道。
而剛被擼腦袋的時候還因為心中異樣而僵了僵源稚生,在聽到橘政宗的話后,卻是抬起了因為額發(fā)散落而帶著幾分秀氣的俊臉,神色認(rèn)真地道:
“我知道政宗先生其實準(zhǔn)備將所有事情都告訴我,可是我看不慣別人質(zhì)疑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
而且我其實并不覺得這樣是會委屈自己的事,我只是有點難過而已?!?p> 源稚生為什么會覺得難過呢?
自然是由自己用出了當(dāng)初每次政宗先生來山中小鎮(zhèn)的時候,只有被護的很好源稚女會才作出的小女孩姿態(tài)。
睹物思人也好,懷念過去也罷。
在源稚生在跟源稚女擁抱的時候嘎了她的心之后,象龜因為想起源稚女而難過還需要理由嗎?
不需要!根本就不需要!
源稚女是跟源稚生相依為命的最重要的人,卻被他親手殺“死”,就已經(jīng)是最好的理由了!
橘政宗看著似乎已經(jīng)看開了一切的源稚生,眼底閃過一抹憐憫,目光遲滯了一瞬之后,輕聲說道:“……稚生,再給我點時間?!?p> 既然不準(zhǔn)備要左手打右手式的養(yǎng)寇自重了,那自然也沒必要再繼續(xù)徹底壓著源稚女的消息不放出來。
別的不說,王將在這些年里收集的源稚女的各種照片,拿出來給源稚生開開眼還是沒有問題的。
只是在想到相冊中的某些好看到顯得奇奇怪怪了的源稚女的女裝照片,橘政宗看向源稚生的多了一抹幾不可查的古怪之色……
源稚生和源稚女臉型長得幾乎一模一樣臉和身形,那不就是說——源稚生這個男子氣概十足的蛇岐八家少主也很有女裝大佬的潛力?
雖然橘政宗沒說為何自己要再給他時間,但是源稚生的臉上的落寞還是瞬間就被驚喜所替代。
如果說出這話的人不是橘政宗,源稚生甚至?xí)募绨蜃穯?,他的意思到底是不是源稚女還活著。
“政宗先生……”
源稚生聲音有點顫抖的輕聲喚了一聲橘政宗,生怕聲音一大就會迎來否定的答復(fù)。
“我什么時候有騙過你們么?”
橘政宗語氣幽幽地扯著淡,以前橘政宗跟源稚生說的話里頭,就沒幾句是完整的不經(jīng)過拼接的真話。
“你放心就是,雖然狀態(tài)不大好,但是我這些年也已經(jīng)有了處理好隱患的手段了,問題不大?!?p> 雖然腦橋分離手術(shù)在只能單靠西醫(yī)或者中醫(yī)的時候,理論上都是不可逆的沉重傷害。
但是李承道并不是一般意義上的醫(yī)者仁心的醫(yī)生,中西結(jié)合,治成標(biāo)本額手段他還是會不少的。
emm…即使沒有赫爾佐格的記憶底蘊積累,在不需要考慮道德法律的約束的時候。
李承道也有很多種方法,能夠大力出奇跡的方法能解決這種小問題。
所以橘政宗對源稚生說的問題不大真的不是在忽悠他,因為他沒有在這種小事上忽悠源稚生的必要……
聽了橘政宗的話,源稚生沒有再繼續(xù)追問,也沒有對前者道謝,而是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時間在會議室內(nèi)的人神色各異的沉默中緩緩流逝,過了好一會,重新睜開黑亮的眼眸的源稚生帶著鄰家少年似的神采,拉了拉橘政宗的衣領(lǐng),用帶著莫名意味的語調(diào)說道:
“政宗先生,討論完如何處置傷害繪梨衣的人之后,今天的家主會議的主要內(nèi)容是什么呀?”
橘政宗瞥了眼拼著人設(shè)崩塌也要沖自己“撒嬌”的源稚生,一時間都想不到他在憋著什么壞水,只是……
反正無論源稚生憋著什么壞心思,我都能夠托底,那就隨他去吧!
心中注意一定,橘政宗就先用滿懷深意的眼神環(huán)了一圈也意識到了什么的家主們,然后揉著源稚生的腦袋“厲聲”的“呵斥”道:
“源稚生,你怎么學(xué)著繪梨衣那樣不顧場合起來了,注意一點形象,你現(xiàn)在這副樣子要怎么在其他家主面前確立威信???”
“我和繪梨衣為什么要顧及場合和注意形象?”源稚生直接就臉帶笑意的反問了一句。
橘政宗聞言微微瞇眼,他好像已經(jīng)知道源稚生想要干嘛了,這是嫌直接的父慈子孝的親子關(guān)系展現(xiàn)的不到位???
“你和繪梨衣兩人在家族里頭的地位很高,不顧形象的亂來的話會讓很多人遭受無妄之災(zāi)的?!遍僬诔读藗€說得過去理由。
橘政宗的話獲得了其他家主表示的認(rèn)可的點頭,因為這是有血淋淋地先例示范的。
而源稚生卻是聳了聳肩,語氣輕飄飄的說道:“管外人怎么想呢,反正政宗先生又不介意我們和繪梨衣在家族里面亂來,不是嗎?”
翻譯:我們和政宗先生是一國的,其他人的怎么想與我們何干?
五小姓家主神色微異,他們自然聽出來源稚生潛臺詞了,甚至還想到了更多。
“你說的倒也對?!遍僬趧t是肆無忌憚的認(rèn)同了源稚生的說法。
“只要我還活著就沒有敢動你們,只是稚生想好怎么維持性子的同時,也能夠在家族里頭確立自己威信了嗎?”
橘政宗說著說著便神色平靜看向之前“挑撥”他們關(guān)系犬山賀,后者苦笑著微微低下頭——
殺雞儆猴無疑是最好的確立威信的方式!
不出所有人預(yù)料的,源稚生像是跟家長炫耀自己成績似的、孩子氣十足的說道:
“如果我想要在講究強者為尊的家族里確立威信,只要政宗先生不攔著的話,我現(xiàn)在就能做到!”
“這么說的話,你是想在正式對家族宣布自己成為家主少主之前,提前在幾位家主面前立威咯?”橘政宗道。
“是?!痹粗缮c頭,拉著橘政宗的衣袖道:“政宗先生就答應(yīng)我嘛,我從卡塞爾學(xué)院回來以后,都沒有讓政宗先生看到過我的實力呢。”
橘政宗聞言啞然,這個動作小時候的源稚女曾經(jīng)也做過,男子漢大丈夫源稚生一般都是打碎牙往肚子里咽,結(jié)果他做起來竟然也顯得乖巧可愛了幾分。
所以即使不知道這份乖巧可愛的背后隱藏著怎么樣的打算,橘政宗也沒有阻止源稚生發(fā)揮的心思了。
只不過因為源稚生的異常姿態(tài),橘政宗心中也升起了某種讓他心忌憚的猜想——
他有點懷疑這只象龜可能不是那么的原裝正版,就是還不太確定是因為受了“自己”的影響還是怎樣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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