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食堂內。
封阿四看著桌子上那昂貴的“美食”說不出聲,林雪兒同樣看著桌子上的食物一言不發(fā)。
“你900多點了個這玩意?”封阿四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林雪兒。
“我看那個圖片上還好啊……你端的時候確定沒有端錯?”林雪兒同樣感到不可思議。
“這鍋我可不背,我去端盤子的時候那店員看我跟見了鬼一樣”封阿四無奈說道。
“那不就是你嚇到人家害人家拿錯了,你還不是得背鍋”
“我靠……我有啥嚇人的,不說別的,這東西咋辦”封阿四指了指桌子上奇怪的食物。
“誒同學,你這口味可真是獨特啊”一個封阿四似乎聽見過的聲音突然響起。
封阿四抬頭一看,赫然是那幾天前遇見的想給他看“好東西”的瘦弱男孩。
封阿四正想開口解釋,林雪兒卻先開口了:“居樂你跑來學校干什么?”
“哎呀,我回我的母校不是很正常嗎?”這個叫居樂的男孩笑嘻嘻的說道。
“你再在學校里宣傳你那個奇怪的教會,小心你叔叔下次不給你留情面”林雪兒看著居樂鄙夷的說道。
“不是吧你,我只是想過來給這位同學說一下你們餐點的問題,用不著對我敵意這么大吧”居樂眉頭一抬眼睛瞪大的說道。
“呵呵,要不要我把你當初的所作所為給阿四說一說啊?”林雪兒敲了敲桌子說道。
“我不就……”
“閉嘴,滾出學校,不然我就去向你叔叔在的警察廳報警了”林雪兒突然吼出聲。
“啊別啊,我這就走,這就走”
看著居樂離開的背影,林雪兒不由嘆了一口氣。
“他這……?”封阿四本想勸勸但一直插不上話。
“沒事,你以后離他遠點就好了”
“那這個?……”封阿四看著桌子上這些有眼珠有怪異形狀的肉塊說不出話。
“要不你來一口試試?”林雪兒對著封阿四眨了眨眼睛。
……
第二天早上,封阿四宿舍內。
王祝站在陽臺望著黃色的天空一動不動。
而封阿四則是坐在床上看著王祝。
事實上這不是第一次了,幾乎每個月總有幾天王祝就會站在陽臺上看著天空很久很久,有時候甚至會站到體力不支而暈倒。
封阿四也明白他這沒有幾個小時是結束不了的,起身就去了陽臺旁邊的廁所,準備洗漱。
“這是……”封阿四看著廁所內的墻。
廁所內的墻居然也有一些地方變成了跟外面一樣的黃色,現(xiàn)在正呈現(xiàn)出一種奇異的六邊形網(wǎng)狀圖案。
而封阿四看到這些圖案突然感覺頭頂一陣劇痛,隨即便暈倒在地。
而與此同時,同樣的情景發(fā)生在了金山學校的各個地方。
林雪兒此時剛來到教室門口,手里還拿著一些校內買的小吃,想著補償一下昨晚破費的封阿四。
“這氣味……”林雪兒剛進入門內便被熏得想吐。
而當她看見教室內遍布的黃色網(wǎng)狀圖案時,眼前一片血紅。
撲通一聲,雙眼滿是血的林雪兒倒在了地上,手上的東西散落了一地。
……
在校門口廣場處,居樂站在原地看著學校中發(fā)生的種種,有些不知所措,而在他身邊還站著一群人。
“大祭司,這是發(fā)生什么了?”居樂向著一眾人中最高大的那位低聲問到。
而那大祭司看著四周彌漫出的黃色紋路身體一震,隨即閉上了眼睛。
“這是邪神的銘刻的污穢之語,不要去看它們”大祭司淡漠說道。
聽到此話,周圍的人趕忙閉上了眼睛。
“那我們現(xiàn)在該做什么?”其中一個人低聲聞到。
大祭司聽言向前走了幾步,從懷中拿出了一枚黑色螺旋狀銘刻著怪異花紋的印章高舉朗聲道:“血黃的黑夜將要來臨,祂將啃食萬物,祂將奴役眾神,祂的權杖將再一次插入禍亂之莖?!?p> “邪神要蘇醒了?!?p> “但我們的神!將會庇佑我們踏上歸途的方舟!”
“現(xiàn)在,去找來更多的應該踏上方舟的人吧?!?p> 說罷,周圍的人一哄而散,而居樂則向著封阿四所在的宿舍跑去。
……
封阿四躺在宿舍的床上,一動也不動,若不是胸口處還隱隱有些起伏,恐怕早已被認定為死人了。
而王祝則坐在一旁,看著昏睡的封阿四一言不發(fā)。
“希望你能記得我對你說過的那些話”王祝伸出手在封阿四額頭一按,封阿四的胸口起伏的程度瞬間大了許多。
而王祝則向著門外出去了。
……
在金山中學的中心有一處辦事樓,這里匯聚著全校的老師和其他管理人員。
此時,在辦事樓某個寬敞的大廳內。
大廳約莫能容納三百余人的樣子,而此時這里充滿了人,面目呆滯的望著前方傻站著。
而在大廳的講臺上,一名長相極為英俊的男人正坐在椅子上。
而沈落塵此時也在其旁邊。
“這事的辦成還得多虧你了”那極為英俊的男子開口說道。
“大河先生過獎了,只要能讓那該死的畜牲消失,我做什么都是可以的”沈落塵恭維道。
“呵呵呵,如果不是你當時把他的位置告訴那個醫(yī)生,恐怕他現(xiàn)在還能保留那東西留下的烙印,這可對我主蘇醒大為不利啊”那英俊男子又說道。
“您說的是”沈落塵連連點頭。
“哦,可能還需要你做點事”
“大河先生請說”
“那個跟著封阿四一起進學校的小屁孩……”
……
金山城警察局總廳處。
這里原本應該人聲鼎沸,包含著全城來辦案或處理事件的人們,但此時卻安靜無比。
在這里的人們無不躺在地上,更有甚者五官都流出了血液,整個警察廳血腥異常。
居澀此時正在警察廳門口,平時笑嘻嘻的他此刻面部表情卻凝重無比。
“怎么可能……那個小子為什么……”
……
金山城中某棟高樓中。
于叩正向著樓頂沖去,在他的身邊,幾乎全是滿頭鮮血倒下的人們。
但是在半路,他卻碰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居澀?你為什么……算了,趕緊上去找文兄”
居澀點了點頭。
“是嗎……開始蔓延了啊……”
文安坐在椅子上,從樓頂?shù)耐该鞑AΩ╊鹕匠恰?p> 此時整座城市吵雜無比,但卻不是人聲,而是因為司機暈倒而導致的車輛碰撞聲。
而在城市中也逐漸開始彌漫起了一陣陣黃色的霧氣,以及那種金山中學里的怪異氣味。
“文哥,現(xiàn)在怎么辦?”于叩有些緊張的問道。
“已經(jīng)開始失控了,這里可能已經(jīng)完了吧”文安嘆了口氣說道。
“怎么會這么突然?明明昨天還沒有一點跡象的,為什么今天就會出這種事?”居澀有些不受控制的說道。
“原本按預言至少還需要兩百余年,這個時間足夠那位大人成長了,我們原本不用管這事的”
“唯一的變數(shù)可能是那個磨鏈城來的家伙”文安頓了頓又說道。
“怎么可能,我們不是確定那個小家伙身上的視界跟他契定了嗎”居澀身體一抖問道。
“可是,磨鏈城來的不止有他一個啊……”文安說著把目光望向了金山中學的方向,此時,那里正散發(fā)著一種如同海浪般黃色的光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