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少年與冒險團
“石頭裂開了!”扎著麻花辮的少女看著這個人形石雕有些驚訝。這個捧著書本的少年雕刻的極為精美,五官全身雕刻的栩栩如生就像是活人被施加了石化術一樣??吹缴倌曷吡顺鰜恚倥鞠残︻侀_的模樣逐漸消失。若是石刻雕像加上剛剛測量這個石像大概有三千年的歷史一但賣了至少夠在西蘭城中心后半生無憂了,可是石化術那就一文不值。不對,說不定還會被里面的東西打劫。
“書文,書文!里面有……有活人!”扎著麻花辮的少女一邊后退一邊大聲喊著。那邊本來在看書的少年抬起頭一步走到她面前,“說了叫你不要那么財迷了?!闭f完看著從石頭里面走出來的少年萬分警惕。
少年在石片完全落地之前給自己換上了一身玄衣只是衣領尖角帶著一縷紅色。這種裝扮是三千年前那個鮮紅王朝的人們的穿著,如今蒙天教會治理下的大陸已經(jīng)很少有這樣裝扮的了。因為那位紅王也是鮮紅王朝唯一的一任皇帝在《蒙天言》中的形象并不那么好。當然,千年已過現(xiàn)在就算是在衣領角弄紅色也就那樣了。畢竟那位到底是已經(jīng)不在了,何況這三千年前的石雕里面的人這樣穿到反而是證明石雕的年代沒問題。
“紅衣領角哎!”少女看向邊上的少年,“三千年前的裝扮,發(fā)財了,發(fā)財了?!钡遣坏人^續(xù)興奮下去,邊上那個叫書杰的少年就打斷她的幻象,“那只是他用咒術做的罷了,他三千年前的衣服早就沒了?!?p> “兩位,”那從石頭里面走出來的少年問道,“請問這是哪里?!?p> “西蘭城,當然你是小玉兒從不知道那個黑市扒到的?!鄙倌昕戳丝茨莻€石頭里面走出來的少年,對此他倒沒什么覬覦,他畢竟是純正的蒙天信徒,恪守《蒙天言》不會沒事打別人寶物的主意。
“西蘭城嗎?請問現(xiàn)在是哪一年?”那石頭里面走出的少年問道,面無表情。
“現(xiàn)在是蒙天歷3001年?!睍恼f道,“我叫書文,請問你是?”
“典慶,”從石頭里面走出來的少年說道,“這西蘭城是以前的西蘭城嗎?”看著四周物是人非,少年有些悲涼,不過都三千年了有些變化才是正常的,萬事萬物時時刻刻都在變化之中,要不然也就沒有了意義。
“是的,西蘭城恒古未變?!睍恼f著面上無比自豪。
“多謝,書文兄弟,也謝謝小玉兒幫我解除石化?!钡鋺c說著準備離開,畢竟他還有未完成的事情,即使過了三千年也必須完成的事情。
“離開了這里,你是出不去西蘭城的,畢竟你可是無證游民?!毙∮駜嚎此?,心里還有一堆想法要問。比如你為什么被石化啊,你知不知道什么寶藏地點啊,有沒有什么失傳了絕學?。糠凑@不管放什么地方都是大好機會。
“證?”典慶仿佛想到極其悲涼的事情,是啊要是當初紅國國王再嚴點或許他們就不會失敗了吧,他也不會因為一意孤行被石化沒能陪伴紅王到最后……一旁少年拿起書籍看了起來,對于小玉兒的說辭他當然知道她的想法,他們六歲相識一起游蕩西蘭城如今三六年華正是才子佳人的年紀,為了滿足小玉兒的愿望他特意向老師們請假準備出去探險。對書文出去這件事那些老師們雖然不放心但是還是同意了,一輩子在溫室長大的花朵還是太過嬌弱。
“沒事,誰都不能阻止我?!鄙倌甏蜷_地圖看了起來,誰料那小玉兒眼疾手快一把抓了過去或是剛剛解除石化有些虛弱地緣故典慶并沒有做出什么防備地圖被她搶走。小玉兒只是瞄了一眼就將地圖換回去,拍著書文的肩膀,“我想到去哪里了。”
“哪?”不知為何他總有一種莫名的不好的預感。
“無名祭壇?!彼f著開始收拾東西,一旁的書文也算是知道典慶要去那里。但是那地方典慶要去送死他可不想小玉兒也去。
“那里不行,那地方三千年來沒人到過?!睍淖匀恢滥抢锸鞘裁吹胤?,那是被黑?;\罩的無名祭壇,傳說上面有著復活那位紅王王妃的法子但是黑?!鞘撬劳鲋?,是曾經(jīng)的三大災厄之一。這種地方即使是如今退潮也是堅決不能去碰的地方,而且要到那里且不說那些領主的地盤,那詭異的紅沙漠,他們也難以穿越。當然,他敢發(fā)誓這一路只要活下來什么寶物都不在話下,紅王和他那些追隨者之物多藏于內(nèi)。
“剛好黑海退朝了,有一百天的時間。”小玉兒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著,雖然她和書文是很好的朋友但是大家也難免有自己的小秘密,對她這種百家飯長大的孩子來說那未知的天地才是她的歸宿,想到這里她決定走之前去趟墓地。
“典慶兄弟,我可以帶你出城。不過希望你可以等待一天,怎么樣。”她說這話的同時好似一位大姐頭,眉眼間帶著自信。典慶看著少女那股子自信和當初的他們那么相像,“會死的?!彼皇抢淠卣f著,在剛剛少女念叨的時候他就開始翻看一些書本上面剛好有關于黑海的介紹,那種地方即使是他也不敢說能活著回來不過他本來就不算是什么活人,君主都已經(jīng)離開他活著又有什么意思,不過是暫時還有一絲希望完成某件事情所以準備一探究竟。少女眼睛轉(zhuǎn)了一圈顯得有些可愛,然后點點頭,“明天這個時候我們這里見。”說著丟了一塊身份牌給他,“今天你就是書玉冒險團的一員了。”
“我說了我不同意!玉!”書文罕見的發(fā)火道,“活著不好嗎!去那種地方送死?!彼薏坏卯攬鰟邮职阉粝律踔寥^已經(jīng)揮出只是最后還是重重地砸在桌子上面,“反正不準去,至于你,典慶是吧?!睍目粗@個少年,“我有辦法現(xiàn)在就送你走。”房間里書文盯著典慶此刻他已經(jīng)在腦海里面意思自己有些失態(tài)但是某種本能還是驅(qū)使他繼續(xù)。
“既然答應了這位姑娘,典某自然會等一天。多謝這位朋友好意。”典慶笑著說道,他好歹也是人杰地靈之輩,面對少年如今的態(tài)度他自然明白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