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不如意,十之有八九,遺憾之所以是遺憾,就是因為無法彌補。
......
廣袤無垠的野生叢林,這里有著各種生物,弱肉強食是這里的生存法則,對于一只落單的小白狐來說,危險無處不在。
父母兄弟皆慘死于惡狼之口,只有藏在石縫里,用泥土遮掩的它逃過一劫。
叢林的資源是有限的,食肉動物之間會相互驅(qū)趕爭斗,劃分領(lǐng)地,很多時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所以爭斗失敗也沒什么好說的。
三兩口囫圇吞下捕來的鼠鼠,勉強填了填肚子,六個月了,本應是生長最快的階段,卻因長期饑一餐飽一頓,每天過著食不果腹,不但瘦骨嶙峋的,毛發(fā)也灰暗不已。
左耳聳動,似乎是察覺到了危險,小白狐趕緊躲到了一旁的樹洞里,抱著頭、縮著尾巴團成了一團。
緊接著一聲洪亮地鳴叫響起,半空中一只巨大的蒼鷹攏著雙翅,似箭一般向下俯沖,兩只利爪輕易刺破野豬厚實的皮毛,牢牢抓住其身體,眨眼睛便將它起提到天上。
洞口悄悄探出個小腦袋,顫著身子打量四周,人性化地癱坐在地上,用小爪子拍著胸脯,剛才的場景仍讓它心有余悸。
小白狐此前因誤服一顆靈草,記起了自己前身。
它本是藍色星球上,生活在華國的一個底層,每天做著朝七晚五的工作,過著平淡又平庸的生活。
作為窮人家的孩子,從小就會被養(yǎng)成勤儉節(jié)約的“好習慣”,他多年來省吃儉用,只是想買一套屬于自己的房子,有病也硬挺著,實在忍不住才去看。
一次職工體檢,他被查出了癌癥晚期,得知消息后猶如晴天霹靂,他哭過,抱怨過,可又能怎么樣呢?
反正也活不長了,干脆不治了。
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寫下遺囑,眼中往事如云煙般閃過,思緒萬千。
把錢留給父母,是他最后能做的了。
手腕上的傷口猙獰又鮮艷,血液滴答滴答地流在地上,體溫漸冰,睡意漸起,似乎病痛也減輕了不少。
生如蜉蝣,不過一晌悲歡。
親情,愛情,友情,這些有過的,沒有過得,對死人來講已經(jīng)不重要了。
廉價的生命,廉價的人,世界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
春去秋來,小白狐匍匐著生存,如履薄冰,一年又一年。
血脈記憶指引它吞吐日月精華,長久以來不但筋強骨壯,異于諸獸,而且靈臺愈發(fā)清明,它變得兇猛又狡詐,方圓百里都為其領(lǐng)地。
這天,白狐像往常一樣在山丘上修煉。
上方兩道人影正在空中御劍疾行。
“師哥你看!那只狐貍好漂亮啊!”
青衣女子突然停下指著白狐說道。
男人心中無奈,交代了一刻鐘內(nèi)歸山,你不怕師父,我怕啊,煩惱之余,他瞇眼瞧著。
“嗯...采月華,靈性尚可,倒是難得。
白狐世間罕見,饒是見多識廣的他,也不禁來了興趣。
抬手一指,被便將其提溜到到身前。
白狐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回過神后,眼神驚恐地望向?qū)Ψ健?p> “大狐貍,不要怕,我這里有好吃的。”
嫩白的柔荑撫過,柔軟細毛讓少女有些愛不釋手,淺笑著遞了顆靈丹,如玉的面龐略顯青澀,似含苞待放,動人不已。
嗅著飄來的清香,白狐饞的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可想到剛才自己被抓住時,連一點反抗都沒有,所以并不敢輕舉妄動。
“謹慎的家伙。”
男人嘴角微揚。
“師妹,我們該走了。”
少女聞言點了點頭,也不管白狐答不答應,翻出葫蘆就收了進去。
二人再次遁行。
狂風呼嘯,地面流轉(zhuǎn),穿過霧海,一座氣勢磅礴、高聳入云的青山映入眼簾。
仙鶴飛繞,紫氣蒸生。
“師傅,幸不辱命?!?p> “師傅,幸不辱命?!?p> 李長生與張婉兒恭敬地半跪在地上。
“嗯,不錯?!?p> 老道似古井不波般面無表情。
“師傅,徒兒途中收了一只白狐......”
“仔細說來?!?p> ......
聽完徒兒的解釋后,老道不停掐指,似乎在算著什么。
“我門中以斬妖除魔以己任,卻也非好殺濫殺之輩,此狐與你師妹有緣,今已通靈,有成妖之勢,就放養(yǎng)山下吧?!?p> “是?!?p> 白狐稀里糊涂的留在了蜀山。
惆悵地趴在張婉兒給它做的窩里,白狐心里難過,拿我當狗一樣鎖著,太過分了,我可是威風凜凜的大王!
不會是把我養(yǎng)肥然后宰了吃肉吧......
驚!
嚇死狐了!

爛尾大王
毒點太多,重寫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