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火兩儀眼里。
朱竹清正在練習(xí)著,化作一道黑影在冰火兩儀眼附近左沖右突,上躥下跳,利落地展示著她的招式。
附近的普通草藥紛紛遭到了她的毒手,化作碎片隨著朱竹清的動作在空中上下翻滾著。
顯然獨孤博在冰火兩儀眼邊緣的地方種植的草藥讓韋一笑和朱竹清禍害了,想必為了能夠在這里種植上這些草藥,也是費了獨孤博不少精力,現(xiàn)在只剩下根莖里。
突然,朱竹清的身影一閃,出現(xiàn)在一旁看戲的韋一笑身后,一記拳頭帶著凌厲的風(fēng)打向韋一笑的腰間。
韋一笑一扭腰,朱竹清的小拳頭擦腰而過,將韋一笑的衣服壓得緊貼著腰。
見自己的攻擊沒有奏效,朱竹清也不氣餒,當(dāng)即朝著韋一笑的雙腿來了一個橫掃腿。
韋一笑一個后空翻跳到朱竹清身后,手臂從她的腋下穿過,一把抱住朱竹清,雙手捏住她的俏臉,“練就好好練,突然打我干什么呢?!?p> 朱竹清左右搖晃著腦袋,將韋一笑作怪的手甩開,纖細(xì)的雙手越過腦袋,抓住韋一笑的衣服將他從頭頂扔出去。
韋一笑也沒有反抗,笑著讓朱竹清將他向前方扔出去,背對著她穩(wěn)穩(wěn)落地。
才剛剛站穩(wěn),朱竹清的攻擊就接近了韋一笑的背部,鋒利的爪子還沒有刺入身體,韋一笑就感覺到一陣刺痛,慌忙躲開,笑道:“竹清,你想謀殺我啊?!?p> 朱竹清這次攻擊不成,就停了下來,白了一眼韋一笑,“少來,就我剛才攻擊的力度,連你的那張厚臉皮都戳不破?!?p> “哇呀呀?!表f一笑怪叫著撲向朱竹清,“讓你嘗嘗我的厲害!”
兩人打鬧著,將獨孤博辛辛苦苦種植的草藥毀了大半。
獨孤博從天斗城趕到冰火兩儀眼時看到的就是,這兩個家伙在他的藥園里打鬧著,將一株株珍貴的草藥踩在腳下。
氣得獨孤博七竅生煙,怒吼道:“你們兩個小兔崽子!都給我停下?!?p> 韋一笑和朱竹清被突如其來的怒吼聲打斷了動作,停止了打鬧。
韋一笑叉著腰,不滿地看著這個打斷他和朱竹清調(diào)情的家伙,“嘿!獨孤博,吼什么吼?!?p> 朱竹清也略帶不滿地盯著獨孤博,想要他給個理由。
將兩個災(zāi)星不滿地看向他,獨孤博怒氣沖沖地道:“別在我種植的藥園上打鬧!要調(diào)情到別處去!”
朱竹清被獨孤博點破兩人從練功轉(zhuǎn)變成調(diào)情的行為,俏臉一紅,慌忙躲在韋一笑身后。
韋一笑低著頭,用腳踢了踢焉了的草藥,“這些雜草也算草藥?”
冰火兩儀眼里不是要么是仙草,要么是雜草嗎?
轉(zhuǎn)頭看向冰火兩儀眼附近的仙草,“那才算草藥?!?p> 獨孤博沒好氣地飛下來,將兩人推出藥園,“趕緊走開,我不想跟你們說話!”
韋一笑兩人見獨孤博在亂糟糟的地方整理著,明白那真的是藥園,撓了撓頭,加入獨孤博的隊伍。
獨孤博也沒有驅(qū)趕他們,反而叫他們應(yīng)該怎么做。
很快幾人就將三分之二的草藥搶救過來,韋一笑和朱竹清也松了一口氣,真怕獨孤博惱怒下暴揍他們一頓。
獨孤博點了點頭,滿意地看向藥園,還有這么多的草藥存活,他已經(jīng)很高興了。
從懷里掏出一張紙,遞向韋一笑,獨孤博道:“你上次讓我辦的事情有結(jié)果了。”
一說到這件事,韋一笑就不爽了,他還以為幾天就能有結(jié)果了,沒想到獨孤博一連十幾天都沒有出現(xiàn)。
看了幾眼后,韋一笑小心翼翼地將其收起,“獨孤博你消失了十幾天,干嘛去了?”
見韋一笑主動提起他這十幾天去哪了,獨孤博的老臉樂開了花,得意地回道:“我去找老對頭切磋去了?!?p> 隨后,獨孤博將他和菊斗羅的‘切磋’添油加醋地說出來。
“好厲害!”朱竹清驚嘆道,獨孤博竟然擊敗了一名封號斗羅。
韋一笑一臉懷疑,“獨孤博不會是說反了吧,你才是被打的那個?!?p> “放屁!”
韋一笑就氣氣獨孤博,看獨孤博的狀態(tài)就知道他極有可能在那場切磋中占優(yōu)。
“獨孤博,我們要回天斗城。”韋一笑對獨孤博說道。
獨孤博甩出一個小袋子給韋一笑,“吃一顆就可以穿過毒陣。”
“竹清,上來,要走了?!表f一笑蹲下,背對朱竹清道。
朱竹清緩緩趴在韋一笑背上,微微調(diào)整著身體。
驚人的柔軟壓在韋一笑的背上,讓他瞇著眼蹲在原地,遲遲未動,朱竹清的臉緊貼著他的脖子處,也不催促。
“怎么還不走?”獨孤博見韋一笑兩人還在原地,出聲問道。
胸前一痛,朱竹清的小手使勁地掐著,韋一笑深吸一口氣,操控重力往山頂飛去。
一人吃了一顆袋里的藥丸,韋一笑沒有將朱竹清放下的意思,背著她迅速地朝著天斗城飛去。
一路無語。
等能夠看見天斗城高大的城墻后,朱竹清出聲讓韋一笑將她放下,韋一笑在拖了一會,不得不在一片空地上放下朱竹清。
兩人沿著結(jié)實的道路,一步一步地走向天斗城,看似慢慢地走著,跨過的距離卻很大,沒幾步就抵達(dá)天斗城門口。
憑借著魂師的身份,兩人輕松地通過魂師通道進(jìn)入到天斗城里。
按照紙張上的地址信息,兩人來到了一片街區(qū)。
該街區(qū)房屋都是小別墅,中產(chǎn)階級聚集地。
“李良哲的家在這里嗎?”朱竹清問道。
“對,紙上是這么寫的?!表f一笑看著紙,回答道。
“進(jìn)去吧?!?p> 兩人沿著街區(qū)里的整潔大路往里走著,道路兩側(cè)的房屋造型大體相同,門口處的牌子里寫上屋主的姓氏。
“李...就這間?!?p> 韋一笑在一間房屋前停了下來,再三對比,終于確定面前這間屋子就是李良哲的家。
“咚咚咚。”
韋一笑上前敲門。
不一會,大門打開了一點,一顆腦袋出現(xiàn)在門里,那是一個面容憔悴的婦人,“請問你們找誰?”
韋一笑收起紙張,“請問這里是李良哲的家嗎?”
婦人沉默一會,“你們認(rèn)識良哲?”
韋一笑將李良哲交給他們的戒指拿出,“這個,你認(rèn)識嗎?”
看見韋一笑手上的戒指,婦人眼睛泛紅,顫巍巍地說道:“這是他的戒指。”
朱竹清上前扶著婦人,輕聲道:“我們進(jìn)去再聊。”
隨后,韋一笑和朱竹清跟著婦人進(jìn)到屋內(nèi)。
婦人回屋內(nèi)整理了下容顏,才出來招待韋一笑和朱竹清。
兩人就跟婦人聊起了他們和李良哲相遇的事,婦人時不時抹了抹眼淚。
最后,韋一笑將戒指交到婦人手中,李良哲終身的積蓄交還到他的家人手里。
韋一笑和朱竹清謝絕了婦人的吃飯邀請,快步離開了李府。
朱竹清望著李府,心里感慨良多,將自己代入到她的位置,朱竹清又會怎么面對呢?
韋一笑攬住朱竹清的柳腰,拍了拍她的腰,沒有說話,帶著她慢慢走離李府。
突然,韋一笑猛地回頭望向右邊,他感覺到有人在窺視他!
一眼望去卻沒有發(fā)現(xiàn)人影,但韋一笑很相信自己的感覺,絕對是有人窺視,只是那人跑得快而已。
韋一笑深深望了那個方向一眼,他心里提高里警惕,哪怕在天斗城了也要留意了。
“怎么了?”朱竹清好奇地問道。
“沒事,我們走吧?!?p> 在韋一笑看不到的陰影里,年輕版的李良哲緩緩露出頭來,嘴里帶笑。
他早在幾天前就回到了天斗城,一直沒有看到韋一笑來交戒指,心里的戾氣越來越大,他差點就忍不住在這里大開殺戒了!
現(xiàn)在,李良哲解了這個心結(jié),心里都舒坦了許多。
李良哲臉色一變,快速離開原地。
幾道身影落到剛才李良哲在的地方,“又不見了!”
“繼續(xù)追!”
這幾位正是天斗城城防魂師部隊成員,正在追蹤李良哲這個不明潛入的邪魂師。
天斗城城防西區(qū)辦事處。
一位雄壯的男子靠在椅子上,雙腿疊加著放到桌子,嘴里享用著旁邊美人投喂的葡萄。
突然,一位身穿城防部隊服飾的男子進(jìn)入,“王大人,‘鯉魚’跑了?!?p> ‘鯉魚’就是他們給李良哲起得代號。
“跑了就跑了,盯緊他就可以了?!蓖醮笕藨醒笱蟮鼗氐?。
報告男子臉露猶豫,幾經(jīng)掙扎,一咬牙,“王大人!‘鯉魚’已經(jīng)威脅到天斗城里的民眾安全了,希望立即派人將其擊殺?!?p> 王大人猛地站起,一巴掌將桌子拍碎,“你在教我做事?!”
“屬下不敢,可是...”
王大人一揮手,強悍的氣息將報告男子推出門外,“沒有可是,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
對著嚇得不輕的美人招了招手,吃了一個美人遞來的葡萄,“現(xiàn)在的人啊,就愛多管閑事?!?p> 李良哲付出了一定的代價才進(jìn)入了戒備森嚴(yán)的天斗城,但城防魂師部隊早就發(fā)現(xiàn)他了,之所以不立即捕殺他,就是因為這位王大人阻撓,壓制著手下人,對李良哲只追蹤,不攻擊,要不然他早就死了。
當(dāng)然一般的魂師很難打過李良哲,得城防魂師部隊里的高手才行。
“繼續(xù)執(zhí)行計劃,將他趕到預(yù)設(shè)位置!”
“是!”一道身影浮現(xiàn),應(yīng)答后,快速離去。
“‘鯉魚’啊,你能不能成為我王賓的錦鯉呢?!?p> 王賓之所以不殺李良哲,而是要利用他邪魂師的身份,將他限制在某個區(qū)域,待某個大人物‘不小心’路過時,被邪魂師襲擊,他立即出手將其鎮(zhèn)殺!
再將邪魂師出現(xiàn)在天斗城的責(zé)任安給東區(qū),就完美了。
“我還想著怎么樣才能和那位增進(jìn)關(guān)系呢,你就送上門了,成為我的墊腳石吧?!?p> 李良哲察覺到天斗魂師的異常,他本就是天斗城里的魂師,對于他們的意圖有所了解。
他們要把我限制在這個區(qū)域??!
之前明知有詐,但心結(jié)未解,他又怎能離去?
現(xiàn)在,他就可以安心離開了,再回去看一眼,就走!
為了不拖累母子兩,李良哲得帶著追蹤他的魂師長時間繞圈,暫時甩開,才獲得短時間的看母子的機會。
而且李良哲殺人嗜血的欲望快要壓不住了,到了離開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