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改改撇撇嘴。
里面對話繼續(xù)。
“我不管表哥,你要是這次不幫我,我就告訴姨母,你喜歡上了一個人,可是你不敢說……”
外面偷聽的三人面面相覷,想不到居然能聽到這么隱秘的一件事情。
“藺一柏,你找死是不是?”
那人顯然生氣了,“你要是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
原來逍遙侯名叫藺一柏。
藺一柏吼道,“你這么兇做什么?不就是喜歡一個人嗎?有什么呀?值得你對自己的親表弟下殺手?我告訴你,我不但知道你喜歡一個人,我還知道這個人是誰!”
“藺一柏,你找死!”
那人顯然怒極了,“啪”的一聲,什么東西應(yīng)聲而落。
藺一柏瑟縮了一下,“表……表哥,我錯了,錯了,你原諒我吧,我發(fā)誓,只要你幫我這一次,我一定把你的秘密埋在心里,永遠(yuǎn)不再提?!?p> “搶你玉佩那人長什么樣?”
看樣子里面的表哥是妥協(xié)了,涂改改遺憾地嘆氣,她還想多聽一會呢,多勁爆??!
可惜話題轉(zhuǎn)到她這來了。
屋內(nèi),藺一柏想了想,“那人長的很好看,是我見過的長的最好看的人,之前在飄云閣表演過一個叫什么鋼管舞的節(jié)目,嘿,太帥了!太美了!簡直是無法言喻了,為了這個人,我可是把后院那些人全都打發(fā)了,從此,我心里只有這一個人……”
藺一柏的深情表白聽在外面三人耳中,三皇子面有怒容,柳飄云抿唇偷笑,涂改改聽了糟心。
這什么玩意?
竟敢覬覦她的美貌?
“好了!”
那表哥喝道,“我讓你形容那個人的長相,不是讓你流口水犯花癡的?!?p> 藺一柏道,“表哥,你相信我,那個人真的很好看,我敢打賭,肯定比大越的那個什么狀元郎更好看!”
此話一出,石破天驚。
涂改改直接石化了。
剛才里面說什么?
狀元郎?
涂改改的印象中,只有池銘歆才稱得上是狀元郎。
難道,還牽扯上池銘歆了嗎?
涂改改一屁股坐在地上。
池銘歆,你這個爛桃花!花心鬼,大壞蛋,竟然背著她跟別人鬧出緋聞?
涂改改不能忍。
她必須去問清楚,也去看清楚,是什么人竟敢覬覦她的男人?
涂改改一下子又站起來,直直地往前走。朝門口走去。
卻被旁邊二人齊齊拉住。
涂改改嚯地回頭,目光兇狠。
天崩地裂,誰也管不了她捍衛(wèi)自己的領(lǐng)土權(quán)利!
其余二人不解,不知道她為什么聽到狀元郎三個字之后會如此奇怪。
“你閉嘴,再說一個字,我割了你的舌頭。”
里面的表哥也被狀元郎幾個字刺激了。
藺一柏連忙道,“好好,我不說了,我閉嘴?!?p> 說罷小聲嘟囔著,“你還真是把那個人看的比誰都重?!?p> “咣當(dāng)”一聲,門被狠狠地推開。
屋里兩人看到門口的人,齊齊驚呼出聲。
“表哥,就是他!”
“飛雨公子!”
涂改改一看,也驚呼一聲,“少東家?”
原來,那個聽起來耳熟的聲音是京城雅軒齋的少東家林風(fēng)。
“你們認(rèn)識?”
藺一柏好奇地問道。
涂改改一腳踏進(jìn)屋內(nèi),毫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笑的一臉諷刺,“認(rèn)識,怎么會不認(rèn)識呢?我們可是老相識了,是吧?少東家!”
三皇子和柳飄云也走進(jìn)屋里。
林風(fēng)掃了三皇子一眼,眸色微暗。
林風(fēng)看著眼前這位飛雨公子一身黑色的男裝,想起幾年前二人相識的情景,又想到剛才藺一柏說的話,不由得石化在地,無法言語。
讓他怎么說?
“呀!飛雨公子,咱倆真是有緣,快坐下來喝一杯?”
林風(fēng)表示很尷尬,仿佛偷東西被人當(dāng)場捉住,他一輩子所有的糗事加起來也比不上此刻,讓他恨不得有個洞鉆進(jìn)去。
涂改改看著林風(fēng)一臉的不自在,她嗤笑一聲,“怎么?幾年不見,少東家也不給我倒杯茶?難道離開大越,連待客之道也不知道了嗎?”
藺一柏一看到涂改改,心早就撲通撲通地跳起來了,聞言連忙拿起茶壺,給她倒了一盞茶,“那個……那個公子請喝茶!”
他不知道該如何稱呼這位公子,看起來表哥跟她也頗有淵源。
藺一柏心里一緊,面色發(fā)白,暗暗祈禱。
涂改改端起茶盞,輕輕地喝了一口,然后直直地看著林風(fēng),“想不到雅軒齋的少東家居然是夜琴逍遙侯的表哥?真是讓人意想不到?!?p> 藺一柏連忙討好地說道,“我表哥不是夜琴人,他是大越人,只不過是上一代的淵源而已?!?p> 涂改改冷笑一聲,“少東家是夜琴人還是大越人與我何干?”
聽她口氣不善,林風(fēng)抬起頭看著她,“是啊,我是哪國人與飛雨公子并無關(guān)系,而且我林風(fēng)行的正坐的端,并沒有任何見不得人之處?!?p> 說罷,林風(fēng)還若有若無地看了三皇子一眼。
“說的不錯!”
涂改改冷哼道,“畢竟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p> 想當(dāng)初,她在京城和池銘歆可是風(fēng)靡全城,緋聞最勁爆,也是眾人心目中最般配的一對。
林風(fēng)聞言面色一變,轉(zhuǎn)而也冷笑道,“是啊,當(dāng)初飛雨公子可是風(fēng)云人物。”
三皇子心里莫名難言,他不由得看向涂改改,想知道她心里到底是如何想的?
她心里還有池銘歆嗎?
那自己還有機會嗎?
藺一柏心里一急,“什么?你……你已經(jīng)……”
已經(jīng)心里有人了?
那他怎么辦?
好不容易才遇見一個讓他心動的人,怎么會,就沒有機會了呢?
在場眾人只有柳飄云最淡定,她站在角落里,聽著屋里這四人錯綜復(fù)雜的愛恨情仇,心里不禁暗暗好笑。
但是她聽說飛雨公子曾經(jīng)的故事后,心里隱隱有些失落。
雖然她從未見過大理寺少卿,狀元郎池銘歆,可是從眼前這幾個人的言語得知,那肯定也是一個極為出色的男子。
柳飄云的心里黯了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