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眼睛閃爍,他的眼睛雷大,深沉,似乎在努力回憶著什么,半晌,他才幽幽說道:“清揚,你知道嗎?你這琴音,讓我想起了一個當(dāng)時久逝的預(yù)言,這預(yù)言,于古代修真者耳中太響,但也是曇花一現(xiàn)!就是那讓古人癲狂無法證實的絕代預(yù)言,隔世之音!雖然是當(dāng)時古人的猜測,一種假說,但當(dāng)時仍有人堅信這佳音存在!”
“隔世之音?”清揚注目瘋疾的綠色流火仙國之矢,深沉的問了一句。宰相道:“沒錯,有些巔峰存在的古人相信,有一種聲音,他能隔著萬千未知世界傳達(dá)其天籟之聲,是救世之音,是一種訴說的意志,也或許是音樂,若不是你一首桀驁,我還真差點把小時候流傳于父輩市井中的歌謠故事給忘了?!?p> 清揚覺得冥冥中自有宿命,難道當(dāng)時有些古人早已猜到《桀驁》神曲問世?當(dāng)然也不是沒有可能,雖然《桀驁》是隔世音最一絕,但也畢竟是琴曲,以古人超越今人的智慧或許是猜到了。但清揚也對古人之道的神秘有了一個思路,一個邏輯,或許能用卜卦的先進(jìn)性加以解釋,衡量??粗骰位握饎邮澜绲慕^世一箭,清揚的緊張小了許多,清揚對卜卦可算有些了解,精通,可那是剛修真那會的事情了,隨著修劍,煉體,清揚已經(jīng)不相信卜卦一說,當(dāng)然了他對事物出現(xiàn)原理,規(guī)律的精通,無不在周圍事物間,是一種證明,一種紀(jì)念,當(dāng)然紀(jì)念只是對清揚個人這種不相信卜卦分勝負(fù)一說的大家而言。若是卜卦就能斷言生死,斷言勝負(fù),斷言結(jié)局,那,武道空手接神箭的執(zhí)著和努力也就白費,之前已經(jīng)接住的事也無法解釋。
深沉望著那流火的綠芒箭,清揚以一種古人的眼光,態(tài)度來觀察這一箭,這一箭確實雷動天下,能背負(fù)名聲。清揚不再把這一箭看的很鋒利,而是看成仙文,琴譜,來另辟蹊徑。隨著發(fā)現(xiàn)和觀察的深入,清揚眼神也是為之一亮,那隨未知國度駛來的仙風(fēng)也被看做一連串繁瑣的仙文,只有清揚熟知的仙文,隨著心靈的翻譯,清揚大膽于內(nèi)心解讀起來:“承載吾風(fēng)之仙國之榮耀,即使國之破損,隕落,只要繼承不滅,則吾復(fù)興不斷!”清揚疑惑,這箭的來源還挺神秘,很有囂張的本錢,只要傳承不斷,則復(fù)國希望常存!照這個說法和理念,海無常若是有天察覺到,豈會不復(fù)活這仙國掀翻了天?清揚想想就覺得可怕,放棄解讀的理念,看法又一變,看成琴譜,一串串有節(jié)律熟悉的片段快速和諧貼身。武道的極致,讓清揚無須開啟天眼,而是直接到達(dá)心境,擺脫了些修真的繁瑣。
清揚微微閉目,微笑中睜開眼睛,看著眼前可親可敬的琴譜,全身心一抓,有力的抓在桀驁狀態(tài)下的武道之手中。說實話,海無常這一箭是無法讓人正視本相的一箭,但清揚以古人的眼光,巧妙化解了這一問題。變奏旋律的琴譜符號,跳騰轉(zhuǎn)變順序,想要突破武道之手的封鎖,可事與愿違。清揚的武道之手,那是超越大陸法則的存在,即使是這未知仙國的力量本源,憑著未知的毀滅元素也無法掙脫或前進(jìn)分毫。
此刻的清揚全然感覺不到疼,或許是忘記了疼,處于桀驁狀態(tài)極致微妙的境界,在自創(chuàng)古人看法的同時,這境界可遇不可求,即使對宰相和綠老來說,也是魚蹦游淵之曇花。綠老不敢相信:“不可能,這小子怎么會能短暫進(jìn)入到我輩的境界,古人的情懷?”宰相狂笑,這笑聲驚動了本尊路絕和惡魔紅絕:“太狂了,太像了,真像我們那時的境界,清揚,你太出眾,太優(yōu)秀了,你知道嗎?那時,有一種境界,他能讓當(dāng)時的淑女修真者為之癲狂,名叫狂人一笑,你或許感觸不深,但我到現(xiàn)在可還品味常常,那時能瞬間吸引世間任何女子的神奇魅力境界,你和狂人一笑還真搭上一點邊了。”
清揚努力嚴(yán)肅看著敵刃之箭的同時還不忘聽宰相嘮嗑嘮叨,狂人一笑這境界雖然不是多正派,但可想而知也是讓人流連忘返的境界,宰相那時的女修士是什么種類?是守身如玉,至死不渝的大家閨女,受禮儀熏陶,中正良言。能得如此女輩垂涎之境界,也當(dāng)真難得,算得上是一種奇跡了,畢竟現(xiàn)在可沒有那種胸懷,情懷和境界融合的人生之境了。
三生夢,三生狂,引得異女三生戀,幕之巔,古人羨,今人誰曾見,只聞清揚耳邊,唯清揚能辯,能評,能駢。久違的分身禮劍也現(xiàn)身,朝著空手接箭的清揚深深一拜,表達(dá)敬意和膜拜。外部,神不知鬼不覺中,冰冷的殘影出現(xiàn)于眾高手相反處,領(lǐng)域的正反面,其表情冷酷,身邊更有一道熟悉的殘魂,若是清揚看到定會認(rèn)出是龍族元老龍神!而此人正是清揚最避諱的敵人,柳如華!
暗慕武道華,雷動疾馳下,風(fēng)雨縱然搖,不見身形垮,仙風(fēng)三分烈,縛鎖當(dāng)手下。海無常這仙國一箭,似乎帶著清揚穿梭了無數(shù)世界,妄圖擊碎清揚的信心,氣勢,和武道。可世事年華,歲月會疲倦,但新苗總出,清揚便是一例。
海無常的箭,精彩絕倫,讓所有觀看者聞風(fēng)喪膽,包括清揚也有這般感受,可是武道的決心,不容許他放手這一箭!穿梭了無限無數(shù)時空的仙國一矢似乎沒有半點疲倦,而一旁惡狠狠看著仇敵的海無常身上星光和綠芒修為疊加,過渡到綠林弓上,加大著仙國一箭的強度。清揚更加吃力,身形被箭矢氣流推動幾十米,幾百米,還在不停向后,可牢牢抓住的箭矢,絲毫沒能逃脫!綠老見這一幕輕嘆:“可惜,你這仙國級一箭,若是在更好的弓箭上發(fā)出去,可能還能贏下來,但現(xiàn)在似乎是僵局?!?p> 海無常也不理會綠老,只是一聲冷哼,鼻孔一陣?yán)潇F涌出,這領(lǐng)域太寒冷,加上海無常之前趕路,路過的都是些極寒地域。誰知修真艱,謎底雪國間,蒼茫浮世煉,腳踩刀斧間。
屏住呼吸,清揚炙熱的手掌如鐵板堅韌,無法被挪動一分毫。踏虛空,凝住身形,清揚輕輕呼喚:“我的星辰,命星,鎮(zhèn)星,舉于我的頭頂,給予我撼世之力吧?!鄙砩系难裼?,原本因加持手臂星辰力而變淡的星光再次濃烈,和手臂之光均勻,清揚白皙的腕手極為好看,秀美,俊麗,強韌,他的箭,再無法讓清揚后退半步!
“清揚!”海無常眼球通紅再次蓄力,可于事無補,清揚全然捍衛(wèi)自身榮耀與力量!這時,無之大道的反饋也及時而來。一系列唯有清揚才能解讀的精悍繁瑣信息灌入大腦,神識,意念,意志。清揚沉重的嘴唇緩緩說出四字:“突破之力!”
這時極為難得又及時的大道反饋,也是清揚感悟出仙道法則后,解讀感悟時間,才微微摸到的些許涉獵。相比前幾次的大道反饋,這次所獲得的突破之力沒有大的質(zhì)變,但功用特殊,可謂雪中送炭。
突破之力的功用是能在險象迭生或平手狀況獲得突破!這種突破不是修為的突破,而是悟道和身心等多方面的突破與解脫,身體作為天道記錄儀會自覺記錄下之前交手的過程和經(jīng)驗,讓神通者自行解脫與突破這種危險又尷尬的局面。
不見舊顏色,唯恐神才落,深淵無窮盡,又有誰人渡,多蹉跎,對或錯,冥想不勝練功路,勝時奪!清揚微笑,看待海無常的心情全然變化,以一種競爭對手,修真路上的友人,長輩的高度看待他:“海無常,我倆的僵持真的結(jié)束了!”
緊抓著箭矢頭的右臂神龍變化,影如鏈,右肘頂起箭身,一股極為排斥的矛盾力量強行將二者分離,就連綠老也忍不住破口道:“這怎么可能?”簡簡單單的一武道,單用肘就頂開了這鋒芒無敵一矢?綠老想就算是自己在世時也不一定能做到吧?這絕世的一箭,就被這么輕易頂開破空毀滅,淪為絢麗煙花?
“不對,這小子定有秘密,若是這般簡單,他一開始為何不直接頂開!難道是這小子修為突破了?”綠老仔細(xì)瞧著,清揚雖然身法,經(jīng)驗和氣勢上成長不少,可還沒踏出仙那一步,即使是半步仙人那一步也沒踏出,可為何會是這般結(jié)局?
“海小子,你還能再射幾箭?”綠老沒有看出所以然,要求海無常繼續(xù)弓箭射擊。海無常喘著粗氣,可還是抬起沉重如山的綠林弓,使出最后的余力,射出了三支仙國之矢。爆破如流星雨,綠芒流華從天而來,絢麗至極,威力能卷動整個宇宙般,讓人身處極幻,無法直視蒼穹,毀滅于寰宇,此刻的海無常正如弓箭之神,掌控宇宙!
“海無常,結(jié)束了?!鼻鍝P身形爆出,向前炮彈般前進(jìn),動作奇特,似有鬼神加持,半跨如奔跑,呼吁著什么,身形酷到勝過那奔河的絕影烈馬,紅影就這樣憑空于虛空中射出一箭!不射之射!光眼看僅是射擊一次。
宰相眼亮:“太快了,太狂,簡單的一次突擊,你竟然不動風(fēng)色的連射三箭越世!清揚,我沒想到你真的做到了,還完成的這么快!這可是越世之不射之射!還連開了三箭!此刻的你!已不再是修真者,是修真者的神明了!”弓弦嗡鳴,弓身震動,碰撞處爆破,這一次的碰撞,爆炸,超越了以往任何一次的爆破,唯有仙火領(lǐng)域殘存見證。不與書生墨,唯見虛無出,世俗刀弓箭,自古多蹉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