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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卡牌強(qiáng)化師大有問題

第六十六章 你怎么會知道

  胡月缺從沙發(fā)里直起身體,雙肘拄在雙膝上,動作熟練地給自己點(diǎn)了根煙,猛地吸了一口,灰煙從他的口鼻向上涌起,迷蒙中,他瞇起眼。

  “什么事?說吧?!?p>  “胡星全。”

  胡月缺短促地笑出了聲,從他嘴里嗆了大團(tuán)煙霧,他說道:

  “怎么,胡星全的事情來找我?想借著我的手對付胡星全?我是和胡星全不怎么對付,往常見了面,互相也沒什么好臉色?!?p>  “你能找上我,一定知道我是誰,但是你別忘了,我也是胡家人?!?p>  “幫助你這個外人來對付自家人?我是瘋了還是傻了,才會做這樣的事?”

  逢鯉也不意外,他回道:“胡家人當(dāng)然不會對付胡家人,但前提是,胡星全得是胡家人?!?p>  “對嗎?”

  胡月缺聽了逢鯉的話,愣了好半晌,指尖見的煙燒到了指頭,銳利的灼燒感刺痛指尖,他才猛然驚醒,反手捻滅了煙,指頭燙得通紅。

  他一改玩世不恭的神情,抬眸正視逢鯉的眼睛,想從那鯊魚面具的兩個黑洞洞的窟窿里,看穿逢鯉的想法。

  只可惜不知道是燈光太暗,還是逢鯉的眸光太沉,他根本窺探不出深淺。

  甚至連逢鯉斜靠在沙發(fā)上的動作,都讓他覺得兩方角色已然互換。

  “你有什么條件?”

  “我沒有條件,我想要的,你給不了我?!狈牾帍淖郎系膿淇伺评锍槌鲆粡垼瑠A在指間把玩,沒有看上面的圖樣。

  他狀似無意地說道:“聽說最近胡老爺子的身體不怎么舒服,畢竟也是上了年紀(jì)的人了,也是該好好保重身體?!?p>  胡月缺突地抬起頭,看向逢鯉的眼神震驚無比,胡老爺子確實(shí)已經(jīng)臥床多日,時日無多,卻始終沒有決定下一任家主的繼承人。

  他老爹胡左元和胡星全他爹胡右方在家族里斗得風(fēng)生水起,老爺子沒發(fā)話,這位置多半得靠他們自己爭。

  只不過這一切都沒有被拿到臺面上,之前胡老爺子也病過幾次,起初兩脈人斗得你死我活,結(jié)果老爺子沒幾天就好起來了,對著兩脈人都是一頓猛削。

  現(xiàn)在他們也就只敢在私底下斗,明面上還是兄友弟恭。

  特別是胡星全,從小他就一直活在胡星全的陰影下。

  胡星全從小就出類拔萃,他胡月缺從小就是扶不上墻的爛泥。

  要是兩人大路朝天各走一邊,那還好。

  最可氣的是,胡星全那廝最擅長虛與委蛇,笑里藏刀,每次見了他就像狗皮膏藥一樣黏上來,甩都甩不掉。

  只是這一次老爺子已經(jīng)病了兩個多月,眼看是真的不行了。

  家里的斗爭越發(fā)白熱化。

  他胡月缺受不了這沉悶的氣氛,今天才專門出來透透氣,沒想到竟然讓他遇上了這樣的消息。

  自家老爺子有多么陳腐他是知道的,要是他叔叔胡右方玩了一出貍貓換太子,混淆了胡家的血脈,這家主之位胡右方基本就沒了希望。

  而胡老爺子的消息,一直都是胡家的隱秘,特別是在老爺子的年事越來越高以后,這“鯊魚”是怎么知道的!?

  “很震驚?”逢鯉把撲克牌彎折,輕輕彈到了胡月缺身上,“近三年,胡家老爺子時不時地出現(xiàn)在津海的各個大型活動上,然而,近幾個月卻忽然增大了頻率,可是到了這個月,又戛然而止。”

  逢鯉十指交叉,說道:“這也不難猜吧。”

  “哦對了,我指的是胡老爺子親自出席,不是替身的時候?!?p>  “這怎么可能不難猜!”胡月缺心中的震撼有增無減,三年內(nèi)胡家老爺子在大小公開場合露面的次數(shù)雖然算不上多,但零零總總數(shù)據(jù)異常龐大。

  能分辨出其中是老爺子本人出席,還找出規(guī)律,甚至推測出自家老爺子已經(jīng)時日無多。

  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本事!

  逢鯉看時機(jī)已經(jīng)差不多了,繼續(xù)說道:“福星福利院,那里會有你想要的一切。”

  話落,逢鯉起身往外走,康談和周圍的小弟們,也不敢攔。

  逢鯉還沒走近,他們就紛紛往兩側(cè)退開,不敢阻攔。

  胡月缺用手支著額頭,復(fù)雜的目光緊隨逢鯉離開的方向,最終朝著康談?wù)辛苏惺?,說道:“你去那福星福利院給我好好的查!嘴巴給我閉緊了,敢走漏出半點(diǎn)消息,你知道下場是什么?!?p>  康談不敢怠慢,連走帶跑,趕往福星福利院。

  他不管這個時間福利院有沒有開門,只要他想,就算是廢棄了,也得給他開門干活。

  派出了康談,胡月缺又朝著另外一個小弟招了招手,眼底狠戾一閃而逝,“帶些人,去把那家伙料理了,這樣的人,留他不得?!?p>  不管是鯊魚還是鯰魚,到了他這里,都得是死魚!

  安排完,這斗場他也待不下去了,馬上起身回家,胡星全身份有異的事,他必須馬上告訴他爹,在這奪取家主位置的關(guān)鍵時候,這就是扳倒胡右方一脈最有利的籌碼。

  逢鯉推開門,在徐侃處還了面具,出了斗場。

  沒走出多遠(yuǎn),阿大朝著阿二齜了齜牙,說道:“那小子也不知道在斗場里惹了什么事,才第一次來就被人給盯上了?!?p>  阿二閉著眼,吹了吹胡子,撇嘴道:“那也不關(guān)我們的事,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那小子連我們這些刀口舔血的家伙們都能蒙蔽,也是個狠茬子,輪不到我們關(guān)心?!?p>  “也是?!?p>  逢鯉走出斗場,夜風(fēng)貫進(jìn)袖口,很涼。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的幾次經(jīng)歷,逢鯉一出門不遠(yuǎn)就感受到,有幾人遠(yuǎn)遠(yuǎn)綴在他身后,他勾起嘴角,喧嘩熱烈,繁花似錦的夜間歡樂場,就是這城市潛藏瘋狂的最佳保護(hù)色。

  他找了條暗巷,剛拐進(jìn)去不久,身后就被一群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

  逢鯉也懶得和這些雜魚多說,蒔蘿拋出五管爆破藥劑,隔壁俱樂部劇烈的電子音樂里,猛然炸開一聲,染著血色的重低音鼓點(diǎn)。

  熊熊火光混雜著霓虹光帶,給這津海市的夜生活添上光彩。

  蒔蘿好整以暇地往黑紅的墻面、地面撒劇毒藥劑,把那焦黑的痕跡蝕得面目全非。

  逢鯉站在黑暗里,望向看不見群星的夜空,心想:“戲臺子已經(jīng)鋪好了,這些世家,可不要讓我太失望?!?p>  能對胡家有怎么樣的成效,就看這幾把刀利不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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