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胡星全的缺席。
得知逢鯉要對付胡家以后,張寒時這平時獨來獨往,偶爾充當順風車工具人的家伙,成了逢鯉的專職司機。
照他的原話,“我媽肯定有派人保護我,我要是和你一起行動,你再被下黑手的時候,我媽的人也好順理成章地出手。”
“不然你今天就別去學校了吧,”張寒時握著方向盤的手指不斷敲打方向盤,很煩躁。
“你今天個人賽的對手是胡星全,這老小子陰得很,又有恃無恐,說不定今天在你們的對戰(zhàn)里,這人會下黑手?!?p> “你就兩張召喚卡,甚至還有一張破損了,就算你請制卡師修復,這才一兩天,根本修不好?!?p> 張寒時有些后知后覺地說著,他以前嗤之以鼻的話,“這一時吃虧,是教訓,忍一時風平浪靜,等以后有的是機會教訓胡星全。大不了決賽的時候,我?guī)湍惚┳崴活D?!?p> “你這別報復他不成,反而把自己給算計死了?!?p> 副駕駛的逢鯉已經開始閉目養(yǎng)神了,甚至還敷衍地應和,“好,好,是,是?!?p> 張寒時氣不打一處來,暗啐了一聲,悶頭開車。
他張大少多瀟灑的人,什么時候這么婆婆媽媽地,苦口婆心地說過話。
要是換了其他人,他也就愛咋咋地。
偏這逢鯉和他是過了命的交情,要他眼睜睜地看逢鯉把自己作沒了,他還真做不到。
言盡于此,逢鯉不樂意聽,他也不樂意說。
兩人到了學校,約定好了打完對戰(zhàn),在校門口匯合。
逢鯉走到了他被安排到的對戰(zhàn)場,按照淘汰賽的賽制,現(xiàn)在應該算得上半決賽,之前被淘汰的,還有沒報名的學生們,這時候對每一場對戰(zhàn)都抱有極大的熱情。
逢鯉今天對戰(zhàn)胡星全,年級黑馬對戰(zhàn)年級第一。
這場對戰(zhàn)說是萬眾矚目也毫不為過。
最明顯的表現(xiàn)就是今天逢鯉的對戰(zhàn)場觀眾席,離對戰(zhàn)開始十五分,就已經人山人海,里三層外三層,圍得滿滿當當。
觀眾席坐不下,甚至有自備小板凳。
今天連班主任劉正齊也專門到了現(xiàn)場,黑框眼鏡后,眼角微不可查地上揚,明顯對逢鯉能夠走到半決賽非常欣慰。
觀眾席鬧哄哄,人一多,話也多。
“開盤啦,開盤啦,小賭怡情,大賭老師找上門,今天的對戰(zhàn)小賭局,贏了中午加餐,輸了茹素減肥,想押的人可得趕快!”
“給我押五塊錢逢鯉贏,先不說我這是我們班自己同學,這逢鯉可是連李玉然都打贏了。李玉然以前和胡星全對戰(zhàn),每次都是胡星全靠著各種計策,才能勉強獲勝。現(xiàn)在換了戰(zhàn)斗靈活程度,遠高于李玉然的逢鯉,這年級第一的位置也該換個人做了。”
“那你這么說,我就不同意了。我們學校的遠程卡師里,也就只有胡星全的實力最強,拿一手【火雨】【雙重燃燒】【火焰綻放】三連,就算是李玉然要抗下來也夠嗆。這逢鯉說不定就一個照面,直接被秒了?!?p> “大家還是好好期待比賽吧,今天這場算是半決賽,只要是贏了的人,就能夠參加晉級決賽,還擁有參加校際賽個人戰(zhàn)資格,校際賽的獎勵,可比我們學校選拔賽的獎勵豐厚多了!”
他們說話間,逢鯉已經走上了對戰(zhàn)場。
現(xiàn)在時間,離對戰(zhàn)開始還有三分鐘,胡星全還沒有到達對戰(zhàn)場。
作為踩點狂魔,逢鯉倒也沒覺得有什么問題,只要最后人到了,或早或遲都一樣。
對于和胡星全對戰(zhàn)這事,他也沒太多想法,有什么本事,手底下見真章。
胡星全要真玩陰的,大不了他直接認輸。
也不丟人。
時間一刻刻流過,站在對戰(zhàn)場中央的裁判,一遍遍看向戴在手上的表,確認著時間。
離對戰(zhàn)開始還有一分鐘,胡星全仍沒有到現(xiàn)場。
劉正齊也看了眼時間,按照往常胡星全的風格,他每場對戰(zhàn),至少會提前五分鐘到現(xiàn)場,而今天卻一反常態(tài)。
觀眾席上的同學們這時候也察覺到了情況不對,本來就亂糟糟的觀眾席,現(xiàn)在更是鬧開了鍋,嘈雜得驚人。
“胡星全該不會是怕了吧?只要他不出場,只要他不和逢鯉對戰(zhàn),那么他就永遠不算輸?!?p> 好事的學生說的話,很銳利。
“應該是剛好有事耽擱了吧,你們別忘了,逢鯉在之前第一把和李玉然對戰(zhàn)的時候,也是踩著點到的!這可是半決賽,再怎么樣胡星全也不可能缺席,這么重要的比賽?!?p> “胡星全怎么說也是胡家人,說不定臨時去特訓了,才耽誤了時間,又或者服用了什么能夠促進實力的天材地寶,吸收的過程時間不可控,才來得晚了。”
學生們怎么討論先不提,對戰(zhàn)場中的裁判轉過身,對逢鯉說:“根據學校規(guī)定,參加個人賽的學生遲到五分鐘以后,當場比賽判負,所以等五分鐘后,要是胡星全還沒有來,那么我們這場對戰(zhàn)默認胡星全認輸。”
“好?!?p> 逢鯉背著手,嘴角微微翹起,胡星全能有什么變故?
昨天晚上把秦順的尸體和卡牌移交給了李家人,沒想到李家的辦事效率這么快,今天胡家就有了變故。
就是不知道李蘭兩家,能做到什么程度。
五分鐘時間過得很快,裁判大聲宣布這場對戰(zhàn)逢鯉獲勝。
在觀眾席的學生們,雖然有些掃興,但比起掃興,他們紛紛起身離開這個對戰(zhàn)場,趕去看其他對戰(zhàn)場的比賽。
現(xiàn)在對戰(zhàn)才剛剛開始,走得快一些,說不定還能趕得上。
劉正齊也起身離開,他來觀看逢鯉對戰(zhàn),本來就是想著幫逢鯉看看對戰(zhàn)方式有哪些不足。
這下他也起身趕往別的對戰(zhàn)場,他是整個班級的班主任。
逢鯉估摸著這時候張寒時的對戰(zhàn)應該還沒有結束,干脆到他的對戰(zhàn)場等他。
他走得不算快,到的時候張寒時的對戰(zhàn)剛好到達尾聲。
楚清月的身影如同鷂鷹一般,兔起鶻落,水藍匕首寒芒閃爍,瞬身到張寒時背后,暴露在她面前的后背毫無防備。
在場的觀眾們不自覺屏住呼吸,為張寒時吊起一顆心。
“等的就是你!”張寒時笑得很痞,馬上激活卡牌【冰霜震擊】,以他為中心五米范圍,冰霜寒氣猛然震蕩,冰霜的遲緩,震蕩的停頓,兩相重疊,控制效果驚人。
楚清月的動作驟然被打斷,身體略微停滯,也就是這瞬間的間隙,張寒時棄盾提錘,凝聚著冰霜之力的單手錘,狠狠砸中楚清月,把她砸落在地,大片冰霜覆蓋側腹,她幾次掙扎想要再站起來,沒想到迎面而來的是張寒時毫不遲疑的錘擊。
裁判及時宣布張寒時獲勝,在楚清月余驚未收的目光里,張寒時瀟灑地收了卡牌,朝對戰(zhàn)場上的逢鯉揮了揮手。
姿態(tài)瀟灑,灑脫不羈。
逢鯉一來,他就注意到了,倒是不知道逢鯉那里是什么情況,竟然比自己還早解決戰(zhàn)斗。
蕪鳴蟬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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