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靈異世界里被誤殺的路人30
許越充滿誠意道:“……姜小姐,特管局急需要像您這樣的人才,如果您愿意加入,我們會給予您最好的待遇和權力,您有任何條件都可以提?!?p> 來找葉凌之前,許越先去見了關進特殊監(jiān)獄里面的蘭阿初。
蘭阿初整個人模樣大變,蒼老的如同一塊耷拉著密密麻麻皺著的老皮包裹著一層骨架的骷髏,一頭密濃的黑發(fā)變成稀疏的白發(fā),輕輕一吹就像蒲公英一樣嘩啦啦的掉下來。
枯瘦布滿皺褶的皮膚底下好像爬滿了蠱蟲一般,瘋狂的起伏跳動,聲音也像是破爛的風箱一樣嘶啞刺耳難聽。
像一個老而不死茍延殘喘的怪物。
“我要……壽命……生機……福祿……氣運……”
蘭阿初被耷拉下來的眼皮遮蓋住的渾濁眼球,貪婪瘋狂的盯著出現在她面前的每一個人,伸出有干枯樹枝的手,上面血肉模糊,指尖上凝固的黑色血跡越發(fā)猙獰。
看得人毛骨悚然,渾身爬滿雞皮疙瘩。
蘭阿初發(fā)現自己使用不了任何法術,感受不到任何靈力之后,她試圖用指尖血心頭血舌尖血施法都失敗了,隨著時間流逝,她身上掠奪來的一切東西也在消失。
壽命,福祿,年輕,美貌,光滑細嫩的肌膚,這些原本不屬于她的東西一點點的消失……
蘭阿初就變成了現在這副怪物模樣。
薄清寧原本和她關在一起,蘭阿初逐漸變了模樣之后,當場嚇得屁滾尿流,面對心愛之人的厭惡恐懼,讓蘭阿初更加憤怒崩潰,也只能發(fā)出無力的嘶啞怒吼,用力扯著頭上一碰就掉的白發(fā)……
如果要形容,就像在絕情谷谷底吃了十幾年棗后,又被關起來吃了二十多年棗的裘千尺。
蘭阿初可是讓整個特管局精神緊崩徹夜難眠,最高級別的危險人物,一個照面都不到就被收拾這樣,對方的實力又該有多恐怖?
許越來之前,元首和上面的領導千叮囑萬囑咐,不計一切代價不擇一切手段哪怕犧牲自己獻身,也要和“姜從魚”搞好關系,還表示,只要能將她拉入特管局陣營,元首喊她爸爸都可以。
當時的許越:“≡ ̄﹏ ̄≡”
不知道是不是葉凌外表太過純良無害,而且氣質也懶洋洋的,怎么看都只像一個普通的少女,沒有那些天師骨子里目中無人的傲慢。
這樣的人,看起來很難讓人對她心生戒備忌憚和畏懼。
許越卻從一開始就緊繃著神經。
葉凌單手托著下巴,大半個身體都靠在椅背上,手指漫不經心地清點著臉蛋,姿態(tài)非常的散漫,但許越和他身后站著的兩個天師卻依舊繃直了后背,額頭不自覺的滑下冷汗。
許越:“姜小姐,您意下如何?”
葉凌:“我這人討厭麻煩,也不喜歡管事,也懶得跟別人合作。”
自己動動手指頭就能解決的事,為什么還要那么麻煩的跟別人合作?
哪怕心里早有準備,得到答案之后許越還是難以抑制地涌上失望。
“不過,”葉凌抬頭看向他,笑瞇瞇道,“我這個人向來心軟善良喜歡樂于助人,玄門不受約束為非作歹禍害人間,像我這么善良的小可愛是無法容忍的,所以我打算幫幫你們對付整個玄門,不求回報的那種。不用太感動,誰讓我是正道的光呢?”
許越:“……”
他身后的兩個背景板天師:“……”
許越對上葉凌“快夸我呀”的眼神,緩緩擠出一個猛男崇拜的表情:“那您真是太善良偉大了,整個世界的人民都要感謝您的仁慈善良。”
葉凌害羞一笑:“一般一般。”
他身后的兩個背景板天師:“……”
大概這就是他是上司,他們是手下的原因吧?
葉凌懶得等一條條魚跳進網里了,既然許越送上門來,干脆就物盡其用一下,趕緊完成這個世界的任務走人。
小樹身上的規(guī)則之力已經完善了,只需要將代表著這個世界玄門勢力的五大家族的氣運捶爆,就能讓規(guī)則之力融入玄門和整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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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家的人打著給家族失禮小輩道歉的名義,直接找上了李至深。
相比花家流露于表面的狂妄傲慢,南家外表相當和氣。
當然,僅限于外表。
“李總,我就不廢話了,明珠蒙塵讓人惋惜,不如讓能者得之。我爺爺這些年來一直在尋覓合適之地修煉,看上了你李家的莊園,愿意出2億買下?!笨瓷先ヒ荒樅蜌獾哪贻p人臉上帶著微笑,眼神卻充滿了不容拒絕的壓迫和威脅。
2個億。
比花家大方多了。
“這是合同,簽名吧?!蹦霞业娜酥苯訉⒁环莺贤凸P伸了過來。
李至深嘴角微微抽搐,內心冷笑,表情卻毫無變化:“南先生來晚一步,莊園現在的主人并非我,這份合同恐怕我簽了也沒用?!?p> 年輕人臉色大變,眼神變得凌厲兇狠:“誰敢和我們南家搶東西?”
蘇家,方家,還是謝家?
雖然同為玄門五大家族,但除了瘋狗一樣的花家,公認最不好惹勢力最大的就是南家,南家據說和玄門老祖蘭阿初有點關系,南家內部的各種法術秘術也是最多的。蘇家、方家因為得罪了南家都被迫遷到國外,謝家的女孩子世代與南家聯姻,仿佛南家附庸一般。
“還是你在耍我?”年輕人回過神來,半瞇著眼睛充滿冷意和不善的瞪著李至深。
李至深:“我說的是實話?!?p> 李家莊園現在的主人,是葉凌。
年輕人冷哼一聲,突然縱身而起,一掌劈向李至深的面門,“不識好歹的東西!”
竟然敢把他們南家的東西讓給別人!
掌風凌厲,充斥著陰氣和鬼哭狼嚎,所過之處,桌上的合同張張掀起噼里啪啦亂飛,茶杯瓷器砰的一聲破碎。
李至深臉色微變,起身要躲避,頭頂卻像籠罩著一座無形大山一般壓得他動彈不得
年輕人臉上透露出瘋狂得意和狂傲不屑,眼看一掌就要落下——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