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風(fēng)帶來故事的種子,時間使之發(fā)芽。
下午三點。
任墨坐在星落湖邊的巖石上唉聲嘆氣。
“唉,被拿捏了啊?!?p> 七天前他如同往常一樣準備出門做任務(wù)。
卻在旅館門口被凱亞堵住,說是有個很重要的事希望他能幫忙。
本以為是又是關(guān)于愚人眾的事,沒想到只是照顧一個幾歲的小丫頭。
任墨原本不想答應(yīng),他還有很多事要做。
但上次調(diào)查愚人眾因為沒有抓到主犯,所以一百萬摩拉沒有拿到。
凱亞以此和任墨交易,只要幫他這次忙,上次的任務(wù)就算完成了。
想到凱亞那張,我拿捏住你了的表情。
任墨內(nèi)心憤怒異常。
真以為我是一個只認錢的人嗎?
靠!
你看人真準!
于是兩天后他就和穿著一身紅,帶個紅帽子還背著一個咖啡色書包的小丫頭來到了蒙德東北方。
這幾天他一直領(lǐng)著小丫頭在望風(fēng)山地和低語森林附近露營。
直到今天,已經(jīng)是答應(yīng)凱亞的最后一天了。
今天早上起床后本準備直接回蒙德,但小丫頭想來星落湖玩。
任墨本來不答應(yīng),因為臨走前凱亞交代不準帶她去星落湖。
但小丫頭一臉萌萌噠說著:
“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嘛?”
被觸及回憶的任墨最終還是心軟了。
“噗通——”
一塊石頭丟進湖面的聲音讓任墨回過神。
抬頭看了看天色已經(jīng)差不多了。
于是看向還在湖邊玩水的小丫頭:
“可莉,天快黑了,該回去了。”
“好的任墨哥哥,我再扔一個就走?!?p> 任墨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也不知道凱亞搞什么鬼。
臨走前一臉鄭重地交代不要來星落湖。
一個小屁孩而已,還能把星落湖給炸了?
“轟——”
湖水沖天而起,掀起巨大地水花。
“啪嗒。”
一條已經(jīng)被炸的看不清品種的魚從天而降,掉落到任墨腳邊。
他仍保持著伸懶腰的姿勢,但下巴已經(jīng)快落到地面了。
你是扔炸彈進去了嗎?
他看向可莉右手上的鐵球。
鐵球上還有根已經(jīng)燃燒一半的引信。
“靠!”
“還真是炸彈!”
任墨嚇的臉色劇變。
右手匆忙抬起,中食二指并攏成劍射出一道劍氣把引信連根切斷。
隨后元氣飛速運轉(zhuǎn),瞬間來到可莉身邊一把搶過炸彈:
“這誰給你的?”
“我自己做的呀?”
“誰教你的?做這么危險的東西,你不怕你媽揍你?”
“就是媽媽教我的呀?”
任墨臉色抽搐。
這什么家長,心大成這樣,也不怕孩子受傷?
他黑著臉準備問問她媽媽在哪,回了蒙德要好好說說:
“你媽媽是......”
“恩?”
一只飛來的白鴿打斷了他的話。
任墨見白鴿落在自己肩膀上,暫時放下了對可莉的說教。
這是專門用來傳信的白鴿,特瓦林有消息了?
把炸彈夾在腋下,抽出白鴿腳上卷起來的信紙。
上面只有一句話:
“明晚十一點,天使的饋贈,特瓦林。”
落款是瑩。
任墨臉上露出喜悅。
終于有消息了。
把信紙和炸彈收好,接著不顧可莉反對把她夾在懷里往蒙德狂奔而去。
第二天傍晚。
在任墨全力加速下,兩人只用了一天就回到了蒙德。
來到騎士團把可莉和炸彈交給凱亞。
隨后直接趕向天使的饋贈。
他已經(jīng)等不急了。
巴巴托斯,我來了!
......
六個小時后。
在酒吧坐了四個小時,已經(jīng)喝了十幾杯咖啡的任墨終于等來了瑩。
還有她身邊那個綠色的家伙。
不是巴巴托斯。
任墨用劍意感應(yīng)了一下,有點失望。
雖然這人的風(fēng)很純凈,但是太弱了。
不要說和巴巴托斯比,連特瓦林都比他強的多。
“任墨!”
派蒙高興地打著招呼。
任墨點點頭示意:
“坐下聊,你們要喝點什么?”
“蘋果汁?!盭2
“蒲公英酒?!?p> “你請客嗎?”
回頭向服務(wù)員點了這些東西后,看向那人:
“當(dāng)然。”
任墨有點奇怪,雖然自己很需要錢抽卡,但一杯酒還是無所謂的。
“這個是溫迪,就是他幫忙用天空之琴清除特瓦林毒血的,雖然還是失敗了。”
已經(jīng)坐下的瑩介紹道。
雖然確定這人不是巴巴托斯,但任墨還是決定試探一下:
“溫迪先生,據(jù)我所知用天空之琴喚來特瓦林這件事,只有風(fēng)神才能做到。”
“不知道你和風(fēng)神有什么關(guān)系?”
溫迪笑了笑:
“我曾經(jīng)偶然得到過風(fēng)神地饋贈。”
“又碰巧學(xué)會了那首曲子,所以才能喚來特瓦林?!?p> 任墨挑了挑眉,一次偶然是偶然,兩次就未必了。
張嘴準備繼續(xù)試探,但端著盤子走來的服務(wù)員打斷了他地話。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p> “幾位的蘋果汁和蒲公英酒?!?p> 放下東西服務(wù)員便轉(zhuǎn)身離開。
他想繼續(xù)之前的話題,但瑩先開口了:
“特瓦林的蹤跡已經(jīng)有線索了。”
任墨被吸引了注意力,匆忙詢問:
“在什么地方?”
派蒙端起咖啡看向溫迪:
“是他告訴我們有消息了?!?p> 溫迪喝了口酒:
“有點線索了,不過還需要確認?!?p> “我可以再來一杯嗎?”
喝這么快?
看了眼溫迪手里已經(jīng)見底的酒杯:
“有需要自己點,我請客?!?p> 聽見這話溫迪毫不客氣地直接點了一整瓶。
任墨沒在意。
一瓶酒而已,還能把我錢包喝空了?
“任墨先生你急著找特瓦林是為了什么?”
溫迪點完酒面露好奇地詢問。
“也不是很急,只是想著幫騎士團處理了這個大麻煩可以賺不少錢。”
聽完這句話,溫迪低頭在他們看不見的角度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
隨后看向任墨:
“你不像很缺錢的樣子。”
畢竟蒲公英酒都能讓自己隨意喝。
“我有別的原因?!?p> “既然你很缺錢,那為什么不去一趟龍脊雪山?”
“傳說那里埋藏著一把星銀礦石打造的寶劍?!?p> “麻煩再來一瓶?!?p> 溫迪說話的功夫,已經(jīng)喝完了一整瓶蒲公英酒。
右手捏著下巴思索的任墨沒有注意他又點了一瓶。
星銀礦石打造的寶劍?
有空可以去看看,現(xiàn)在最重要的還是找到特瓦林和風(fēng)神。
就是不知道這個溫迪和風(fēng)神到底有什么關(guān)系。
仔細想想,這人身上也是迷霧重重。
“謝謝款待。”
“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特瓦林那邊有了確切消息我會通知你們。”
任墨沉思的時間,溫迪已經(jīng)又喝了一瓶蒲公英酒,醉醺醺地站起身向他們告別。
“那麻煩你了?!?p> 溫迪搖搖頭示意沒關(guān)系,隨后徑直離開酒吧。
沒有收獲的任墨也興致缺缺。
和瑩閑聊一會后,起身走到吧臺結(jié)賬。
“你說什么?三十萬摩拉?”
“是的客人,蒲公英酒十五萬一瓶?!?p> “客人一共點了兩瓶,并且我們免去了其他小杯飲品的錢?!?p> “所以是三十萬摩拉整?!?p> 任墨一臉震驚地看向酒桌上溫迪喝空的兩個酒瓶。
這是人干的事?
......
從酒吧出來的瑩和派蒙走在蒙德街道上。
“瑩,溫迪不是說特瓦林在風(fēng)龍廢墟出現(xiàn)了嗎?”
“怎么又說需要確認?”
瑩搖了搖頭:
“不清楚,可能有什么意外情況?!?p> “總之,我們等溫迪的消息吧。”
......
風(fēng)起地有顆參天大樹。
樹下有小溪環(huán)繞,不遠處坐落著一座七天神像。
神像上的風(fēng)神,雙手捧著一個散發(fā)光芒的圓球。
那是故事的種子。
溫迪正站在......
不。
巴巴托斯正站在樹下感受著此間的風(fēng)。
他很喜歡這里的味道。
“沒想到,他居然沒死?!?p> 巴巴托斯回想起五百年前的那場戰(zhàn)爭。
回想起那個因眾神威壓伏在地面,卻仍敢拾起石子,但無力砸向眾神得渺小人類。
他在殘垣斷壁中絕望拍打著地面,雙手可見白骨。
他在烈火沖天里嘴角嘶吼著不甘,口中嗚咽鮮血。
他瞳孔內(nèi)的希望與光芒......熄滅。
是你嗎?
時間?
巴巴托斯皺眉沉思。
他不但活了下來,還變得......非常強。
之前巴巴托斯一進酒館就察覺到了那股試探的劍意。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他感覺那股能量可以殺死自己。
如果不是他反應(yīng)快用風(fēng)裹住神之心,恐怕就被任墨發(fā)現(xiàn)了。
“唉......”
“希望雪上山關(guān)于天空島的線索能讓他離開這里?!?p> “蒙德的子民......”
“不應(yīng)為此而承受災(zāi)難?!?p> 但巴巴托斯你應(yīng)當(dāng)明白。
促使結(jié)果誕生的。
是原因,是過去。
無法后悔。
不能改變。
正如那翱翔而來的——魔龍杜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