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天殺的惡賊,攪屎棍上蘸辣椒
?。圩蛱鞂懼鴮懼?,抱歉]
駙馬府亂成一團(tuán)。
方呂茂剛剛清醒就看到這一幕,頓時腦瓜子嗡嗡的。等到宮女七嘴八舌的解釋清楚,方呂茂忍不住臉色蒼白,腿兒一并猛然收緊了。
“嘶……這天殺的惡賊,想一下都疼啊?!?p> “公主也中招了?”
方呂茂看到不少宮女端著水盆小跑著去寢殿,他緊張的跟過去想要看個究竟。還沒到門口,就聽到高陽哭喊的聲音。
“輕點(diǎn)……嘶水太涼。”
“天殺的江河,禍害整個駙馬府。本宮,本宮絕不饒哎呀呀……饒了他?!?p> “幫本宮擦眼淚。”
婉兒抽泣著:“殿下您別哭了?!?p> “本宮止不住眼淚往下流?!?p> 婉兒:“殿下受苦了,都腫了?!?p> 門外,方呂茂滿臉陰晴不定的站在那里。他聽了個清清楚楚,高陽公主都中招了。而且,下手的還是江河。
方呂茂頓時幸災(zāi)樂禍起來:“高陽啊高陽,本駙馬對你言聽計(jì)從,你不知道珍惜,偏偏喜歡外面的野男人。現(xiàn)在好了,中招了吧,被坑了吧,你記得本駙馬的好了吧?!?p> 轉(zhuǎn)念又一想:
“高陽此刻正是傷心難過的時候,一腔深情終究是錯付。如果我此刻過去關(guān)心,高陽豈不是要對我回心轉(zhuǎn)意,以后溫柔體貼,相夫教子?”
“天賜的大好良機(jī),可不能錯過了?!?p> 方呂茂想到這里,又是幸災(zāi)樂禍,又是滿臉驚喜。
幸災(zāi)樂禍的是高陽倒霉,讓自己出了口氣。驚喜的是,高陽倒霉了,對江河有意見,自己過去關(guān)心,剛好趁虛而入,改變高陽對自己的看法。
自己雖然軟弱,但是自己溫柔體貼啊。
猛男再好有什么用,那可是容易受傷的。
“江河啊江河,你放心跑路,汝妻子……”方呂茂一呆:“不對,高陽是我妻子,那我豈不是……”
“不行不行,不能這樣理解,應(yīng)該換個思路?!?p> “跟高陽洞房的是江河,我若是拿下高陽,那是我占便宜,嗯,就是這個道理?!?p> 方呂茂一番操作,內(nèi)心舒坦起來。
“改天找到姓江的,送他一個好帽子?!?p> 駙馬爺?shù)靡獾谋持郑鶎m殿走去。
啪!
一聲脆響傳來,接著高陽怒聲呵斥:“輕些?!?p> “嗚嗚,奴婢知錯?!?p> 寢殿內(nèi),宮女痛哭。
方呂茂腳步一頓,目光閃爍:“不行,高陽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我若是過去,說不定會拿我撒氣?!?p> “憑什么別的男人犯的錯,要我來當(dāng)出氣筒,我駙馬爺可沒有這樣的愛好?!?p> “高陽被男人坑了,肯定對男人痛恨無比。我若是出現(xiàn),恐怕免不了有一頓敲打和收拾。君子不立危墻之下,讀書人當(dāng)明哲保身?!?p> “只是此刻正是趁虛而入的大好時機(jī),難道就此放過?”
方呂茂背著手走來走去,皺眉苦思,忽然眼前一亮:“有了……”
他腳步匆匆的往外走去,三十多個宮女滿頭大汗痛苦哀嚎的撕扯著衣物:“駙馬爺,救命啊?!?p> 方呂茂停下腳步,滿臉正氣:“爾等先回去住處清洗,本駙馬這就去喊大夫過來幫你們治療?!?p> “駙馬爺是好銀啊。”
“駙馬爺麻煩您快一些?!?p> “不愧是一家之主,出了事還是靠得住的。”
方呂茂喜滋滋抱拳說道:“你們?nèi)棠推?,我很快的。?p> 他急匆匆跑出后院,喊來下人備馬,一邊上馬狂奔,一邊招呼:“給我準(zhǔn)備一桶清水等我回來使用?!?p> 噠噠噠……
馬蹄聲響徹長街,方呂茂狂奔出府,直奔玉峰堂。
玉峰堂專門為女子看病,其中的女大夫技藝高超,救命無數(shù)。
方呂茂跳下戰(zhàn)馬,蹬蹬蹬就往大門沖出。卻瞧見門口坐著個膀大腰圓的面黑女子,女子手持一根甘蔗棍,腳下全是吐出的甘蔗皮。
她胖手一翻,甘蔗利劍一般戳了過來:“好膽。”
“姑娘手下留情?!狈絽蚊灰幌麓猎谟壹?,當(dāng)即身體失去平衡啪嘰一聲趴伏在地。
嘭。
他后背被女子踩著,頓時沉重如山,掙扎不得。
“姑娘,我是高陽公主夫君,前來請大夫的。”
“高陽公主?原來是你這懦夫,自家娘子都看不住,平白便宜了極樂樓的壞種?!?p> 黑面胖女人聞言頓時目光不屑,一腳將方呂茂踢開。
“姑娘何出此言?!狈絽蚊瓭L出去,心知不妙的爬起來問道。
黑面胖女子冷笑:“莫要裝傻,昨日你們洞房花燭,高陽公主買了極樂使,你當(dāng)外人不知道嗎?”
方呂茂臉皮發(fā)綠,不想消息竟然傳遞的如此快。他迎著胖女人鄙夷的目光,無奈一笑,抱了抱拳:“姑娘,公主被那江河暗算,在下是來請大夫的?!?p> “嗯?極樂使敢暗算主人?”
“姑娘容稟,此人心懷叵測,內(nèi)心極度邪惡。昨夜,他竟然禍害了我駙馬府三十多個宮女,就連殿下都慘遭毒手?!?p> “什么?殿下被殺了?”
“不是,是此人抹了辣椒面,因此……”
“嘶!”黑臉胖女人瞪著眼蹬蹬蹬的后退,她驚恐的扔了甘蔗,雙手慌亂的遮掩:“如此兇殘?!?p> 方呂茂苦澀一笑:“誰說不是呢?”
黑面女人同情的看著方呂茂:“本是自家娘子,你卻沒得手,便宜外人不算,這外人竟然還不珍惜。駙馬爺,你好可憐?!?p> 方呂茂正要說話,黑面女人吐槽道:“若我是男子,碰到這等女人,不打死她就算了。她被人如此暗算,痛苦也是自己的,你又何必幫忙找大夫?”
“我乃讀書人,又不是爾等武人,動不動就喊打喊殺。”
“讀書人又怎么了,你就是懦夫。娘子不守婦道,你卻還心疼她”
方呂茂嘆息一聲,仰起頭,目光滄桑的看著天空:“我對高陽,情真意切。高陽虐我千百遍,我心不變?nèi)赵驴设b?!?p> 黑面女人兇巴巴的樣子緩和下來:“罷了,駙馬爺雖然軟弱,卻也是個深情的。你且等著,玉峰堂中,男子不可入內(nèi),我?guī)湍阏埩死罟媚锞褪??!?p> 片刻后,一個提著藥箱帶著倆徒弟的女子身穿白色男士勁裝走出,目光掃了眼方呂茂隨即開口:“駙馬爺前面帶路?!?p> “在下只有一匹馬?!?p> “無妨?!?p> 方呂茂騎馬狂奔,回頭看去,卻見李大夫三人腳步緩慢,卻緊跟戰(zhàn)馬身后,輕松寫意。他頓時知道這李大夫是武中高人,不可小覷,于是快馬疾馳而去。
“艸,趕著投胎啊?!甭愤吷咸岬兜那嗄昊琶﹂W到一邊,駙馬爺抱拳回頭:“小哥莫怪,在下有急事。只是小哥何必詛咒與我,罷了,左右我不對,這點(diǎn)銀錢當(dāng)做賠罪。”
話音剛落,卻見那小哥接住飛來的銀袋子也不道謝,竟然低著頭轉(zhuǎn)身就走,腳步匆匆。
方呂茂暗道一聲怪人,接著趕路。等回到駙馬府,提起早就準(zhǔn)備好的水桶對著頭澆灌而下,頓時渾身濕漉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