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也不知道究竟是沖著什么來的!
真是一群蠢貨!
正當(dāng)眾人紛亂之際,突然,天道世界中,詩道領(lǐng)域晃動了一番,有異象升起。
武盟駐地外,整片空間,猛地寂靜下來,令人錯以為是自己失聰了!
詩道又出佳作!
眾人此時雖然有聲討武盟的任務(wù)在身,可是,詩道領(lǐng)域的異動,還是第一時間吸引了他們的心神。
魚玄機!
詩道領(lǐng)域之中,當(dāng)先浮現(xiàn)出這三個字來。
眾人微微愣神,這個名字,怎么聽起來這么耳熟?
突然,有詩人瞳孔一震,這不就是那位受武盟迫害的大才詩女嗎?
果然是大才,這等異象......一般人可無法在天道世界中,引動這般聲勢!
只是不知道這位才女這個時候,引出這般異象,是想要做什么?
魚玄機所在的府邸之外,飛奔而來的王羿的身影猛然愣住。
“是魚姑娘!”
隨著異象的鋪展,一個個墨字映上詩道領(lǐng)域的虛空。
“羞日遮羅袖,愁春懶起妝?!?p> 眾人心旌神搖,臉上露出陶醉之色,不愧是才女,這一出手,就已經(jīng)彰顯不凡。
然而,這只是一個開頭。
詩的真正力量,向來是藏在后面的!
在眾人的翹首以盼之下,終于,第二句詩顯化虛空。
“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
此句一出,頓時間,所有人心頭同時一顫。
無價之寶易得,有情之郎難得,一位癡情女子的形象,赫然之間躍然紙上,今生今世,只求一人相伴終生,無數(shù)男子心中生出無限愛憐之意。
這是一位多么好的女子??!
而對女子來說,這詩則更是令他們掩面而泣。
無價寶易得,有情郎難尋,多少女子夢寐以求的,不過是尋一個愛自己的如意郎君,相伴白頭?
“枕上癡情長,花間現(xiàn)情郎。”
“自見有情郎,哀思無兩行!”
就在眾人還沉浸在“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的憂愁之中時,最后兩句也在虛空之中浮現(xiàn),癡情長碰上了有情郎,從此哀思兩空,心中只剩下濃濃愛意,再無怨念。
好詩啊!
整首詩的意境渾然一體,由哀至喜,令人不知不覺中,就帶著兩行清淚,露出笑意來。
恍然回首,從意境之中掙脫出來,只覺著這首詩驚艷無比!
這一刻,眾人對于魚玄機的才女身份,再無一絲異議。
這樣的大好才女,才是一眾才子佳人夢寐以求的??!
只是......這位才女這個時候發(fā)詩,再加上詩中的濃濃愛意,不由得讓他們多想了一些。
武盟駐地外,
“魚姑娘,好像已經(jīng)有了心上人了?”有一位詩人木訥開口道,心中滿是低落。
“難不成,魚姑娘和這那武盟弟子是真心相愛?”眾人不語。
混雜在人群中的王安心中突然一慌。
天道世界,書道領(lǐng)域內(nèi),那詩篇的上空,詩名緩緩浮現(xiàn)出來,《寄王羿》!
眾人先是動容,可隨后就被一股嫉妒心取代,武盟的粗鄙武夫,也能配得上這樣的才女?
突然,人群中響起一道大喊聲,“是迷魂湯,是迷魂湯的作用!”
喊完之后,王安心中竊喜,暗中佩服自己的機智。
只是,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一眾詩人都把頭轉(zhuǎn)過來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他錯了。
武盟門口,李清抬頭望了他一眼,淡然開口道。
“把他給我?guī)н^來!”
一股狂風(fēng)驟起,吹動詩人們衣袍,詩人們一驚,紛紛才氣灌體,定住身形。
與此同時,一聲驚呼響起。
“啊??!救我?。?!”
只一個瞬間,那王安就已經(jīng)被逍遙子帶到了眾人面前。
一眾詩人顧不得心中的震驚之色,連忙看向武盟門口的方向。
一股磅礴的威勢爆發(fā)開來,此時的李清冷若冰霜,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和煦,一雙眼死死地盯著那被逍遙子帶來的人。
“又是你!”李清眸光一閃。
“你叫什么名字?”
“就是你一直藏在暗中造謠生事?”
李清的聲音冰冷無比,此時仿佛是站在云端審視腳下的泥塵。
“我......”那王安頓時一身冷汗,躺在地上連掙扎都不敢。
一眾詩人見此一幕,不由得氣息一滯,這股氣息,甚至比他們所有人聯(lián)合起來的氣息還要強大一些。
武盟之主,竟然擁有如此強大的實力?
眾詩人眉心不由得浮現(xiàn)出一抹冷汗來。
他們剛剛可真是在刀尖上跳舞??!
“唔!”
忽地,李清一腳踩在那人肚子上,“本座在問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王安?!蹦侨藵q紅著臉,艱難說道。
“王安?”李清冷笑一聲,“我還以為你叫王安石呢,敢造我武盟的謠?”
“住手,不得傷人!”
突然,一眾詩人之中,有人撐著壓力開口道。
李清循聲望去,冷冷的看向他。
“爾等來我武盟生事,本座沒有追究爾等失禮之處也就罷了,你還敢來管教本座?!?p> 李清氣勢洶洶,“一群被人輕易煽動,在長安城內(nèi)滋事鬧事的蠢貨,也敢來管教本盟主?”
“你......”
一眾詩人頓時怒發(fā)沖冠?
蠢貨?
一個粗鄙武夫,也配叫他們蠢貨?
“怎么,事到如今,還要包庇這個,把你們當(dāng)傻子的罪魁禍首嗎?”
李清冷言反問道。
“王安,你快告訴大家,你沒有造謠?!?p> 這群詩人,難道就不長腦子嗎?
真是侮辱了詩人這兩個字了。
事到如今,竟然還在相信,這小子的拙劣謊言。
可王安此時連呼吸都困難,又如何能夠繼續(xù)誆騙下去?
“饒了我,饒了我,我是受人指使才散播流言,我不是主謀,饒了我......”
終于,在感受到發(fā)自心底的懼意之時,王安終于崩潰了,將一切都如數(shù)到來。
受人指使......
“王安,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混蛋,你竟敢騙我們?”
李清冷冷的看著這群人的武盟狂吠。
“既然清楚了,那就趁早滾蛋吧!”
“別壞了我武盟的風(fēng)水!”
“晦氣!”
“至于他......本座會把他扭送到官府的!”
“你......”詩人這個職業(yè),無論走到哪里,都是十分受人敬佩的,可是李清剛剛說什么?
他們晦氣?
“粗鄙武夫,有辱斯文!”一詩人藏在人群中,咆哮道。
“哼!”
“粗鄙?”李清冷冷一笑,“你們才是真正的見識短淺,孤陋寡聞吧!”
不驚春
羞日遮羅袖,愁春懶起妝。 易求無價寶,難得有心郎。 枕上潛垂淚,花間暗斷腸。 自能窺宋玉,何必恨王昌? 這才是原詩,為了符合文境,文中小作特意改了改,請大家不要誤解這首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