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禮物
宋裊裊恢復(fù)了一絲理智,用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江北寒:“失火了,你快跑吧,他們還有很多人?!?p> 江北寒把她的臉擦干凈,再把濕漉漉的衣服穿回身上。
尋找把地上散落的東西,把宋裊裊的包包找了回來,上面是她的證件。
意外的是,江北寒在桌子上看到了自己那張黑色卡片。
掃視一周,面具卻不知在何處。
隨后江北寒掏出打火機(jī),點燃了房間的窗簾:“別怕,外面的火也是我放的?!?p> 說著他半蹲在地上:“上來?!?p> 宋裊裊說:“我能走?!?p> “上來?!?p> 江北寒帶著宋裊裊快速渾入人群,跑向了地下車庫。
把她放到車?yán)锖?,對著阿骨打說:“等我一下?!?p> 江北寒逆著人群,向前奔跑著。
阿骨打量著女孩,沒有說話,只是悄悄打開了車?yán)锏碾娕_,里面正巧在重播《嘻哈》比賽的曲子。
上面是江北寒參賽時演唱的一首曲子,歌詞的旋律正重復(fù)地唱著一句:
“
Life's a struggle 日子還要過
品嘗喜怒哀樂之后又是數(shù)不盡的troubles
?。?p> ”
江北寒抓住一個酒店人員的脖子:“監(jiān)控室在哪?”巨力把對方抓得臉色發(fā)青,不住地拍打江北寒的手。
稍微松了點力氣,對方不住地咳嗽:“就在一樓吧臺后面......”
隨著火勢越來越大,留給他的時間越來越少,江北寒急忙沖了進(jìn)去。
音樂在播放,宋裊裊怔怔望著少年折返的背影,消失在火光和濃煙中。
高溫灼燒著皮膚生疼,江北寒進(jìn)入了濃煙最大的監(jiān)控室,機(jī)器的塑料殼在高溫下融化了,散發(fā)出難聞的濃煙。
江北寒找到了看到了一個特殊材質(zhì)盒子,里面保護(hù)著芯片。
這個世界里的各種錄像盤都保護(hù)地很好,特別是會所這種地方,到處都是隱藏的攝像頭,因為里面干了很灰色勾當(dāng),這里的錄像都是本地保存,沒有云盤備份。
江北寒把特殊材質(zhì)的盒子狠狠摔在地上,把里面的芯片丟入大火中。
這才沖了回去。
等回到車?yán)锏臅r候江北寒整個人已經(jīng)被煙熏成了黑炭。
“找什么去了?”
阿骨打開著車,看了眼江北寒,車上連著座位都被江北寒染了色。
“我去把他們監(jiān)控室的錄像毀了,沒人知道我們來過,”說著江北寒轉(zhuǎn)頭看向眼淚婆娑的宋裊裊:“放心,也不會有人知道你出現(xiàn)在這里?!?p> 說著,江北寒從口袋里摸了摸,將一張因為高溫?zé)冃蔚目ㄆM(jìn)了阿骨打的上衣口袋。
“出手費?!?p> 阿骨打看了看他,倒也不客氣:“絕對物超所值。”
跑車轟鳴著,在夜色中化作紅色的利劍,撕破寂靜。
在停車場停車場停好車后,阿骨打獨自一人離去了。
江北寒扶著宋裊裊到了拳館為自己準(zhǔn)備的房間。
沖洗完之后,江北寒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宋裊裊,等待她先開口,宋裊裊看著江北寒:“我捅了他一刀?!?p> 江北寒說:“捅的好裊裊,他該死?!?p> 她低著頭,小聲說:“他們上來拉我,我就一直往后推,如果他們敢過來,我就死給他們看?!?p> “那個人說,我就算今天出去了,也要讓我勝敗名裂......”
一邊說著,女孩的眼淚就止不住地往下掉。
江北寒輕輕抱著她,裊裊埋在江北寒的懷里啜泣著,渾身都在發(fā)抖。
“以后你的生活不會受到任何影響,我說的?!?p> 宋裊裊想了江北寒沖入火光的聲音,哭得更大聲了。
好像想把今天的所有委屈,都發(fā)泄出來。
江北寒一動不動,默默抱著她,輕輕拍著她的后背。
“錄像已經(jīng)被我毀了,不會有事的?!?p> 宋裊裊聞言愣了一下:“我沒有受到侮辱,只是被他打了,幸好你來的快......”
江北寒沒有說話,就算如此,他也不打算放過盧仙。
在這件事上,兩個人都不約而同地想到了報警,但又不約而同地否定了。
宋裊裊的名譽(yù),比弄死盧仙更重要。
宋裊裊哭累了,便沉沉睡去,江北寒把她抱到了他的之前睡的大床上。
輕輕開門,走了出去。
在訓(xùn)練場上,江北寒揮汗如雨,特質(zhì)的沙包被打得劇烈搖晃,巨力之下,連帶著整個房間都輕微顫抖了起來。
他思路非常清晰,野火幫應(yīng)該是要抓他走的,而那個面具也許就在野火幫總部。
而被送到會所的宋裊裊,似乎是被盧仙單獨要了去。
“無妄之災(zāi)?!币蝗莺荽蛟谏嘲稀?p> 江北寒就這么赤裸著上身,順著后面的小路,朝停車的方向,走到地面上。
黑夜中,煙頭的火星隨著猛吸,嗜著紅芒。
今天夜晚沒有風(fēng),青煙繚繞著,把江北寒整個腦袋都籠罩在其中。
這段時間,他一直都缺少了點什么,至從在昆侖山回來之后,自己壽命得到了大幅度增加,體質(zhì)回到了前所未有的狀態(tài)后。
通過小說,他賺到了第一桶金,把家里的欠下的債都還干凈了。
他開始漸漸地,不再那么努力。他的生活似乎,可以因為這個系統(tǒng)過得更好,壽命也沒那么著急了。
直到這件事發(fā)生之后,他發(fā)現(xiàn)了這個世界的極度陰暗,自己的弱小。
他沒辦法保護(hù)身邊的人,甚至看到仇人都不敢動手。
那一幕在他腦海中反復(fù)回放,在濃煙下,江北寒如果和盧仙的十幾個保鏢搏斗,那可能會失去救宋裊裊的機(jī)會。
他選擇了先沖過去救人。
失去了那次機(jī)會之后,自己現(xiàn)在更本就找不到盧仙,就算找到了,他也沒辦法在重重保護(hù)下把對方弄死。
甚至就差一點,自己可能永遠(yuǎn)都無法原諒自己。
突然,把黑頭喂給黑夜,江北寒轉(zhuǎn)身回去。
停車場內(nèi),微弱的掙扎聲隱隱傳入江北寒的耳中。
江北寒皺這眉頭,視線橫掃一圈,最后,目光停在在那輛紅色的法拉利前。
把耳朵貼近后備箱,微弱的聲音正是從這里面?zhèn)鱽怼?p> 阿骨打先前的一句話在江北寒耳畔:“一定物超所值。”
江北寒打開,后備箱,發(fā)現(xiàn)沒有上鎖,似乎特意等著自己來打開。
里面是一個扭曲的身體,在超跑狹窄的后備箱內(nèi)無法動彈。
因為這輛車的后備箱非常小,小到無法塞進(jìn)一個行李箱,狹窄的空間內(nèi),人只有在渾身骨頭都碎裂的情況下,才能勉強(qiáng)塞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