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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域雙雄傳

第5章 陰雀行

異域雙雄傳 樂羊人杰 7554 2022-04-10 09:10:23

  陳奎聞著檀香,展翅飛翔,夜風陣陣,早將淚水吹干,這時他才有閑看看這新生翅羽。根翅修長,羽色玄黑,羽紋漂亮,那種奧妙天成的美感,仿佛只有這般才能飛的高,飛的遠。他年少時也常玩鷹溜鳥,卻從不見這般美麗翼羽。

  這夢中事物,與我陳州迥然有異,若是真有這地域,倒也有趣之極。

  陳奎身體寒意忽生,還道是夜風太冷,卻看到遠處在山頭升火,更奇怪的是,明明那火焰雄雄,為何自己卻直覺那是寒火,寒意森森的火,勾他魂魄的火。

  李真、馬帥在山頭引燃魂火,寒照百里,陰獸呼嘯,人魂哭號,紛紛涌來,到了近前一里處,懾懾發(fā)抖,再不敢靠近。

  陳奎莫名的感到詫異,不明白為何這火光對自己有這般的吸引力,明明沒有好奇心,身體卻控制不住地被吸引過來。

  就在他飛到山頂寒火近處時,寒意更盛,是那種讓你心生無限恐懼的刻骨寒意。

  “別過去!”藍魔女修出現(xiàn)在他身邊,一把扯住他的雙翅,生生將他按在空中。

  “兩位道友,為何引燃魂火,聚攏這些野魂獸魄?”藍魔望著一臉心虛的兩個道人,問道。

  李真和馬帥自是受命而來,引燃魂火,自是為了那叛門道子。三刻之前,祁連道人將一縷道魂交與他手,吩咐他們引火招魂,將其滅殺。不想這道子來是來了,怎么還有個女修跟在身后。

  李真壓住馬帥胳膊,擠出微笑道:“得罪了得罪了,我們兄弟二人修法遇到些阻礙,取些野魂煉用,不知道竟然惹得道友,我們這就離開?!?p>  馬帥愕然,這可和祁連道人吩咐不一樣啊。

  耳中傳來李真道語,“他們?nèi)硕?,你我不是對手,須得幫手?!?p>  藍魔女修目中藍芒閃現(xiàn),寒聲道,“既然你們不愿出手,那就將我這道友的道魂交出來吧?!?p>  三魂七魄,各有神奇奧秘,這是修道常識,只不過道魂最是輕浮,稍有不慎,被人拘了也難自知。道法大成者,方能穩(wěn)住三魂七魄,鎮(zhèn)守道體十關(guān),才可渡劫長生。

  李真馬帥大駭,不知道這女修是何來歷,竟然知道那道子一縷道魂在他們手上。

  藍魔見二道如此失色,冷笑一聲,眼中藍芒吞吐,狂射而出!

  李真、馬帥也知厲害,他二人修道不過五十余年,修為淺薄,所以處處謹慎,事事小心,不敢輕易出手。但此刻生死之間,卻也凜然不懼,二道聯(lián)手,自有一番威力。

  李真身邊響鈴輕脆,馬帥腦后鐺鋃震天,一搖一晃,道音重疊,直撼人心。聲浪蕩漾開去,藍芒如雪遇水,瞬間銷融大半。

  呼拉拉,李真也是果斷,剎那間揚起搜魂旗,旗風烈烈,吹向藍魔陳奎二人。

  陳奎如醉如癡,雙目迷茫,掙開雙翅,跌到地上,蹌踉著向那魂火旗角處飛奔。

  看那旗子,藍魔嘴角噙笑。她道法大成,三魂俱在,七魄穩(wěn)固,自是不怕。但是陳奎明顯是被人拘了魂魄在那搜魂旗內(nèi)。

  “檀師,出手!”藍魔輕喝。

  “嘿嘿,藍魔放心,對付這些陰魂野修,還是要看我的?!?p>  帥道人檀師虛中返實,現(xiàn)出道體。但見他不慌不忙,祭起三柱香火,檀香異氣,繚繞升煙,煙中隱現(xiàn)一個挽手女像,雙目微閉,散逸著慈祥氣息。

  李真馬帥互望一眼,寒氣徒生,立時隱遁而走。

  禁羽、康樂山、留姤、坑酒相繼現(xiàn)身。對付這般道法小成的道人,有藍魔和檀師自然用不到他們。

  禁羽一腳踏滅引魂火,道蘊輕蕩,聚攏來而的野魂自是轟地散開來。

  陳奎仿佛夢中生夢,一夢醒來,見還是藍魔眾道,不由得笑起來。

  “有趣有趣,剛做了一夢,竟有個奇怪的青年和我說話,叫我救他出來?!?p>  藍魔輕聲道,“那你可救了他?”

  陳奎道:“我一不知他為什么被關(guān)了起來,二不知他被關(guān)了何處,怎么救?”

  “不用你救了,這不就是他,你來看!”藍魔邊說邊從搜魂旗中放出道子那縷七魄之一尸狗,起掌將它拍入陳奎腦門。

  陳奎一驚,臉上詭異一笑,尸狗回魂。

  離此地不遠處,李真、馬帥慌恐不安,有些害怕面對祁連道人的炯炯目光。

  “那道子沒死,旗子也沒了?”祁連道人好奇地問道。

  “是,是那個帥道人道法玄奇,我們兄弟一個沒注意,寶旗便丟了?!崩钫娌桓胰鲋e,據(jù)實相告。

  “算了,沒了就沒了吧,左右是許你之物。此事是我想差了,沒想到他們竟然混在了一起,兩位道友辛苦,可自行離開了?!逼钸B道人微笑道。

  “好好?!崩钫骜R帥自知自己辦事不利,不敢多說,拜首離開。

  “陰朔子,如果由你出手,能夠陰殺此道子嗎?”祁連道人回首問道。

  陰朔子想了片刻,道,“恐怕不易?!?p>  “那便算了?!逼钸B道人灑笑一聲。修道不易,合該此道子命不該絕,福緣深厚,自己又何必趕盡殺絕。

  榆道姑默不作聲,將掌中胭粉消散一空。剛剛作法亂了陰朔子的道念,也算是了結(jié)此前答應(yīng)司馬雙魚的約定吧。

  胸口癢癢的撩拔異樣讓司馬雙魚輕抖了一下,醒了過來。

  “芙、芙芙?”他驚愕莫名,只見芙芙滿面羞紅,眸子滴水成泉,嬌滴滴地趴在他肩胛處,白凈的一只小手抓著一把長長的胡須不斷纏繞,撩拔著自己。

  更加讓他驚異的是此刻芙芙白白光光,粘膩膩地貼在身上,香汗芬芳濃郁,令他生出不可名狀之感。

  “大人醒了,大人剛剛好兇哦?!避杰杰浾Z嬌聲,還抿了抿紅唇。

  娘親在上,這、這是怎么回事兒?

  司馬雙魚環(huán)目一看,屋內(nèi)頂上有一珠花,明亮光線灑射全屋,屋內(nèi)明凈,裝飾簡潔,有種說不出的怪異美感。

  躺在一張軟床之上,美人在懷,他個小小沒見過世面的道子頓時驚訝失聲,難道這是傳說中的春夢。修道之人,夜枕星河。他自從修真悟道后便極少睡眠,這夢作的實在太怪了。

  “大人在想什么?莫不是怕我夫君回來?”芙芙輕呵呵地問道。

  司馬雙魚果有些怕了,縱是那青君是凡人,但他也知羞恥,這芙芙這般模樣,怕是與自己做了丑事。

  “哼!”芙芙見他臉色發(fā)難,惶恐難安的樣子,生氣地扯了把他的長長胡須。背過身去,動作之下,果然大大大。

  只是此刻司馬雙魚呆呆發(fā)愣,視而不見,捋著長長的胡須直到根部,呵,還真長在自己的下巴上。而且這胡須保養(yǎng)極好,根根絲滑,一般長短,濃密烏黑,堪稱美髯。

  再看身體,就大失所望,膚色蒼白,肚腩肥厚,雙腿短粗。

  這他娘的是誰?

  司馬雙魚渾身打顫,一種從未有過的慌張涌上心頭??v是芙芙又轉(zhuǎn)回過身來,美目流盼,在他眼中,也有艷鬼追魂一般。

  他跳將下來,竟然絆了一跤,摔到地上。

  。

  司馬雙魚默念道訣,運轉(zhuǎn)道蘊,卻駭然發(fā)現(xiàn),肚中空空蕩蕩,什么都沒有,或許有泡屎也不一定。

  陳祖在上,弟子錯了!

  “大人!陳大人這是怎么了,大人放心,我夫君一旦醉了,非睡到明日才會醒來?!避杰揭詾榇笕耸菗氖掳l(fā),便輕笑著下了床,探手扶起陳大人。

  司馬雙魚雙眼無神,望著屋頂漂亮的珠花,一言不發(fā)。

  “陳大人?”芙芙見他這般模樣,登時也慌張起來。沖門口喊道,“蓉蓉,蓉蓉,快進來!”

  蓉蓉一身麗人裝扮,急步走了進來??吹浇憬惆埠茫闪丝跉?,但看到床邊端坐,雙眼無神的陳大人,心中驚震。莫非,莫非陳大人壽就在今晚?那可大壞了!

  芙芙蓉蓉姐妹兩人捶胸拍背,生怕陳大人死在這里,那便是最壞的結(jié)果了。

  “我是誰?”縱是裝瘋賣傻,司馬雙魚也抵不住眼前嬌花艷柳,動蕩生姿,在事起之前,問出這千古難題。

  “格格,陳大人嚇死我了。”芙芙見他發(fā)問,終是長舒口氣,扯著他長胡子,嬌滴滴地說道,“你是陳奎大人,咱們陳州最大的官,小婦人知錯了。”

  “哈哈哈,知錯就好?!彼抉R雙魚硬擠出笑,死死壓著自己接踵而來的問題。

  陳州是哪里?華南一域絕無此地!官?是何物?大人?又有多大?

  蓉蓉見陳大人回魂,擦擦額角香汗,捏捏姐姐胳膊,以目相示。

  芙芙遲疑一下,小心地問道,“我的陳大人,你可好些了吧?!?p>  司馬雙魚實在不敢看她姐妹,干咳了一聲道,“無妨,就是有些口渴。”

  “口渴?”蓉蓉大驚失色,望向姐姐。

  司馬雙魚鎮(zhèn)定少許,輕咳道,“夜太深了,我便回去了?!?p>  “啊?”芙芙疑心立起,忐忑地問道,“大人又是‘口渴’,又要上夜回家,到底是小婦人哪里做錯了,還請大人明言。”

  司馬雙魚一陣煩亂,自己滿頭包,問題一大堆,誰知道自己哪錯了,那虬蚋紋到底將自己弄到什么鬼地方來了?

  此時此刻,他終于記起那詭異的虬蚋紋來。

  大道玄奇若此,莫非真有域外天地不成?

  司馬雙魚迷惑不解,默行虬蚋紋符文,腦袋頓時針刺般劇痛,神秘的復(fù)生符文剛剛成形便煙消云散,一時間記憶模糊,如之前一般,記不得了。

  唯今之計,只好熬過今晚,借用‘陳奎大人’此身小心行事。

  “請大人飲茶?!?p>  司馬雙魚掃她一眼,雖然明知她與芙芙恐怕不是自己偷窺過的那對青宅姐妹,卻也奇怪造物神奇,此姐妹與彼姐妹身形相貌一模一樣,真是說不出理來。

  接過茶杯,發(fā)現(xiàn)這杯子盞面青色亮白,繪有美妙的赤紅花紋,杯口內(nèi)潔凈如玉,毫無瑕疵,便是陳渠道祖的杯子也沒有這般的好質(zhì)地。暖意香濃,清澈透亮,果然是好茶。司馬雙魚也是口喝難耐,一飲而盡。

  “天何時會亮?”司馬雙魚面無表情地問道。

  ”

  司馬雙魚沉聲問道,“天何時會亮?”

  另一側(cè)女子見他生氣,乖巧地答道,“大人,才到中夜,離下夜還早,望大人憐惜女子?!?p>  漫漫長夜。

  司馬雙魚打量起這間臥室,簡潔大方,物料精美,香煙彌漫,淡雅芬芳,便是榆道姑的胭粉香也不如。

  司馬雙魚原本對于這句道訣無從參悟,現(xiàn)下置身其中,竟然悟個透徹明白。

  “謝謝大人憐惜!”一眾女子忽地拜謝,走個干凈。

  芙芙搖擺而來。

  “大人,已是下夜了,請大人回府?!?p>  娘親,娘親,真是娘親來救了!

  司馬雙魚大喜過望,來不及穿衣穿鞋,便跑了出去,如此魔窟艷窖,他再不來了!

  “大人,大人,這邊,走這邊!”蓉蓉見陳大人跑出來,不分左右,便喊道。

  芙芙輕笑著走出來,遞過常服,親手為他穿好,方才說道,“大人下夜便回,可是怕家中夫人擔心?”

  見司馬雙魚嗯嗯嗯,她輕聲嬌笑道,“我上夜之時就已派人去過大人府上,與尊夫人說過,尊夫人確實曾擔心大人身體,后來說到大人‘口渴’,便說大人天白時再回也行?!?p>  嗯嗯嗯,司馬雙魚只顧逃離此地,沒有細聽她講。

  司馬雙魚忽生奇怪,自己做了那么久的屠夫,你說與我夫人聽,輪到你我之事,又萬不可說出去,這是什么道理?

  此間有大古怪,不但道蘊不存,道法難修,更兼夜色眠長。便是這男女世情,也是怪異絕倫,聞所未聞!

  此時,他已從眾女口中猜到,此域夜色漫長,分為上夜,中夜,下夜。估算時間,一個上夜便是等同華南域的一整夜。這般算來,自己熬戰(zhàn)了小半上夜,整個中夜,簡直不當男子!

  一路急行,終是走出偌大的府院。從側(cè)門出來,一輛形制怪異的車輛已停在那里等待。見陳大人出來,封將立時迎了上來,口稱大人,將大人送入車內(nèi),自己居于車前。

  司馬雙魚坐到舒適的車廂內(nèi),將自己亂七八糟的胡須整理一下,長吐口氣,竟然有逃出生天的快感!

  此域大奇,這車輛便是一奇,沒有牛馬畜力,只看得迎接自己的男子在車前動作,這車輛便自行駛動,輕易安穩(wěn),快速之極。

  透過透明的圓形車窗,遙看此域。但見夜空浩瀚,滿天空的星光璀璨,燦爛無比,好似螢火飛舞,銀光鋪地,驚艷絕倫,美不勝收!

  僅此一爛漫星河,便勝卻人間無數(shù)美景!不,這話說的太早,那艷窟想是建在山頂,從山頂轉(zhuǎn)彎過來,山腳下,一幕更加壯闊的繁華夜景洶涌入目。

  “好一座不夜城!”司馬雙魚砸舌不已驚贊道。

  城區(qū)龐大,連綿開闊。其中無數(shù)樓宇亭閣,高矮不一,建筑奇異,橋橋相連,路路相通。那道路是如此之寬,各種型制的車輛如魚群入海,涌流不斷。令人眩目的是每隔一段距離,便有路旁夜燈照亮。城中家家戶戶亦是燈亮如火,處處光明,數(shù)個區(qū)域更是聚攏了太多的燈火,幾疑白晝一般。

  “大人居功至偉,不可自謙。”封將目視前方,聲音渾厚有力。

  司馬雙魚看著這大異于自己所知的異域,忽地生出恨不長生此地的感覺。什么參悟道法,又怎及的這盛世繁華!

  車輛悄然匯入這車流之中,司馬雙魚感受更深。此城人口眾多,百姓樂業(yè),生活豐富,路邊街道,平整潔凈,不時見三五成群,兩兩女子相伴而行,身姿曼妙,衣著簡練,笑語盈盈,手中提包拎物,紅唇咬著不知名的零食,沿街而過。數(shù)個歌者在彈奏高歌,曲風或歡快、或哀傷,一些人圍在歌者周邊,隨著歌聲跳著他從未見過的舞蹈。一些少年,玩著一種有趣大膽的玩具,互相嬉鬧打架,在街上呼嘯而過,份外鮮活。

  縱是經(jīng)過一夜屠夫,司馬雙魚也是心動莫名,抓著長長的胡須,甚至想著跳下車去融入其中,這濃濃的煙火氣,繁華盛景,仿佛這才是人類應(yīng)有的世界!

  封將見大人默而不語,初入下夜便回。暗自揣測,大人人壽將盡,這些時日盡是大歡喜,為何從那青君府中出來后卻這般模樣?莫不是那芙蓉姐妹虛有其名,沒有服侍好大人?

  “大人,再過一個路口,便到家了。您是直接回家,還是去浪閣坐坐?”

  聽到封將說話,司馬雙魚精神一震,心思疾轉(zhuǎn)。聽他話中意思,自己時常在回家之前去浪閣,雖然不知道浪閣是什么所在,但他一聽‘浪’字便是身子一抖,咳聲道,“直接回家吧。”

  “是?!狈鈱⒉辉僬f話。不多時,車輛進入一處豪華府院。

  府院占地廣大,分前庭中院后院,亭榭廊檻,宛轉(zhuǎn)其間,咫尺山水,月到風來,屬于典型的陳州宅院設(shè)計。雖已是下夜,但前庭、中院燈光長明,與白日里相差不大。只是后院略黑,方便幽靜怡神。

  不用司馬雙魚費神,一對女子已經(jīng)迎了上來。

  一女遞過暖巾,一女提燈在前引路。

  春雨說道,“大人,夫人吩咐過,大人若是下夜回來,便叫醒她。大人隨我來?!?p>  丑媳早晚見公婆,幸好,他這皮囊是真的,只要小心應(yīng)付,過關(guān)不難,畢竟這里連基本的道蘊都無一絲,想來也決想不到會有人穿梭而來,占據(jù)了另一人的身體。或許,自己的那具道體,也為這陳奎大人占據(jù)了,不知,他又是會什么樣的表情呢?

  穿過中院,又從一處溪水曲橋上走過,方進入后院。

  進到主房,春雨避過一旁,一個雍容圓潤的美婦走了上來,一個豆蔻少女緊隨其后。在她們左右,還站了兩列年輕女子。

  “大人,公主等了你大半夜,你終于回來了?!泵缷D施了一禮,和聲道。

  “讓夫人久等了,是、是我的錯?!彼抉R雙魚條件反應(yīng)地學(xué)著她的樣子向她施禮道,承認自己錯了,來這里聽到最多的便是這‘錯了’。

  美婦大驚,連忙避開道,“不敢,不敢讓大人認錯,是梅娘的錯?!?p>  身后豆蔻少女哼聲道,“夫君這是還沒解得‘口渴’,你是看上我身邊哪個女子了,我許你便是,何苦為難梅娘?”

  司馬雙魚登時老眼圓睜,看著那豆蔻女子的臉,幾分俏麗,幾分嫩白,莫非她才是自己的夫人?

  “你們退下?!倍罐⑸倥畵]手道。

  屋內(nèi)春雨等女子俱應(yīng)聲而退,單單梅娘在側(cè)未離。

  “哼哼,我才不信。”豆蔻少女粉唇嘟嘟,卷著夫君的胡子,忽地笑道,“

  司馬雙魚份外小心,想到芙芙曾提醒過此事,當下否定道,“我不知道,沒見過?!?p>  豆蔻少女歪頭,斜眼看他。“真的?她沒有親自陪你?好個小婦人,看我不把她的好事攪了?!?p>  司馬雙魚一頭霧水,不知道兩人有什么過節(jié)。

  見他與平常有些不同,少了許多言語。少女扯著他坐到一張椅子,認真地道,“農(nóng)子一事非同小可,你不是真的答應(yīng)她了吧?”

  司馬雙魚含糊地道,“沒有,沒有?!?p>  豆蔻少女懷疑地盯著他的眼睛,司馬雙魚不敢閃躲,迎目相撞。

  兩人互視了片刻。少女才美目轉(zhuǎn)過,終還是不信。側(cè)頭道,“后日便是你喜壽之日,這陳州終是你的陳州,我雖然嫁過來不久,但你我畢竟還沒有夫妻之實,夫妻之情也淡薄。我說的話,你始終懷疑,我也不怪你,但是農(nóng)子一事,關(guān)系一州糧米收成。縱是你今日許了芙芙,你喜壽之后,我也會設(shè)法讓她兒子做不成農(nóng)子的。”

  司馬雙魚聽到關(guān)系一州糧米,也是嚇了一跳。他雖然在道門長大,吃食露水,但也知道凡俗之人生活好壞,全在糧米收成。若是那農(nóng)子真的如此重要,他可不敢真?zhèn)€因為一女子就應(yīng)下來。再則,此時他才知芙芙竟然不但是人妻,更有個兒子。真是尷尬窘迫地想要摳出個坑來。

  警告過后,少女從梅娘手中拿過一頁金紙,上面密密麻麻寫了許多人的名字。

  “這是你喜壽之日的出席名單,我初來乍到,弄不明白,你自己再看看,不過,我加上了涂州家姐的名字。我知道你不喜歡她,但是這是我姐妹倆早就約好的?!?p>  接過金紙,略略一看,上面許多人的名字排列成行,名字后面更有標簽,文字他認得,只是是什么意思他就完全看不懂了。就像這最上面寫著國老、農(nóng)老、喜公。下面又有知事、通判、漕司、倉司等等。

  見他看的認真,少女懶入他的懷中,將頭靠到他的肩頭,邊把玩著他長長的胡須,邊深情地道,“真羨慕你們男子,夜伴美人,一生快意。死后還能被人永世祭奠。還有三天,你就要死了,一定開心的很吧。選好化星的位置了嗎?要不要我?guī)湍氵x一個,以后我也能常常睹星思人?!?p>  司馬雙魚頭皮炸裂,她說的‘死了’,是自己理解的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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