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盛妝
符瓊霜一個生辰宴,符家提前三天就開始準(zhǔn)備了。
晚宴定在七點開始。
符夫人老早就在給符瓊霜打扮了。
不過她倒是還記得讓人把符子棲的禮服送過去。
符豫身體問題,不能出席。雖然他覺得他最近好了很多了,但是符夫人又不知道,還是不肯讓他出去。
符豫趁所有人都忙著晚宴,沒人看著他,大白天就溜去找符子棲了。
符子棲在和陶惜視頻。
陶惜語氣惆悵:“過了今天,你才算是滿了二十周歲。以前的生日都是我陪你過的,你今年不在,我還有點不習(xí)慣?!?p> 符子棲托著下巴笑,“沒事兒,我很快就回去了?;蛘?,等我從符家出去,陶姨你和我一起在燕京買個房子?”
陶惜還真認(rèn)真想了想。
燕京的房價是貴,不過她手頭的積蓄倒是足夠買下一棟不錯的房子。
到時候南水市的房子還能留著,她們偶爾回來住也不錯。
不過陶惜突然反應(yīng)過來,“你說的這話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符家的雜碎給你氣受了?”
見陶惜氣憤的樣子,符子棲趕緊道:“沒有。他們哪兒來的本事給我氣受?我還擔(dān)心他們被我氣死呢?!?p> 陶惜蹙眉,嗔怪:“你這么乖巧聽話的性子,誰氣量這么小,還能被你氣著呀?”
陶惜覺得符子棲就是不想她擔(dān)心,所以說來唬她的。
符子棲道:“我原本就是想來符家調(diào)查一點事情的,沒想在這多待。陶姨,你就安心吧,我和這里估計是八字不合,我不喜歡!”
陶惜竟也不問符子棲在調(diào)查什么,見她不似在說假話,這才放心些。
“哦,對了,棲棲呀,你既然喜歡燕京,那要不陶姨把你的學(xué)籍轉(zhuǎn)到燕京去?”
符子棲:“……”
又是上學(xué)的事?。?!
真是后悔了,當(dāng)時一時心軟就答應(yīng)了。她特意查過了,現(xiàn)代的學(xué)校簡直是監(jiān)獄呀!
符子棲露出一絲十分之勉強(qiáng)的微笑,“都聽你的。”
陶惜頓時歡喜了,“哎,行,那就這樣定了!正好你不愛待在符家,古武界的事也少牽扯,到時候,考個好大學(xué),燕京大學(xué)怎么樣?哎呦!那可真是得把學(xué)籍轉(zhuǎn)到燕京了,等我整理一下生意上的事情,就去燕京陪你,到時候帶你去去燕京大學(xué)逛逛?!?p> 萬一她們家棲棲一見燕京大學(xué),喜歡上了,然后就發(fā)憤圖強(qiáng)有了目標(biāo)呢?
作為一枚在凡俗界中算學(xué)渣中的學(xué)渣的陶惜,一直希望符子棲能考個好大學(xué)。
以前那是不敢想的,現(xiàn)在可就不一定了~
符子棲木著臉聽著陶惜的向往與展望。
她漠然想起,前幾天在網(wǎng)上看到過現(xiàn)在有什么成人高考,要不然她給陶惜報一個?
“棲棲呀,你覺得怎么樣?”陶惜興奮地等著符子棲的答復(fù)。
符子棲用了生平最大的努力控制著自己點了一下頭:“嗯,很好。”
陶惜顯然沒有看出符子棲那想自殺的郁悶。
好不容易掛了電話。
符子棲重重的舒了一口氣。
扭頭就看見了符豫。
符豫神情復(fù)雜。
原來世界上,還有一個人能讓符子棲這么郁悶?
符子棲剛一解脫,對符豫就沒多少耐心了:“干嘛?閑得慌就去嗑點藥睡覺!”
被殃及池魚的符豫弱弱說:“我就是來看看你……”
剛說完,符豫就又聽到符子棲的手機(jī)“?!币宦暋?p> 符子棲看了眼,然后肉眼可見的更家煩躁了。
符豫立刻嗅到了危險氣息,趕緊跑了:“我回去嗑藥了!”
符子棲沒管他。
她看著手機(jī)微信的新消息。
晏九弦發(fā)的:生辰歡喜。
然后,她果斷決定,當(dāng)作沒看到。
不好意思,她今天生辰吶,很忙的好不好!
于是,符子棲接著就心安理得的上游戲虐了兩盤菜,心里總算沒有這么梗得慌了。
直到阿喜來敲她門她才放下手機(jī)。
阿喜進(jìn)來看到還穿著平常衣服的符子棲,快瘋了!
“二小姐!你怎么還沒開始打扮呀!還有四十分鐘就開始了!”
符子棲疏懶的模樣,慢悠悠的,“這不還沒開始嗎?”
阿喜:“夫人從兩點開始就去幫大小姐的打扮了!”
符子棲撐著頭,“她長得丑要精心打扮,我難道要跟她一樣?”
阿喜的視線落在符子棲臉上,微微一窒。
雖然但是,符瓊霜好歹是古武界有名的冷美人,真的不丑呀!
阿喜也是心累,只能上去拉起符子棲,“我現(xiàn)在幫你打扮,應(yīng)該來得及?!?p> 花了半小時等符子棲換好禮服又給她上了一個妝,選的口紅顏色是很艷的那種的紅色,阿喜覺得這二小姐還真適合這些濃墨重彩的顏色。
又花了幾分鐘弄了一下頭發(fā)。
幸好阿喜以前學(xué)過這些,上手也不生疏。
等阿喜看到裝扮好站在全身鏡前的符子棲,她一個女子,這心臟的止不住的砰砰跳。
“二小姐,你今天絕對是最美的女子!”
符子棲看了眼鏡子中的身影,略微一思索,從桌上找了阿喜給她化妝的工具,然后用干凈的唇刷沾上艷糜的紅色,在額間畫了一朵花。
阿喜愣愣的看著,“二小姐,這是什么花呀?”
“凌霄?!?p> 菖澧的貴族女子出席宴會都流行在額間畫上花鈿,更添女子顏色。
符子棲有時也挺喜歡那些貴族女子弄出來的新鮮玩意兒。
某次國宴,符子棲一襲玄衣,絕美端莊,額間的凌霄花荼蘼艷極,好長一段時間里都引得京都女子爭相效仿。
阿喜在心中默念,凌霄凌霄……不知是否這凌霄花盛放在符子棲額間的原因,極盛的容顏將這花鈿也襯得極美。
等阿喜回過神來,符子棲已經(jīng)出門了。
阿喜連忙追上去:“二小姐,你不認(rèn)識路,我?guī)闳グ桑 ?p> 符子棲和阿喜正好遇上了被符夫人派來通知符子棲的下人。
來人行色匆匆差點撞到阿喜,一抬頭見是阿喜,想起現(xiàn)在阿喜正好被派去照顧二小姐起居了,便問:“二小姐準(zhǔn)備好了嗎?夫人讓我——”
說話間,她看到了后面的符子棲,一襲話說了一半就全部咽下去了……
“二、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