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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召喚苦境

第十三章:人心難測

我能召喚苦境 孤憤半生擊筑 2110 2022-04-24 08:48:00

  夜幕之下,天際懸掛的一輪彎月光芒已是越發(fā)的黯淡,而在邊緣處,隱約可見一道晨曦的光輝淺淺浮現(xiàn)。

  “隨著時間,你身邊的人只會越來越多,未來人與人的矛盾,比之弓弧名家此次只會更甚?!?p>  在凱旋侯看來,穆瑜此次處理事情的手段著實算不上精妙,甚至都沒有用到任何的手段,不過是弓弧名家之人自行退讓了罷了。

  但是,大衍造玄圖內(nèi)的人性情各異,有似弓弧名家?guī)兹诉@般重情重義的人,也多性情古怪、薄涼之輩,那時穆瑜的這份“再造”的恩情,未必會有那么好用。

  凱旋侯所說的,穆瑜又何嘗不明白,他也一直在思量周旋的方法,然而結(jié)果卻是無計可施。凱旋侯不論,哪怕是弓弧名家?guī)兹?,也是射藝名家,相比較起來,他自己卻是平平無奇。

  相對于那個世界的一眾留名的人物,哪怕不是那么大名鼎鼎,也比他一介凡夫要來的優(yōu)秀太多。

  甚至于,哪怕現(xiàn)在凱旋侯盡心盡力的協(xié)助輔佐他,但未來咒世主現(xiàn)世,看法與自己相左,穆瑜都不敢肯定凱旋侯是否會站在自己一邊。

  “不過有一件事你倒是做的不錯?!眲P旋侯此時又說道:“你性情雖不算至善,卻也有嫉惡之心,我本以為你會將楚遺交出以換取弓弧名家?guī)兹说娜χС?。?p>  “水至清則無魚。”穆瑜搖了搖頭說道:“我早料到今日局面產(chǎn)生,自然也有過想法?!?p>  “雖然我不知道大衍造玄圖存在的意義,但是既為過往,我便不該以個人好惡行事?!?p>  “嗯?!眲P旋侯聞言,不置可否,而是轉(zhuǎn)而說道:“看來你也感覺到了,大衍造玄圖并不是那么簡單?!?p>  這件事的起因,還要從弓弧名家中的司空翎說起,司空翎本與枯鷹搭檔,作為弓弧名家代表駐扎萬堺朝城,擔任萬堺尊主的護衛(wèi)。

  而在弓弧名家解散多年后,盤亙于萬堺朝城的二人得知了當年的陰謀真相,找上楚遺尋仇。激戰(zhàn)后,楚遺死,枯鷹亡,而司空翎拖著重傷之軀埋葬故友后黯然隱居。

  這是穆瑜對于司空翎的印象,也是司空翎自己的記憶。但殊異之處卻在于,自大衍造玄圖中而出的司空翎不僅射藝上遠勝以前,技法上更多出了些莫名的痕跡,像是昔日弓弧名家首席玄真君,但是又并非是完全相同,似乎還有其他射藝名家。

  這令眾人不解,甚至就連司空翎自己也答不出緣由,而這一情況,恰與凱旋侯身上的情況如出一轍。

  這類情況一而再的出現(xiàn),便說明這并非是偶然。

  “前輩與司空翎,我只想到了一個共同點。”

  “我與她,并未死,而是最后歸隱了嗎?!眲P旋侯亦和穆瑜想到了相同的一點。

  但是也僅止于此了,這其中還有太多的疑惑未解。

  此時,汪梵圣走了過來,對著穆瑜行禮稟告說道:“公子,遵照軍令,已將部分物資轉(zhuǎn)移至軍堡,并且開始進行修繕,順利的話,不出十日此地便可恢復基本運作。”

  “嗯,辛苦了?!蹦妈c了點頭,“那你便在此地安排修繕之事,折騰這么一夜,我也有些乏了,便先通逵鎮(zhèn)上休息一陣,有事再來尋我稟報?!?p>  “是,是否讓需要末將安排些弟兄隨行?!?p>  “不必了?!蹦妈ばχ牧伺耐翳笫サ募绨蛘f道,“有前輩在,安全無慮。”

  “但……”

  對于凱旋侯的實力,汪梵圣自是不會有任何擔憂,但是一股莫名的直覺,讓他覺得有些異常。

  別的不論,單就穆瑜入夜和凱旋侯上山探查軍堡之事,就透著奇怪的氣氛。

  但就在汪梵圣還想再說些什么時,一張紙條已經(jīng)悄無聲息的塞到了他的手中。

  “好了,無需多言,我就和前輩先離開了?!?p>  “……唯!”

  目送著兩道身影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盡頭后,汪梵圣徑直轉(zhuǎn)身邁入軍堡之中。

  軍堡不大,卻也可供數(shù)百人駐扎,汪梵圣徑直穿過軍堡內(nèi)的走道,來到一個房間門口,推開門走了進去。

  那里,一道身影此刻臉上正掛著淺笑。

  “末將汪梵圣,見過楚先生?!?p>  楚遺連忙上前攙扶住,“將軍客氣,我們不過同為公子辦事,先生之命當不得,便喚我名,楚遺吧?!?p>  ……

  ……

  “大衍造玄圖根本在你,你若命殞,我們也將不復存?!?p>  “這一點,我知道,他們也都知道?!?p>  “而如今你之麾下,他只能為你辦事以求存,所以,你大可放心?!?p>  返回通逵鎮(zhèn)的路上,二人緩緩,悠悠,凱旋侯同時還同穆瑜說道。

  在凱旋侯看來,相較于弓弧名家,楚遺對穆瑜的忠誠程度甚至還要來的更高一些,至少目前而言,他想活,便只能依仗穆瑜。

  “千人千面,重利者以利捆綁,重義者施以恩義,重情者以情束縛,首鼠兩端者需以雷霆震懾,心狠手辣者更不可對其仁慈,小人有小人的用法,君子有君子的好處,靈活行事,海納百川……”

  幾縷晨光下,依稀可見兩道身影并肩。

  看著穆瑜的面容,那一瞬,凱旋侯不由恍惚。

  但凱旋侯終是凱旋侯,也僅恍惚一瞬,便又恢復如常,穆瑜也未看出什么異常。

  ……

  ……

  陰暗的山洞,石壁上還有些許的濕潤,此時,一陣莫名的風驀然起卷,陰暗的山洞內(nèi)忽的亮起幽藍燭火,燭光躍動下,顯得尤為陰森可怖。

  “目標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嗎?”

  嘶啞的聲音,難辨雌雄。

  不知何時,山洞內(nèi)多出了一道白幡,一張白紗斗笠,一席黑白相間的道袍,一雙干枯的如同老鼠一般的手。

  不時還發(fā)出一陣陣輕微咳嗽聲。

  “如同預料的,僅只有那先天一人?!?p>  山洞內(nèi)再響起另一個聲音,溫潤清正,同樣是帶著一張白紗斗笠,手里卻是一根槐木所制的陰杖。

  “此戰(zhàn),就看你巫咸是否能困住那人了?!?p>  “鬼伯放心,一時半刻,應是不成問題,相信以您的實力,殺一個公子哥,不會過于困難。”巫咸淡淡應道。

  “那就出發(fā)吧!”

  手持白幡的瘦小身影點了點頭,僅止眨眼瞬間,二人便已消失在山洞之內(nèi)。

  同一時間,墻壁上的幽幽青藍燭火也隨之熄滅,仿佛從未有人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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