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心向善者
翌日下午。
臨近手術(shù)的時間,林輕樂見蘇漾還沒有來,側(cè)頭看向桌上的兩個袋子,神色緊張忐忑,心里的那絲絲不安正在不斷延伸著。
“輕樂,放心吧,醫(yī)生不是說了嗎?你這個手術(shù)很簡單的,你放輕松些,不要有壓力。”林母看她一副愁容,也是十分心疼,往日在鏡頭前光鮮亮麗的她,如今為了女兒也多了幾分憔悴。
她已經(jīng)許久沒到女兒臉上的笑容了。
林輕樂垂著眸不語,手緊緊攥著被子,想起今天早晨她起來上廁所,突然被倒下來的地燈打到的倒霉事情,她就越發(fā)覺得今天手術(shù)肯定會發(fā)生點什么。
“咚咚咚——”
清脆的敲門聲突然響起,林輕樂猛地抬眸看向門口處,攥著被子的手稍稍收緊,極力克制著情緒上的期待:“進來?!?p> 門一開,一道靚麗端莊的窈窕身影映入病房內(nèi)眾人的視野中,林輕樂嘴角微微揚起,原本失色的雙眸里漸漸有了光亮。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蘇漾抬起手腕看了下時間:“我應該沒遲到吧?”
“蘇漾?”
林臺長看到她時,片刻的詫異,又看了眼自己的女兒,心里有些疑惑,她們兩人什么時候這么熟了?
蘇漾淡淡和他們頷首示意了下。
林母聽到‘蘇漾’這個名字,目光也不自覺的在她身上游離著打量了起來,但還沒來得及說上話,林輕樂就開口了:“爸,媽,你們出去一下,我和蘇小姐有話要說。”
林母本來還有些遲疑,覺得她們兩個還有什么悄悄話是她這個當媽的不能聽的。
“哦,好,那你們聊,不過……輕樂,還有十分鐘,就要手術(shù)了,抓點緊?!绷峙_長輕聲囑咐了句,便拉著林母直接出了病房。
“你要的東西我都帶來了,在那。”
病房的門被關(guān)上后,林輕樂緩緩開口,抬手指向桌上那兩個袋子。
蘇漾走過去,看了眼袋子里被黑布包裹著的首飾錦盒,想必這應該就是那條黑曜石項鏈了。
她又拿起另一個袋子里的玉蘭瓶,通體白色,小巧而又精致,泛著明亮的光澤,瓶身雕刻了幾朵純手工的玉蘭花,花瓣凝著淡淡的從容,如裊裊身姿,清雅而又沉靜,倒是與她本身氣質(zhì)挺相符。
“怎么樣?沒有破損吧?我拿的時候特別小心?!绷州p樂看她打量瓶身得如此自信,試探問。
蘇漾點頭,將瓶子放回袋子中,轉(zhuǎn)身看向她:“那條項鏈我會拿走,上面戾氣太重,不適合再佩戴,可能不會再歸還……”
“沒事,那項鏈,我也不想要了,你拿走也挺好的。”
蘇漾從包里拿出昨晚千歲給的紅繩,遞到她面前:“你把這個戴上,不可取下?!?p> 林輕樂茫然接過,看著這條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紅繩,有些呆滯:“就這么一根繩子?”
“上面那顆銀珠子可吸收你身上的戾氣,等你身上的戾氣全被吸收掉,這顆珠子會變成黑色,到那時,你就可以把這條繩子取下,用明火焚燒?!?p> “就……這么簡單?”
“就這么簡單?!?p> “那……有沒有需要注意的事項?”
“心向善者,會吸收得更快?!?p> 林輕樂心里雖然對這事依舊帶有疑慮,但她現(xiàn)在也只想求個心安,便點了點頭,將紅繩系在腕間。
“謝謝你?!?p> “不用謝,各取所需罷了?!碧K漾提起那兩個袋子,轉(zhuǎn)身的動作微頓:“林小姐,這件事情知道的人多了,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林輕樂抬眸,知道她說的是什么意思,輕然一笑:“你放心,我不會和任何人說的,包括我父母,畢竟,我這也不是多光彩的事?!?p> “那祝你早日康復?!?p> 蘇漾頷首,拎著兩個袋子離開病房,又在外面和林臺長和林母簡單打了個招呼,揚長而去。
——
時間飛逝,過了幾天。
蘇漾自那天過后也沒再見過容羲了,也因工作的忙碌,拒絕了容羲好幾次的吃飯逛街邀請。
《偶像降臨》的第十期錄制完了后,又一個制片人找上了蘇漾,邀請她參加一檔當下最火以戀愛題材為主的綜藝,蘇漾在知道基本流程后,便拒絕了。
但制片人好似有著不屈不撓的精神,不論蘇漾如何拒絕,制片人依然不肯放棄,最后拒絕道蘇漾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就接過了流程和策劃表,說會認真考慮下。
而齊天灝也給了她一張‘滿意的答卷’。
在看到齊天灝因絕命賽車而導致發(fā)生車禍的消息時,她揚了揚眉,修長白皙的手指在平板邊緣輕輕敲打著,唇角扯出抹淡淡的弧度。
這報應倒是比她想象中來得要快得多了。
另一邊,容湛在看到這則報道時,眸子里的暗芒漸漸涌動,腦海里浮現(xiàn)出那天晚上蘇漾說的話。
加上自己受傷那次,這是第二次了,如若是巧合,她那天的信誓旦旦又是從何而來呢?
容湛將手機丟在桌面上,閑適的靠在椅背,薄涼的唇輕揚,他這花十個億娶來的媳婦,身上好像有不少秘密。
想起奶奶請來的那個神秘大師說的話,他緩緩垂下眼眸,睨著手腕上的紅繩,手指輕輕摩挲著,眼底蘊藏著一絲晦暗不明的情緒。
“碰——”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將他的思緒擾亂,容湛緩緩側(cè)頭,鷹隼犀利的眸光如同一把利劍般折射到門口的身影上。
站在門口的席侑臨被他這道眼神看得心肝一顫,本能的往后退了一小步,笑著抬手打招呼:“嗨,湛哥,好久不見?!?p> “好久不見?那我昨天見到的是哪條狗?”容湛瞇了瞇眸,神情懶散繾綣:“你很很閑?”
“誰說的,我很忙好不好?”席侑臨一本正經(jīng)的反駁,又嬉皮笑臉的走到他辦公桌前,雙手撐在桌面上:“我這不是關(guān)心你嗎?齊天灝那個新聞你看了沒有?你都還沒出手,他自己就把自己作死了,把我樂得不行,那些被他欺負過的人,現(xiàn)在怕是很痛快,出了口惡氣。”
“看了。”容湛冷淡的收回視線:“熱度在下降,齊家那邊應該在撤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