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清宗,擂臺之上。
現(xiàn)在祥瑞宗弟子上場的,便是那位拿著八卦宣花斧的小蘿莉——祝萌萌。
此時手中握著大斧頭,三千青絲隨風(fēng)飄蕩,圓溜溜的大眼睛淡漠的看著上清宗的弟子。
面無表情道:
“上清宗弟子出來!”
“膽敢欺辱秦師兄,今日我便為秦師兄討回一個公道!”
“祥瑞宗弟子,祝萌萌,金丹中期!上清宗誰人來戰(zhàn)!”
上清宗的弟子相互對視一眼,面色不禁有些古怪。
大家心里都清楚,今日切磋,上清宗還未取得一勝呢。
倘若此時,連擂臺之上的身材嬌小的蘿莉都戰(zhàn)勝不過,上清宗的臉,從此再無顏面了啊。
但若是派一位粗曠大汗上去切磋,感覺贏了也無光啊……
所以一時之間,竟無人上場。
或是不愿上場,贏了名聲不好,輸了名聲更不好!
擂臺之下的吳智臉色極其不好,上清宗已經(jīng)輸了八場了,均是輸給了秦玄知的八位師兄姐。
蘇婉兒不知道跑哪去。
此刻上清宗要年輕、修為還要高的,真的是少之又少。
但…為了上清宗的臉面。
他當(dāng)機(jī)立斷,朝著上清宗已經(jīng)修煉百年的一位金丹期巔峰的弟子使了一個眼神。
緊接著,這名修煉百年之久的金丹期巔峰弟子便沖上了擂臺,冷聲道:
“祥瑞宗何其狂妄!”
“竟然派一名不到雙九之?dāng)?shù)的女子切磋!”
“是在譏笑我上清宗無人嗎?”
“上清宗,方大膽,金丹期巔峰,前來討教!”
小蘿莉祝萌萌淡淡看著面前身材大于她數(shù)倍的上清宗弟子,沒有多說半句廢話,一斧頭便是朝他的腦袋掄去。
沒有任何的花里胡哨,就是簡單粗暴的拿斧頭砍人…
方大膽看了一眼掄向自己頭頂?shù)拇蟾^,心底莫名緊張起來,手中出現(xiàn)一雙大銅錘,舉過頭頂,擋在自己頭上。
下一瞬間,斧頭與銅錘磨出火花。
“錘過四方!”
方大膽抗過一擊,靈氣瞬間凝結(jié),而后雙手握著銅錘,在原地轉(zhuǎn)了起來。
祝萌萌連忙收斧,躲避著這朝自己而來的銅錘。
緊接著她雙手緊緊握著斧頭,將自己的身體拉成滿月,狠狠的向方大膽掄去。
“圓月渴斧!”
而后只聽得一聲聲風(fēng)哮。
砰!
康!
斧與錘,兩件兵器之間的劇烈碰撞,令擂臺之上的聲音炸裂起來。
也令擂臺之下的元嬰期之下的弟子,捂起了耳朵。
轟??!
火星煙塵散去,兩人皆往后退了去。
祝萌萌喘著氣,眸子凝視著面前的方大膽。
方大膽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開口道
“就這?我當(dāng)你是什么實力呢?”
“年輕人囂張跋扈!”
“也配切磋上清宗的弟子?”
“也配叫囂著為秦玄知討要公道?”
方大膽的話,刺激到了祥瑞宗的弟子,一個修煉了百年的金丹期巔峰弟子,居然好意思羞辱不到二十歲的金丹中期!
眾人紛紛起身罵無恥!
上清宗一些體面的弟子,被祥瑞宗的罵聲罵低了頭。
……
祝萌萌沒有理睬方大膽,但眼中已經(jīng)有了一絲寒光。
眸子涌成全黑,隱隱約約還能看見一絲黑氣,而后輕撫著八卦宣花斧。
下一瞬間,靈氣便是附著于其上。
整個人便是化作一道影子,伴隨著手中的斧頭,瞬間朝著方大膽沖了過去。
“天罡斧法,鬼剔!”
八卦宣花斧上的靈石閃光,斧頭身上立刻充滿鬼煞之意,連至斧柄化作一道黑色霧氣,瞬間落到方大膽的頭上。
見到這一幕,擂臺下的吳智瞬間一驚,心中暗道不好。
他身旁的李哲皺著眉頭:“方大膽要輸了呀,這是上古卷軸里的斧技吧!”
蔣繆一頭白發(fā)束了起來,有些擔(dān)憂的看向吳智道:“若是方大膽金丹期巔峰打不過祥瑞宗的這個金丹中期的小姑娘,對上清宗的影響……”
不言而喻。
弱會成為上清宗的代名詞。
“……”
吳智沒有說話,而是看向最高處的福壽真人,默默的將手中的一柄飛刀收回了袖子里面。
蔣繆和李哲面面相覷,但也沒有說什么。
沒辦法,自家弟子打不過人家有什么辦法。
想要偷襲,福壽真人的修為又高于他們太多。
……
方大膽見到祝萌萌瞬間朝向自己攻來的那一瞬間,整個人緊繃起來,便化作一把錘柄,浮于地面,繼而瘋狂的旋轉(zhuǎn)起來,迎上了鬼哭狼號的斧頭。
“漩渦銅錘!”
轟的一聲。
夾雜著呼嘯的凜冽的火星,銅錘與斧頭又碰撞在了一起。
銅錘對斧頭!
兩者之間的靈氣皆是瘋狂的洶涌著。
就當(dāng)所有人都認(rèn)為兩者之間比拼的自身的靈氣時。
令所有人震驚的一幕瞬間出現(xiàn)。
祝萌萌的那把斧頭,周身的鬼煞之意,幻化至一個拿著鐮刀的鬼差,從銅錘的漩渦中穿了過去,既而鐮刀斬向了方大膽的喉嚨!
“轟?。 ?p> 恐怖的鬼煞之意卷起了漫天塵土,一瞬間擂臺上鬼哭狼嚎。
下一刻,便看見一道人影飛出,重重的摔在地上,鮮血止不住的流淌。
眾人呆呆地看著這一幕,看著倒在地上的方大膽。
緊接著便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嘶!
“沒想到祥瑞宗一名金丹中期的女弟子也能這般強悍!”
“是啊,方大膽雖然是金丹期巔峰,但剛剛施展的招數(shù),絕對能與普通元嬰初期相比較了,但還是沒能打過此女……”
“我上清宗弟子,當(dāng)真這么弱嗎?”
“方大膽師兄已經(jīng)是上清宗百年前最強的弟子之一了……”
“看祥瑞宗的這位女弟子,還未雙九之?dāng)?shù)吧……”
“……”
聽著議論聲,祝萌萌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隨即看到秦玄知拉著武穎的手,回到擂臺處。
眼底漏出一絲狡猾,嬌嫩的聲音出現(xiàn):
“上清宗居然趁著我閉關(guān)!欺負(fù)我的玄知哥哥!簡直膽大包天!”
“還有誰上場挑戰(zhàn),我一并斬了!”
“……”
這祝萌萌的話音剛落,不止上清宗的弟子寂靜了,包括祥瑞宗的弟子也寂靜了。
緊接著便是‘轟’的一聲,議論聲瞬間爆發(fā)了出來。
“此女居然是秦玄知的愛慕者嗎?”
“或許不是愛慕者吧,說不準(zhǔn)是秦師兄的妹妹呢?”
“妹妹?你家妹妹不跟你同姓?”
“堂妹,表妹呢……”
“師妹也是妹?!?p> “……有那么一絲道理。”
“這秦玄知也太好福氣了吧,娶了仙女榜第一的武穎,還有此妹妹……”
“從此以后,秦玄知便是我的大舅哥,誰與他為敵,就是與我為敵!”
“你打的過這個拿斧頭的女孩嗎?”
“……”
剛回來的秦玄知表面上面無表情,實則心中一臉懵逼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感受著無數(shù)道若有若無地目光朝著自己身上掃了過來,只覺得汗毛根根立。
還有身旁自家道侶的眼神詢問。
他啥也沒干啊…
……
高臺之上的福壽長老看著這一幕,嘆了一口氣,玄知的桃花運竟比自己年輕的時候還要好。
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莫雪瑩,輕輕道:“雪瑩啊,你要是再不加把勁,連墻角都沒得挖咯。”
莫雪瑩:“……”
……
蘇婉兒也回到了擂臺,甚者還看到了祝萌萌和方大膽切磋的結(jié)尾。
當(dāng)時便看出來祝萌萌是天生練斧之體,如此天賦,放在任何地方,都是不可多得的。
她注意到了對方眼里的狡猾。
此女居然是秦玄知的愛慕者!
不由的看向剛回來的秦玄知。
這個男人……究竟有什么魅力呢?
連武穎這種女人都能為他吃醋!
心中勾引秦玄知的心思又活躍了起來。
……
見自家道侶還在一旁愣神,武穎重重的咳嗽了一聲,假裝毫不在意道:
“此女是夫君的妹妹嗎?”
秦玄知是一臉懵的看著自家道侶的,冷汗瞬間從額頭冒出。
總感覺被抓奸了一樣。
自家道侶的壓迫感十足啊。
可…自己并不認(rèn)識……
等等!祝萌萌叫他玄知哥哥!
剛才的一瞬間,一股記憶從腦海浮現(xiàn)出來。
祝萌萌!
十年前,和他一同來到祥瑞宗的女娃娃!
當(dāng)時祝萌萌只有八歲!
秦玄知也只有十歲!
修仙者沒有多余的時間管兩個小孩子,上宗之后便沒有人管了。
所以衣食住行都是問題。
秦玄知雖然只有十歲,但是卻有一個二十多歲的靈魂,對于生活起居飲食都能得心應(yīng)手。
當(dāng)時八歲的祝萌萌則是眼巴巴的跟在他身后,吊著鼻涕喊他玄知哥哥。
所以秦玄知便將其帶在身邊,直到管事的長老為祝萌萌檢查根骨之后,祝萌萌才被人帶走照顧。
而后秦玄知則是被祥瑞宗的掌教收為了關(guān)門弟子。
從此秦玄知基本都是躲在家里修煉,祝萌萌應(yīng)該一直在閉關(guān)吧…
兩人十年未見。
如今已經(jīng)長成大姑娘了。
難怪看到祝萌萌的時候,覺得眼熟!
秦玄知當(dāng)即將腦海里回憶的事,全部告訴給了身旁的武穎。
武穎點了點頭,隨后淡然道:“真好,還是青梅竹馬?!?p> 秦玄知有些錯愕。
這…
又吃醋了?
琢磨了幾秒,他語氣輕描淡寫:
“只是年少時,相處過一段時間的小女孩,怎算得上青梅竹馬。”
聽見秦玄知的話語后,武穎嘴角若有若無的上揚。
……
上清宗遲遲派不出切磋選手了。
祝萌萌一個金丹中期的小姑娘,托著與自己同高的斧頭,站在擂臺中央,等待她的下一個對手。
“小姑娘退下吧?!?p> 一道冷清的聲音從天而降。
正是換了一身白袍的蘇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