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三。
埃莉卡帶著那袋金幣往那名不知名的執(zhí)法官家中走去。
而她的上司杰里此時正在苦苦思索。
“她家里的那尊木雕不見了,被她說成什么銷毀了。這么明顯的謊言她也能編造出來!如果我是她,我會把安格斯藏哪里?”他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到處走動。
他狀態(tài)非常糟糕,棕色的稀疏頭發(fā)亂七八糟,眼窩發(fā)黑,嘴唇上的胡子也有長有短。
杰里圍著辦公桌快速地來回走動,脾氣暴躁,活像一頭受傷了的老虎。
埃莉卡!埃莉卡.坦普爾!她一定有問題,可我該怎么辦?
“嗯……?”一張?zhí)稍诘匕迳系恼掌鹆诉@個男人的注意。
他把那張照片拿了起來。“這是那名殉職的執(zhí)法官……。埃莉卡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如果她的朋友犯了錯,她大概會去想辦法補(bǔ)償。
不管這執(zhí)法官是如何怪異死去的,安格斯都有責(zé)任。既然如此,埃莉卡應(yīng)該會想辦法……?!?p> 杰里立刻披上外套,快速下樓。
“馬車!馬車!嘿?。∥艺f馬車?。 苯芾飵缀跏窃谂叵?!大街上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這個精神狀態(tài)出了問題的中年男人。
等埃莉卡送完金幣離開時,杰里正好坐著馬車趕到!
杰里從口袋里慌亂極速的翻,隨便抓了一把錢就要拿出來,但是拳頭卻被口袋給纏住了,他用力一拉,直接把衣服撕壞。
當(dāng)啷啷!好幾枚銀幣混雜著一些小面額紙幣零散的掉落在車廂里。他迫不及待的下車,“不用找了!”
杰里急匆匆地往那名執(zhí)法官住處的方向小跑。
有時候事情就是這么巧,杰里親眼看到了那執(zhí)法官的家人正在送她出來。
果然有問題!她之前都不來為什么偏偏今天來?
杰里翻身躍下馬車,三步并做兩步,拉住快速離開的埃莉卡。
“長官???”
“埃莉卡,我們?nèi)ツ慵依镆惶税?!”杰里陰沉發(fā)聲。
馬車隆隆作響,行駛到了埃莉卡的家門前。
“長官,我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已經(jīng)一個星期了,難道還不夠嗎?你搜查我的家,監(jiān)視我的房子!現(xiàn)在還要限制我的自由!”
“沒錯,我就是要限制你的自由!”
“你的理由呢?你到底在我家里查出什么了?”
“進(jìn)屋子!”
埃莉卡面帶怒容,可還是打開了門。
兩人一進(jìn)入屋子,杰里就立刻掏出了槍,順手將房門關(guān)緊!
“安格斯.多恩!我知道你在這里,給我出來!否則我就殺了她!”
他妻子的疾病決不能在拖了!
“長官?”埃莉卡簡直不敢相信,她的上司居然會綁架她!
“不許動!”杰里嘶吼?!鞍哺袼?!如果你還是個男人,就給我出來!”
“你如果敢在這里開槍,我的鄰居一定會聽到的!”
“安格斯!!”杰里根本不管埃莉卡說什么。
“你瘋了!!”
“沒錯,我就是瘋了。我今天就是要抓到他,為此什么都可以!”
“你的道德和底線呢?身為執(zhí)法官卻綁架下屬?”
“我還會殺了你呢?。 边菄},左輪手槍現(xiàn)在處于隨時擊發(fā)的狀態(tài)。
安格斯終于從樓上緩緩走下。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埃莉卡臉色灰白。
“埃莉卡,你居然把我騙了那么久!”
“我是無辜的,而且你也知道真相!我的父母是被里根.托尼所殺,煉金實(shí)驗(yàn)室也是他自己縱火?!卑哺袼贡憩F(xiàn)出少有的冷靜。
“不要跟我說什么里根!死到臨頭你還要狡辯!”杰里并不買賬。
“哦,那你身患重疾的妻子,是怎么一回事?”安格斯的雙目幽幽。
“你……?”
安格斯緩緩拿出一面木質(zhì)面具,把它扣在了臉上?!坝杏∠髥幔繄?zhí)法官先生!”
他再次拿開面具,“把埃莉卡放了!我們好好談一談!”
“你沒有和我談的資格,乖乖和我回執(zhí)法局!”杰里知道安格斯就是藥店老板旁邊的那個人,但他就是要賭一賭。
“里根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
杰里的面容遲疑了一下。他不確定安格斯是不是在騙他,如果放走了埃莉卡,那安格斯很可能再次從他手里溜走。
被挾持的埃莉卡聽著杰里的對話,已經(jīng)判斷出他在自己身后的什么方向了。她趁著杰里分神,緩緩后退。
“你不許動!”他大聲呵斥埃莉卡。“我不同意,你必須和我回執(zhí)法局!”
他的神志還不夠堅(jiān)定,試探他一下!
“身為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妻子都救不了,廢物!”
“你……??!”
“你以為我和她是好朋友?不,你錯了,我只是在利用她而已,我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p> 杰里的臉上浮現(xiàn)疑惑之色。
“妻子的命被一個喜怒無常的瘋子握在手里,你還違背一個執(zhí)法官的底線,出賣你的良知,違背你的誓言,十足的廢物和人渣。
不知道你的妻子看見你這么失敗的一面會如何感想!”安格斯逐漸逼近!
“你給我停下?。。 苯芾锏碾p目通紅,嘴里崩出黏連的口水絲線,極度憤怒徹底摧毀了他所剩不多的理智。
“你這種人,也配命令我?”
“你?。。 苯芾镎{(diào)轉(zhuǎn)槍口對準(zhǔn)安格斯。
安格斯使了一個眼色給埃莉卡。
“喝!”埃莉卡突然轉(zhuǎn)身,一個掃踢擊飛他手上的手槍!第二腳又接踵而至,半空掃向杰里的頭。
事情發(fā)展如同閃電般迅速無比,杰里的手槍被踢掉,立刻往下?lián)涞梗汩_埃莉卡后續(xù)攻擊的同時,手臂去夠那把手槍。
但安格斯怎么會給他這個機(jī)會?
他一個健步躍了過來,趕在杰里之前,一腳將手槍踢飛,抬腳踩在他的手上!
“啊——!”
就在杰里要抓起旁邊的花盆反抗時,一把手槍抵住了他的頭。
……
杰里被五花大綁,扔在沙發(fā)上。他面如死灰,一點(diǎn)提不起精神來。
“我們談?wù)劙桑 卑@蚩ㄗ谒麑γ妗?p> 聽到這句話的杰里,神經(jīng)終于繃不住了,他無法抑制的痛哭了起來!
“我的妻子……,她得了肺炎,我們試了很多藥,無論如何都沒辦法治好她!
直到我在藥店遇到了里根。他給了我一瓶藥劑,我拿給了妻子服用,喝完后她的病情好多了,幾乎是立刻見效,第二天她甚至可以下床了!
天知道當(dāng)時我有多開心!以為我妻子再也不用受那種折磨了!
可沒過幾天,她的病就再次復(fù)發(fā),我過去求他,里根就讓我把一家獵戶的死亡推給他們的兒子……。”
安格斯怒不可遏,他惡狠狠地抓住他的領(lǐng)口?!八阅銈冞@些執(zhí)法官……你們這些……!”
“里根是一個瘋子,我親眼見過他殺人。他的表現(xiàn)完全不像一個正常的人類,我害怕了,我真的害怕了。對不起?!?p> 他松開了杰里的領(lǐng)口,狠狠一推。
埃莉卡看向安格斯又看向杰里。
“這么說,安格斯你的清白就直接證明了!”
杰里深吸一口氣,對著安格斯說道:“你剛才說你也能治療我的妻子是嗎?”
“我在他的實(shí)驗(yàn)室做過兩個月的助手,那種治療肺炎的藥物并不難配制,冒險公會應(yīng)該就有藥材出售。”
聽到安格斯的回答,這名死氣沉沉的壯漢眼睛里突然有了生氣?!拔抑牢业囊蠛苓^分,但是能不能請你救救我的妻子!
我愿意幫你找到里根,找到他的把柄,他犯罪的證據(jù)!我會用全力幫你!”
“那就告訴我,你到底有什么能幫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