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怎么辦?這劇情何解?
她想又搞什么鬼!
花溺聲音剛落,殿外就走進(jìn)十二個持劍女子,直接訓(xùn)練有素的將祁衍用奴隸衣裹好,拖了出去。
系統(tǒng)卻在花溺腦海里響個不停:【警報(bào)警報(bào),請宿主完成相應(yīng)劇情,不然宿主將直接死亡。】
死亡?
花溺直接被驚了一驚,她雖然還沒搞清楚狀況,但是看著那群人拖著男主逐漸遠(yuǎn)去的身影,莫名開始心慌起來。
她連忙撿起地上唯一的武器,跟著追了出去!
祁衍跪在庭院的正中間。
似乎是因?yàn)榻?jīng)歷過剛才的磋磨,也似乎是因?yàn)閾?dān)心花溺會真的閹了他。總之他現(xiàn)在已想通,終于不再叫囂,不再和宮主硬鋼。
他開始像花溺小說中寫得那樣,開始對宮主施以懷柔政策,免受閹割之刑,以待來日。
花溺看著眼前被打得沒一塊好皮的少年,以及他頭頂顯示的滿格仇恨值,忍不住雙腿發(fā)顫。
她竟然穿越到自己寫的小說里了!
還好死不死,穿成了死得最慘的超級大反派,那個最后被男主扒皮實(shí)草的無花宮宮主!
此時的男主方才十七歲,而她也才十五。
花溺腦海里不禁循環(huán)起她這個角色的最終結(jié)局,握著鞭子的手也忍不住顫抖起來。
怎么辦怎么辦,要不老娘先下手為強(qiáng),先殺了這個魔頭幼崽?不然以后被他扒皮食草可怎么辦!
可這個想法剛一轉(zhuǎn)過,她腦海里就響起一道冰涼的系統(tǒng)提示音:“男主死亡劇情將直接跳轉(zhuǎn)到宿主角色被扒皮實(shí)草的劇情,世界也將徹底崩塌,還請宿主不要崩ooc,按照系統(tǒng)指示完成相應(yīng)劇情,合理化劇情,并改變故事結(jié)局,祝您生活愉快。”
花溺默默地看了一眼系統(tǒng)指示板上寫著的指示劇情,心里直呼了一聲好家伙。
只見指示板上密密麻麻地寫道:
請宿主鞭笞男主,請宿主將男主圈養(yǎng)成奴隸,請宿主給男主投毒,請宿主把男主賣到青樓里去,請宿主將男主出賣給男主死敵......
花溺越看臉越黑。
你告訴我這要怎么生活愉快?
現(xiàn)在被點(diǎn)亮的任務(wù)是【請宿主鞭笞男主】和【請宿主將男主圈養(yǎng)成奴隸】,花溺看了一眼手里的鞭子,又看了眼滿院的宮人,嘴角狠狠一抽。
怎么辦?這劇情何解?
男主絕對不能得罪死,她忽然說喜歡男主強(qiáng)抱大腿也肯定不行。
既然如此,
她的目光又重新落回祁衍身上,拿捏著原主的架子,開始裝腔作勢道:“你抬起頭來?!?p> 讓她先看看她兒子長什么樣。
一直爬伏在地上,氣息奄奄的祁衍聞聲動了動,但卻一時沒有爬起來。
花溺在旁邊瞅得那叫一個心疼。
雖說男主這悲慘設(shè)定還是她親手立的,但是親眼看人遭罪和碼死文字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
正當(dāng)花溺心里揪成一團(tuán)時,旁邊一個紫衣宮人直接在他身上踹了一腳,咒罵:“裝什么死人,沒聽到宮主讓你抬頭嗎?磨蹭什么!”
滿園宮人早已司空見慣,祁衍被踹得滾了一圈,可花溺卻嚇得夠嗆。
她強(qiáng)撐著面上的淡定表情,還是忍不住看了那紫衣宮人一眼,心說:那個誰,你就是無花宮宮主的專屬狗腿,紫珠是吧?
你知不知道,你作的一手好死?
只聽祁衍一聲悶哼,終于從地上掙扎起來。
他背脊筆直,跪在她腳下,仰著那張蒼白面龐,幾乎有些吃力地看著眼前的少女。
花溺瞬間屏息。
臥槽,這也太好看了吧!
祁衍雖一身奴隸裝扮,渾身臟得不成樣子,身上全是被鞭子抽出的血痕。
可他那張臉仍未失色半分。
一張冷汗淋漓的美人臉上長著一雙狹長蠱惑的狐貍眼。
墨色的瞳仁剔透晶瑩,濕潤的眼尾卻微微泛紅。
他唇角上掛著血漬,還有一絲淌在臉邊,血腥糜艷得醉情繾綣,卻又因與生俱來的疏離淡漠,薄涼三分。
少年的身形修長而單薄,因?yàn)樘^細(xì)瘦的腰肢,不免顯得羸弱,很容易激起人的施虐欲。
她敢說,再過兩年,他絕對是位僅憑美貌便可以讓人舍生忘死的存在!
而這個存在,是她親手打造的。
花溺竭力克制心中彭拜的巨大成就感,盡量表現(xiàn)得淡定一些。
可紫珠看著她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那賤奴,又一想起剛踹完這賤奴后宮主的眼神,不免心慌起來:“宮主?”
宮主不會又看上這個賤奴了吧。
花溺瞬間回神,對上祁衍那溫中帶涼的眼神,面頰一熱,莫名心虛起來:“啊,咳咳,本宮主是覺得......”
不對啊,她慌什么?
她人設(shè)不就是喜好美色的變態(tài)宮主嗎?
花溺瞬間理直氣壯了不少,一甩鞭子,想輕抽一下祁衍走完劇情就帶他回宮。
結(jié)果她忘了,她現(xiàn)在是無花宮宮主,一個功法變態(tài)到弒師殺兄的變態(tài)少女。
只聽“啪”地一聲鞭響,祁衍直接被她抽得翻了好幾個滾,最后撞到后面的大樹根方才停下。
他“哇”地吐出一大口血,臉色又蒼白了三個度。
花溺:......
她極力克制想要把他扶起來的沖動。
祁衍再次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長長的睫毛掩住他眼底的情緒,又在她腳下跪了下來。
待他再次抬頭,眸光依舊濕潤清澈,眼尾泛紅,似只待宰的小鹿,讓人既想將他狠狠蹂躪,又輕易激起人的保護(hù)欲。
花溺看著他頭頂上居高不下的仇恨值,又看向他毫無攻擊性的眼神,暗吸了口氣。
兒啊,媽知道你是扮豬吃老虎的好能手,你這人設(shè)還是媽親手立的,咱能別用這么無辜的眼神看著我嗎?
媽害怕。
要不是她親手給他立的人設(shè),她可能也要被他這溫弱無害的眼神所欺騙。
估計(jì)這孩子現(xiàn)在連她將來的死法都想好了。
她穩(wěn)了穩(wěn)情緒,強(qiáng)忍住腿軟要跪下的沖動,幾步上前,抬手便捏住了他的下巴,囂張又輕佻道:“小寶貝兒長得不錯呀,姐姐收了,以后跟姐姐吃香的喝辣的,讓姐姐......喂?哎?別暈?。∧銊e暈?。 蓖炅?,戲過了,給孩子嚇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