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角山東街拐角處的報攤明正式出工,除了原有的雜志之外,《cool!》也正式擺在了上去。
雖然全港的中小學(xué)還沒有開學(xué),但《cool!》雜志依舊選擇在星期五面世。
《cool!》周刊封面上,一身白色運動裝的張國容,青春氣息十足。
“校園第一雜志,你不買就落伍了。”
“張國容紅磡開唱在即,坦言最難忘的女人,居然是她!”
“圣士提反堂中學(xué)最美?;ㄐ迈r出爐?!?p> “當(dāng)季最佳穿搭,開學(xué)即可風(fēng)靡全校?!?p> “男朋友晚上要住我家,我是該拒絕還是答應(yīng)?”
“星座物語:雙子座——狗都不談?!?p> ……
“《cool!》?老板,這是新上的雜志?”
路口幾個出來玩的學(xué)生仔看到攤位上都新周刊,都好奇都拿了起來。
“圣士提反堂中學(xué)最美?;ǎ课冶斫憔褪鞘ナ刻岱刺弥袑W(xué)都,怎么沒聽她說過什么?;??”
“明哥,居然寫張國容最難忘的女人,這是專訪?不會是瞎寫的吧?!?p> “張國容馬上都要開演唱會了,我問我媽要錢了,到時候帶你去紅磡。”
“靠!我就是雙子座,憑什么雙子座狗都不談!”
報攤佬看著幾個學(xué)生仔拿著封包都《cool!》雜志滿心好奇,嘿嘿一笑道:“你們都買一本看看里面都內(nèi)容不就知道真假了么。”
“剛才已經(jīng)有好幾個靚女買了,她們說現(xiàn)在誰要是不買一本,等開學(xué)了就落伍了,這本周刊好看都很?!?p> 明哥問道:“能打開看看嗎?”
“這是創(chuàng)刊號,不給拆,你們不是鐘意張國容嗎?創(chuàng)刊號每一本里面都送一張張國容的海報,我聽中環(huán)那邊的朋友說,有個靚仔運氣好,拆到了簽名版的?!?p> “真的???老板,你別晃點我!”
老板拍胸脯保證道:“我騙你干什么,說不定下一個就是你。我去拿貨,他們都說現(xiàn)在這本雜志是你們學(xué)生仔當(dāng)中最暢銷的,開學(xué)后肯定人手一本了。”
“多少錢呀老板?!?p> “十二塊一期,每周五上新。”
“來四本?!?p> 明哥想了想,干脆給朋友一人一本,說不定就真的抽到張國容的簽名海報了呢!
等到他們拿著雜志走后,報攤佬笑呵呵的收起錢:“這個老板腦筋可真好,校園第一娛樂周刊,學(xué)生仔都錢最好賺?!?p> 擺出了《cool!》周刊之后,幾乎所有路過的學(xué)生都買了一本。
有的是對張國容感興趣,有的是對所謂對?;ㄓ泻闷嫘?,有的就是雙子座或者男、女朋友是雙子座……
“佳賓,我話給你聽,你現(xiàn)在快去買一本《cool!》,不知道?你要落伍啦!剛上新的周刊,大家都說是校園第一周刊,你們學(xué)校五班的班花,被人告白啦,就在雜志的告白欄目里面?!?p> “張國容最難忘的女生居然是這樣一個人,太過分了,要是讓我碰到,我肯定忍不住想打她,好氣哦。”
“愛之深才會痛徹心扉,讓人難以忘懷。”
“你有沒有抽到張國容的簽名海報?沒?我也沒啊,我都買了七本了,零花錢都賠進去了?!?p> “麗麗,cool sir說雙子座習(xí)慣以冷制冷,雙重性格,是花心鬼,狗都不談。只有遭遇真愛,才會讓他們收心,但是你只要有一點不合他心意,可能就會變心!”
“段小天就是雙子座!這個混蛋,星座物語寫的果然都對?。〔恢老乱黄?,是寫哪個星座,最好是雙魚座,我就是雙魚?!?p> “cool sir是中文大學(xué)畢業(yè)的高材生,畢業(yè)就創(chuàng)辦了這本雜志,真是好有才華(創(chuàng)刊號總編新刊自白,將老板的學(xué)歷也提了上去)?!野严矚g的人寫進風(fēng)里,風(fēng)過之處,人人皆知我愛你??上悄觑L(fēng)停了,你也并不知我的心意?!痗ool sir這段話寫的太感人了?!?p> “cool sir肯定是個用情至深的人?!?p> “哇,圣方濟學(xué)校的沈默言好癡情,小學(xué)的時候青梅竹馬,被迫分開,這么多年還念念不忘,還留著許小時的千紙鶴,這個叫許小時的女生太幸福了,不知道她在哪個學(xué)校?!?p> “圣士提反堂中學(xué)的這個女生好美,就是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等開學(xué)后我跑去問問,我好鐘意啊,我要當(dāng)她男朋友!??!”
“居然可以自己投稿,說不定我也會被選為?;ā!?p> “王老師被人在《cool!》吐槽了,這個魔鬼老師,早就應(yīng)該挨罵了,我們?nèi)喽伎床贿^她?!?p> ……
隨著時間的推移,以及學(xué)生仔之間的消息傳播,這樣的場景在九龍、港島、新界等各個報攤前都多了起來。
甚至不少學(xué)生仔,特意跑出門,就為了買一本《cool!》。
作為總編的王樂泰,辦公桌前已經(jīng)堆滿了煙蒂,整整八萬冊的創(chuàng)刊號全港鋪貨,要說沒有壓力那肯定是假的。
原先擔(dān)憂的吳晶倒是略顯輕松,說道:“我問了我表妹,她們同學(xué)都有買我們雜志,說很好看,很鐘意。”
“叮零零——”
就在這時,辦公室都電話機響了起來。王樂泰一把抄起電話,急切的問道:“阿勇,怎么樣?”
負責(zé)發(fā)行的阿勇在電話那頭激動道:“泰叔,成了,成了,我們雜志火了。油尖旺地區(qū)銷量爆炸,各個報攤佬的存貨都不多了,其他地區(qū)勢頭也上漲很快,學(xué)生仔當(dāng)中都口碑很不錯,我想我們都八萬冊創(chuàng)刊號,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售罄了?!?p> “yes!”
整整三天,焦慮不堪的王樂泰放下電話,突然站起身狠狠揮舞了一下拳頭。
辦公室內(nèi)都其他人也都是豎著耳朵聽,現(xiàn)在看到王樂泰的表現(xiàn),都知道創(chuàng)刊號大獲成功,登時都歡呼起來。
“我想今天或者明天,我們的電話就要被廣告商打爆了!”
《cool!》雜志作為中少年周刊,銷量火爆以后,以這本雜志的定位,各種服飾、化妝品以及學(xué)生用品的廣告肯定絡(luò)繹不絕。
“小晶,老板呢?怎么還沒過來?”
這幾天《cool!》周刊開售,原本忙碌工作的老板倒是有些神出鬼沒了。
王樂泰想第一時間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顧夏陽,卻一下子找不到人。
吳晶興奮的說道:“我這就去call他,他跟我說這幾天有個朋友生病了,在隔離病房,不過馬上出院了?!?p> “女朋友吧?”
按理說這么重要的幾天,老板應(yīng)該時刻在公司盯著,不過這幾天他都是露幾面就離開。
吳晶揉揉腦袋:“應(yīng)該不是吧?畢業(yè)以后,陽哥就跟他那幾個女朋友分道揚鑣了。”
王樂泰瞠目結(jié)舌道:“幾個女朋友?”
“我不知道,你改天自己問他好了?!?p> 吳晶連忙擺擺手,問道:“前天你去印刷廠了,陽哥還問我,《東方日報》什么情況?!?p> “呃……”
提起這個事情王樂泰就來氣,錢花了,要的新聞卻一直沒見報。打電話過去問,那邊就說在排版期。
幸虧《cool!》面市三天,終于在學(xué)生仔的口碑中傳揚開來,銷量暴增,要不然自己都不知道該怎么跟老板解釋。
……
另一邊的顧夏陽今天心情不錯,手上拎著東西,帶著一束花去醫(yī)院,迎接小猶太出院。
之前周彗敏一直在隔離病房,他都進不去。
“哇,你怎么買這么多東西,我不要??!再說我下午就可以出院了?!?p> “出院了才需要補品啊,回家好好補補,不要再吃剩菜剩飯了?!?p> 周彗敏使勁搖著腦袋:“我不要,你拿回去,我不會給你錢的?!?p> “當(dāng)我送你的,好了吧!”
顧夏陽哭笑不得,說道:“你這么小氣干什么,馬上都要當(dāng)大明星了?!?p> “什么大明星!我都這么多天沒去戴老師那里了,黎總監(jiān)說不定都放棄我了。幸虧在復(fù)賽前出院,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辦了?!?p> “不會的,我?guī)湍闳ソ忉屵^了,生病好正常的么?!?p> “你幫我去解釋過?你不用上班的嗎?天天那么閑,還能幫我?guī)э??!?p> 這幾天的伙食,都是周媽媽做好,顧夏陽送過來的。
“你忘記我在雜志社上班了?好自由的,黎曉天是華星唱片的總監(jiān),我們公司有他聯(lián)系號碼的呀。”
“是這樣嗎?”
周彗敏狐疑的看著顧夏陽,總覺得雜志社再自由,也沒這么自由吧?
“放心吧,你復(fù)賽肯定沒問題的。”
顧夏陽笑嘻嘻的掏出《cool!》,遞了過去道:“你現(xiàn)在是不少學(xué)生仔的夢中情人,華星唱片肯定舍不得淘汰你?!?p> “什么意思?”
接過雜志的周彗敏翻看了起來,等看到‘城市驚喜’欄目,女主角居然是自己,再看看這張照片,這個環(huán)境,不就是顧夏陽求職成功那天,說試試相機,偷拍自己的照片嗎?
再看看標題,圣士提反堂中學(xué)最美?;??
“你,你,你,顧夏陽?。?!你怎么私自把我的照片放到雜志上去,還給我取,取,這種標題……”
周彗敏說著就張牙舞爪的要撲過來,她只覺得太羞恥了,丟死人了,要是讓以前的老師們看到……
“別別別小猶太,我之所以這幾天能給你帶飯,就是因為你照片的功勞??!我們老板對我的工作很滿意,所以才給我放工?!?p> “哼,難怪給我買這么多東西?。。 ?p> “你接著看下去,里面有我的賠禮?!?p> “這是……”
等到周彗敏翻到夾在里面的紙張,居然又是白日夢做的一首歌——《癡心換情深》
這個世界或有別人
亦能令我放肆愛一陣
對你飄忽的愛為何認真
熱情熱愛倍難枕
怎知道愛上了你像似自焚
仍然愿意靠向你親近
也許癡心可以換情深
……
“怎么樣,滿意嗎?這首歌,給你復(fù)賽用呀。不滿意,我叫他換一首給你?!?p> “啊?這也能換???”
周彗敏捏著紙張,低聲道:“這個白日夢,是個女孩子吧?”
“???”
周彗敏抬起腦袋,看著顧夏陽說道:“只有女孩子,才能寫出這些歌吧?”
“哈哈?!?p> “你笑什么?”
顧夏陽走過去,習(xí)慣性的彈了一下周彗敏的小腦袋:“小猶太,你在想什么。你不知道,最懂女人的,永遠是男人嗎?”